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軒和胡小桃商議著如何逃出去。


    鍾厚驍們也正商議著如何將他們更好的擰成一根繩子,讓胡小桃徹底相信顧明軒是宋言的人,這樣鍾厚驍既可以毫不費工夫的得到所謂的情報,又可以在最後關頭添一把火,隻要胡小桃一口咬定顧明軒是宋言的人,到時候讓白旭男和趙嘯天與宋言鬥法,省得他們一直盯著自己不放。


    “依照胡小桃多疑的性格,不出明天她肯定會派人去長春查顧明軒,我們的想法子讓她確信顧明軒就是宋言的人。”鍾厚驍趁著冷靜的分析到。


    “嗯,確實如此。”周芮清翠的聲音響起,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大哥,那我們怎麽辦呢?”魯史急忙開口,隨後又恭敬的說:“隻要大哥一聲令下,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魯史,冷靜,容大哥想想,我們也想想對策。”林真看著神色不悅的鍾厚驍小心翼翼的說道。


    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周芮看著正在思考的丈夫,心裏眼裏都是愛意,小聲嘟囔道:“人家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嗯,嗯,果然如此。”還不是點著自己的小腦瓜子。


    鍾厚驍雖然在認真思考對策,可是他的餘光卻一直追隨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見周芮一改平常冷靜自持的模樣,呆呆傻傻地樣子甚是惹人憐愛,耳尖的他聽到了自己女人的說話。


    輕輕的俯下身子,在周芮耳邊隻用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芮芮,為夫隻有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才最有魅力嗎?嗯。”


    鍾厚驍的突然靠近,嚇了周芮一跳,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瞪著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鍾厚驍,像是指責他突然靠近嚇壞了她,又像是因為他當著外人的麵如此近親她而害羞。


    聽見鍾厚驍的問話,她撅著紅豔豔的小嘴兒,看向其他地方,理都不理。


    鍾厚驍見此,有曖昧的在她瑩白的耳旁吐了一口起,說:“芮芮,難道為夫平日裏對娘子都沒有魅力嗎?在床上也沒有魅力嗎?”


    周芮羞紅了臉,做賊的看了林真和魯史一眼,見他們都陷入了沉思,並沒有注意到她和鍾厚驍,她送了一口氣,小聲的罵道:“臭流氓,不要臉。”


    要說真正陷入沉思的隻有林真一個,聽到周芮的話,魯史眼睛狠狠的眨了眨,很認真的假裝自己什麽也沒有聽到,自己在思考對策,可他扭曲的臉色卻出賣了他。


    這是魯史第一次聽見有人罵自己大哥臭流氓,平時女人聽見大哥的名字,都是滿臉的癡迷,看見了自家大哥那簡直是蒼蠅見了有縫的雞蛋似的。


    他偷偷瞟了一眼一向高冷麵癱的大哥,此時卻滿臉享受的神色,毫不生氣,他在心裏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大嫂厲害了。”其實他這個老光棍怎麽能明白這是人家小兩口之間的興趣呢!


    “芮芮,為夫隻要你就行了,要臉幹什麽呢?你說是吧!”鍾厚驍曖昧的在周芮的纖細瑩白的脖子處嗬了一口氣,說完還不忘衝周芮拋一個媚眼。


    “受不了了,沒想到大哥私下和大嫂相處竟然是這樣的,簡直是顛覆了我們的認識,這那裏還有慶餘幫那個冷漠無情的幫主的樣子。”魯史在心裏想到,這話借他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口,想到鍾厚驍處置令他不滿意的人的手段,他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天生敏銳的鍾厚驍覺察到魯達的異樣,掃了他一眼,目光鋒利如匕首。


    魯達立馬規規矩矩的低下頭,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大氣也不敢出,在心裏想:“大哥還是那個大哥,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們屈服生畏。”


    周芮也覺察到剛剛他們曖昧的一幕落入了魯史的眼中,她的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起身飛也似的衝出了房門,隻能聽見下樓的腳步聲。


    鍾厚驍平靜的看了魯史一眼,說:“等這件事過了,你該找個對象成親了。”


    “是,大哥。”魯史聞聲條件反射般的答道。他雖然不知道鍾厚驍何處此言,但服從鍾厚驍的命令已深入他的骨髓,應該說是深入所有跟隨鍾厚驍的人的骨髓。因為他們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這時林真看著鍾厚驍神色恭敬的說:“可以從周樹育的夫人入手,大哥意下如何?”


    鍾厚驍看了林真一眼,示意他說下去。


    林真不負所望,娓娓道來,隻聽見他說:“宋言不是喜歡陸曉婷嗎?我們就來一個美人計。讓陸曉婷假裝去長春辦事,去了長春肯定會約老友敘舊,趁機約宋言喝一杯咖啡。宋言一向心狠手辣,禦下有方,憑著胡小桃的人脈,想打探出顧明軒是否是宋言的部下,頗費人力財力,這是如果她遇到陸曉婷和她身邊的人,肯定會向陸曉婷打探的。”


    林真說完後,兩人看著坐直身子,皺眉思考的鍾厚驍,皆不敢開口打斷。


    時間仿佛凝固了,幾秒過後。


    “甚好,就依次計行事”鍾厚驍眉頭舒展開來,開口同意了。


    “大哥這不太好吧!大嫂的二哥還在醫院躺著,這時候讓他的夫人去使什麽美人計,不大厚道吧?”一向直腸子的魯史小聲的說道。


    “你傻呀!又不是真的美人計。不會有什麽損失的,我會派人跟隨陸曉婷,暗中保護她。”林真胸有成竹的說。


    “哦,那應該給大嫂說一下。”


