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周芮隻是輕輕一笑,道,“何必呢妹妹,留在鍾宅之中,未必就對你有好處,更何況雲兒剛出生,我所做一切皆是為他考慮。妹妹如此說,可不就是冤枉姐姐了?”


    周芮說完這番話,便也抬起頭絲毫不躲避的迎向了了周豔的目光。


    目光在空中相撞,火藥味也越來越重。


    周書育見狀,連忙拉開周豔,訓斥道,“你能不能別鬧了?芮芮說的也並無道理,你就非要如此無理取鬧嗎?”


    “我無理取鬧?”周豔一副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書育,良久,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當然知道,周芮用雲兒作借口,無非就是想趕她走,不讓她留在鍾宅,可沒想到,就連周書育也相信她的那番鬼話,想要來趕她走。


    眼看著周芮,周豔覺得心裏有一把火騰騰的燒了起來,可偏偏她又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隻是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鍾厚驍見周豔走了,這才鬆了口氣,低頭看向周芮以及她懷裏仍舊在熟睡的雲兒,問道,“沒事吧?”


    周芮搖了搖頭,看著周豔離去的背影,卻是不經皺緊了眉頭。


    眼下正是事多的時候,宋言突然說要來此地辦公務,也不知是敵是友,究竟有何目的,可偏偏這個周豔還跑來湊熱鬧,真是讓人煩心。


    周書育看到周芮皺緊的眉頭,便知道她還在煩心剛才周豔的事,便伸手拍了拍周芮的肩膀道,“你不要多心了,周豔就是那樣,喜歡沒事給你添堵。不一定是有什麽惡意,你也不要想太多,趕緊回房吧。”


    說著,周書育又抬頭看向鍾厚驍,笑著道,”厚驍,我相信你一定會保護好我和曉婷的,有你在,我放心!”


    鍾厚驍點了點頭,便對她和陸曉婷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解決好的,不會給你們惹上麻煩。”說完,便扶過周芮道,“我先送芮芮回房了,你們在聊。”


    周書育點了點頭,鍾厚驍便扶著周芮離開了房間。


    周書育看著鍾厚驍和周芮離去的背影,卻是忍不住歎了口氣,陸曉婷走過來牽過周書育的手道,“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還是相信厚驍吧,畢竟,如今對我們而言,已無退路。”


    周書育點了點頭,拍了拍陸曉婷的手背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再擔心也是無濟於事。”


    再說這邊,鍾厚驍送周芮回到了房,便沉聲道,“周豔突然跑來鬧那麽一通,也不知究竟是不是有什麽目的。”說完,又不禁歎了口氣。


    周芮心裏雖說也是有些擔心,但看到鍾厚驍如此煩神的模樣,她也不好在說些讓鍾厚驍煩神的話來,隻是安慰道,“再怎麽說她也是我妹妹,雖說與我不合,但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傷害我和鍾家的事情來,你就放心吧。”


    鍾厚驍看向周芮的眸子,良久,隻是點了點頭,頗有些無奈的道,“她隻是來鬧這麽一通,究竟有何目的,我也不知道,也不知該用什麽法子來應對她,也隻能先這麽放之任之了,眼下最大的,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解決宋言的事情,絕不對不能讓他看到二哥二嫂。”


    周芮聽見鍾厚驍如此說,卻是下意識的看向懷裏的睡得香甜的雲兒,他還沒有長大,還不知道怎麽喊人,他還沒有看到疼愛他的舅舅和舅母,這個時候,二哥和二嫂怎麽能出事呢?”


    鍾厚驍順著周芮的目光看向她的懷裏,一個念頭卻在心中堅定起來,他一定要保護好二哥二嫂,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他們!


    時光一晃,便是幾天過去。


    今天,鍾厚驍早早地便出了門,到了司令總部。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今天便是宋言到這來的時候。


    他身為司令,宋言又與他的身份平起平坐,他按禮也應該過來迎接。


    鍾厚驍和魯史他們司令部的一些高官在司令部門外等了沒多久,便聽見汽車的聲音,不多時,便有幾輛車停在了他們司令總部的門口,車門打開,先是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掃視了一眼站在門口等候迎接的人,對鍾厚驍微微頷首,便走到車後,將後座的車門拉開。


    緊接著,便走下來另一個西裝革履長相英俊的男人,這個人便是宋言。


    鍾厚驍看見宋言,不知為何,隻覺得眉眼跳了跳,心裏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情緒來。


    他知道宋言絕不會無故來此,他名義上雖打得是辦公務的名號,但實際上,沒有人知道他究竟要幹些什麽。


    他能做的,除了保護好陸曉婷夫婦,便是讓人緊緊盯著宋言,盡量避免他做出什麽動作。


    看見鍾厚驍,宋言嘴角勾了勾,便急步走了過來。鍾厚驍即使千不願萬不願,但也隻能是扯出一抹笑意,皮笑肉不笑地走過去,握住了宋言伸出來的手。


    宋言笑著道,“鍾司令,好久不見,不知最近過得可好?”


