很快的他將目光鎖定在跟雲集一同進來的四個人身上,事出反常必有妖,雲集做了這麽反常的事情,那想必是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不可抗性,否則的話他怎麽會對自己這麽客氣,要知道昨天自己可是將他的醜陋嘴臉,一覽無遺了。


    “雲書記,雖然你我機關不同,但是我也知道到了審訊室裏麵,手銬是應該給打開的吧,而且這繩索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難不成雲書記認為這銅牆鐵壁之中蠍子也能離開。”安逸冰冷的聲音傳來,目光中絲毫不掩飾的憤怒。


    龍組的存在雖然不能說是絕對保密的,但是在華國夠級別知曉的人卻是不多,雲集小小一個地方的市委書記,自然是沒有這個權限的,所以蠍子的身份從龍組看好的人,搖身一變變成了國安局的預備成員。


    畢竟一個黑市拳手讓他們來撈總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嘛,而且也會給對方更多的推諉機會,所以幾人幹脆給蠍子安了這麽一個名頭。


    看著眼前被放大的照片,雲市長瞪大了眼睛,這然他當然是認識,昨天還看了一場他打的拳賽呢,所以今天動了點念頭,用了點手段,將它給壓在了警察局裏麵。


    但是一個黑拳拳手怎麽會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國安的預備成員呢,莫不是兩者隻是長相相似並不是同一個人,還是說自己,雲書記似乎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臉色慢慢變化起來。


    這臉色的變化,安逸讀懂了,風小瀾也讀懂了,這就是他們要的效果,“雲書記,這人雖然隻是國安的預備成員,但是身上卻掛著重大的任務,這任務事關重大,每天都有專線跟他單獨聯係,並向路局長匯報。”


    “隻是昨天在聯係他的時候發現人聯係不到了,而聯絡人告知我們他進了警察局,因為這人身上掛著的任務屬於機密,地方警察局沒有權限知曉,所以我才通過省長找到雲書記,希望在任務不被影響的情況下,釋放蠍子。”


    雲書記的嘴角扯開苦笑,還真的是這種可能性,國安局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說得罪就可以得罪的,別看他是一市的市長,但是得罪了國安的人,還是一個被委以重任的人,那難免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他開始恨自己為什麽要利益熏心,直接動了蠍子了,至於眼前這人說的,他絲毫沒有懷疑,畢竟他跟秘書確認過,是省長親自來的電話了,那隻能是他招惹錯人了。


    如果他沒見過這個人倒還好,但偏偏他為了更一步的壓倒收服蠍子,他以市長的身份現身了,本是想要好好的體會一下即將到來的優越感,沒有想到現在是給自己帶來了大麻煩。


    偏就對方還有一個聯絡人的存在,讓他想辦法否認蠍子在警察局的可能都是不成,“不知,這任務究竟是什麽,我要怎麽做才能保證這任務不會被破壞呢。”


    “任務是什麽,我隻能向雲書記說一聲抱歉了,因為您沒有權限獲知,但是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誤會解釋清楚的話,將蠍子無罪釋放就是,這樣就不會影響任務的進行,也不會被人懷疑。”安逸十分冷淡的說道,全然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沒有獲知權限,這樣一句話壓下來他還能問些什麽,難怪秘書之前對自己問的問題,都答不出來,剛才出去的時候也沒能給自己什麽有用的信息,就連自己這個書記都是被回答一口一個不行,一口一個沒有權限,小小一個秘書自然是不能獲知什麽了。


    麵對對方這個公事公辦的態度,雲集也真的是沒有什麽辦法了,畢竟以勢壓人的話,也要勢大過對方才行,不說眼前幾人讓他根本就試探不出什麽,就說蠍子,以他市長的身份不知道比起一個國安預備成員高出多少倍,但是偏偏一個機密任務讓他覺得無處著力,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半分。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馬上著手去辦,還請幾位在這稍等一會兒。”雲集客客氣氣的對幾人說道,一邊拿起電話示意秘書買點糕點小吃進來,怕幾人等的太過無聊。


