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稍端雙眼一眯,他想起來了,竟然是她!


    “你查到了這事和劉新藍有關係?”秦稍端問。


    “這倒沒有,隻是覺得,有些蹊蹺!”


    “那就再去查!”


    “是,總裁!”


    掛完電話,秦稍端雙目陰寒。


    除了生意場上,秦稍端私下並不過多的參與社交,也不輕易與人結仇,可是卻有人敢傷害他的媳婦兒和孩子,那就不是發火那麽簡單的事了!


    膽敢傷害他秦稍端媳婦兒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尹隨心的身體檢查沒什麽大問題,但秦稍端還是不放心,所以晚上就在醫院住下了,想再觀察一個晚上,他要了一間高級病房,環境很好,隔音效果也好,尹隨心睡的很沉。


    “今晚有些晚了,就不回去了,明天再給隨心做個全身檢查……嗯,媽,隨心沒事,我陪著呢,你和爸在家就別擔心了。晚上就別過來了,太晚了,隨心睡著了。”


    “這事都怨我,我今天應該去照顧隨心的,我要過去了,也就沒這事了。”秦媽媽聽說這事後,在家越想越懊悔。那可是她的兒媳婦兒和孫子啊,要是真有個什麽好歹,她怎麽麵對自己的兒子啊?怎麽麵對秦家的長輩和族人啊!她自己又如何心安啊?!


    “媽,這事不怪你,我也應該反思,我陪隨心的時間太少了,不應該每天讓她待在家裏,更不應該連她出去都不知道……現在隨心沒事比什麽都好,明天檢查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就帶她回家,很晚了,你和爸早點睡吧,其他的事情,等我們回去再說。”


    秦媽媽在電話那頭囑咐道:“那行,你今晚睡覺別睡那麽沉,隨心今天受到了驚嚇,我怕她今晚會不太安穩!孕婦最忌諱受到驚嚇了!”


    “行,媽,我知道了。”秦稍端放下電話,動手把桌上已經冷掉的飯菜收起來,這是他讓五星級飯店現做好送過來的,尹隨心一直在睡,他不忍叫醒她,所以買給她的粥一直都沒動。而秦稍端這個時候也沒有胃口。


    收拾完之後,秦稍端看了眼熟睡的尹隨心,而後輕手輕腳的走出門外,他現在需要一根香煙,讓自己好好的靜一靜。


    他的腦海裏總會控製不住的一遍遍的回放著當時那個叫齊園園的女人叫囂著要打尹隨心的情形。


    現在他已經忘了當時什麽感覺,可是卻是越想越心涼,心髒糾成一團的感覺。


    有憤怒,但是害怕大於憤怒,自從和尹隨心在一起之後,他已經體會過好幾次這樣的感覺了。


    上次是聽說尹隨心出車禍,上上次是尹隨心因為台風被困在工地,上上上次是她突然不見了……


    而這次竟然在懷了身孕的情況下差點出事,真是越想越心驚……


    全都怪自己,自己根本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了那麽多次傷害和委屈,自己真是該死!


    從來沒有一刻,秦稍端這麽痛恨自己!


    在走廊的窗戶邊站了一會兒,秦稍端用暖壺接了熱水,想著待會尹隨心醒了,可以給她擦擦身子。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下,是張智打來的,他說:“我向目睹整個事件的幾個行人了解了下,而後又調出了攝像頭看了好幾遍,這個齊園園是酒後駕駛,當夫人過馬路的時候,她突然發動車子,雖然猛打方向盤踩了急刹車,可是還是將夫人的右腿刮到了,這才導致夫人跌坐在地。但是這個叫齊園園的女人非常的囂張,非但不道歉還罵人,夫人氣不過給了她一巴掌,這個叫齊園園的叫囂著要……打夫人,被幾個行人拉住了,而後您就來了,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秦稍端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握著手機的手青筋爆出,張智在電話那頭,都明顯感覺出了秦稍端身上散發出的怒火和那股駭人的低氣壓。


    他咽了咽口水,接著道:“另外,那個劉新藍去醫院看齊園園了,我去的時候,劉新藍表現出很驚訝,似乎沒料到我會出現,當我說齊園園撞了夫人的時候,她一直搖頭,嘴裏說不可能!”


    “張智,你去找錢律師,讓他想法子把這兩個人都弄到牢裏去,不判個十年八年,讓他不要來見我!”


    “……是,總裁!”


    對於這個齊園園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開車去蹭尹隨心,張智的內心也是無比的詫異,想到劉新藍是她的表妹,心下不禁又有些了然,張智搖搖頭,看來這個劉新藍對總裁還是賊心不死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發什麽神經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不知道有些人是萬萬不能惹的嗎?


    竟然敢從老虎頭上拔毛,活該!


