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聽到趙梁又開始談一筆大的投資的時候,錢書更加的坐不住了,現在趙梁的勢頭已經不是往好的方麵發展那麽簡單了,簡直就是坐著火箭在網上竄啊。


    他現在對於趙梁可是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了,隻要是趙梁的消息都讓秘書巨細無遺的匯報,他現在是真的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的功夫,趙梁又做成什麽大事。


    不過被動也不是什麽好的辦法,因為他上麵的人已經開始不滿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是已經傳達給了他,那就是說如果他再不做出什麽大的成績來,那等到趙梁市長的位置坐實了,那他就徹底的沒機會了。


    這一點就算是上麵的人不說,他也不是不清楚,隻是大的成績哪有那麽容易就能做出來呢,單說之前橫一集團的事情,那也是巧合加上運作,再加上多方的努力,自己才令對方同意在i市投資的,隻是最後的結果著實另人火大。


    與他合作的橫田隹回了國內,換了一個人過來,摘桃子的人竟然變成了趙梁,而且也不知這新來的負責人是不是對做生意的事情一竅不通,跟趙梁達成的合作簡直是在做慈善一般了。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互惠互利,但是換位想想,如果是自己手中握著這麽大的一筆資金要投資的話,那一定會跟跟對方要到最合適的條件,而且這樣的情況即便是過分一些的條件,對方也有很大的可能答應的。


    可是根本就沒有,條件上簡直是給趙梁在送政績一般,害得他想要從投資合作中找到漏洞,讓媒體大肆報道一番都做不到,緊接著趙梁竟然還又談起了另外一樁投資的事情。


    這在他看來千難萬難,需要機緣和努力才有那麽一線希望拿到的投資,在趙梁的手裏就好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對方現在的勢頭這麽猛,他想要在這方麵將之超越,連他自己都覺得並不現實。


    可是來自對手的壓力,來自上麵的壓力,以及自身的不甘,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放任著趙梁這麽一路走下去,想到這裏,錢書的麵容上流露出了一絲陰狠。


    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的另外一邊就被接通了,一個聽起來十分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說。”隻有簡短的一個字,就再沒有了別的話。


    “一百萬,一條命,稍後資料會發到你的郵箱裏麵。”錢書深深吐出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這人打交道了,但是每次打通這個電話,就讓他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電話那邊又一次傳來了聲音,不過這次多了幾個字,“你知道我的規矩。”


    “三十萬稍後會打到你的卡上,任務完成定金之外的錢一並補齊。”要說這個人讓人不滿的地方就是,先要錢,而且無論任務完不完成定金不退,不過話雖如此,但是他還從未聽說對方有完成不了的任務。


    “好。”又是一個簡短的字,對方掛掉了電話,錢書放下電話,本來有些陰狠的臉上,出現了釋然的表情,在他看來有這個人出手,那趙梁基本上就已經是上了閻王爺的生死薄,沒有幾天好活的了。


    盡管是貴了點沒錯,但是沒有趙梁來阻自己的路,這錢,三倍,五倍,十倍的都能賺回來。


    一把刀看似樸實無華,卻藏著封喉的致命危險,現在一個人就拿著這把刀,另一隻手拿著潔白的方巾正在擦拭著這把刀,看動作就知道,這刀的主人必定極為愛惜這把刀。


    動作輕柔,神情平和,好像此刻在看的不是一把刀,而是自己的情人一般,一點一點小心的將上麵的微塵擦拭幹淨,還刀入鞘。


    打開了自己的郵箱,上麵有照片,有資料也有地址,銀行卡上也收到了三十萬的轉賬,看著手機短信上提示的數字,他將自己心愛的刀掛在了腰間,離開了屋子。


    寒刀的運氣相當不錯,他隻是到了趙梁常去的第一個地點,就看到了趙梁的身影,與他同桌坐著的還有兩個年輕人,不過這與他無關,他的目標隻有那一個。


    在廳中找了一桌坐下,位置剛剛好,可以看到那個包廂的門口,要了一壺好酒,寒刀開始自斟自飲了起來,他沒有什麽動手前不能喝酒的禁忌,事實上他的酒量還不錯,一點酒既麻痹不了他的神經,也影響不了他的發揮。


