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直起身子,看著那個隨從道,“這裏雖說是鍾厚驍的地盤,但他鍾厚驍既然隱瞞了我,那我去找他興師問罪,總不過份吧?!說到底,也是他鍾厚驍先騙了我!”


    說完,宋言也不給那個隨從反應的機會,便氣衝衝的起身向司令總部走去。


    司令總部,鍾厚驍正在處理公文,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鬧聲,不禁皺了皺眉,剛站起來,就看見宋言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鍾厚驍挑了挑眉,心裏直覺的不妙,但一猜也就知道,肯定是周豔將路曉婷的行蹤告訴了宋言,所以才會有現在的這副局麵。


    果不其然,宋言一進來便興師問罪道,“鍾厚驍,我本想著這裏既然是你的地方,我也不便與你正麵起衝突,隻想著處理完公務便告辭離開,可沒想到,你膽子竟然這麽大,竟敢欺騙於我。你說,陸曉婷是不是住在你家?!”


    鍾厚驍抱著胳膊,慢悠悠地走到了宋言麵前,也不打算再隱瞞,隻是開口慢悠悠的道,“是啊,陸曉婷就住在我的府上,如何?我看宋司令如此著急來興師問罪,這陸曉婷莫不是你的什麽人?”


    宋言一聽鍾厚驍承認了,心裏更是覺得氣憤難平,可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就聽見鍾厚驍又接著道,“哦,我忘了,陸曉婷如今已經是我的二嫂了,能跟宋司令齡有什麽關係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你……”宋言抬起手,指著鍾厚驍,卻是被他的話哽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陸曉婷與他確實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如今卻是讓他反駁不得。


    “若宋司令覺得,我的二嫂和您的某位舊人相似。那抱歉,那絕對是宋司令您看錯了。若是想敘舊,那便去找旁人吧,我二嫂與我二哥恩愛的很。”鍾厚驍看著宋言氣憤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卻是覺得心中無比暢快,也多虧了周豔,他才不必隱隱藏藏,如今這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倒是讓他覺得舒服了不少。


    宋言看著鍾厚驍一張傲氣十足的臉,急著想要反駁什麽,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更何況,這又是在鍾厚驍的地盤上,他還沒有資格在這兒撒野。


    宋言指著鍾厚驍半天,卻是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後隻是氣憤的道,“鍾厚驍,你給我等著!”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鍾厚驍看著宋言的背影,卻是慢慢的皺緊了眉頭。希望這個宋言能夠識時務一點,不要再去騷擾陸曉婷或是他鍾家的任何一個人,要不然,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回到酒店,宋言卻是氣得將桌子一把掀翻在地,隻覺得胸中氣憤難平,隻要一想到剛才鍾厚驍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心中似乎有一把火騰騰的燒了起來。


    他鍾厚驍算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仗著在他的這塊地盤上,才敢對他如此撒野,陸曉婷是他的二嫂?真是可笑!他就不信了,如果他真的想要一個人,還有要不到的,這陸曉婷遲早是他的!


    一旁的隨從看見宋言如此生氣,卻是皺眉上前安撫道,“司令何必生氣,您若是真想要陸曉婷,那咱們便想法子將人弄過來便是,您莫要氣壞了身子,那可就不值得了。”


    “要過來?嗬,”宋言不禁冷笑,掃向一旁的隨從,卻是怒極反笑,“你說的倒是容易,要過來?我如何要的過來?且不說這是鍾厚驍的地盤,就看今日中後效的反應,我就知道,這人要是要不過來的!”


    他若是想要將陸曉婷帶回自己身邊,不想些法子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個鍾厚驍今天如此說,分明就是想要打消他的想法。可他偏偏不讓他鍾厚驍如意,二嫂?他沒有同意,陸曉婷就絕不可能是任何人的妻子。如果有,那他就要那個人死!


    周書育,他一定不會讓他活著礙他的路,總有一天,他會把陸曉婷搶回來,順便殺了那個周書育,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呆在府中養身子的日子確實是十分無聊。一天到晚除了呆在床上,便隻能在院子中隨便走走。這樣的日子呆久了,周芮倒是覺得十分無趣起來。


    恰巧今日鍾厚驍不在府中,去了司令總部處理事務,周芮便想著出去走走。


    因為最近宋言來到這裏,周書育和陸曉婷便也減少了出門的次數,盡量不出門,也是為了避免和宋言碰上。


    再加之今天早上她剛剛見過周豔,聽她嘴裏的語氣,心裏也不禁覺得安心,覺得她不會周書育與陸曉婷住在鍾宅的事情告訴宋言,此刻心裏倒也不似從前那般著急。


    是故,周芮心態一好,倒是也覺得長日無聊起來。


    周芮在院子裏隨便轉了轉,見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正好,微風習習,倒是一個難得的好日子,便也萌生出了上街走走的想法。


