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凱很清楚為什麽宮天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找自己。


    家族裏麵出了事情。


    也隻有這個時候,神皇家族可能才會想起來還有一個男人一直在外麵漂泊著,找你的時候語氣非常不客氣,家族裏麵有事情,你是家族的一員,你有義務也有責任在這時候站出來,去為家族貢獻一份綿薄之力,當事情結束之後,你是誰?你去哪兒?沒有人會在乎你。


    可能神皇凱和帝君虹都有一個問題想不通,同樣都是家族的一員,為什麽差距這麽大?


    他對烏鴉鎮並不熟悉,稍微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神皇宮天身處的地方在哪裏,在平坦的道路上麵飛速的奔騰著,兩側的樹影都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一樣,在月光的映照下露出略微猙獰的一麵,樹林的後麵是一塊波光粼粼的湖泊,漣漪晃動,從湖泊那邊吹拂過來的清涼之風洗滌著神皇凱的一些疲憊,再次一個拐彎之後,他已經到了跟神皇宮天約定的地點。


    兩層小樓簡約而不簡單,二樓的窗戶全部都是單麵鏡,能夠從這個角度看出來裏麵的人全部都在推杯換盞,一個個吃的不亦樂乎,神皇凱放慢了腳步,目光放肆的掃射,樓前是一塊空地,停著霸道、奧迪等政府人員用車,門前站著兩名麵容清秀的服務員,全部都穿著紅色旗袍,勾勒出前凸後翹的身材,白色的絲襪更是讓人想入非非,她們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麵,聲音甜美的問道“您好,請問您找誰?有預約嗎?”


    凱並沒有回答,看著門口兩側一個個密密麻麻的鐵籠。


    原本應該在山川河流中馳騁的各式蛇類此時此刻隻能夠鐵籠裏麵穿梭、錦雞羽毛發暗、麅子無精打采、穿山甲的目光看著天空的圓月、竹鼠在蹦蹦跳跳、魚缸裏麵的魚類們遊淌的非常的自由自在,這時候神皇凱已經明白了這裏是這樣的地方,接待的地點在烏鴉鎮的郊外、官員們放肆的地方、政冶人員辦事的地方。


    他說了目的,接待的姑娘們心領神會,說了一句跟我來。


    看著她在前麵帶路的背影,那小屁-股左一下、右一下甩的飛起,神皇凱暗暗感歎,連他這種對女色沒什麽興趣的人都忍不住的饞蟲大動,更不要說那些大腹便便、三分酒熏的官員們了,真特麽的想要把你們一鍋全部都給端了,神皇凱冷笑了幾聲,這才發現服務員帶著自己穿越了小樓,徑直到達了後方,那片很大的湖泊上麵鏈接著木質棧道,通往中心的湖心亭台,凱微微的朝著前方看了一眼,某處亭台熱鬧非凡,老遠就能夠看到火鍋的蒸汽徐徐升騰。


    再近點,歡聲笑語。


    烏鴉鎮鎮長解鋒鏑坐鎮、兩名黑色包臀裙的女秘書作陪、後方站著三名雙手交叉的保鏢,目不斜視,直勾勾的看著遠方的風景,無論是飯桌上麵的頻頻笑聲,還是冷風中的嚴寒摧殘,如同寶塔般巋然不動,麵對神皇凱的到來也隻是漠然的看了一眼;解鋒鏑四十歲出頭,保持著很好的身材,西裝搭在椅背上,穿一件黑色襯衫,左手掛在椅背上,有幾分微醉;兩名女秘書一左一右的圍著神皇宮天,左邊那個在剝橘子,右邊那個則是和神皇宮天對著歌,隻聽聲音清脆


    “奴好比貂蟬思呂布,又好比閻婆惜坐樓想張三。”


    神皇宮天朝著凱這邊掃了一眼,眼神快速的回到女秘書身上,隻是揮揮手讓神皇宮天坐下,聽她唱完之後清了清嗓子立刻“太陽落下山,秋蟲兒高聲喧,日思夜想那個六哥哥,來我了我家門前。”


    “約下了今晚這三更來相會…”


    他們唱的是《探清水河》,神皇凱沒興趣聽,坐下來後自顧自的拿了雙筷子,朝著鍋裏麵就夾了一塊蛇肉,放進嘴巴裏麵隻感覺到奇香無比,根本就不想要嚼碎,直接吞咽到了肚子裏,隨後又“嗤”的自己給自己開了瓶啤酒,朝著玻璃杯裏麵扔了幾個冰塊,倒了啤酒,對著滿桌子的肉就開始放開肚子吃。


    野味就是野味,就是因為平時的高樓都市裏麵看不到這些天上飛、地上奔、河裏遊的東西,就像綠化般那樣顯得非常的珍貴,神皇凱吃的很香,滿頭大汗、形同饕餮,他才沒有功夫去關心什麽這是國家幾級保護動物,對於他來說,都是地球上麵的生物,那就必須有一個主宰之分,人是食物鏈頂端的人,生活在這遼闊的地球上麵,而地球就是一艘船,在宇宙的海洋裏麵朝著前方航行著,白堊紀的時候給地球之船掌舵的是恐龍,接著就是靈長類、人類,誰他媽知道下一個舵手?