    “嗯。”鍾厚驍一錘定音,此事就這麽定了。


    一般來說,晚飯後的鍾宅十分安靜,隨著人陷入沉睡,可是今晚的鍾宅卻十分吵鬧,敢大晚上擾人清夢的也隻有鍾宅的兩位主人鍾厚驍和周芮了。


    “小紅,外麵這是怎麽了?這麽吵鬧。”胡小桃穿著真絲睡衣,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對正站在隔壁門前的小紅問道。


    “少爺和少奶奶吵起來了,小桃姐姐,你說剛剛吃飯時,少爺說要離開家出去辦事,兩人都是好好的,少奶奶更是一副難舍難分的樣子,這才沒過多久,怎麽現在就吵起來了呢?這該如何是好呀?”十五歲的小紅懵懂臉上布滿了焦急。


    聽說是少爺和少夫人吵了起來,胡小桃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安慰道:“小桃沒事兒,少爺和少夫人從未爭吵過,這大概是在鬧著玩兒,等會兒就好了。”心裏卻暗暗自喜,“周芮,你也有今天,吵吧!吵出事兒來就更好了。”


    “小桃姐姐,少奶奶懷有身孕,正是關鍵的時刻,現在這樣大吵大鬧的對胎兒不好,這該如何是好呢?”小紅如熱鍋上的螞蟻,徘徊不定的。


    突然她靈機一動,高興的說:“對了,小桃姐姐你與少爺從小一起長大,你的話他肯定會聽的,要不你去勸勸少爺不要和少奶奶吵架了。”


    小桃撇了撇嘴,心裏想到,“關我什麽事兒,我才不去呢,免得惹得一身的麻煩。”


    麵上卻笑道:“你這個小丫頭,少爺這次和少奶奶吵得這麽厲害,肯定是有什麽大事,你想呀,平時少爺都舍不得和少奶奶說重話,我去勸肯定沒有用的。你快去睡吧!”


    “也不會知道少爺和少夫人為什麽吵架。”


    剛要進屋準備關門睡覺的胡小桃聽到小紅的低語,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眼珠一轉,說:“你說的對,我還是去看看吧!”說完急忙走向主臥。


    “怎麽還沒有來呢?我們都演戲這麽久了,難道是我們吵得不夠激烈。你說我們會不會有真的吵架這一天呢”周芮一副思慮很深的樣子。


    “想什麽呢?傻瓜,看到你我所有的氣,所有的火都散了。再說我哪裏舍得和你吵架呀!永遠都不會有這一天的。”鍾厚驍深情款款的說。


    “來了來了,我聽見下樓的腳步聲了。”周芮興奮的的說。


    “哼,真不會挑時候”鍾厚驍的臉瞬間冷若冰霜。


    “你說什麽,你竟然說我是潑婦,鍾厚驍你個沒良心的,我是潑婦也是被你逼的。”周芮一秒進入狀態。


    連鍾厚驍都懷疑他家親親寶貝是不是借機,真的想和他吵架。


    鍾厚驍半天來了一句:“我什麽時候說你是潑婦了。”


    周芮著急的小聲說,“快呀,快罵我呀!”


    “你潑婦都不如,你看看,那個女人像你,一點都不賢惠,在人前裝著萬事都聽我的樣子,在人後還想阻擋我的前程。我都說了我就出去一個月就回來,你怎麽就不依不饒呢?”鍾厚驍暴怒的聲音響起。


    嚇得耳朵緊緊貼在門上的胡小桃抖了一下。


    “說得你好像很愛我的樣子,人人皆隻知道你疼愛我,誰又明白我的苦楚,一年到頭,你難有三個月的時間在家陪我,工作工作,你隻知道工作,你就應該和工作過一輩子。還有你明知道我二哥快出院了,你不陪我去接二哥出院就算了,你竟然還安排我二嫂去長春你又不是不知道,宋言喜歡我二嫂很多年了,他們曾經還有過一段情,你是想讓他們舊情複燃,好借機拆散我二哥二嫂,是吧?我二哥那點對不起你了,你給我說說。”周芮聲音如正在全力發射的機關槍一樣,響徹整個鍾宅。


    “賤人,叫你平時裝文弱,現在暴露本性了吧!”胡小桃小聲的罵道。轉念一想,陸曉婷竟然與宋言有一腿,她一拍腦袋,一個想法在心裏形成,“太好了,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我可以派人跟蹤陸曉婷,借機打探顧明軒的身份,真是天助我也!”


    隨後離去,再也不管裏麵的爭吵。


    “我都說了,是為了工作,我也好,你二嫂也好,都是為了工作,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在上樓的轉角處,胡小桃聽到這句話,以後的聲音更小了,她模模糊糊的不能聽見了。此時的她卻不想去理會他們夫妻之間的爭吵。愉悅的睡覺去了。


    “芮芮,以後我會盡量騰出時間陪你,可好。”聽見腳步聲消失了,鍾厚驍緊緊的抱著周芮,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脖子處,語氣裏充滿了自責。


    “我沒有責怪你,剛剛那……”


    “我知道,我隻是自己想多陪著你。”


    鍾厚驍見周芮還想說什麽,於是直接霸氣的吻住了她的紅唇。


    第二天胡小桃派出自己的人去打探顧明軒,很快就收到了回信,消息說,顧明軒確實是宋言的部下,消息來源是陸曉婷的貼身丫頭,消息可靠。


    胡小桃從此不再懷疑顧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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