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稍端看著站在眼前,梗著脖子、一副豁出去樣子的周博濤,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周博濤為了不去上學,可真是把女人撒潑的招兒全都給用盡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先是到秦稍端的公司找秦稍端哭訴,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哥,求你,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想待在那個鬼地方了,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秦稍端一臉不耐煩道:“又怎麽了你?三天不打,你又作是吧?”


    “哥,我真不適合念書,老師講什麽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那幫小屁孩還老取笑我,媽蛋!”周博濤紅著雙眼一臉憤憤然。


    “你要是個男人,就做給我看,做給那幫取笑你的人看,別在這娘們兮兮的背後叫罵!”


    周博濤頓時挎著張臉,“哥,我,我念書真不行,我真不是那塊料!要不讓我跟你後麵做生意吧,好不好?哥,我發誓我一定好好的做,給哥爭光!”


    秦稍端眯著那雙細長的眼,“讓你一個連最基本的合同都看不懂的人跟在我後麵做生意?我腦子還沒壞!”


    “哥,哥,你別這樣,給我個機會,我是真不想回學校去了,再待下去我會瘋的啊,哥。”


    “你少在這嚷嚷,我告訴你,就是瘋你也得給我待下去。待到你畢業為止!”


    “哥,人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我對念書沒興趣,所以再怎麽逼著我念,我也學不到東西,還浪費哥的錢!”


    秦稍端對周博濤的這番言論頗感驚訝,周博濤也算是秦稍端看著長大的,周博濤什麽樣,秦稍端豈能不知道,就周博濤這個癟三白癡樣竟然還能說出‘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這種話,看來讓他去上學也沒白費,至少話說著還像那麽回事了。


    想到這,秦稍端點點頭,“嗯,你說的對,既然知道浪費我的錢,那就滾回學校給我好好的念書,要不然……”秦稍端冷著臉“哼!”了一聲,“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周博濤被秦稍端讓人領回學校的時候,那叫哭的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嘴裏直嚷嚷著:“再回那個鬼地方,我會死的,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哥,我求求你了,哥……”


    眼看著要被拖出門了,周博濤竟然抱住秦稍端辦公室裏的一根柱子就不撒手了,臉上的表情帶著大義凜然、寧死不屈。


    看著秦稍端一陣冷笑,上去抬起腳就往周博濤身上踹,一下一下,絲毫不留情。


    周博濤疼的嗷嗷直叫,沒兩下就屈服了,抱著腦袋滿辦公室的躲。最後無法,隻得答應回學校去上課。


    送走了哭天喊地的周博濤,秦稍端脫下西服外套,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靠在桌子邊喘氣。


    這個周博濤,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哪天不整點幺蛾子出來?


    有一點,不管怎麽折騰,高中也得老老實實的念完,那麽大的人了,連字也不認得幾個,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秦稍端不再想周博濤的破事,拿出手機,撥通尹隨心的號碼,道:“媳婦兒,今晚咱們去遊泳吧,行嗎?我的好媳婦兒?”


    “好啊!還去上次那個遊泳館吧,那裏水很幹淨。”尹隨心合上眼前的書,伸了伸懶腰,開口。


    尹隨心和秦稍端休息的時候經常去遊泳,在秦稍端的耐心教學之下,尹隨心的遊泳技術越來越好,姿勢也越來越標準。在徽州水鄉長大的她,越來越愛遊泳這項運動,因為遊泳不僅可以放鬆身心,還可以健身減肥。


    “好,我現在就讓張智預訂,包個大點的遊泳池!”


    &


    秦稍端以一個標準的跳水姿勢“噗通!”一聲鑽進了水裏。一入水中頓時如魚兒般自在暢遊,身姿矯健!


    尹隨心站在岸上被濺了一臉的水,半天沒睜開眼睛。


    伸出手抹了抹臉上的水,尹隨心“呸!”了一聲,開口嚷道:“秦稍端,你是故意的吧!你這個壞人!”


    秦稍端低聲一笑,遊到尹隨心麵前,伸出手拽住尹隨心的腿,將她往水裏帶。


    尹隨心一點也不客氣,抬起腳就往秦稍端臉上招呼,秦稍端笑嘻嘻的抓住尹隨心的腳,也不嫌髒,湊上去就親。


    親的尹隨心直喊癢癢,最後幹脆也鑽進了水裏,在水裏和秦稍端搏鬥了起來,相互往對方的臉上潑水,這種小兒科的遊戲,兩人竟然也能玩的不亦樂乎。


    玩著玩著兩人嘴巴就親到一塊去了,秦稍端張開嘴用舌頭勾住尹隨心的舌頭,纏繞在一起。


    尹隨心推開秦稍端,笑了笑,有些扭捏道:“咱們在水下接吻怎麽樣?”


