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的長老苦笑道:“你能領悟到這一點還是很好的,隻是代價有點大。可惜了我們藥都的試煉場。”他一邊揪著自己的胡子,一邊不住的搖頭歎息。


    雲動暗自覺得好笑,鬼穀長老的胡子已經被他自己揪下來好多,可是他卻渾然未覺。


    雲動努力板著自己的臉,讓自己恢複平靜道:“長老不要傷心,我以後一定會為藥都再建一個新的試煉場的。”


    鬼穀長老激動道:“真的嗎?”這一激動倒好,把剩下那些胡子也揪了下來。


    雲動裝作略顯為難的樣子道:“長老,我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別看我受封為晉國公,可是手底下根本沒有人。不如您借我點兵馬。”


    鬼穀長老氣哼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算盤。”說完這句話他才發覺自己的胡子全都被自己揪掉了,心疼壞了。


    他用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的胡子,心疼得表情都擰巴了。


    離開藥都鬼穀後,王萱急著向雲動解釋。


    我們晉國公府付出了不少代價,藥都曆來都是世家大族的必爭之地。鬼穀看似鐵板一塊,可是這些年來被各大家族滲透得也差不多了。


    皇室雖然看似比較超然,實際上也是暗中組建勢力。


    王萱道:“這次公主派我來,主要防備的就是謀害先國公的凶手在這時出手。”


    雲動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裏這麽危險。銀色大陸看似是彈丸之地,實則危如累卵,各方勢力混雜其中。張劍宏在這裏丟了個胳膊都一聲不吭。


    王萱苦口婆心地對雲動講著,她怕雲動不知道長公主的良苦用心,反過來讓母子關係的裂痕越來越大。


    王萱希冀地說道:“少主,如果你掌控了鬼穀,想必能如虎添翼。”


    雲動不答,反而問道:“還有一個勢力叫鬼醫,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鬼穀延續千年,有很多此生死危機,所以也有過很多妥協的時候。鬼穀曾經有一段時間所有的內門弟子都是世家大族塞進來的。曾經演了一出苦肉計,讓真傳弟子反叛出去,隻是為了延續鬼穀的傳承。但是後來子孫後代早就忘記了先輩們的最初誓願,在各大勢力的影響下開始爭名奪利,甚至反目成仇。


    回頭望去藥都就像帝國的一個普通莊園,佇立在銀色大陸的某個角落,無人知道它屬於誰。沒有過分的裝飾,也沒有盔甲鮮明的侍從,一切都與其他地方的景物相差不多。


    雲動答應過皇帝不將聖教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母親,自然在王萱麵前雲動也是守口如瓶。


    雲動和王萱約好日常聯絡的方式和碰麵的地點,便找個由頭拿了解藥,返回聖教。


    香茗!難道受傷的人真的是香茗?雲動抱著忐忑不安的事情回到了聖教的駐地。


    交任務的大殿依舊人來人往,雕欄玉砌,美不勝收。雲動卻沒有一點想要停下來的心思。直衝到大殿裏麵,對負責檢驗任務的長老道:“我來交任務了。”


    雲動小聲祈求道:“長老,我能不能見一下發布任務的人?”


    長老臉色一沉道:“這可不行,不要胡鬧。聖教自建立以來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還不快快退下。”


    雲動咬咬牙道:“我完成的任務特殊,還請長老行個方便。”


    長老看著雲動手中的藥,雖然知道它是聖教急需的解藥,可是卻不願意讓雲動得逞,故意裝作生氣地樣子道:“難道你想威脅聖教嗎?”。


    雲動固執道:“整個藥都鬼穀就剩下這一份藥了。”


    雲動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停下來了。凡是聖教最近接任務的人,都聽說過報酬豐厚的尋找解藥任務。


    四周的人指指點點:“看,這個幸運的小子就是得到巨額賞賜的人.”


    “什麽巨額賞賜?”


    “你沒聽說嗎?隻要去藥都拿到解藥就可以換得很多珍貴的寶物。”


    眾目睽睽下,長老有些下不來台,惱羞成怒道:“你...”


    這時一個身著紅衣,代表著崇高的地位聖教高層走到雲動麵前道:“跟我來。”雲動便隨他離去。


    長老隻好暗氣暗憋。


    紅衣高層寬慰雲動道:“聖教是時候整頓了,整個教內因為最開始擴張過於迅速,魚目混雜,以至於人心不齊。”


    雲動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這種話題上插不上嘴,高層能給出如此解釋就已經是對得起自己了,自己不能再得寸進尺了。高層帶雲動來到一個藥廬附近。


    雲動透過藥廬的窗戶看見一個粉衣女子輕皺著眉頭無力地躺在床上,正是香茗。


    往事回放在腦海裏,香茗的聲音曆曆在目“小木頭,你真是個木頭!”


    這時香茗悠悠轉醒,一個醫師模樣的人走到她床前,對她耳語一番。她費力地在醫師的幫助下轉頭看向窗外,正好看到雲動,嘴角露出了微笑。


    雲動快步走了進來,也笑著看向香茗,仿佛一瞬間時間已經靜止。醫師打破了寂靜,道:“解藥來了,現在就差一副藥引了,藥引要鮮血方可。”


    雲動搶著說道:“用我的血。”


    香茗不同意,醫師見此場景和高層退了出去,把地方留給他們兩。


    香茗強忍著重逢的激動,道:“你不可能救回我的。即便這次我僥幸活了下來,下次還會被人暗殺。我的敵人是一個五級文明。你知道五級文明的力量嗎?不隻代表著五個主宰,那是一方天地的氣運。那是無可匹敵的一個文明。”


    雲動擦幹掛在臉上的淚,道:“那便碎天,裂地!”


    香茗被氣哭了,道:“木頭,你忘了我吧。你現在進入了聖教中。前途不可限量。更何況錢教官曾經告訴過我,你是晉國公之子。你有無數的榮華富貴!而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隻不過是個故王女。現在隻是個庶女。”


    雲動捧著香茗的臉道:“那又如何!比之天地孰高孰低?”


    香茗又想哭,又想笑,道:“別傻了。你輸完血也不一定能救活我,或許我們兩都會死。”


    雲動癡癡道:“那便做個陰間鴛鴦,倚奈何橋,望黃泉路,賞十八層地獄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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