    不過這舉動被安逸給打斷了,“雲書記,雖然這件事情須得隱秘進行,不被任務的對象獲知,但是我還是希望雲書記能親自帶我們去一趟警局,因為我有些東西需要向蠍子緊急確認。”


    對方這番態度和做法本來沒有什麽,但是卻讓雲書記直咬牙,他本來想著自己親自過去,在幾人見到蠍子之前,用些辦法堵住他的嘴,但是對方這話無異於直接堵死了這條路。


    雲書記有他的考量,安逸同樣也有雖然說他們是編了一個機密任務和一個國安預備成員的身份,並且直接通過省長的關係,讓雲書記毫無懷疑,但是如果雲書記真的直接找到蠍子,蠍子的回答真的出現問題的話,那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因為時間簡短,所以蠍子的身份根本經不起推敲,雖然說是他們想要保下的人,也是被人構陷進入警局的,但是一個身份不明的犯人和一個有官方身份的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前者雲書記大可以一個光明正大的手段,直接解決對方,大不了出了事情直接找個人背鍋就是,這種事情就算是他們清楚真相也是毫無辦法,這是陽謀,就算你明知道還拿對方沒有半點方法。


    後者,雲書記就算知道自己做了不當的事情,也會因為這個身份不敢造次,頂多就是勸上幾句,實在不行威脅幾句,這就到頭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雲書記是絕對不敢對蠍子動手的,因為他的身上披著的保護衣。


    這就是他們一定要跟著的原因,至於要弄垮雲書記根本就不需要蠍子的指認口供那麽麻煩,龍組預備成員早就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雲書記的犯罪證據以及貪贓枉法的證據收集了不少,再加上安逸通過網絡手段追查到的流水賬單,足夠下了他市委書記這個職務了。


    更重要的還是蠍子不要出什麽事情,龍組本來就不好招人,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好的苗子,總得努力一下才是,就算是對方最後不同意,那麽這麽一個強者,他們憑心而論,也不希望這個人真的葬送在小人的陰謀之下。


    雙方是各有心思,但是雲書記絲毫不敢違逆對方的話,隻能任由幾人上了他的私人座駕,向著警察局而去了,幾人的身份現在就好比古代的欽差大臣。


    就算是本身沒有一官半職,或者說僅僅是一個小官,但是隻要是握著皇上的那道聖旨,地方官就是官職再大也不甘造次,隻要是對方要做什麽,說一句這是皇上的旨意,那地方官就是有萬般不願,都得跟隨,問一句都不敢多問,生怕說錯了什麽,這就是現在他的想法。


    到了警察局,雲書記再次開口,希望安逸幾人等候,隻是依舊被一口回絕,這點讓雲書記心中苦澀不已,隻得在心中暗暗期盼,這些人辦事慢一點,千萬別對蠍子造成什麽傷害。


    隻是雲書記這一路以來的祈禱似乎沒有奏效,因為剛剛到審訊室,一個看起來資曆不小的警察就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還說了一句,“雲書記,您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裏麵那家夥的骨頭實在是硬,不管兄弟們怎麽動作,連吭都不吭一聲。”


    從雲書記那陡然變化的臉色中,他們猜到,這審訊室裏麵的人恐怕就是蠍子了,他們不動聲色,雲書記卻是想要破口大罵了,簡直就是豬隊友啊。


    聽這意思,昨天將人扔在審訊室裏麵之後,到現在都沒出來,期間肯定是威逼利誘,加上嚴刑不斷,這要是今天隻是他獨身前來,沒有什麽國安預備成員的事情,他隻會大加讚許,誇讚他們做事迅速,可是此刻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對方。


    “你說什麽,就算是對方傷了人,你們也應該按照正規程序審訊才是,怎麽能對人家動手呢。”雲書記暗暗皺眉,一副惱怒的樣子說道,這幅姿態倒是做了個完全。


    這倒是讓剛剛說話的警察有些不解了,好好折騰一下裏麵的人這不是雲書記吩咐的嗎,怎麽突然間跟他講起了人道主義了,“雲書記,不是您說。”