    她看好多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特別的浪漫唯美,所以她也想體驗一下。


    秦稍端豈有不應之理。


    隻是,本來尹隨心以為會很新鮮浪漫的水下接吻,其實並不怎麽好受,一會兒嘴裏就灌進了水來,倆人都喝了好幾口,最後這個吻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雙雙浮出了水麵。


    尹隨心又是喘氣又是抹眼睛的,搖搖頭,“不玩了,不玩了,難受死了!”


    秦稍端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對岸:“一個來回,看誰快。”


    “那不公平,你從幾歲就開始學遊泳,又是男人,優勢太大!”


    “那你說怎麽辦?”


    尹隨心想了想,“你讓我十秒!”


    秦稍端點頭,“沒問題!”


    尹隨心倒沒想到秦稍端應的這麽快,要知道,十秒鍾的話她離對岸就不遠了,頓了頓,問:“輸了的怎麽辦?”


    秦稍端咧嘴一笑,“媳婦兒說怎麽辦。”


    尹隨心假意的推辭了下,“給你個機會,你說吧!”


    這話正中秦稍端下懷,隻見他輕佻的抬起尹隨心的下巴,“輸的給來個口活唄!”


    尹隨心頓時臉漲的通紅,她沒想到秦稍端這般不要臉,說話這麽口無遮攔的。她撇開臉,“不行,換一個。”


    秦稍端挑了挑眉,“剛才你還讓我說來著?怎麽說話不算話?!”


    尹隨心咬咬牙,“行。”而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來數數。”


    秦稍端點頭,“沒問題”!言罷,準備好姿勢要開遊。


    尹隨心大叫了一聲“一!”然後迅速的用雙手破開了水麵,身形順溜的像魚一樣,一下子劃出去了兩米。


    秦稍端愣了一下,而後笑出聲來,這贏不贏對秦稍端來說真沒什麽,反正都是和媳婦兒親熱。索性,悠閑的靠在岸邊看他媳婦兒在前使勁的劃著。


    尹隨心飛快的遊著,心裏堅定著一個不能輸的信念,越遊越快,果然她一個來回回來了,秦稍端還在後麵遊,整整比她慢了小半圈兒。


    尹隨心看著漸漸朝她遊過來的秦稍端,大聲笑道:“哈哈哈,秦稍端,你也太慢了吧。這叫什麽?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哈哈哈!”


    秦稍端佯裝惱怒道:“有媳婦兒這麽耍賴的嗎?數了一聲就自己先跑了。”


    “我怎麽耍賴了?我說數數,又沒說數幾下。是你自己反應慢半拍!”尹隨心狡黠的眨巴著眼睛。


    “我算了下,你整整比我早了十二秒。”


    “那沒辦法,那另外的兩秒也是我憑著自己的機智爭取來的。”


    秦稍端摸著尹隨心白嫩的臉蛋兒,笑的一臉意味深明,“媳婦兒這麽想贏?”


    “當然!”


    “這麽想老公伺候你?”說完,秦稍端的手不老實的從尹隨心的腰順著往下摸去。


    尹隨心抓住秦稍端到處點火的手,“那個,算了,我贏了就贏了吧,那個,也不要你做什麽了。”


    秦稍端搖頭,“那怎麽行,我願賭服輸,來呀。媳婦兒,我來伺候你。”


    說著秦稍端抱住尹隨心的腰,咬了咬她的耳朵說,“媳婦兒,乖……坐上麵去……”說著雙臂一使勁兒,將尹隨心整個人舉出了水麵,而後輕輕的放在岸上。


    尹隨心因為剛才遊泳的緣故,頭發上正瀝瀝啦啦的滴著水。她有些不好意思在這種公共場合做這事,雖然這裏隻有她和秦稍端兩個人。


    可秦稍端卻不那麽認為,他臉上含著笑,伸出手將自己的泳褲脫掉,整個身體就這麽大喇喇的呈現在尹隨心的麵前。


    尹隨心頓時有種被秦稍端捉弄了的感覺,這比賽不管自己贏還是輸不都隨了秦稍端的意嘛,想到這,尹隨心伸出手泄憤的擰了擰秦稍端的腿,秦稍端疼得“嘶”了一聲。


    尹隨心咬著牙罵道:“滾你的!你這個……”


    秦稍端湊上去,用嘴堵上尹隨心未出口的話……


    這時,秦稍端放在不遠處的手機響了起來。


    尹隨心推了推秦稍端,“你……你手機響了。”


    秦稍端徹底怒了,一下子將尹隨心拖進了水裏,“接個屁電話!”


