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宴會廳的主管,也是小尋的頂頭上司,聽到這話雖然讓人內心不喜,但是她能做的,卻隻有乖乖聽話這一點,這裏的薪資待遇還算不錯,她可不能失去這個工作,與主管對著幹,可是沒有好處的。


    眼見著小尋加快了手裏的動作,這主管又開始催促別的員工,什麽一定不能出了紕漏之類的,每個細節都被檢查的十分到位,這讓很多人都不明所以,這裏之前也不是沒有接過類似的生意,為什麽單單是這一次要求這麽嚴格,簡直可以用對他們要求苛刻來形容了。


    不過知道內情的就不覺得奇怪了,這主管是在尋求表現的機會呢,小尋恰恰是無意中聽到事情原委的人之一,原來這次的宴會是主管大力促成的,為的當然不隻是這一次的慈善晚宴,而是希望對方公司把宴會都留在這裏來辦。


    聽說是主管跟宴會主辦方公司的一位高管熟識,然後拜托對方得到了這次機會,想著能借由這一次的機會,達成長久的合作,這樣一來業績有了,主管的位置也能往上挪一挪了。


    這次的宴會,對於主管來說,相當於一個契機,自然比起之前對待宴會時候要更加嚴謹,隻是不管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不大看得慣主管的這副樣子。


    不是因為她們不願意幹活努力,而是這個主管一貫過分,對下麵人過分苛刻,言辭方麵更是激烈,把女員工罵哭的次數都快要數不過來了,而且推卸責任,有什麽做得不好的,總是讓他們這些手下人去擔責任,說真的,他們雖然說不希望現在的頂頭上司是他,但更不希望這樣的人也能得到升遷的機會。


    這人的人品太差,如果光是工作上的事情,還不至於讓人太過厭惡,畢竟可能是管理方式不同,雖然會令人生了不滿,但是也不至於厭惡到不希望對方前進一步,畢竟討厭的領導,避開就是了,這主管升上去了,不直接管轄他們,對他們也是好事。


    但他們就是不希望,來的久一點的人都知道,這裏宴會廳原來的主管,是一個相當體恤下屬的人,性格和善,為人也好,在這裏也是幹的好好的,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主管找了男朋友,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他們也為主管感到開心,畢竟主管的年紀也不算小了,找個男朋友是件好事。


    可後來,大家就對這件事情開始持懷疑態度了,不是覺得主管騙他們,而是覺得那個男人好像在騙他們的主管,工作自然不是隻有一刻不停地幹活而已,大家聚在一起也會聊天,主管也會說些她男朋友的事情,開始大家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可聽著聽著,他們總覺得這個男人感覺挺虛偽的。


    隻是當有人提出這話的時候,主管立刻就不開心了,反駁出聲,大家也都知道主管這是動了感情了,這話也就沒人再說了,畢竟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他們不好亂插嘴的,再說了雖然聽起來不太靠譜,但畢竟也沒有見過,細想想,將自己的主觀臆測說出去確實不好。


    再後來主管將他們之間的事情,大家就變得隻是聽而已,那些不當的言論沒有再發出過,隻是後來,他們見到了那個男人,主管說,他男朋友再原來的公司受了氣,辭職了,她幹脆介紹到了這裏來工作。


    一開始,他們覺得主管的男朋友還是挺踏實肯幹的,再加上主管的人緣也不錯,考慮到她的因素,她男朋友沒有多長時間也升了主管,為這件事,他們還專門請了大家吃飯的。


    可是後來就不一樣了,因為宴會廳這邊比較受領導重視,平時的話,也有一些額外的利好,那男人在升上主管後不久,就非要跟她們的主管調換部門,他們主管舍不得他們,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拗不過男人的執著,再加上是真心喜歡的,所以後來同意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這男人成為他們主管的那一刻,他們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另外一麵,過去的謙遜努力,仿佛麵罩一般被揭開來,對他們不是橫眉冷對,便是指手畫腳,不管錯的究竟是誰,到最後,都會成了他們的錯。


    如果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尚且可以理解的話,那原來主管的真心錯付,被當作墊腳石這件事情,他們理解不了,沒有原來主管的人緣和努力,這男人最多也不過是跟他們一樣的小員工,根本不可能管理這諾大的宴會廳,走入領導的眼中。


    可當這男人出現在領導眼中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原來的主管給拋棄了,原來的柔情蜜意,甜言蜜語全都不見了,剩下的是一把把冰冷的刀子,插在了原來主管的心上。