    老子有空去關心你有沒有絕種,還不如好好想想你怎麽烹飪好吃。


    狗肉裏麵加柚子葉特別特別香,真正的滾一滾,站不穩。


    一鍋熱氣騰騰的狗肉端上來的時候,神皇凱徹底的沒了胃口,筷子一扔,響亮的打了一個飽嗝,看著宮天桌子上麵的香煙他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來自己抽,混著煙霧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冰啤酒。


    將啤酒罐子捏軟他回過頭說道“再給我上一箱。”


    或許這是他來到這裏說的第一句,神皇宮天這時候也唱完歌,感歎的點點頭“唱得真好,早就聽說烏鴉鎮是一個好地方,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今天體驗之後證實此話不假。”,說完樂嗬嗬的偏過頭吃下了旁邊一隻纖細美手遞過來的一瓣橘子。


    解鋒鏑笑了笑“總軍長喜歡就好,這次還是倉促安排,今天總軍長吃完飯之後早些休息,我已經命令手底下的人去安排了,明天,明天我讓總軍長嚐嚐什麽叫做當皇帝般的享受。”


    這話說的如此的狂妄,但是解鋒鏑說的豪邁,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他盤踞在這裏很久,對於黑、白、灰三條道路早就吃的透透的,用他的名言就是:如果金錢不能夠動心,那就美色,如果美色不為所動,那就權力,如果權力不感興趣,那就是金錢,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一個潛規則的圓環,四個字總結:投其所好。


    神皇宮天虛偽的應付了兩句看向神皇凱“狗肉不香?還是沒吃飽?”


    野味精、細,好吃但是不填飽肚子,凱吐著煙霧別過頭“狗是人類的朋友,我不吃。”


    女秘書諂媚的笑著夾過來一塊狗肉,宮天仿佛是故意氣他一樣用力的將狗肉放進嘴巴裏麵,然後用力的咀嚼著,頻頻點頭,表示味道相當不錯,凱轉過頭諷刺的看著他“我記得我小時候還沒有學會使用筷子,媽媽就一勺一勺的給我喂飯,我現在看到你吃東西,突然想到了這樣的場景,媽媽還會給我圍個小肚兜擦嘴巴,你的小肚兜呢?”


    後方的解鋒鏑咳嗽了兩聲,兩名女秘書站起身,露出白的發光的大腿,乖乖的後退。


    “你這次來烏鴉鎮,又是夏天的安排?”,宮天知道他在諷刺是殘疾人的事實,並沒有動怒,既然不能夠好好聊天,那就隻能夠公事公辦,他單刀直入的問,神皇凱索性也就痛快的回“幻影霸者團招惹了天門武士團的人,這件事情已經拖延了很久了,俄羅斯那邊的情況結束之後,這件事兒不能忍,幻影霸者團這次死定了,統統都要死在烏鴉鎮裏麵,是吧?鎮長先生,聽說你跟霸者團還有貿易來往,不會攔截您的財路吧?”


    原本以為解鋒鏑會有些慌張,沒想到他十分的從容不迫


    “我為官清廉,從來不屑於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幻影霸者團?這是什麽武裝戰鬥組織嗎?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既然是總軍長弟弟的吩咐,我明天立刻讓人查,狠狠的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這些組織找出來,凱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您,我要對得起我肩膀上麵的責任,對得起烏鴉鎮的人民。”


    臥槽…這腹稿都他媽根深蒂固了吧?張嘴就來呀。


    神皇凱突然覺得這個鎮長也不簡單,總是是一個不易對付的角色。


    “凱,你要知道,神皇家族以前是為帝君虹效忠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家族的發展、企劃、規劃和穩定性上麵,顯然是帝燚先生對我們的幫助更高,一年前,家族的上層召開了會議,經過嚴格的討論一致通過,我現在雖然明麵上在為帝君虹出謀劃策,但是其實暗地裏麵已經在位帝燚先生收集情報、打好根基,這次來烏鴉鎮見你,有兩件事情。”,神皇宮天停頓了一下,看著凱格外疑惑的眼神。


    這種家族性質的事情,你就當著一個外人的麵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你跟帝君虹這麽多年,他也敬你是幫手這麽多年,你這麽說,稱得上有情有義?