    “噗通!”一聲巨響,尹隨心落進了水裏。


    秦稍端喘著粗氣,就像一隻不知疲倦的野獸一般,凶狠的占有著自己的獵物,在她身上打下不可磨滅的屬於自己的烙印。


    倆人周圍的水與空氣仿佛都開始升溫,慢慢灼燒著他和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毛發……


    倆人在泳池裏玩了三個多小時,才穿上衣服,回到了家裏。


    本來按秦稍端的意思,就在那個遊泳館訂個高級套間住一晚算了,但尹隨心說什麽也不願意,“你個敗家玩意兒,這裏的房間一晚八千多,你有錢燒的慌啊!”


    兩人回到家,秦稍端哼著尹隨心沒聽過的調子走進廚房去做飯了。尹隨心窩在沙發裏,喊了一句,“熬點粥吧,我要喝粥,晚上喝粥減肥!”


    秦稍端係著圍裙,走到尹隨心麵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遵命,媳婦兒大人!”


    一小時後,秦稍端把自己做的一堆美食都擺上了桌。


    尹隨心繞著桌子轉了兩圈,“哇塞,秦稍端,你越來越厲害了,這菜賣相不錯啊!”


    秦稍端昂著脖子,“那是,你老公什麽不會啊!”


    尹隨心湊到秦稍端臉上“啵”了他一口,“這老公嫁的,太值了!”


    吃完晚飯,尹隨心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實在熬不住了,回到房間先去睡覺了。


    秦稍端進浴室衝了個澡,然後圍著浴巾出來了。看到桌子上的手機,突然想起來在遊泳館他和尹隨心幹那個事兒的時候,電話響了好幾次,他當時正在興頭上,哪顧得上這個啊!


    秦稍端拿起手機,一看屏幕,果然是八個未接來電,全都是顯示一個人——江一輝。


    自從上次潑了江一輝一臉啤酒之後,也確實好長時間沒和江一輝聯係了。


    想了想,秦稍端將電話回撥過去。


    電話那頭的江一輝絲毫不計較他打了八個電話秦稍端都沒有接的事實,反而在電話裏笑的很大聲,開口道:“稍端,我的好哥們兒,什麽時候有時間出來喝一杯,我有好事兒要和你說。”


    江一輝口中所謂的好事兒指的是,他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


    秦稍端第二天下午趕到輝煌餐廳和江一輝見麵時,江一輝隆重的向秦稍端介紹了他清麗脫俗、嬌俏可人的女友。


    這個女人叫檀傾,身材高挑,目測得有一米七五,長的確實不錯,更難得的是她的性格也很好,第一印象給人真有種知書達禮、落落大方的感覺。


    江一輝一臉自豪的摟著檀傾,說:“我家傾傾是高中的數學老師,怎麽樣?看不出來吧!”


    而後又趴在秦稍端耳邊以絕對能讓檀傾聽見的音量說:“怎麽樣?我家傾傾是不是集美貌與智慧、溫柔與賢惠並存的完美女神!”


    檀傾笑了笑,“你別聽他貧,他這個人,壞就壞在這張嘴上。”


    秦稍端點點頭,不用檀傾多說,他也知道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到的江一輝是個什麽德行。


    席間江一輝大侃特侃他家女神的種種優點,不多言的檀傾隻是低頭抿唇笑著,一雙好看的眸子充滿愛意的看著江一輝,手裏一雙筷子細心挑著魚刺,最後把剔淨的魚肉夾到江一輝的麵前。


    秦稍端想起了那個叫汪雨微的女人,先前她和江一輝沒談的時候,兩人見麵就互掐,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順眼,兩人戀愛之後,秦稍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跟了江一輝一年多,汪雨微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必定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


    偏偏,有的男人自尊心強,他要的就是這種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女人!


    想到這,秦稍端抬眼看了眼這個叫檀傾的女人,這個女人真是把一個完美情人的優點體現得淋漓盡致。


    江一輝趁著譚傾去洗手間的功夫,問秦稍端,“哥們兒,我這女人怎麽樣?比嫂子也不差吧!”


    秦稍端不滿的瞪了眼江一輝,“你別什麽都往隨心身上扯。”


    江一輝討好的笑笑,“不往嫂子身上扯,那你說,傾傾怎麽樣?”


