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見男人有反應,便以為那個男人,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來,隻是接著威逼利誘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宋言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男人麵前,蹲下身子道,“隻要你肯招出是誰派你來刺殺本司令的,本司令便留你一條命,更會留你在本司令身邊,從此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必在做這些賣命的買賣,如何?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本司令自然也不會強迫你,但你的這條小命還能不能保的住,那可就不一定了。”


    宋言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裏卻早已經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剛才他說的話當然隻是一個誘餌罷了,試問,誰會願意將一個刺殺自己的人留在身邊呢?


    所以隻要眼前這個男人將一切交代了之後,他便會立刻將這個男人斬草除根,膽敢刺殺他,想來也是不要命了。


    試問,但凡是個人,便又該清楚自己究竟該如何選擇,所以此刻宋言心裏十分自信,堅信自己開出如果誘人的條件,對方一定會同意。


    那個男人聽見宋言這麽說,眼睛裏卻是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來,半晌,隻是半信半疑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宋言嘴角的笑意更深,隻是道,“當然!”


    可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出口麵前的男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般的哈哈大笑起來,之後便是一口唾沫啐到了宋言臉上,“姓宋的,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麽好糊弄?你的話要是能信,那母豬都會上樹!我告訴你,要殺要剮隨便,你爺爺是我是絕對不是透露一個字的!”


    一個屬下見狀,卻是心頭一緊,立刻遞了一方手帕過去,順便一腳踹在了那個男人的心口上,““你敢侮辱我們司令,不想活了是不是!”


    宋言伸手慢慢將臉上的唾沫擦幹淨,卻是怒極反笑,“好,很好,有骨氣!”


    宋言一邊這樣說著,卻是一邊猛地拔出了槍,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開了槍。


    男人倒在地上,甚至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閉上,額頭上的已經穿了一個洞,鮮血潺潺而出……


    火車突然響起槍聲,卻是很快便吸引了火車列車員的注意力。隻見一個列車員匆匆忙忙的趕來,卻隻剛到了宋言的車廂外麵,宋言的屬下便迎了過去,接下來那個屬下也不知和列車員說了什麽,隻見那個列車員看了一眼宋言的車廂,便一臉晦澀的走了。


    宋言看著躺在火車地板上的男人,又拿手帕將自己的手仔仔細細的擦了個遍,眼睛裏閃過一絲陰鷙,才搖了搖手道,“將屍體清理幹淨。”


    於是,緊接著,便上來幾個屬下,將那個男人拖了出去。


    先前那個替宋言教訓那個男人的屬下這時便湊上前去問道,“司令,就這麽殺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我們可還沒有從他嘴裏問出什麽呢?!”


    宋言擺了擺手,坐到位子上說道,“看他那副樣子便知道,從他的嘴裏問不出什麽,這件事隻能等回到長春以後再做打算。至於到底是什麽人刺殺我,待日後調查清楚就好。”


    那個屬下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宋言坐在位子上,卻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額角。


    這些天,這麽多事一並擠了過來,倒是讓他覺得格外費神


    先是在鍾厚驍府裏發現了陸曉婷,接著,長春司令部的堂堂師長又遭到了暗殺,如今在火車上又發生了這件事,如何能夠叫人不費心費神?


    想到那個男人,宋言又不禁開始考慮起,到底是誰會發花這番功夫,大費周章的前來刺殺他,竟然還不惜在火車上動手,到底是誰,竟然會這麽想要讓他死?


    這樣想著,宋言不禁又將事情想到了鍾厚驍的身上。


    他剛剛在鍾厚驍府裏發現了陸曉婷,又在鍾厚驍的夫人麵前說一定會將陸曉婷搶回來,還會將所有擋在他麵前的人通通殺掉,鍾厚驍派人來刺殺他的可能性最大。


    也許是鍾厚驍害怕宋言真的會對他的家人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便想著先下手為強也說不定。


    隻是這麽快就動手倒不像是鍾厚驍的行事作風,可是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難道是和刺殺他們長春師長的人是同一撥人?那麽那撥人又究竟是誰呢?為何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宋言將這些事情一一理了理,卻始終也想不出一個結果來,隻是覺得頭疼的厲害,也就隻好放棄。


    看來這件事還是不能先妄下定論,還是得等回到長春以後在仔細調查後再做打算,可是不管是誰,既然對方想要他的性命,那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如果讓他知道了,他就一定會將今天這比帳討回來!


