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相向鑿子招供道:“大人,本人投靠金軍,娘子不知情,求大人放過娘子。”


    王侯氏明白丈夫是在保全她,哭出聲來:“夫君不可!”


    鑿子道:“從實招供,本官可保你家娘子不死。”


    王天相按照鑿子到意圖招供,說自己是金軍的奸細。諸葛黑提筆在手,邊聽邊寫。王天相說完,諸葛黑離開桌案,來到王天相身旁:“畫個押。”


    王天相提筆在供詞上畫押,諸葛黑將供詞交給鑿子:“請大人過目。”


    鑿子看罷,臉上露出獰笑,拍響驚堂木:“罪犯王天相,身為大明朝子民,賣身求榮甘當金人奸細,按照大明律例,罪該萬死滅門九族,來呀,將王天相、王侯氏、侯洪波拉下去斬首!”


    王天相方知上了鑿子的當,大罵道:“田本善,你個狗官,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侯洪波嚇得尿了褲子,哭求道:“大人饒命,我都招供了怎麽還殺我?”


    眾衙役將三人拖到外麵斬首。


    鑿子麵見代善,告知已將王天相斬首。代善指示鑿子,將想盡一切辦法將白梓劫殺於途中。


    卻說白梓帶著兩名隨俗日夜兼程來到安徽貴池,在一家小吃鋪歇息吃飯,有個家仆打扮的男子,提著裝飯菜的木盒進來向掌櫃道:“劉掌櫃,深渡包袱出鍋沒?”


    劉掌櫃向後廚喊:“小二,焦老爺的包袱。”


    小二應聲道:“”來嘍”端出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深渡包袱,裝進木盒,蓋上蓋子:“慢走。”


    仆人提著木盒離開。


    白梓起身來到櫃台前問掌櫃:“掌櫃的,為何看上去像混沌的東西叫深渡包袱?”


    掌櫃道:“這個地方有個渡口叫深渡,來往許多背著包袱的客人,有人在混沌皮上放上肉餡,做成包袱的形狀,起名為渡口包袱。


    白梓道:“才來端走到那位,可是焦勛老爺家的仆人?”


    掌櫃道:“正是焦老爺的仆人,焦家老爺子就好這口,每天都叫仆人來買。”


    白梓向隨從要了一錠大銀,遞給掌櫃:“麻煩掌櫃幫我個忙。”


    第二天晌午,焦勛家丁仆人提著木盒走進小吃鋪。掌櫃笑臉相迎道:“來了,請坐請坐。”


    仆人道:“包袱做好沒?”


    掌櫃道:“對不住了,昨天活麵小二家裏有急事不在,另一個小二晚上忘了活麵,中午的包袱出不來,正撒肉餡還沒下鍋。”


    仆人問道:“幾時出鍋?”


    掌櫃道:“連包帶煮怎麽也得一個時辰。”


    仆人不悅道:“我家老爺都是按點吃飯,晚了一個時辰,我會挨老爺罵的。”


    掌櫃道:“這樣吧,焦老爺是老主顧,你先回去,告訴老子爺,今天的包袱白送老爺,回頭出鍋我讓小二端過去,你就不用來了。”


    仆人覺得劃算,離開小吃鋪。見時候差不多了,白梓穿上小二的衣服,肩上搭著一條白毛巾,端著木盒,來到焦家敲門。


    “來的正是時候,我家老爺嘴急,再晚一會就摔東西罵人了。”


    白梓跟著仆人走進飯廳,見須發皆白的焦勛端坐餐桌正中,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見白梓進來,焦勛罵道:“老夫若是劉掌櫃,當即把你趕走,那麽多客人等著吃飯,怎麽能忘記活麵!”


    白梓把木盒放到餐桌上,打開盒蓋兒,陪笑臉道:“焦老爺息怒,都是小的一時疏忽,耽誤您老人家的飯口。我和掌櫃說了,焦老爺三天的包袱費,打我工錢裏扣。”


    焦勛道:“什麽話,老夫吃得起包袱,你出錢算怎回事?”


    白梓道:“不在錢,主要是讓小的長記性免得再次疏忽。”


    焦勛上下打量一下白梓:“嗯,有出息,老夫欣賞做人做事講究誠信的人,聽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白梓道:“我家在京城,剛來沒幾天。”


    “在京城?”焦勛拿起筷子剛夾了一個包袱,停住道:“老夫聽說金軍打到京城的德勝門下,確有此事?”


    白梓道:“確有此事,若不是軍兵死守城池,袁大人援兵來得及時,京城恐怕被金軍攻破。”


    焦勛拍桌子罵道:“朝中文武多為酒囊飯袋之輩,平時大話吹破天,生死關頭束手無策。若早聽老夫的話,改進火藥和火器,那皇太極怎敢如此猖狂?”


    白梓喝彩道:“說得好!本官也是這麽想的。”


    焦勛吃驚道:“本官,你是朝廷官員?”


    白梓向焦勛作揖道:“工部兵器局尚書白梓給焦老爺請安。”


    焦勛道:“老夫打聽一下,先帝封的刨花狀元可是你?”


    白梓道:“正是。”


    焦勛抬手將木盒掀翻在地,大聲喝道:“閹黨走狗,滾出老夫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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