    秦稍端點燃了一根煙,“恩,還行。”


    江一輝一聽這話,立馬樂開了花,“是吧!我也覺得傾傾好,你不知道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有多麽的巧合,她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撞到我懷裏來了,你說巧不巧?我當時想,這不就是那個叫……怎麽說來著……”江一輝一拍腦袋,“對,叫美人撞懷,對吧?”


    秦稍端“哼!”笑一聲,“我就納悶了,如你所說這麽完美,怎麽就看上了你這種渣男。”


    江一輝立馬不滿了,“我怎麽了,我哪裏不好了?哪對不起她了。我有房、有車、有家族、有事業,找了我可是她賺了。”


    秦稍端挑著眉笑看他,“怎麽,你還希望她看上的是這些東西?”


    江一輝被秦稍端一句話噎得鼓著腮邦子直瞪眼,“稍端,你少損我,你以為嫂子當初那麽快看上你嫁給你,是因為什麽?你年輕?你帥氣?的確,你外表是不差,但我說句不好聽的,她還不是拿你當提款機使。”


    秦稍端臉一沉,“說什麽呢!”


    江一輝偏不怕死地繼續在老虎嘴上拔毛,“我還說錯了?這世界上的女人不都一個樣,還他媽的能有多少感情啊?不都是看誰有錢就往誰身上貼麽!為了錢十幾二十歲的女人能找七老八十的老男人,老男人不舉了,也照樣說愛。你說說,都做不了了,哪來得愛啊?”


    秦稍端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陰沉著臉,“再讓我聽到你說她一句難聽的,別怪連朋友也做不成。”


    說完,秦稍端轉身朝門外走去。


    握緊的雙拳表明他在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怒氣,要不是看江一輝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情誼上,他早一拳揍上去了。


    江一輝低罵了一句,抬腳追人,“稍端,稍端,行,行,我不說了,不說了行了吧,我的好哥們兒,你別生氣啊,當我剛才全在放屁!”江一輝說著,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瞧我這張臭嘴!”


    秦稍端扔給他一個白眼,“是得好好扇扇,滿嘴噴糞!”


    江一輝“卟哧!”笑出聲,“行,行,秦總裁說什麽就是什麽,當我在噴糞!”


    檀傾從門外進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笑著打趣道:“怎麽在這呢?你們這是在列隊歡迎我嗎?”


    吃完飯,檀傾扶著醉醺醺的江一輝上了車,分開時,秦稍端還聽江一輝那貨在那扯著脖子大呼:“傾傾,我的寶貝傾傾,哥愛你,哥不能沒有你啊!”


    秦稍端嗤笑一聲,這喝的真過了。


    送走這兩人,秦稍端正準備開車回家,手機響了,居然是方傑剛打來的。


    自從方傑剛的未婚妻陳敏死後,秦稍端沒再見過方傑剛,後來聽江一輝說,方傑剛把法國的餐館全給賣了,然後一個人背著包滿世界的旅行散心。


    估計是太傷心了,麵對兩人共同開的餐館,難免會睹物思人,索性給賣了。


    音樂柔和的酒吧裏,方傑剛沒了以往的大大咧咧、愛開玩笑的樣子,而是靜靜坐在吧台,品著酒保遞上來的馬天尼。


    似乎,他比上次他未婚妻的喪禮上還要瘦,最明顯的是以前那張胖嘟嘟的圓臉現在都變成了皮包骨頭的長臉,臉一瘦,以前笑起來隻看得到兩條縫的雙眼都大了許多,如果不是精神不太好,乍一看,方傑剛居然也和清秀二字沾邊了。


    秦稍端拍了拍他肩膀,坐到他旁邊點了一杯伏特加,“剛子,最近怎麽樣。”


    方傑剛嘴邊掛著淡淡的笑,“挺好的。對了,稍端,我,訂婚了。”


    “訂婚?”秦稍端倒是詫異的很,陳敏去世也不過大半年,方傑剛怎麽就和別的女人訂上婚了?之前不是愛那個陳敏愛的死去活來的嗎?


    “我們是在非洲的肯尼亞遇到的,她膽子很大,一個人將整個非洲走遍了,照相機裏記錄著她在非洲走過的點點滴滴。甚至,很多次,為了拍那些凶猛的野獸,她都差點被咬死。”方傑剛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當時就想起了陳敏,陳敏也是這樣,身上永遠有那麽一股不服輸的衝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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