    事情的前因後果,秦稍端已經了解個大概,


    他覺得齊園園刮到尹隨心,這時機未免太過巧合,當然不排除是意外,但之後呢,齊園園不但不道歉,還想動手,說明她的內心對尹隨心是怨恨的,她和尹隨心無冤無仇,為什麽會心生怨恨呢?


    除了因為這個叫劉新藍的女人,秦稍端想不起來別的什麽原因,兩年前,他讓劉新藍滾出京城,事後張智也表示,劉新藍的確沒再出現過,而是買了一張飛往南方的機票。


    現在居然又在京城出現了,看來,她的膽子真不是一點點的肥啊!行,既然敢回來,又膽敢傷害自己的媳婦兒,那自己這次就一次性把她們收拾的狠狠的。


    讓你們不僅身無分文,窮困潦倒,連最基本的自由,都讓你們一並失去!


    敢傷害他秦稍端的媳婦兒,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要讓她們知道,有的人別說碰了,就是說一句不該說的話,那都是不被允許的!


    秦稍端正準備進屋,就聽到屋裏尹隨心在喊他,那濃濃的苦音裏帶著難以言喻的驚慌和害怕。


    秦稍端心裏一驚,趕緊打開門衝了進去,眼前的情形讓他心痛不已。


    尹隨心光著腳跌坐在地上,看到他進來睜著眼看他,哭得一抽一抽的。


    秦稍端心疼的抱起她,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嘴裏道:“媳婦兒不哭……”


    可是,根本不管用,秦稍端的這一舉動完全是催化劑,讓尹隨心那一抽一抽的哭到失聲痛哭,再到嚎啕大哭,一聲一聲的往秦稍端的心上狠狠的砸著。


    秦稍端覺得沒有什麽比尹隨心哭更讓他難受的了,他有力的手臂將尹隨心圈入懷中,手伸到尹隨心的臉上,給她擦眼淚。


    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心疼。


    “媳婦兒,不哭了,不哭了……”


    尹隨心依舊哭噎不止,仿佛積攢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在秦稍端的懷中找到了發泄之地。


    秦稍端看著尹隨心這麽哭,眼圈都紅了,聲音有些顫抖。


    “寶貝媳婦兒兒,我在這呢……老公陪著媳婦兒……不哭了……”


    他愛尹隨心愛得深入骨髓,連著骨頭和皮肉,一經扯開便鮮血淋漓。


    他俯下頭,封住尹隨心的嘴唇,將她嗚嗚的聲音吞進肚子裏,永遠銘記在心。


    記住她是自己的媳婦兒,記住她有多麽的需要自己,而自己,同樣需要著她。


    在秦稍端的唇舌安撫下,尹隨心的哭聲漸漸小了,眼皮越來越沉。


    終於,啜泣聲換成了平緩的呼吸聲。


    秦稍端抽出紙巾輕輕的給她拭去眼角的淚痕,想把她放平在床上,他則去拿條毛巾過來。結果手剛一從尹隨心的身上抽離,就被她牢牢攥住了。


    “別走……”尹隨心說。


    秦稍端握著尹隨心的手,看著她哭的紅腫的雙眼,湊上去親了親,說:“我不走,我拿毛巾給你擦擦臉。”


    尹隨心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秦稍端,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一般,嘴裏還是那句,“別走……”


    秦稍端無奈,“你瞅瞅你這臉都哭成什麽樣了?我要不給你擦擦,老這麽看著你,心裏多膈應啊!”


    尹隨心沒說話。但那微微翹起的嘴唇顯示她不開心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嫌棄她怎麽地?


    秦稍端一看尹隨心不高興了,立馬軟話道:“我開玩笑的,不膈應,不膈應,大鼻涕泡兒就這麽掛著,我媳婦兒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絕世大美女!”


    尹隨心伸手往鼻子間一探,真有個大泡,一戳就破了,她頓時臉上一陣發燙,紅的和熟透的番茄似的。


    看使勁憋著笑的秦稍端,尹隨心雙眼一轉,使壞的把手上殘餘的鼻涕抹到他的臉上。


    秦大總裁這輩子沒受過這種虐待啊!不過看媳婦兒笑的這麽開心,得,他認了,自己也跟著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兩人鬧了一會兒之後,秦稍端看尹隨心精神好了不少,又打電話給附近24小時營業的高級飯店,讓做一份清淡點的蔬菜粥送過來。


    先前叫的粥冷了,用微波爐熱熱也能吃,可秦稍端就是覺得熱過一遍的粥沒有現熬的粥營養。所以又重新叫了一份。


    秦稍端解開尹隨心的病號服幫她洗洗的擦著身子,擦到後腰處時,那明顯的一處擦傷觸目驚心,秦稍端心裏一緊,更加堅定了要讓那個叫齊園園的女人吃不了兜著走的決心。


    不一會兒,粥送到了,秦稍端喂尹隨心喝了一碗粥。


    喝完粥之後,秦稍端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問:“媳婦兒,剛才怎麽了?做噩夢了?”