    恰巧鍾厚驍也不在家,沒有人攔著她,周芮便真的收拾了一番打算出門去。


    可剛要出門的時候,周芮卻碰見了秦媽,秦媽看見周芮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以為他是要去司令總部見鍾厚驍,便笑著道,“夫人,最近和司令倒真是恩愛得很啊,這分開才半天而已,便又想著去見司令了,年輕真是好呀。”說完秦媽便突自開懷的笑著。


    周芮見秦媽這麽說,卻是忍不住笑著道,”我不是去找厚驍,我隻是見今日天氣好,想著出去走走,您不知道,我這幾日憋在府裏養身子,實在是憋壞了。今日天氣如此好,我今個早上剛見了周豔,心情也不錯,所以想著出去走走,買些東西什麽的。”


    秦媽一聽周芮不是去找鍾厚驍而是要上街閑逛,倒是不免擔心起來,拉過周芮的手便道,“夫人啊,不是我說,您還在養身子呢,這就出去閑走可不是個法子啊!若是因為今日出門一趟,而沒養好身子,將來司令怪罪下來,老媽子我可怎麽見司令呦!”


    周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秦媽,你說的太嚴重了,我又不是瓷娃娃做的,哪能出去一趟就磕著碰著?再說了,今日天氣好,我隻是想出去散散心,也好解解煩悶,您就別攔著我了。”


    “這……”秦媽聽見周芮這麽說,倒是有些猶豫起來,但轉念一想,周芮憋在這府中這麽些天也是該覺得煩悶了。今天天氣確實是好,夫人出去走走,散散心,說不定對養身子也大有裨益呢。


    這樣想著,秦媽倒是同意了,隻是囑咐周芮道,“那夫人您出去的時候可小心點兒,若是覺得不舒服就趕緊回來,千萬別把身子給累壞啦!”


    秦媽千叮嚀萬囑咐,周芮也都一一答應了秦媽這些要求,這才出了鍾宅。


    既出了門,周芮看著外麵繁華的街道,頓時覺得心情也開闊了不少,便開始閑逛起來,還想著去買些點心,晚上鍾厚驍回來了,給鍾厚驍做夜宵呢。


    可沒想到,這才剛走了沒兩步,就遠遠的看見了一群人,帶頭的一位西裝革履,倒是莫名讓她覺得眼熟。待走近了,周芮才發覺這人不是旁人,竟然就是宋言。


    隻是此時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宋言似乎也瞧見了周芮,臉上頓時便飄過一抹陰沉,疾步朝著周芮走了過來。


    周芮皺了皺眉,心裏頓時覺得有些不妙,但還是強裝鎮定著打算與宋言擦肩而過。


    可沒想到,宋言卻直接攔住了她,笑著道,“原來是鍾夫人啊,我說怎麽那麽眼熟呢?!”


    周芮頓時覺得有些緊張起來,但仍舊是不動聲色地抬頭,看了宋言半晌,這才道,“原來是宋司令啊!我倒是眼拙,竟然沒有瞧見是您。怎麽,宋司令可是有事?”


    宋言默默的打量了周芮半晌,卻是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樣來,“鍾夫人,您又何必跟我裝蒜你?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您又何必瞞著”


    周芮一頓,心裏便飄過今天早上周豔的臉色來,這才發現不對勁兒。


    原來,今天早上周豔所說的話,都隻是緩兵之計罷了,沒想到周豔竟然已經恨她恨到了這個地步,不惜出賣二哥和二嫂。


    如今看來,這宋言是必不會善罷甘休,她得趕緊回去,告訴二哥二嫂才行。


    宋言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女人,隻是嗤笑一聲道,“鍾夫人是聰明人,我想你也不會猜不出我是如何知道的。我今日就把話撂在這兒,陸曉婷這個人,我是要定了,誰要是敢跟我搶,我就要誰死!”


    周芮抬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宋言


    卻隻見宋言眼裏閃過一絲陰狠,良久,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冷笑,看著周芮冷冷的說道,“陸曉婷遲早有一天會到我身邊來的,至於你的二哥,若是他能想開,立刻離開陸曉婷,我或許能饒他一條性命,如果不能……”


    宋言的話到此為止,隻是深深的看著周芮。


    周芮卻因為宋言的話久久的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抬起頭,與宋言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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