    很快,宋言便回到了長沙,而回到長春之後,宋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匆匆忙忙的趕往了長春司令部。


    長春司令部裏的人似乎早已經知道宋言近日會抵達長春,是故,在提前得到消息之後,便全都侯在了門口,恭恭敬敬的等著宋言的來到。


    當然,這些人當中,也不乏心虛的,堂堂師長在長春司令部被刺殺了,怎麽想宋言也會勃然大怒,那麽,緊接著遭殃的,便是他們這些人了。


    果不其然,不出他們所料的是,宋言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所有和這次事件有關的人,通通臭罵了一頓。


    宋言站在大堂前,看著堂下一屋子的人,心裏的怒火便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伸手便將一張桌子給掀了。


    “你們這些飯桶,堂堂師長竟然也能在眼皮底下被刺殺了,你們到底是做什麽吃的?!難道司令部隻是你們混日子等死的地方嗎?我不過是出去了一趟,你們就能翻出這麽大的事情來,你們一個個到底都是幹什麽吃的?!”


    宋言一邊咆哮著,一邊用手指著底下的人,聲音嘶吼著,看模樣倒是極為猙獰。


    而站在底下的人一個個都是低著腦袋,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惹火燒身,這種情況,還是少說話為妙,目前還是保住自己比較重要。


    或許是大家都保持了這種心態,是故,在聚集了一大堆人的大堂裏,卻是連半點聲響也沒有。


    宋言不禁繼續罵道,“怎麽?被我說中了是不是?看你們這一個個垂著腦袋的樣子,就憑你們這副樣子,長春司令部不出事才是奇事!我倒是不明白,你們一個個的,倒是怎麽坐上現在的位置的!”


    接著,宋言又挨個將大堂裏的人罵了個遍,卻是沒有一個敢回嘴的。


    罵完之後宋言倒是覺得心裏暢快了不少,這些天來,因為在鍾厚驍麵前吃了癟而受的氣倒是受到了不少的緩解。


    其實,在這個世道,被暗殺這種事並不算少見,隻是讓他驚奇的是,堂堂一個師長竟然能夠在司令部裏被人暗殺,還沒有任何人看到,這究竟該是怎樣的一種怎樣的能力?又是誰可以做到這點?


    而且,就在他趕回長春的這些時間裏,他也派了不少人去查,卻是半點消息也沒有。


    這一切加在一起,倒是讓宋言覺得頗為驚奇,所以這次回來,宋言也準備親自著手調查這件事情,勢必要將這件事查一個水落石出!


    宋言站在大堂前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努力將胸口的怒氣壓了下去。再轉過頭看向堂下一個個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的下屬們,突然也就失去了耐心,隻是道,“你們都給我下去吧,回去後都給我好好反省反省,看看自己到底錯在哪裏!”


    底下人一聽自己可以走了,心底也不禁鬆了口氣,暗暗慶幸這件事情沒有惹到自己身上來,於是一個個的都連忙應了聲,便都退了下去。


    一時間,偌大的大堂裏,就隻剩下了宋言和他的幾個屬下。


    那些屬下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便走到宋言麵前道,“司令,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些什麽?是調查師長被刺殺一事嗎?”


    宋言揉了揉額角,聽見屬下的問題,卻是皺眉想了想,眼下確實是先解決師長這件事情比較穩妥,在火車上遭到的暗殺一事,暫時可以先往後放一放,待解決了師長的事情,在行調查也不遲。


    這樣想著,宋言便點了點頭道,“對,是要先解決師長這件事,這樣,你先去把關於這次是師長被刺殺一案的有關信息調來,順便再找幾個有關的人過來,我要親自詢問。”


    那個屬下點了點頭,便按照宋言的吩咐下去一一去辦了,很快,宋言便將所有有關師長被刺殺一案的有關消息都看完了,更是順便詢問了與此事有關的人,但卻是仍舊一無所獲。


    他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會這麽棘手,她將所有事情都整理了一遍,順便問了自己不在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何事,但卻還是毫無頭緒。


    如今看來,這件事情倒是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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