    包間裏的門合上了很久,他的這壺酒也喝了很久,直到包廂裏的門打開,他才將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隨著三人的腳步,一路跟蹤而去。


    “小逸,怎麽了。”正打算帶安逸兩人去看一看i市特色景致的趙梁問道。


    說真的,安逸和安曜來了這麽些天了,非但他沒有盡到這個地主之誼,反而是兩人為他奔波不少,如今他可說是否極泰來,眼前一片光明,在忙碌之餘,自然也有心情帶著兩人逛逛美景,嚐嚐美食了。


    “我感覺有點不對,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在酒館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隻是當時沒有當一回事情,可是現在仍舊有這種感覺,那就沒那麽簡單了。


    被跟蹤,這幾個字讓趙梁心中一慌,不過很快淡定了起來,小逸他雖然不清楚,但是對於安曜的身手他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就算是跟蹤之人想要對他們心懷不軌,他們現在也有底氣。


    況且這感覺究竟準不準,跟蹤的人是什麽心思都是無法確定的事情,也未見得一定會往壞的方向去發展,再說了,就算是有跟蹤之人,他們先發現了就是占據了主動。


    “要不要叫警察過來。”趙梁一邊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一邊小聲向著安逸建議道。


    片刻之後,安逸搖了搖頭,“最好不要,對方因該是個高手,叫警察過來隻怕會適得其反,梁哥,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冒個險呢,我想確認一下,跟蹤者到底是為什麽而來。”


    安逸的精神力遠超常人太多太多了,細心之下,自然是發現了跟蹤者,不過這跟蹤者如此隱蔽,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個時候叫警察過來,那不是擒拿對方,而是為對方提供機會了。


    一個危險的跟蹤者,一個不懷好意的高手,不管怎樣還是先拿下的好,不然的話不管對方所圖什麽,目標是誰,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冒險,我年紀不小了,冒險的事情可不願意參與,不過既然有你們兩個陪著,那試一試也無妨。”趙梁看著身邊的兩人說道。


    雖說高手二字讓他聽來有些心驚,但是自己的兩個表弟都能如此泰然處之,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如果在這個時候,生了懼怕之心,那也太窩囊了點。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找個隱蔽的地方,免得一會兒如果動起手來的話,造成麻煩。”安逸點了點頭說道。


    由趙梁帶路,幾人向一個看起來及其隱蔽的小巷子裏行去,而跟在後麵的寒刀,心裏隱隱的生了一種不妥的感覺,身為殺手,不好在人前動手,隱蔽的所在本是一個好的機會,但是看著幾人越走越是隱蔽,他反而心中沒有那麽安穩了。


    隻是他不知這不安究竟是從何而來,他看得出三個人裏麵,有一個人身姿挺拔,步伐有力,一看就是部隊出來的,手上肯定是有功夫的,而且還不是什麽三腳貓的那種架勢。


    不過就算如此,這也不是能威脅到他的事情,他有信心,如果是兩人搏殺的話,他能在短時間內要了對方的性命,畢竟他做的是殺人的生意,而另外兩人看起來全無威脅,根本就不足以成為他不安的源泉,所以他還是跟過去了。


    他殺人不喜歡做什麽節外生枝的事情,所以眼前多出來的兩人要麽一起解決,要麽就放棄這一次的機會,等待什麽時候目標任務單獨出現的時候再行動手。


    錢隻收了一份,多解決兩個人是件不劃算的事情,尤其是這多出來的兩個人中還有一個練過武的,更是顯得這筆生意沒有那麽值了,寒刀想了一想,又發了一條短信給錢書。


    另一邊的錢書正好無事,翻看了這條短信,隻是看過之後恨不得把手機給摔了,這個家夥簡直是鑽錢眼裏去了,居然告訴自己對方身邊有人保護,所以讓他額外多付兩個人的費用,他連另外兩人一起給解決了。