    很顯然神皇宮天隻理解了第一層意思,看了一眼鎮長笑道“解先生是自己人。”


    “忠於世界政府。”,解鋒鏑見縫插針的說道“隻要是政府的命令,義不容辭,粉身碎骨。”


    說的慷慨激昂,熱血澎湃,凱如果真傻的話還真的差點就被糊弄過去了。


    冰啤酒上來了,熟悉的打開聲,凱含著啤酒點點頭,示意神皇宮天說下去。


    “目前,帝燚先生已經現身在南吳城。”


    這件事情凱已經聽大家夥說了,跟著官嵐就敢衝和平別墅區,目無王法,猖獗狂妄。


    宮天說了一個標題,然後看著凱繼續“但是很少人知道的是,在坤沙的體內隻釋放出來了帝燚先生的半個人格,當年帝燚先生被封印的時候產生了人格分,另外半個人格消散在茫茫地球上,無影無蹤,如果要找,一輩子都可能找不到,無奈之下隻能夠用‘巫族’的辦法‘逆命祭壇’來實施。”


    巫族多邪術,神皇凱不是沒有耳聞,用的一些辦法全部都是駭人聽聞的,最著名的就是巫族的‘紅塵祭壇’,找滿十個女孩子的隨身物品,然後扔進祭壇裏麵焚燒,但是你整個人都要在祭壇裏麵接受火焰的炙烤,結束之後,這十個女孩子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像是著魔般愛上你,但是代價就是你每跟任何一個女人歡愉一次,你身體的某個地方就會化成灰燼,直到最後你變成人世間的一縷塵埃,沒有留下任何的價值。


    新煙產生的不同濃度的尼古丁刺激著神皇凱的大腦,他鄙夷的搖搖頭


    “要完成一個巫族祭壇,你是不是又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抖著腿,又一臉不屑的喝了口冰啤酒“又想要讓我做這些事情是吧?”


    神皇宮天說“你想的也太簡單了,我前車之鑒般的告訴過你,我們神皇家族現在為帝燚先生做事情,之前帝燚先生一直在封印的狀態,隻有官嵐她們為他默默效勞,現在,既然他已經蘇醒,我們神皇家族就必須要義不容辭的去為他保駕護航,我們不像公孫家族、葉家、上官家族、納蘭家這樣後代很多,神皇家族到了我們這一輩,餘留的就隻有你跟我兩個人而已,你之前在外麵漂泊流浪我都管不著,但是現在,你該收收心了。”


    我他媽在外麵漂泊流浪?


    曹你媽!神皇凱一巴掌拍打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宮天則是麵無表情?


    不是你把我逼得無家可回,不是你自己策劃的那場滅頂之災接任神皇家族的家族大權?不是你怕我回去搶了你的位置,我能夠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一樣,每一年的節日都過得毫無意義,看到別人一家人開開心心暗自羨慕,心越來越緊,自己想要成個家的欲望也越來越強?我跌倒在暴風雨裏麵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在太陽下麵炙烤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在替天裏麵經曆生死搏鬥的時候你在哪裏?你現在告訴我,都是我的問題?


    這些是神皇凱想要說卻沒有說出口的話。


    都在酒裏。


    看著他喉結湧動著灌著酒,神皇宮天默默的問“凱,想家嗎?”


    “家又不想我,我何必想家。”


    神皇凱將啤酒罐子柔捏成一團扔進湖裏“很多人以為換了地方,換一座城市,就能夠煥發新生一樣,其實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迷茫而已,這些年我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都沒有印象了,對於我而言家的就是瓦遮頭的地方,我的家不必太好,離開的時候不會舍不得,回不來,我也不會惦記。”


    “所以呀。”,神皇宮天說的非常親切“我來接你回家了呀。”


    這句話神皇凱曾經憧憬了很久很久,在下雨的屋簷下麵看著雨絲流動的時候希望過,在遭受著很多冷眼嘲笑的時候希望過,在寒風瑟瑟的冬夜裏麵包著自己希望過,但是無論何時何地,這句話都沒有如期而來,現在它來了,神皇凱並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心動,他的嘴角翹了翹,說了很粗鄙的三個字,滾你媽。


    歎息一聲,神皇宮天搖搖頭“看來你的心態還是沒有徹底的成熟啊。”


    神皇凱重新拿起筷子撥動著其他的野味,無所謂聳聳肩


    “心又不是一頭養膘的肥豬,換了一個食槽吃東西就能夠無憂無慮。”


    曾經無限渴望的,現在就這樣尺條條的擺在自己麵前,無論以何種的方式,它雖然來的比較晚,但是最終還是來了,但是自己卻不想要了,就像小時候我們得不到的玩具、吃不到的糖果、無限期許的假期,現在或許或多或少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來到我們的方式,但是我們已經失去了那份炙熱的期待了。


