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惜命,尤其是為高權重者和強者,他們比起普通人要更珍惜自己的性命,因為隻有性命在的情況下,他們才能享受這世界的美好。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又願意死呢,無論他們的本性有多囂張,但是在生死關頭,他們願意服軟,至於之後會不會采取報複手段,那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多半是會的,因為這些人更不願意,自己的醜態被他人所見,盡管是形勢所迫。


    所以尾隨者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能活著離開這裏,那這些人就等著承受他狂風暴雨般的報複吧,他一個也不會放過,別說是他這會兒作為賠罪禮物送出的骨羅傘,就是這幾人手上的東西,都會一件不拉的到他的口袋裏麵。


    不過此刻他隻能是以自己最厭惡的姿態祈求著幾人,因為此刻他真的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如果對方有敵意的話,他真的是沒有本事逃離了。


    “一把傘做代價就想買命,這筆生意似乎對我們而言不怎麽劃算吧,如果殺了你,那你的寶物法器不是都是我們的嗎。”風小瀾笑眯眯的將風水局布置的更加牢固。


    尾隨者的臉上顯得有些不自然,暗罵幾人貪婪,“各位,在雲彌山莊殺人似乎不合規矩吧,而且一旦被查出來必定會有很嚴重的後果,這樣吧除了這骨羅傘之外,我再拿出一千萬來賠禮如何。”


    他的法器是萬萬不可再拿出來了,就算隻是權宜之計,但是若是把所有法器都失了,那就等於他的實力降下了一個檔次,這可是不行的。


    “道冉,你的寶物那麽多,可是買命錢卻這麽少,你叫我們怎麽接受呢。”安逸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


    四打一,說真的這如果是決鬥的話,是件相當不公平的事情,但是現在安逸四人可沒有這點心理負擔,對方可是來搶寶貝的,群起而攻之絕對是最保險的對策了。


    對於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用上道義二字嘛,不過也不得不說這尾隨者的頑強程度了,雖然說是被他們占據了優勢,並且被迫得步步後退,但是還依舊在跟他們努力抗衡,盯著玄冰塔的眼睛已經難掩去那一絲的火熱。


    這樣的舉動,就讓人有些不解了,搶劫嘛,如果你占據了優勢,那覬覦也就覬覦了,搶也就搶了,畢竟這種事情誰碰上也隻能是自認糟心了。


    可是這種情況換成相反的話,你打不過人家,難道不應該趕快離開,免得碰上更大的麻煩,把自己給陷入進去嗎,落了下風,還一直看著人家寶物,滿眼火熱的要幹什麽。


    這一點著實令人不解,雖然說為了防止尾隨者離開,幾人的確是占據了一個很好的方位,彼此之間的距離,就算是尾隨者要離開,也能把握住先機,攔下尾隨者。


    但是現在壓根就不是他們攔不攔的事情,因為對方好像根本就沒有那個要離開的意思,盡管手段盡出,也沒起到什麽效果,還被人家壓著打,可是就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場麵看起來也是挺好玩的,又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決鬥,而是搶劫,幹什麽非要跟人家耗到底,非要等到出現絕對的勝負為止呢,難道說不怕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這結果不打到最後是不會知道的了,不過尾隨著如此不棄不舍倒是讓他們生出了一絲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方不是一根筋的人,一直跟他們纏鬥,實在沒有道理。


    幾人目光交集,紛紛都領會到了對方的意思,速戰速決,這是最好的辦法,瞬間風小瀾的法寶盡出,向著尾隨者而去,緊接著炎珞的壓縮火球和薛羽的長劍緊隨而至,而安逸在開啟著玄冰塔的同時,手中也揚起了三張符篆化作閃電雷霆而致。


    說時遲那時快,所有的東西隻在一瞬間完成,尾隨者雖察覺到不妥,但是危機已經近在眼前了,以他身邊這件法器的防禦力,根本抵擋不住這四重衝擊。


    眼裏劃過一絲不甘,尾隨者手臂一甩,一件法器升騰而起,瞬間張開擋下了所有的攻擊,不過作為代價法器的光華也變得十分暗淡,顯然這攻擊對它產生了不小的傷害。


    尾隨者看著法器變得如此黯淡,目光中更是驚詫,他知道骨傘擋下了前三道攻擊,隻是削弱了它的防禦力,真正傷到法器的,還是那最後的三道符篆。


    安逸扔出的符篆,是他最近才畫出來的驚雷符,倒不是他專門為了這次任務而繪製的,主要是他之前畫不出來這麽高級的符篆,最近他的精神力又上了一個台階,風水之術也運用的更加得心應手,才水到渠成的畫出了這天級符篆。


