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昌一鳴和雲開趕回到徐村的時候,剛好看到徐老太被一行人拷著往前走。


    昌一鳴不解地說道,“發生什麽事了?”


    葉槐清說道,“他們懷疑徐老太是瘋狗咬人事件的背後操縱者,所以把她帶回去調查了。”


    許竟握著拳頭說道,“徐老太是被冤枉的,她是清白的。”


    葉槐清看了一眼許竟,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憋了回去。這件事的所有證據都指向徐老太,無論怎麽說,她確實用自己的能力影響了村子裏的狗,她應該很難有翻案的機會。


    望著徐老太在南國組織的人麵前顯得愈發瘦小的背影,許竟的心裏更加不好過了。


    “汪汪汪——”一陣狗吠聲從身後傳來。


    那隻老狗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竄了出來,它與所有人都保持著一段距離,直直地盯著徐老太。


    周琛停下了腳步,他微微皺著眉頭,“這隻不會也是瘋狗吧?”


    方才一路沉默的徐老太突然開口,她乞求道,“巧翠不是瘋狗,它隻是過來送行的。你們放過它吧。”


    一旁的奎說,“你既然認識這隻狗,就有操縱它的可能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周琛揚揚手,下令道,“把這隻狗也抓了。”


    周琛身後的兩人拿起了腰間類似“警棍”的黑色棍狀物,毫不猶豫地朝那隻老狗靠近。


    “站住。”許竟氣憤地站了出來,“你們難道沒有眼睛嗎?這隻狗哪裏有一點攻擊人的意思。”


    那兩人並沒有理會許竟,一前一後地將巧翠包圍了起來,其中一人舉起了棍子,飛快地往巧翠頭上襲去。


    “我不是叫你們住手了嗎?”


    “許竟,你——”


    伴隨著幾聲驚呼,許竟用雙手抓住了那根“警棍”,毫不費力地將它折成了兩半,再出氣般地扔在了地上。


    周琛難掩驚訝地看著許竟,電棍使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堅固無比,所含的電量能夠輕易地讓一個成年人陷入昏迷,要承受住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說將它掰斷。


    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巧翠意識到了危險,一溜煙跑了。


    奎冷笑著,“你要知道你剛才的行為算得上是襲警。”


    昌一鳴站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是嗎?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倒覺得是南國組織的人在欺壓一個手無寸鐵的學生。”


    周琛朝許竟靠近,“你口中這個手無寸鐵的人可是把我們最堅固的武器給掰斷了哦。”


    “你的手沒事吧?”周琛狀似無意地想要查看許竟的手,卻被一旁的葉槐清截住了,“別碰他。”


    周琛收回了自己的手,“嘖嘖,護得真緊。”


    在他整理袖口的瞬間,葉槐清的眼睛瞥到了他藏在袖子裏的黑色紋身,好像是一串數字a9——,在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前,周琛已經將紋身緊緊地藏在了袖子下麵。


    葉槐清的表情微微動了動,這串數字的樣式讓他想起不久前在校園裏發生的綁架案,那個綁人的控風者手上也有這麽一串數字,還有被救出來的周濤手上也有。


    雖然數字不完全一樣,但是紋身的方式卻很是相似。


    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不得不讓人在意啊。


    最後,徐老太還是被送上了加長的林肯車後。黑色的車子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許竟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手臂有點麻,緊接著全身都有點使不上力氣,他朝葉槐清身上靠了靠,然後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他懷裏倒去。


    葉槐清著急地吼道,“你趕緊給我去醫院。”


    許竟在醫院挨了針後,又被葉槐清送回寢室躺屍。躺屍也躺不安生,還得繼續挨葉槐清的教訓。


    葉槐清語氣不善地說道,“你的腦袋究竟是怎麽想的?徒手去接電棍?”


    許竟弱弱地說道,“我當時沒想什麽多嘛,看他們要抓那條狗,就著急了。”


    葉槐清說,“你當時可莽得很,要不是我抓著你,你還想從林肯車裏劫人。”


    “對不起。”


    想到許竟方才的魯莽行為,葉槐清感到無比頭疼。他是為了避開上頭兩個哥哥的注意、才來到離家很遠的雲山高中就讀,現在反而更加引人注意了。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如果你再這樣做的話,我就會向校方提出換寢的要求。”


    一句話跑出來,聽者和說話人自己都是一愣。


    許竟不敢吭聲,在心裏默默想道:葉同學,會離開自己嗎?


    葉槐清在床上默默等了半天,等不到許竟一句挽留的話,又收不回說出去的話,幹坐了好一會兒。


    許竟的身體要過一天才能恢複知覺,所幸今天大家都出去實踐活動了,葉槐清便在寢室裏陪著他。


    許竟是個閑不住的,身子雖然不能動了,但是眼睛一直跟著葉槐清打轉,“你在看什麽書啊?”


    “《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那個我初中的時候就看過了。”許竟終於找到了話題,剛準備將自己看這本書時的心路曆程向葉槐清分享之時。


    葉槐清淡淡說道,“我看的是俄語版的。”


    許竟又默默將話憋了回去。


    在兩人有一波每一波的尬聊之中,一個下午漸漸過去了。等迎來了晚上,寢室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葉槐清打開門,看到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白,顯得一塵不染的。他看起來有些疲憊,眼睛下方有一層淺淺的青色,但是一笑起來就成了彎彎的臥蠶,看起來無比親切。


    “你好,我找許竟。”


    葉槐清問道,“你是——”


    男人朝葉槐清伸出手,“我是許竟的爸爸——許文君。”


    “爸爸,你怎麽來了?”許竟一聽到許文君的聲音,激動地想要從床上起來。


    許文君連忙把兒子扶穩,“你們唐老師打電話告訴我你受傷了,我就連忙開車過來了。”


    “對不起,爸爸,讓你擔心了。”想到爸爸接過電話後,匆匆從研究所趕過來的場景,許竟的心裏很是歉疚。


    “沒關係。竟竟,爸爸在來的路上想過了。”許文君摸摸兒子柔軟的頭發,“你跟爸爸走吧,我不想你繼續呆在這個學校了。”


    “什麽?”許竟和葉槐清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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