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足夠讓m市發生一些變化。


    陸雲琛掌管的陸氏集團霸占了整個m市的產業,風頭無二。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自從五年前他大病一場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後,性格越發的冷厲了。


    行事越發的雷厲風行,霸道至極。


    但是外界人卻不知道,他這種變化是為何。


    高嶺飛歎著氣,看著好友陸雲琛一瓶又一瓶好酒不停往肚子裏灌的架勢頗為無奈。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借酒消愁的男人竟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呢?


    “好了,別喝了。”高嶺飛皺著眉,看不過眼的一把將陸雲琛手中的酒瓶奪走,無奈的歎氣。“你這又是何苦?”


    “是啊……何苦……”陸雲琛嗬嗬的傻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流出淚來,看起來十分可憐。


    高嶺飛皺眉,五年裏不知開解多少次的話再次說出。


    “人死都死了,你又何必苦苦走不出來。”


    “是我害了她……”陸雲琛苦笑著,又灌了口酒。“如果早聽你的,就不會這樣了。”


    他這五年來,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在痛苦之中。每當晚上閉上眼時腦海裏都會浮現顧婉霜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讓他日夜不能寐。


    如果早聽高嶺飛的話,多好。


    可現在已經晚了,他的婉霜……早就不在了……


    “好了,別喝了。”高嶺飛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閃爍的手機。“顧如月。”


    陸雲琛劃下接聽鍵,語氣異常淡漠。


    “有事?”


    “雲琛……今天我生日,你能來陪陪我嗎?”電話那端,傳來顧如月小心翼翼的聲音。


    陸雲琛沉默良久,淡淡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五年前傅斯宸的話像根刺一樣紮進他的心底,這五年來,他曾經派人查過當年的事情。可事情過去了十多年,早就找不到真相了。


    所以陸雲琛到底也沒弄清楚,傅斯宸話裏的真相是什麽。


    有時候他在麵對顧如月時,莫名的覺得十分陌生。


    一方麵懷疑著傅斯宸所說的話,懷疑當年救他的人到底是不是顧如月。另一方麵,顧婉霜的死與顧如月脫不了幹係。


    但說到底,現在顧如月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陸雲琛心情複雜的走出了酒吧,朝一旁的停車場走去。


    酒吧旁邊是個大型商場,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陸雲琛頭腦暈暈的走著,突然腿上一軟,好像碰到了什麽。


    “呀,好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稚嫩的童聲在他腿邊響了起來。


    陸雲琛低頭一看,是個渾身穿著毛茸茸粉色小兔子衣服的小姑娘,看起來約三四歲左右,粉嫩粉嫩的肌膚,一雙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看起來像個可口的糯米團子。


    小糯米團子小嘴巴一撇,圓圓的小臉上掛上了委屈的表情,可憐巴巴的拉著陸雲琛的褲管不讓走。


    “大叔,你撞到我了!”


    看著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糯米團子,陸雲琛忍不住笑了下。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小家夥莫名的充滿了好感。


    彎下身揉了揉她的兔耳朵,堅毅的麵容柔和許多。“小丫頭,你大人呢?”


    手心的觸感極好,陸雲琛忍不住多揉了幾下,心裏不禁想起了五年前讓顧婉霜流掉的孩子,不禁有些蕭瑟。


    如果沒有流掉,那個孩子應該也有這麽大了吧?


    “媽媽在後麵呢!”糯米團子眨了眨眼,突然笑眯眯道:“大叔,你在不開心?”


    陸雲琛愣了下,莫名的點了下頭。


    糯米團子嘻嘻一笑,從兜裏掏出了個棒棒糖遞給了他,笑眯眯的說:“大叔,這個送給你。我麻麻說,不高興的時候吃棒棒糖最好了。”


    陸雲琛看著手心裏的棒棒糖,心裏莫名的悸動。記憶中,顧婉霜小時候也喜歡吃棒棒糖。每次他對她冷言冷語時,她都沮喪的掏出來吃。


    “大叔,我麻麻在那邊,我要走啦!”糯米團子笑眯眯的說完,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陸雲琛緊緊握住手心裏的棒棒糖,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糯米團子的聲音。


    “麻麻,我在這兒~”


    “你跑哪去了?”聲音漸行漸遠,落在陸雲琛耳中卻如晴天霹靂。


    那聲音是顧婉霜的!他絕對不會聽錯!


    陸雲琛慌忙追了上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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