    沒有原因的跟對方分手,不顧對方的挽留,鑒定決絕,為此他們原來的主管,還大病了一場,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這男人打算攀上高枝,追求副總的妹妹,直到看到男人捧著大捧的玫瑰花出現在另外一個女人麵前的時候,他們原來的主管,才算是真的看清了那個男人的心。


    但回不去了,原來的宴會廳主管的位置,男人不會還給她,她之前經營的脈絡和客戶,也都被男人把握在了手裏麵,努力了這麽多年,到最後給別人做了嫁衣,本來離她隻差一步的經理的位子,徹底的遠離了。


    這些外物不算,畢竟是她心甘情願給這個男人的,可是付出的感情,踐踏的真心,這些又該怎麽算呢,他們眼見著,原來的主管,一日比一日憔悴,可他們卻不能做些什麽,安慰在這樣的時候隻會顯得更加蒼白。


    所以他們討厭這個男人,討厭對他們指手畫腳的這位主管,可偏偏對方是他們的上司,他的話,他們還非聽不可,盡管心裏再多鄙夷,也得老老實實的叫人家一聲,馮主管。


    “什麽東西,靠著女人往上爬的家夥。”看著馮主管離開宴會廳的背影,小尋恨恨的罵上了一句。


    旁邊的人趕緊,拍了拍小尋的肩膀,示意她別再說了,“你也知道他有多小心眼,再被聽到了,你的工作可就沒了。”旁邊的人,好心勸慰道,她們知到小尋和原來主管的關係是最好的,好的就像是親姐妹一樣,所以比起她們,應該是更討厭這個姓馮的,但奈何形勢比人強,有些話不能亂說。


    距離慈善拍賣會還有一個小時,安逸和慕翩然就早早的到了現場,實際上原本沒有必要提前這麽多的,但沒辦法,三個小時前就接到了淩湛秋的電話,一直在催他們,生怕慕翩然這個模特臨場會缺席一樣。


    所以他們隻得是提早出發,到了會場,在看到淩湛秋的一刻,安逸和慕翩然明顯看到了秋姐,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種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要放下的感覺。


    這一幕讓兩人有些哭笑不得,他們是得多沒有信譽,才讓秋姐擔心成這副模樣,連楚闊也是看了自家表姐一眼,覺得這表現的的有點太誇張了,“別見怪,秋姐這個人啊,掛心的事情一旦放下,反應就大了點。”


    橫了楚闊一眼,淩湛秋開口了,“叫你多話了嗎。”


    “沒有,沒有。”楚闊顯得十分老實,全然沒有半點商界主宰沉浮的霸氣。


    看著這姐弟倆的鬥嘴,也讓他們心裏暗歎了一句,這姐倆的感情真的很好,兩個城市,平日裏也見不著麵,卻能有這麽深厚的姐弟情感,實在是難得。


    “不跟你小子扯了,男士你自己招待,小然我帶走了。”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慕翩然的手腕,向著宴會廳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房間而去,隻剩下兩個男士,麵麵相覷。


    咳了一聲,楚闊解釋道,“秋姐有的時候就是這麽雷厲風行。”


    “看得出來。”安逸回答。


    雖然說對於上一秒還牽著女朋友的手,下一秒女朋友就被人拽走這件事情表示有些無奈,但認識了秋姐,便知道,她是個不上心的事情怎麽都無所謂,但上心的事情,便是不顧周圍了的性子。


    “今天沒帶女伴過來。”雖然是慈善拍賣,但是這樣的場合,男士一般都是帶著女伴過來的,畢竟很多時候,女人也算是男人的一種臉麵,一種裝點,久而久之的,也就成了一種習慣。


    聳了聳肩,楚闊麵上有些無奈,“秋姐在呢,我哪敢亂帶人過來啊。”


    自己這個表姐的性子,自己清楚,知道小柔,或是其他女人的存在,她可能不會管,但是故意帶到眼前晃的話,很有可能會晃出事來,當然遭殃的人多半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自己這個表弟,畢竟表姐總是能把責任人分的特別清楚。


    不論是誰遭殃,都不是件好事情,所以這個時候規避風險為最佳,女伴什麽的,根本就不用考慮了。


    “也對。”安逸說著拿起了旁邊桌上的酒,放到唇邊,先是頓了一下,接著微微傾斜酒杯,嚐了點酒,麵色古怪。


    楚闊站在安逸的對麵,自然第一時間看到了安逸著不太對的舉動,也拿起了酒杯,玩笑著開口,“怎麽,是這酒不合口味嗎,我倒是有幾瓶不錯的紅酒,改天分享一下。”


