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張東澈獨自站在夜下。


    今晚的星空非常的漂亮,可惜就是沒有月亮。


    漫天星辰在天空中一閃一閃,張東澈用食指拉開第八聽啤酒,昂起頭喝酒的時候胸前的領帶隨風飄舞,沒過多長的時間,鄭泰壽和金相傑朝著他走過來,張東澈斜著眼睛打量著金相傑,短短幾天的刻苦培訓,他的身上已經附加上了讓自己討厭的那股政客氣息,舉手投足之間的那股屌絲氣質也消失無蹤,走到他麵前,金相傑畢恭畢敬的低下頭。


    張東澈給了他一聽啤酒,這算是一個對他比較滿意的回答。


    “你知道…”張東澈低下頭朝著嘴巴裏麵塞了根煙,偏著頭看著他“我們在你身上花費了多少錢嗎?如果沒有我,你現在還躺在鄉下不足二十米的平方裏麵,整天躺著看那些色係軍團的漫畫,然後解開褲子掏出東西擼幾次,睡著,蘇醒,睡著,蘇醒,如此反複,重複你那狗一樣的人生。”


    金相傑連忙雙腿並攏,深深的一鞠躬“謝謝您對我的栽培。”


    嘴巴蠕、動了幾下,張東澈低著頭狠狠的抽了口煙,這幾天因為疲憊而發紅的雙眼為了增添了一份疲憊的帥氣,煙從鼻腔裏麵飛舞出來,他嘴巴蠕、動著說道“後天是什麽日子你心理麵清楚,要是在你這個環節出了一丁點的錯誤,你祖宗十八代的祖墳在哪兒,我就挖到哪兒。”


    說完他指著前麵波光粼粼的海麵說道“我很喜歡海,我看著不爽的人,我都能夠把他們撞進油桶裏麵,然後將他們扔進海洋裏麵,一了百了,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殺人嗎?他死了,他帶給我的煩惱也一筆勾銷了,我再次警告你,後天總統上任的日子就是韓國的戰爭開始的時候,給我小心點!”


    說完他將煙蒂扔向海洋中,轉過身摁動保時捷的車鑰匙。


    “噢對了泰壽啊…”張東澈回過頭確認道“東京三神之一會過來支援我們。”


    “是嗎?”鄭泰壽激動的說道“我們隻要有其中一個相助,那就足矣橫掃韓國了,來的人是誰?”


    “龍潮歌沒跟我說,估計是火雲邪神吧。”張東澈走進保時捷,離開了工廠。


    韓國,這個充滿了浮誇和躁動的城市,竟然在今夜這樣的無月夜晚十分的安靜,人民們都知道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是總統上任的大日子了,滿心歡喜的期待著,希望新的總統能夠為他們帶來更好的福利,而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城市,像極了清晨前的黎明,也像極了暴風雨前的靜夜,懂的人自然都懂。


    這座城市之下哪一條看不清的暗流,卷動著多少幫會和多少的東西。


    巨濟島天門大本營…


    人員的入住已經安排完畢,台風的超迅速效率和精確的行事風格一直以來都是天門中無數人值得學習的,別墅的窗戶前,皇甫龍鬥抬起頭仰望著漫天星辰的天空,由於海拔的原因,天空中的星辰和銀河在緩緩的移動,身後,台風將一根根厚實的木頭扔進壁爐裏麵,大火已經燃燒的極其旺盛。


    “這次進攻韓國,我感覺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皇甫龍鬥轉過身在壁爐旁邊坐下,拿著咖啡壺放在壁爐的旁邊保持著熱度,“三個大型的幫會,都是持久性紮根在韓國的幫會,這有點像以前的蕭氏和天門,都是一個國家的老牌幫會,我們以前進攻總是在國內進攻,一個個城市的打,這次完全不一樣,到了國外,很多事情沒有那麽多的限製,但是無形之中,卻仿佛有了很多的枷鎖,你想要掙脫,它自己會掙脫,你不掙脫,它卻無形的存在著。”


    “不談幫會,談點私人事情。”台風遞過來一根香煙。


    龍鬥慢慢的抬起眼睛,臉上兩道月牙形的黑色傷疤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恐怖。


    拿起咖啡壺給龍鬥的杯中加熱,房間裏麵很安靜,隻有火焰的燒灼聲,和木頭‘劈裏啪啦’的微微炸響聲,台風盯著皇甫龍鬥道“你知道天門裏麵的人都是大大咧咧的,我也並不是很八卦,因為你剛剛加入,我覺得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哪裏用詞不當別介懷,也不是天哥讓我問,我就是自己想要知道。”


    “台風大哥不必這樣,該說則說,該避則避。”龍鬥露出笑容。


    “好!”台風一臉安心的點點頭“你是不是有個哥哥?”