    就像這盆狗肉,索然無味,提不起興趣。


    願你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躲不過的驚嚇都隻是虛驚一場。


    收到的歡喜從來不是空歡喜一場。


    全場所有的人都站起身,保鏢在前麵帶路,解鋒鏑饒有興趣的看了神皇凱一眼,嘴角露出略帶著玩味的笑容,他覺得神皇凱這個小夥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敢愛敢恨,棱角分明;人們常常說踏入社會、踏入工作,棱角都會被排山倒海的壓力統統磨平,但是其實你仔細瞧瞧,你所敬佩的人、你說崇拜的人,他們哪一個不是棱角分明?真正的強者不是變得圓滑,而是將自己的棱角磨的更加尖銳、更加的閃耀,因為既是你的鎧甲,也是你的武器。


    生如長河,渡船千艘,唯有自渡,方是真渡。


    神皇宮天背對著他,沒有移動,身後響起了他的聲音


    “南吳城就是我所存在的城市,天門就是我的大船,替天才是我的家,黃泉、小張哥、戰屠哥他們雖然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就是戰火中一起走過的兄弟,這份友情在某種意義上麵超越了親情,我既不會跟你回去助紂為虐,也不會再回到神皇家族裏麵去,我有我自孤傲的夢想,過命的兄弟,追求的信仰,我現在生活很好,就像給盆狗肉就能夠換個神仙一樣,我現在的神仙,給個神仙也不換。”


    “還有…”他朝著嘴巴裏麵扔塊肉


    “就算有一天,天哥趕我走,我這輩子都不會說他一句壞話。”


    這其中可能還蘊藏著“老子瞧不起你這個哥哥”這樣的含義,但是神皇宮天覺得已經不重要了,他抬起頭歎息了一聲,眼鏡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陰冷的光芒“隨便你怎麽看我都無所謂,於我而言,你就是塊鞋底的口香糖,雖然煩人但是對於我沒有傷害,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這次你代表著世界政府來到烏鴉鎮的,自然有公事在身,第一件事情既然談不攏,我也沒必要跟你說第二件事情了,我相信你也明白,知道帝燚先生的秘密,從來都隻有一個選擇。”


    說完麵無表情,兩隻空蕩蕩的衣袖飄舞在風中,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遠方。


    神皇凱將狗肉端開,因為看著礙眼。


    拿起一個不知名的肉串放進嘴巴裏,嚼肌的分明,說明他吃的很歡,一口酒一口肉,的確非常的快哉,遠處就是高山,倒映在月下的湖泊之中卻顯得有種被局限的渺小。


    湖水依然蕩漾著,風吹過,非常的安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變得空蕩蕩的,小樓裏麵的二樓漸漸熄燈,不久之前還熱鬧非凡的地方,此時此刻隻剩下一片寂寥,日光之下,本無新事,月光之下,本無罪惡,神皇凱感覺天與地之間仿佛隻有自己孑然一身,有酒有肉還有風陪伴,這種獨處的感覺,他還蠻喜歡的。


    身後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將煙嘴塞進滿嘴是油膩的嘴巴裏麵。


    野味這種東西,初次接觸會覺得有種罪孽感,而且腥、濃、鹹,但是屬於越吃越香那種,雖然神皇凱注意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但是他吃的十分的忘我,天地水三種類型的動物不斷的進入他的肚子之中,他沒有回頭。


    因為有時候,不回頭和回頭看到的結果,也許都是一樣的。


    那些腳步聲是世界政府的士兵們,此時此刻全部都是槍械上膛,一個個表情凝重、嚴正以待,快速到達、快速形成陣型、快速將這裏封印,神皇凱知道,身後,可能有幾千個黑黝黝的槍口對準自己,但是他絲毫不懼,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騎在單車上麵去接自己初戀的神皇凱、也早就不是在香港的時候手足無措的神皇凱。


    公孫祈的眼中藏著一個世界,神皇凱的眼中隻是藏著一些故事。


    一個故事,一份穩重。


    看到神皇凱的反映,神皇宮天有些吃驚“他成長了很多,讓我感到吃驚。”


    “這裏交給他們就行了,我們要不要去找公孫小七?”,解鋒鏑建議。


    神皇宮天搖搖頭,他想要看看在替天中磨練的神皇凱,究竟進步了多少,但是還是用十成把握的語氣說“有和平閣的高手助陣,他應該撐不了太久,我們靜靜的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就好。”


    話到此,湖心亭台裏麵的神皇凱將最後一把青草胡吃海塞般的放進嘴巴裏麵,咀嚼著站起身,隨著全身骨骼摩擦的作響,他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之前塞進嘴巴裏麵的香煙後來放在手指之間沒有點燃,再次點燃的香煙,伴隨著一股濃烈的刺鼻、尼古丁作祟的味道,卻格外讓人頭腦清醒。


    “服務員,再給我來打冰啤。”,神皇凱大聲的吆喝到。


    還喝冰啤酒?吃槍子兒吧你!


    槍口閃爍著火光,槍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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