    一邊說著,也是喝了口酒,他的麵色就變得跟安逸差不多了,“怎麽會這樣。”


    “我也想知道。”安逸放下酒杯說道。


    酒有問題,倒不是過了保質期或是被加了什麽不好的東西,而是這酒被兌了水,口感全無,這慈善拍賣做的並不是麵子工程,主辦的公司規模也不小,在酒上做問題這種事,是不屑去做的。


    再說了,在場參加拍賣會的人非富即貴,若是因著幾瓶酒,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對主辦方並無好處,再說了這作假的技術也太拙略了,隻要是平時喝紅酒的人,大概都能嚐得出,這酒的味道不對。


    兩人對視一眼,分別前往了不同的餐台,發現被做手腳的隻有兩個餐台的酒,剩下的還是照常的味道,這事情就顯得更加詭異了,也更加排除了是主辦方這麽做的嫌疑。


    畢竟全部這麽做,還能說是省成本,單兩個餐台,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嘛。


    “要不要跟秋姐說一聲。”這是安逸的建議,之前秋姐是說過的,這一次宴會主辦方公司是她的朋友,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還是有必要查一下的。


    點了點頭,“我去說。”


    沒一會兒,秋姐就過來了,身邊還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是這場慈善宴會的主辦方,在拿過酒杯查看之後,就變了臉色,幾杯兌了水的酒倒是小問題,要是怠慢了在場的賓客就麻煩了,好在發現的早。


    “多謝兩位。”男子跟兩人分別握手,言語中透出真誠的感謝。


    擺了擺手,“不用客氣,我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好在現在宴會還沒開始,大部分賓客都沒有入場,也就沒人知道這酒有問題,現在撤了也來得及。”


    男子點了點頭,“那先失陪一下。”


    男人跟他們和秋姐說了抱歉,便揮手招來了一個管理者摸樣的人,開始吩咐起來,不一會兒便有人將這餐台上的酒全數撤下,換了另外一種香檳擺放了起來。


    動作倒也麻利,已經入場的少量賓客倒是沒有意識到這兩個餐台的異樣,待一切做好之後,男子又回來了,隻是麵色一直有些不太好看,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怎麽樣。”看好友這幅神色,淩湛秋第一個上前問了一句。


    終於,安逸在高台上看到了自己女朋友的身影款款而來,隻一瞬間便驚豔了全場,本來上算姿色上乘的拍賣師,也在瞬間被比了下去,一身大紅的禮服都顯得黯然失色。


    “接下來一件拍品,是淩湛秋女士親手設計,獨家定製的禮服,禮服獨一無二,設計驚豔人心,過多的話不必我多說,大家可以一目了然,我們的模特,已經再給大家展示這件衣服了。”


    “這件禮服的底價是十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現在開拍。”隨著拍賣師話音的落下,地下此起彼伏的競價聲響了起來,仔細看你的話,會發現很多好玩的事情。


    那就是男人都是一臉苦色的,被自己的女伴,女朋友或是妻子在逼著競價,一副一定要拿下的模樣,不得不說美麗二字對於女性的吸引力實在是夠高,一件禮服都已經出價二十萬了,依然有人在跟價。


    “這件禮服引起的轟動,一半是秋姐設計的功勞,另外一大半,該是你女朋友太漂亮惹的禍吧。”看著在場女士有些瘋狂地模樣,楚闊用肘部懟了懟安逸說道。


    他倒是知道秋姐的設計,一向都有人願意高價定製的,但是大概不會這麽瘋狂,看這個竟價的趨勢,這件禮服突破一百萬都不是難關了,果然秋姐的堅持是對的,好的設計,還要找適合的人來穿著,那樣達到的效果,可是等閑無法比擬的。


    對於這個說法,安逸顯得相當自豪,麵上掛著笑容,目光停留在那燈光的聚焦之處,看著自己的女朋友,“這怎麽能叫禍呢,這可是件好事,為了慈善事業做貢獻嘛。”


    “你說的還真是有道理。”楚闊有些無奈的看了安逸一眼,對方眼底的寵溺幾乎都要溢出來了,實在是給坐在旁邊的他,一記重傷害,或者如果在場的人,知道那高台上驚豔四座的美女,是自己身邊這人的女朋友的話,那估計受傷害的就不隻是自己了,安逸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羨慕嫉妒。


    安逸還沒有回話,就聽都他們後麵的座位處傳來了對話,先是女子的嗲聲嗲氣,“王少,你一定要把這禮服給人家拍下來嘛,那麽漂亮人家穿起來一定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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