    警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書記給打斷了,“我說什麽了,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們,凡事要講求證據,審訊方式也一定要溫和,以不對嫌疑人造成傷害為主。”


    這話你什麽時候說過,警察很想這麽反問上一句,但是很顯然雲書記不是他能頂撞的,對方怎麽吩咐,他就得怎麽辦,對方哪怕是將黑說成白,他也得配合。


    眼珠一轉,警察嗬嗬一笑,“這是當然,我們的審訊自然也是講究證據的,不會對犯人動用私刑,隻是裏麵的這個犯人實在是不安分,竟然襲警,兄弟們隻有自衛了,這一來而去的推搡之下,難免犯人和警察都受了點傷。”


    對於眼前這家夥的上相,雲書記表示很滿意,這一解釋直接解釋了裏麵的人為什麽受傷,這樣就算是眼前的這幾人看到也不會因此而追責自己了,至於究竟有沒有襲警這回事,那就簡單了。


    他相信審訊蠍子的時候,這幾人一定沒有開監控錄像,究竟有沒有襲警還不是靠這些家夥說的,就算是蠍子反駁,隻要是這些警察一口咬定,就算到時候僵持,最多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而他就可以直接將自己摘出去了。


    “有幾個人受傷,傷的不重吧。”雲書記裝模作樣的開始慰問起來。


    警察也很配合,“一共傷了三個兄弟,傷的倒是不是很重,我讓他們去醫院上藥了。”


    雲書記點了點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樣吧,一會兒你去給受傷的人買點營養品,他們是因公受傷,這錢市裏麵會給報銷的。”


    “謝謝雲書記,我一定辦到。”警察一副感動的樣子。


    這一幕看的幾人十分無語,明明是一件假的事情,偏偏表現的比真事還像真事,這演技啊,不去當演員在這當警察,簡直就是可惜了。


    寒暄一陣之後,雲書記像是突然想起了安逸幾人的存在一樣,揮退了警察,向著安逸幾人有些抱歉的說道,“我之前打過電話了,這審訊室裏麵就是各位要找的人,隻是對方的態度好像不怎麽配合,跟警察起了衝突,以至於受了點傷,不管怎樣這是我轄下發生的,我願意負責。”


    如果這事情是真的的話,那安逸幾人此刻就該感動了,可惜啊,對方根本就不知道已經被自己幾人給看穿了,還是一副負責人又正直的領導的樣子,殊不知這舉動在幾人眼中十分好笑。


    “該是你的責任你自然要負,不是你的責任我們也不會冤枉你,雲書記,帶路吧。”安逸聲音淡淡的說道,似乎完全沒有被剛剛發生的事情所影響。


    但是當雲書記聽到後半句的時候,麵上掠過喜色,顯然忽視了前半句的重要性,不過這種事情大概是沒有誰想要去提醒他的。


    在雲書記的帶路之下他們也看到了蠍子,他的表情依然平靜無波,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臉上卻是已經多了青紫的痕跡,而且他們篤定,蠍子的傷絕不隻是臉上這一點點,隻是身上穿著衣服,所以他們看不到罷了。


    揮手示意警察都出去之後,雲書記趕緊將蠍子綁住蠍子的手銬和繩索解開,一邊一臉抱歉的樣子,“真是不好意思,沒有想到小兄弟是在執行任務,是我手下的這些人辦事不力,還請小兄弟多多包涵。”


    雲書記一口一個小兄弟,聽起來客氣親昵,實際上他還真是不知道蠍子的本名是什麽,他把對方給弄進來,本來也是想要當賺錢工具用的,並沒有打算真的當犯人來審問,雖然手段上要更殘忍,但是蠍子的名字他還真是不清楚。


    看著跟之前態度迥然不同的雲書記,蠍子的表情起了一點微微的變化,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是不明白為什麽雲集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不是傻子,雲集將他弄進來的原因,他能猜想的到,可是此刻雲集這樣一副表情出現在他的麵前,還幫他揭開了手銬和繩索,這就讓他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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