    符篆本是消耗品,雖然有其價值,但是比起法器而言,這價值還是差的很多,畢竟一次性消耗品,比起永久用品來說,孰珍孰貴自是不用多說了。


    但是天級符篆是個例外,因為符篆一旦到了這個等級,那作用可就大了,無論是攻擊之用,防禦之用,還是一些納財保平安之用的符篆都有著極高的價值。


    因為它往往象征著,可以救你一命,可以讓你富貴一生這樣的事情,好事沒有人會拒絕,尤其是給自己多上一層護身符這樣的好事情。


    所以說天級符篆行情極好,價值極高,且有價無市,因為這東西不是誰都能畫的出來的,就算是位至天級的風水師也不是每一人都有本事勾出天級符篆來的。


    可以說天級風水師極少,能勾勒出這樣符篆的風水師就更少了,所以可見尾隨者為何驚訝了,不過尾隨者隨即釋然,天級符篆雖然珍貴,但是一些風水世家裏麵,流傳幾張也很正常。


    可能這小子是哪個風水世家的子弟呢,把家族裏麵的寶貝給帶出來了,這麽想就好多了,雖然這符篆險些毀了他的法器他心疼,但是想想這小子沒法再拿出這種巨大殺傷力的東西了,心情也就舒緩許多了。


    天級符篆就算是在風水世家之中都是寶貝,就算是再愛護自家的子弟,賜下三張防身,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了,若是再有的話,那就真的匪夷所思了。


    隻是可惜了自己的寶貝了,不過玄冰塔一到手,這些損失還不是分分鍾就能彌補,想到這裏尾隨者陰鬱的表情頓時消散了不少。


    尾隨者是暗歎不甘,安逸幾人則是鬆了一口氣,對方的法器是一把骨傘攻防一體,先前藏在袖中,分明是準備對他們進行雷霆一擊,配合蝕骨劍攻破玄冰塔的防禦。


    雖然他們的攻擊沒能直接擊敗對方,但是能將危險排除,還是一大好事了,其實說來也巧,如果安逸此刻用的是其他的符篆,即便是天級,也未必能對骨傘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但是安逸偏偏用的是驚雷符,雷耐一切邪惡之物的克星,這骨傘以人皮為麵,以人骨為架,其中蘊含著太多的煞氣和血腥,在對上雷符自然是隻有被克製的份了。


    這也要歸功於之前風小瀾三人的攻擊,要不是三人的攻擊大大的消耗了這骨傘中的能量,就算是有著克星之稱的雷,也未必能達到這麽好的效果,一舉讓對方無法再使用這件法器。


    看這法器的樣子,就算是潤養修複再使用,至少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眼下是絕對發揮不了作用的了,所謂打鐵要趁熱,攻擊更是不能讓對方鬆上一口氣,幾人的攻擊又一輪發起了。


    令旗,長劍,壓縮火球,以及符篆又一次向著尾隨者而去,前三者在他的預料之中,也已經想好了最佳的迎擊方案,隻是這符篆是怎麽回事,這小子手中究竟有多少天級符篆,莫非是將家族的符篆都帶來了嗎。


    尾隨者看著又三張符篆向著自己而來,幾乎就要跳腳,他此刻很想要高呼一句,敗家子,什麽叫敗家啊,這就叫敗家好不好,將天級符篆當成普通的符篆那般使用,誰能架得住啊。


    實際上尾隨者是想錯了,在正常的概念裏麵,就算是一個天級風水師,且能夠勾勒出天極符篆的,也需要耗時數個星期才可能完成一張,難度高者有時還需花上數月功夫,就算如此也未必成功勾勒。


    這也就是天級符篆稀少的原因,就算是家族裏麵有天級的風水師,也不能讓人家什麽事情都不做,光在那裏畫符不是,這顯然不正常了。


    要知道人的壽命,不過寥寥數十年,天級風水師自然會比常人壽數高上一些,但是終究難以脫離生老病死,而天級風水師難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就算是天才一般的人物,能跨過地級,邁入天級也需要花上數十年的修行,到那時候,少說也得是四十幾歲了,再修行掌握畫符的方法,再精進,又是多少年過去了。