    尹隨心點點頭,“嗯,做噩夢了。”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明顯凸起的肚子,臉上帶著噩夢之後的後怕,“夢到寶寶要離開我……”


    “不會的!”秦稍端立刻接道,他伸出手將尹隨心摟進懷裏,“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這說明咱們的寶寶很好、很健康!”


    尹隨心窩在秦稍端的懷裏,聽著那熟悉的心跳聲,聞著讓她安穩的氣息,點了點頭。


    這一晚上,秦稍端都不敢睡的太死,隔一會就睜開眼看看尹隨心,半夜又一次醒來,覺得身邊睡著個火爐子一樣,他伸出手摸摸尹隨心的額頭,竟然發燒了。


    嚇的秦稍端趕緊按了緊急呼叫鈴。


    值班的醫生很快趕來,量了體溫,39度6,確實在發高燒,而後斷定應該是炎症引發的高燒,因為是孕婦,所以醫生不建議用退燒藥,而是讓護士先幫尹隨心物理降溫,在額頭上放置一個冰袋,用溫毛巾反複擦著她的身體。


    秦稍端擺擺手,接過護士手上的溫毛巾幫尹隨心擦著身子,他擦的非常的仔細,又非常的小心翼翼,一遍一遍的擦著,沒有一丁點兒不耐煩,那表情仿佛在視若珍寶。給一旁的小護士看的雙眼都不會轉了。


    醫生看擦的差不多了,又給尹隨心掛了瓶吊水。


    這一夜尹隨心的高燒反反複複的,秦稍端一直守著她,時不時的幫她擦身子,一晚上都沒合眼,天亮的時候,秦媽媽過來了,手裏還提著個保溫壺,一進門就問:“隨心怎麽樣了?”


    秦稍端熬了一晚上,這會兒眼睛裏都是血絲,他說:“高燒已經降下去了。”


    秦媽媽一聽‘高燒’兩個字,心裏一驚,“什麽?怎麽又發高燒了?”


    “醫生說是炎症引起的,現在已經沒事了。”


    秦媽媽看著臉色慘白的尹隨心,又是懊惱又是疼惜,如果自己昨天去陪尹隨心,那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兒。說來說去,都怪自己!


    尹隨心醒來的時候已然好了許多,估計是睡的有些多,這會兒卻是怎麽也不願意躺著了,一直坐著和秦媽媽聊天,秦稍端怕尹隨心還會出現什麽突然的狀況,又在醫院住了幾天。期間,秦爸爸和秦爺爺也來看過好幾次,看尹隨心沒什麽大礙,也都終於放了心,最後尹隨心住膩歪了,堅持要回家,秦稍端拗不過,加上醫生也說可以出院了,便帶著尹隨心回了家。


    &


    這頭,齊園園和劉新藍卻是不太好過。


    劉新藍接到了一個姓錢的自稱是秦稍端的代理律師送來的一份刑事起訴狀,起訴狀中說:齊園園蓄意殺人未遂,且傷害的對象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案件情節嚴重,社會危害極大之類的。看的劉新藍的整張臉都白了,劉新藍大學選修了法律這門學科,所以知道蓄意殺人未遂這件事是可大可小的,如果情節嚴重的,被叛10年以上完全有可能,而以秦稍端的勢力和手段,想讓齊園園坐牢那真的是件非常輕而易舉的事。


    想到這,劉新藍忙道:“不,我表姐根本沒有蓄意殺人,你們這是誣陷!”


    錢律師銀色邊的眼鏡下閃著一股精明的光芒,“誣陷不誣陷,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有什麽咱們法院說吧!”


    說完這番話,錢律師轉身就走了,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在這浪費口舌和時間,他是京城最優秀的律師之一,經他手的複雜案件數都數不過來。這種案子對他來說壓根不費什麽吹飛之力,要不是因為是秦稍端交代的案子,他根本不會親自跑一趟。


    因為,他有十成的把握打贏這個官司!


    身後的劉新藍還在氣憤的叫囂謾罵著,“你算什麽?不過是秦稍端的一條狗罷了,囂張個什麽勁?我表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我沒告你們,你們竟然先來告我們了?真是可笑,真以為你們在京城可以一手遮嗎?我就不相信,這個社會沒有王法了……”


    像劉新藍這種人,錢律師見多了,或者說,劉新藍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一隻急了汪汪亂叫一通的母狗而已,對他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他沒回頭,也沒回話,權當沒有聽到她在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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