    第一個問題就讓龍鬥垂下眼皮,他望著壁爐裏麵燃燒的火焰,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我是有一個哥哥,名字叫做皇甫龍戰,他以前隸屬於一個組織,那個組織當時是為了推翻大主君的統領而成立的,匯聚著世界上很多的絕世高手,來自各國各地的都有,他們打響那次戰鬥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剛剛懂事的人,那個組織的成立,牽扯到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那也是世界政府唯一一次八大王將的齊聚,帝君虹,強到變態的地步。”


    “我道聽途說很多,不知道真不真實。”台風添了塊柴問道。


    龍鬥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所說的應該都是當時真實發生的,我哥哥那一次沒有死,被那個組織的發起人從戰場中帶了出來,在家裏麵躺了很久才恢複元氣,在那場戰爭中死亡的人也很多,逃離出來的,全部都遭到了世界政府的追殺。”


    台風點頭,幫龍鬥點燃了嘴巴上麵的香煙。


    “小祖宗的劍術本來都要達到劍仙的地步,但是真的很可惜,那次他對的是洪冬,在洪冬的聖域戰場‘天地洪流’中身體受到了極度的創傷,還有白瞎子,到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被封印了,蕭滄海,每天都在葉聖殤的追殺中逃亡著,有嚴重的精神病,如果不是舍利保著他,早就已經死掉了,還有很多人,在世界的各處都躲藏了起來,其中,有兩個家族,遭到了帝君虹的斬草除根,一個家族叫做‘皇甫’,另外一個,叫做‘神皇。’”


    龍鬥說著帶著一絲苦笑叼著煙昂起頭吐出一口煙霧“我的人生,本來應該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學習,工作,結婚生子,然後生老病死。”


    他說完從上衣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帶著身體溫度的戒指。


    “結婚戒指?”台風愕然。


    “她叫做艾露娜,是我的未婚妻,就在我們結婚典禮的那一天,神皇宮天帶著王將來到了我們的婚禮殿堂,我不是很想要回憶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是記得我抱著我瀕死的哥哥,他告訴我,我是這個血統唯一的繼承者,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的婚禮,變成了我家族的葬禮。”


    他眨了眨有些通紅濕-潤的眼睛,堅強的笑了笑。


    “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台風一臉愧疚的抿著嘴。


    “都過去了。”皇甫龍鬥將結婚戒指收起來“那一天過後,我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在漂泊的人生中我遇到了匹夫,之後發生的事情你都應該知道了,我不是有很多的秘密,隻是每個人都有過去。”


    拿起充滿了溫度的咖啡,龍鬥淺淺的喝了一口。


    他說的很坦誠,但是台風知道,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自己,他看過西皇塔的戰鬥,他左手手腕上麵帶著的那塊表和大主君的差不多一個類型,而是世界上僅此兩塊製造,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那塊手臂如何解釋?


    他肯定還隱藏著一段空白的曆史,沒有告訴自己,不過台風也不打算繼續過問。


    “風總打算和月神姐結婚嗎?”龍鬥反過來問道。


    “我之前一直帶著一股複仇的欲望活著,我告訴自己,如果我複仇成功了,也是我離開天門的那一天,這話得算數,我已經規劃好了今後的人生,我相信天哥也會尊重我,如果哪一天真的完成了那件心願,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會離開,我對天門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我之前在天鳳的時候,我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


    “需要我幫忙的話,義不容辭。”皇甫龍鬥握了握拳頭。


    “我們現在不就是正在合作嗎?回頭一看滿地荊棘,抬頭一望群山峻嶺,還有好多事情等待著我們,我的熱血從來不會冷卻,我們,不管是天門十三,還是替天或者是天將團,我們都在為相同一個終點卻不同的目標努力著嗎?”


    “我們的帝國,在世界的時代中正在慢慢的崛起!”皇甫龍鬥搖晃著咖啡說道“喝這個沒有什麽意思,有酒嗎?”


    “管夠。”台風站起身去拿酒。


    其實他剛剛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當初組織的發起人到底是誰,誰把皇甫龍戰帶回來的,其實聽說了替天他們在香港遇到過那個人後,龍鬥自己都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那個人竟然開始在時代中走動了,而且還是以那個代號,難道他,又在重新密謀著什麽東西嗎?


    “小莊,你最清楚著那麽多強者是誰害死的,我不止一次這樣問自己,你是不是八大王將其中個的一個,故意這樣組織的呢?”龍鬥昂起頭,對著天空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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