    錢書現在很想給對方打個電話過去,罵他一頓,誰用他把另外兩人給解決了,他買的是趙梁的命,至於對方有沒有人保護,或是怎樣的不該是他這個花錢的人操心的事情,現在居然以此為由讓他繼續掏錢,簡直過分。


    隻是這樣的想法他隻能是在心裏默默的想想了,真的實行,他可是不敢,雖然說他是對方的雇主,但是對於寒刀此人,他也是十分忌憚的,他也害怕什麽時候對方的這把刀也會架到他的脖子上,所以每次跟寒刀交易的時候,他也都十分小心。


    他向來知道寒刀的貪心,所以每一次的報酬,他都給出了不菲的價格,隻是這一次他實在不願妥協,多加兩條命的價碼,絕對會讓自己又付出一大筆錢,雖然他不缺錢,但是也不願花這個冤枉錢。


    錢書拿起手機又放下,最後咬了咬牙好象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給對方回了一條短信,多加一百萬,盡快解決,發完這條短信,錢書將手機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顯然這條短信發的十分的不甘願。趙梁是不知道安曜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哪裏,他現在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盯著眼前交鋒的兩人,他不練武,雖然為了強身健體也學過幾招,但是說白了就是三腳貓的功夫,麵對普通人能占上上風,麵對這樣的人,那他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


    盡管現在知道了小逸占據上風,但是他仍舊是擔心對方那把刀會不會傷著小逸,安曜,安逸兩人都是第一次過來i市,在這不可能有仇敵,或是想要他們性命的人,那對方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果因為自己而對他們有所損失,那他趙梁就是罪人啊。


    此時他甚至開始後悔幹嘛要打那通電話,尋求幫助了,如果不是這樣,安曜和安逸兩人也不會從京城到i市來,也就不會遭遇到這樣的危險了。


    在趙梁正陷入在深深的後悔之中的時候,安逸的魚腸劍已經架住了寒刀的脖子,隻要輕輕的一劃,對方便立刻就能失去性命,不過安逸倒是不急於解決他,因為他還有想要知道的東西呢。


    “說吧,為什麽而來。”安逸的語氣平穩,聲音溫和,聽起來人畜無害,隻是對方可不會真的這樣以為,因為現在對方的兵刃正架在他的脖子上頭呢,手很穩,但兵刃緊貼著他的肌膚,讓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寒刀小心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生怕因為自己的一不小心,而傷了自己的性命,“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能不能放過我。”


    他雖做著這個行當,但是卻十分惜命,麵對那些具有相當危險的工作,他向來很少去接的,相反麵對那些能夠輕而易舉完成,沒有什麽挑戰性的工作,隻要報酬足夠豐厚,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


    隻是這一次他失算了,本以為是輕而易舉的任務,沒有想到真的碰上了紮手的點子,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正視那不安的預感了,如果自己當時選擇回頭,不占這個便宜,等到對方一人的時候再行動手,那就不會出現自己的小命捏在別人手裏的情況了。


    “如果有一個人要殺你,你會放過他嗎。”安逸將這個問題直接反問給了對方。


    不過對方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不是他想象中的硬氣,相反怎麽說呢,有一種諂媚的味道,對方的手小幅度的開始擺動,隻是沒有敢抬起來,好像生怕引起對方的誤會和不滿。


    “不是的,不是我要殺你們的,是有人雇傭的我,我隻是接了一項工作而已,這事情跟我無關,我把對方的情況告訴你,或者協助你也可以,放了我行嗎。”


    示弱,服軟,在麵對自己無法為敵之人的時候,有這樣的反應不算奇怪,但是前一秒還是非要了你性命的樣子,後一秒變化如此巨大,這就有點令人膛目結舌了。


    麵對這人的反應,安逸三人都有些啼笑皆非,他們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對方怎麽說也是一個高手,一個強者,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服了軟,甚至打算出賣雇主來為自己保命,這實在是有點令人覺得難以置信呢。


    “你的雇主還真是膽子夠大的,居然敢雇傭你這麽一個隨時出賣自己的人。”安逸看著寒刀,頗有些無奈的感歎道,雖然他是想要從對方嘴裏麵,把事情的始末給挖出來,但是這樣的反應還真是超出了他的預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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