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是被選拔進入戰天教試煉的,這是第一戰。


    血肉紛飛的戰場,有的人已經倒下了,血還在像噴泉一樣從傷口湧出。有的人雖未倒下,嘴巴卻纏住了對方的耳朵,氣絕後都保持著虎目圓瞪的狀態。


    真乃虎賁,可惜卻死在了秋暮人自己的內鬥上。


    國王在禁衛重重保護下端坐著,他直視著衡公:“都住手。”雙方立即各自退兵,彼此間的爭鬥停住了。


    士兵們即便再眼紅,甚至對方殺了多年的知己,也不得不依令行事,所謂令行禁止不外如是。


    “衡公,我待你不薄吧?”國王氣勢十足,風禦海內道。


    “不是所有的問題都隻有一個答案,秋暮王國的主人也理應如此,你們家的氣數到頭了,該換個主人了。”衡公直視國王。


    “是嗎?那要你有沒有實力了?”國王平靜道。


    狂暴的氣息從王宮中四散而出,仿佛一頭史前巨獸在沉睡中蘇醒,巨額的能量波將宮門掀上天。


    國王屹立在禁衛軍中央,毫無懼色,身後的動靜就是他的底牌。也是所有秋暮人敬畏的力量根源雪暴戰甲。


    衡公譏諷嘲笑道:“除了它,你還有什麽?”


    國王麵色鐵青“它就足夠對付你們了。”


    衡公遺憾地看了一眼雪暴戰甲的方向道:“希望下次你還能這麽好運。”


    國王冷笑著盯著衡公離去的方向道:“這幾句該我對你說吧。”


    阻隔在衡公府與國王禁衛隊中間的是一排排換頭人,他們目光呆滯,麵色青紫。


    霍洛旗在空間戒指中亂飛,砸到了不少雲動擺放好的物資,更有珍貴的丹藥瓷瓶被打碎。


    國王惡狠狠地盯著換頭人暗道若是此技術能被我所用,還怕誰造反,嘴中卻遺憾道:“全軍後退,準備放地火燃燒彈。”


    熊熊烈火將奢華富貴的衡公府燒成焦炭,就連假山上名貴的觀賞石頭都被燒裂成小碎塊。


    大火燃燒之日,周邊的貴族紛紛搬家暫避,烤焦的人肉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王宮中的宮女太監都戴著口罩,強撐著執守崗位。


    連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王宮守護光罩也開啟了,空氣製造機安放在光罩內的各個位置,供應新鮮的氧氣。


    普通百姓就沒有這麽好運了,被臭味熏倒者不計其數,更有家庭連著幾年不能聞肉味。


    先一步離開的雲動來到安全位置後,拆開了換頭人的玻璃罩,研究了半天,捏了一遍他的身體,感覺各個部分都來源於不同的肢體。真是神奇!看樣子並非外表那樣簡單,人體經脈內源力的運行是向複雜的工程。


    修者修煉到至高境界,身體內便是一個宇宙,包羅萬象,無所不能。想來衡公的研究團隊是用一些東西替代身體內的經脈。


    雲動嚐試將神識探測進脖子間的能量轉換器,一頭霧水,結構分外簡單,但運行起來全靠公式的推算,如同獵殺之地的金色圓環,就像它的簡化版。


    一陣眩暈,雲動退了出來,猶豫著要不要把它銷毀,背著他就像帶著定時炸彈,源力覆蓋在手心,仿佛帶著一個手套,輕輕地落在了換頭人的臉龐。


    在陌生的力量壓迫下,換頭人提醒蘇醒了。這是哪裏?他腦海中最後一個畫麵是被人按在手術台上切掉了腦袋。那種刺入骨髓的疼痛直到今天他都記得。


    猛地睜開眼,看見一隻手掌覆蓋在臉上,下意識地躲開,同時伸出腿去踢。因為還沒有適應身體,更沒有嚐試運轉體內源力,一腳踢空,人從玻璃罩上摔下來。


    雲動見換頭人醒了,特別高興,但看到脖子長長的怪物,心裏仍然不能認同他是人類的一份子。


    “你是誰?”


    聽到雲動的詢問,換頭人愣住了幾秒,大腦快速地翻找記憶,好在對腦記憶區的破壞並不大,“不重要了,我是新生的。”他陶醉地伸出手對著光線照來的方向擺動著,又轉了一圈,滿意地欣賞著新身體。“你可以叫我零。”


    “零,你還記得是怎麽製造出來的嗎?”雲動並不介意他叫什麽名字,反正就是一個代號,也無暇去考慮別人起名背後的故事,終究那是別人的私事。


    零晃了晃腦袋,似乎在調整腦容量,他對製造一詞也不介意,能活著就好。零昏昏沉沉道:“記不太清了。換頭的時候我就昏迷過去了。”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零聞言,大笑起來,“哈哈哈,我能確定你不是那些人了。既然這樣,我為什麽要怕你?為什麽要告訴你真相!就此分別後會無期!”


    一隻手黏在了零的肩膀上,另外一側被一隻胳膊束縛住,零見暫時甩不掉,便突然加快速度,想要借助慣性擺脫雲動的糾纏。


    他換頭的修者修為還沒有雲動高,怎麽可能速度超過雲動?更何況他對身體的掌握還不完全,跑起來左搖右晃的。


    漂亮的過肩摔後,零躺在了地上。呼呼喘著粗氣,連手指都不願意動。人的意誌是有極限的,當他被雲動踩到腳底時,意誌一瞬間就被擊垮,換頭帶來的副作用遍布全身。


    零希冀地問道:“你會殺掉我嗎?”


    雲動搖搖頭,又點點頭:“如果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自然不會殺你。如果你想偷奸耍滑,肯定活不到明天。”


    “你問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零光棍得很,見隻有一個選擇,便準備用所有東西交換活命的機會。


    “從我的第一個問題回答吧!這次我要聽真話!”雲動平靜的語氣下潛藏著生死的威脅。


    零咽了口吐沫道:“我原本是衡公手下的密諜,專門為衡公處理一些不方便擺在桌麵上的事情。可能是我接觸的機密太多,對衡公的忠誠度也太高。他實驗時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我。”


    雲動一巴掌煽在他臉上,“衡公府變成灰燼了。你也沒有別的機會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麽。說廢話的後果你應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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