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亮的母親巴不得她將來有出息,嫁一個好人家。隻可惜,她二婚的丈夫帶著兩個哥哥,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所以她就把她女扮男裝,而且送到了李氏武館,那個時候她母親根本就不知道嘉樂門武校,所以,這次就算是走了彎路。


    好景不長,因為師兄們故意縱火導致宿舍被毀壞,大家居住的環境非常的擁擠,楚亮被人排擠到居住牆角打地鋪,有人卻還是發現了楚亮的秘密。


    此人就是之前跟邪師兄一起,跟蹤江程的這個小師弟小趙。


    先是他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針線盒子,這裏是武館,有半數以上都是富貴人家的男孩子,他們一般是不會帶這種東西的。這裏沒有太過於寒酸的,除了她。雖然母親在二婚的丈夫家過得不錯,家裏不窮,但是給楚亮的東西非常的少。


    她的母親是被老爺娶了當小妾又趕著出來的,所以身份地位就是低了一些。她自己能吃得飽,穿得暖已經是不錯,給姑娘的就沒有多少了,而且她丈夫也不願意多給。


    因為楚亮環境不好,有的時候衣服壞了,她就必須親手去縫補。在武館她經常做著雜活,磕磕碰碰在所難免,衣服壞了也是常事。


    小趙在她夜裏親手在油燈下縫補衣裳的姿勢,發現這樣的美妙,像極了一個女孩子,於是不由自主的就想跟她開個玩笑。


    夜深人靜之時,其他的師兄都已經入睡,小趙就摸到了楚亮的地鋪前,一把奪過了針線盒子,開玩笑說道:“我看你整天都是神神秘秘的,有時候做的那些東西都像是女孩子的模樣,難道你是女孩子不成,我看就你這樣的狀態呀,不男不女的,將來如果不好好跟隨師傅學功夫的話,就你眼前這種德行啊,就要變太監了……你可知,以前跟隨師傅不久,背叛師門的人,被師傅都淨身了,相當可怕的事情,我看你現在一會兒幹這個,一會兒學那個,也不專心也不用功的,有時候偷偷摸摸,神秘兮兮的,你肯定有秘密了……將來跟他們差不多吧。”


    楚亮本來就膽小,聽見了師兄這樣說,以為他已經發現了他女扮男裝的秘密,於是小聲的告訴他,不要再告訴別人,又說母親想讓她模仿傳說中的花木蘭,那樣的將來才能有出息。


    沒想到小趙卻嗤之以鼻的說道:“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模仿花木蘭?人家那是替父從軍,是到軍隊裏威武生風的,你膽子這麽小,在這武館裏,到現在都沒有混出個名堂,你還想有什麽出息呀?要我看你還不如從了我,我照顧你算了,我的家境比你家裏殷實,將來若是娶妾,我可以選了你。”


    楚亮的功夫不及小師兄,於是推推就就的,小趙就成了她的男友。


    小趙答應替她保守秘密,可是沒有想到在三天之內就已經猶如滿城風雨,武館的這些師兄們就都知道了。除了師傅不知道,其他的基本上都明白了。


    邪師兄本來就對師傅有氣,而且之前楚亮三番五次義正言辭的告訴江程他們說,就是他揮刀對陳子明。


    邪師兄產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在與嘉樂門武校比試的頭一天,就約上了小趙,把楚亮帶到他們的房裏。


    大師兄是第一,邪師兄是第二話,楚亮不得不聽,也不得不去。


    隻是沒有想到,小趙竟然不替她保守秘密,既然師兄弟們中已經傳開了,她也就坦然無懼了,以為師兄不過是批評她兩句。


    卻聽得邪師兄怪怪的笑聲,陰陽怪氣似的說:“聽人說,你還想模仿花木蘭?今天我們想給你驗明正身,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一個女孩子,或者你就是一個半男半女的妖孽。”


    楚亮萬般無奈,可是架不住他們百般的威逼利誘,於是隻好將衣服脫下來,證明自己是一個女孩子。又央求他們說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因為她家裏兩個哥哥,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母親就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才讓她到武校來學一些防身之策,而且母親沒有錢供她去上學,所以就半工半讀在武校裏做著雜役,既然師兄他們已經得知了,希望他們能實現她的願望,能替她保守這個秘密,將來她當牛做馬都感謝他們。


    可是邪師兄,比楚亮的哥哥們還要壞。在李氏武館,也有一些規矩,但是眼前一個惹人憐愛的女孩子在他自己麵前,他根本就按耐不住。於是在夜半三更之際,他讓小趙守著門,在廚房裏,奪走了楚亮的清白。


    邪師兄將衣服穿好,看著在草垛裏瑟瑟發抖的楚亮:“就你這個樣子,將來肯定是為奴做妾的,不如成全了我,既然想讓我替你保守秘密,那就要把你的秘密給我,這才算公平。”


    楚亮在地上狼狽的爬著,到他的腳前跪著說:“師兄,我求求你,你不能再這個樣子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你跟我那兩個壞哥哥沒有任何的分別,你不能因為我武功不及你,你就欺負我呀。”


    邪師兄卻因為對她之前有氣,這方才占了她的便宜才消了氣,於是狠狠給她一腳,氣著說道:“當初你非要說什麽實話,告訴江程這些東西做什麽,我揮刀砍陳子明自有我的道理,因為他們嘉樂門武校早就跟咱們有仇了,我隻不過是替咱們師門出一口氣,可是你胳膊肘朝外拐,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你對我的一個補償……哦,不單是我,你對這些師兄都應該有補償。”


    邪師兄打開柴房的門,有好幾個師兄已經迫不及待的等在了門口,原來他們早就有預謀,當他們得知楚亮是女兒身的時候,他們早就有欺負她的打算了。這個李氏武館上梁不正下梁歪,早就已經黑暗化了。


    ……


    夜深人靜,狼狽不堪的楚亮走到了水井旁邊,她的眼淚參雜著淅淅瀝瀝的雨水,看著水井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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