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些沉默,不經意間談起總會有人在未來生活,心中冒出一種歲月滄桑的感慨。宋智風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氣氛,轉變話題提點雲動道:“矛與盾是永恒存在的。如果你想成為最強者,不在於你讓世界上所有的矛盾消失掉,而在於你可以提前發現所有的矛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方為上策。”


    雲動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自從得到幻夢祖師傳承後,雲動一直想要把腦海中的精神全部化作神識,這麽看來自己可能走錯了路。


    而且自己身為阿爾西征患者這何嚐不是另外一種盾呢?阿爾西征突破會帶來天劫,給修者致命的威脅。那阿爾西征的矛又是什麽呢?


    雲動陷入了深思中,不知不覺迎來了頓悟。


    宋智風含笑地看著雲動,心道天才果然是天才,稍微一提點就進入到了頓悟。他眼角的餘光看見倒在地上的鄧奎一皺眉,一股精神衝擊掃了過去,沒有人主動喚醒鄧奎是不能醒過來了。


    宋智風踏空而行,升到高處,看向雲動院子外麵的眾兵丁,啞然失笑道,索性我就再把這小子一把。袖子一揮,改變了此地的時空流速比,讓雲動院子外麵的時間流速變得特別慢。身處這片區域的人仿佛遇到了時間的鬼打牆,被困在了裏麵。


    宋智風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作,然後一邁步就來到了秋暮王宮前麵。別看秋暮王國已經被打殘了,隻能被外界人稱作秋暮獵場。可王宮的排場一點都不小。


    宋智風整理一下衣衫,早有禦前太監向國王通稟了。


    秋暮王國的王宮建造材料以石材為主,宮殿的外表略顯粗狂,利用對稱和重複的景色來映襯出高大森嚴的皇室風格。


    國王正值壯年,坐在蒲團上麵打坐修煉。一個太監匆忙跑了進來,附耳輕聲道:“國王,戰神在外等候。”


    國王微微一皺眉從修煉中清醒過來,心中一歎道秋暮王國現在的環境果真不適合修煉。自己從小修煉至今也不過剛剛邁入燕歸境,根本不是域外強人的對手。


    他抬頭看了一眼太監,似是在重複道:“戰神來了?”


    太監點點頭道:“是的,王上。”


    國王點點頭道:“扶我起來,更衣。請戰神至偏殿等候,我稍後就到。”


    頓時從外麵湧進來一堆宮女服侍國王開始更換服裝,太監又匆匆跑出去傳信。


    宋智風施施然從王宮外麵走了進來,他不像其他朝臣個個麵色緊張來去匆匆,充滿著對王宮(秋暮的最高權力中心)的敬畏。宋智風還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棵杏花樹下賞了會花,又到魚池前看了一會魚。這一耽誤,國王反倒比宋智風更早一些到達偏殿,似乎他早就熟悉了宋智風的行事風格,也滅有讓人去催促,自顧自地先批閱起奏章來。


    他們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也沒有政治權力爭鬥,更沒有,平時宋智風神龍見尾不見首,隻有在危機關頭才會出現,救萬民於水火。


    對於這樣品性的人才,國王想說如果要能有一遝就好了。所以他對宋智風是尊重有嘉。沒有一個坐鎮權力中心的人會是傻子,一個毫無威脅對自己又有大用的人值得國王去縱容。


    國王吩咐貼身太監道:“快去準備一些佳肴,想必戰神遠道前來還未裹腹,切記,多拿些好酒。”


    “是。”貼身太監低眉順眼地出去準備了。整個王宮內的人都知道國王對戰神可是崇拜至極,每次戰神來都傾盡王宮所有來款待,他自是不敢怠慢,趕緊去告訴禦膳房的總管好好準備。


    宋智風一進入偏殿,國王立即起身相迎,兩人抱拳勢力,看上去頗似江湖豪俠一樣。太監和宮女早就見怪不怪了,都知道不敗戰神乃是一個奇人,不能以世俗之禮論之。


    宴席擺上,國王揮手撤去了太監宮女,隻剩下他們兩人留在偏殿中,就聽得宋智風一個人在那裏出東西的聲音。


    國王微笑著在一旁觀看,也不打擾。宋智風喝下第三壇酒後,才開口道:“王上,秋暮帝國可能會遇到一個麻煩。”


    國王:“哦?能被戰神稱之為麻煩的一定難以解決,還請戰神告知我。方便我做些準備。”


    宋智風:“一方麵是我所處的地方發生了戰爭,也就是說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可能無法分身照顧秋暮王國,另外一方麵就是有很多域外的人來到秋暮,他們成為了安全隱患。”


    國王一聽,擔憂不已。雖然他也曾想過幾個對策,可當這些難題被擺在桌麵上的時候仍然很發愁。


    雲動住處。


    奧義或許就是一杆矛。雲家槍法可能就是開啟矛的鑰匙,雲動恍然從頓悟的狀態中驚醒,一睜眼,發現天已經亮了。站起身準備回房間,發現鄧奎還在院子裏躺著,走上前去,略微感知,心中不由得生出感激之情。


    一定是宋智風幫他把鄧奎迷倒了,雲動用神識輕輕地刺到了鄧奎的額頭,並沒有再進一步,他遠沒有宋智風對神識操控得熟練,不敢肆意進入到鄧奎的腦海中,怕把鄧奎的精神弄得混亂。


    鄧奎恍然轉醒,仔細檢查了身體,發現沒有缺胳膊少腿,他聰明地沒有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鄧奎向雲動告辭,剛打開院門又回來找雲動。雲動很好奇,怎麽回事?因為什麽又找回來了?鄧奎一指門口的手下,哭喪著臉說:“大人,還請你把我的手下也一塊放了吧!”


    兵丁們站在雲動的門口渾然不覺時間流逝,好像木雕泥塑一樣。鄧奎試著走過去喚醒他們,可是明明很近的距離,卻怎麽也觸碰不到他們的身體。


    雲動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應該是利用了空間折疊還有時間減速的原理,憑借自己現在的手段根本解不開,便安慰:“沒事,過一會就自然會好的。”鄧奎心中有些不相信,卻又不敢反駁。


    果然沒多久,兵丁們開始活動身體,宋智風定下的禁製消失了。鄧奎興奮地向雲動一拱手,卻不知這一切都在雲動意料之內,他早就想到在自己衝擊鄧奎身體的一瞬間,宋智風就會有感應,很快也會解開對兵丁們的限製。


    兵丁們對今日的經曆感到分外的神奇,猶如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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