    鍾厚驍笑著道,“托宋司令的福,在下過的很好。聽聞宋司令要來,在下便在這總部設下宴席,還請宋先生不吝賞光。”


    宋言微微一笑,鍾厚驍便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宋言也不客氣,就著鍾厚驍的動作便走了進去。


    洗塵宴上,鍾厚驍坐在首位上,左邊便是宋言,右邊坐的是魯史,依次往後便是司令總部的各位高官。


    鍾厚驍裝模做樣地端起酒杯敬宋言道,“宋先生,你遠道而來,我在這兒敬你一杯,也全當是為你洗塵接風了。”


    宋言淡淡一笑,端起酒杯回敬鍾厚驍道,“鍾司令言重了,您威名赫赫,功績遠揚,在下早已聽聞過了,如今能夠有幸與鍾司令一起當桌喝酒,實在是在下的榮幸才是。”


    鍾厚驍連稱不敢,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桌上的氣氛立刻就活絡起來,各位高官依次上前一邊拍著宋言的馬屁,誇讚宋延功勳卓著,一邊敬酒。


    宋言自然是謙虛了一番的,接著便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接著,鍾厚驍便和宋言互相誇讚起對方的功勳來。這一場酒席吃下來隻吃的鍾厚驍反胃。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向來習慣拍別人馬屁的人如今卻迫於應酬宋言,而不得不與他虛與委蛇,說些違心的話,實在是叫人難受。


    但好在這一場酒席並沒有持續多久,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這場酒席也就散了。


    司令部的各位高官們喝了酒便又各自又回了各自的崗位,幹起自己的事情來。


    宋言剛剛被灌多了酒,此刻已經顯露出微醺的醉意來。隻是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罷了。


    鍾厚驍招呼一旁的魯史將宋言從餐桌上麵扶了起來,便說著要送宋言回家,詢問宋言的住處。


    宋言站直了身子笑著道,“我沒醉!”又看著鍾厚驍道,“我隻是有點頭暈而已,並沒有太醉,如今時間尚早,我剛來這裏,並沒有下榻的住處。鍾司令不如就帶我一起參觀參觀鍾宅吧。”


    鍾厚驍愣了愣,轉頭看向一旁的魯史,魯史也皺了皺眉頭。


    鍾厚驍於是道,“宋司令既然沒有下榻的住處,那我便立刻派人幫你安排一家酒店下榻如何?”


    宋言搖了搖手道,“不必不必,我就是想去你們鍾宅參觀參觀,也好看看,鍾司令住的地方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說著,便抬腳往外麵走去,口裏嚷嚷著,“來來來,送我去鍾司令家。”


    鍾厚驍眉頭越皺越深,對著魯史使了個眼色,魯史立刻會意是上前扶住了宋言,硬是不讓他再往前走上一步,嘴裏卻不停的道,“宋司令,你喝醉了,讓小的扶著你點兒,小心別摔著了。”


    宋言見魯史的動作,眼裏似乎也露出一抹不悅來,伸手想要推開魯史,“不用扶我,我沒醉,我可以自己走!”


    但魯史哪裏會聽他的?隻是蠻橫的扶著他的胳膊,任憑他怎麽推也不鬆手。


    鍾厚驍站在宋言身後微微一笑,便抬腳一步一步走到了宋言身子前頭,低頭笑道,“宋司令,你還說你沒醉,這步子都站不穩了。還是讓在下先為你安排一個下榻的酒店吧,您回酒店也好好好休息休息。”


    說著,便讓人安排汽車,送宋言離開。


    鍾厚驍自然是不會讓宋言道到他鍾宅裏參觀的,陸曉婷夫婦倆正在鍾宅裏住著,事出突然,他根本就沒有沒有機會囑咐陸曉婷夫婦早做準備。


    此刻更是萬萬不能讓宋言到他鍾宅裏去的。


    宋言此刻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抬起頭,看著鍾厚驍的眼睛道,“鍾司令,你如此費勁心思不讓在下參觀你的鍾宅,可是您這鍾宅裏藏了什麽秘密,想要掩人耳目?”


    魯史聞言,卻是更深的皺了皺眉頭,恨不得此刻就推宋言一把,把這人推出他司令部大門就好了。


    可是魯史知道,他是萬萬不能這麽做的,也隻好捏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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