    到那時壽命過半的他們,若是終日在畫符裏度過,那才是真正的荒唐呢,要知道一個天級風水師的意義,遠比起符篆要高得多,這可謂是一個家族的象征了,誰會沒事去壓榨一個家族象征的勞動力呢。


    再說了就算是你想去去壓榨,人家又怎麽可能答應呢,修行半生,好不容易到了這個級別,怎麽可能甘願呆在淨室裏麵,畫符呢。


    再說了一張符篆需要數月,幾張便是一年,畫出幾十張符篆來,一個風水師年華消退,步入尾聲,如果真的是要這麽做,那真的是本末倒置了,畢竟一個天級風水師能做的,遠比幾十張符篆更多。


    不過對於安逸來說,還真是完全相反了,因為這東西一旦掌握了,還真是沒有什麽難度,畢竟這符篆比起他在儲物玉簡中見的符篆要簡單的多了。


    雖然說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但是修行也有難易之分,他是風水師同樣也是修行者,或者該稱為修真者更為恰當,隻是現在的他還未踏足那個級別而已。


    但是他在玉簡中所學到的東西,卻是讓他受益匪淺了,這就跟你學會了大學課程,反過來再學小學課程一樣,會覺得十分容易和簡單。


    同樣的道理,他學了玉簡裏麵的符篆之法,雖不能說全然融會貫通,但是基礎已經有了,再學這個就簡單許多了,所以他非但不用花上那麽多的時間,也無需耗上十天半個月的精力。


    隻需一時半刻的時間,一張符篆便已勾勒完成,這些符篆是他前兩天在家裏麵抓空閑時間畫的,雖然不多但是一二十張還是有的,所以他也消耗的起。


    全部用完了,大不了找時間再畫就是了,這對於他人價值極高之物,對他還真的是當作消耗品來用,毫無壓力呢。


    他的想法注定成為尾隨者的悲劇,畢竟符篆雖然需要啟動,但是其消耗還真的是微乎其微,風小瀾,薛羽和炎珞,因為剛剛的高強度攻擊消耗不少,尾隨者更是看起來淒慘無比。


    但是安逸看起來依舊是神采奕奕,手中夾起了又三張符篆,尾隨者看到這一幕簡直是想要罵娘了,這小子手裏麵。是有一座寶庫嗎,到現在已經是拿出了十二張符篆了,他到底還有多少啊。


    他此刻法寶盡出,體力透支,就連身上也有幾處傷痕和焦糊的印記,顯然是被幾人的攻擊留下的,可謂是淒慘無比了,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逃不掉。


    他不是傻子,在底牌被對方破了,對方還能拿出大把的符篆的情況下,還想要跟對方硬拚,但是問題是現在他根本走不脫了,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地上出現了一個風水局,困住了他,讓他根本走不脫。


    若是平時碰上這個風水局,他根本不會這麽發愁,因為隻要給他個一時半刻的時間,他就能夠破除,但是現在他的法器接連損壞,能量消耗殆盡,更重要的是,對方的狂轟亂炸,別說是一時半刻了,就是幾秒鍾的空閑都難以擠出來,他算是知道,自己這一次惹上的是硬茬子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符篆,一起拿出來就是,像是這麽擠牙膏一樣,一張一張的擠,你不累嗎。”尾隨者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他現在實在憤怒。


    對方是看出來他無還手之力了,另外三個人開始休息不出手了,而手持符篆攻擊的安逸也將手裏的符篆從三張變成了一張,好象是要一點一點磨掉他的力氣一樣。


    他現在像極了待宰的羔羊,本以為會高高在上看著幾人的他,此刻變成了那麽被注視的人,這種角色的轉換,令人何其不甘。


    聽到對方的話,安逸展顏一笑,雙手同時舉起,六張符篆出現在手上,“既然如此,如你所願。”說著一副要符篆齊發,將對方轟殺至渣的姿態。


    “別別別,這麽珍貴的符篆還是別浪費了,我知道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幾位,也願意為了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骨羅傘作為我的道歉禮物陪給幾位如何。”尾隨者瞬間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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