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雖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凰曦月卻睜大了眼睛,仿佛見鬼了似得。


    別說她,相信這個世界上任何一人做夢也想不到,這最後的魔具,竟是星辰帝國的傳國玉璽?


    而偷盜這個東西,勢必會引發巨大的風波……


    “難道說這個宴會,又是你從一開始就設計的?”


    凰曦月問道。


    就見戰連城微微一笑。


    “皇妃毀容的事,可不在本王的計劃裏。”


    言盡於此,相當於肯定了。


    “你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準備啊……不過在這種時候盜取傳國玉璽,你也真幹得出來……太子正要接手,你就把它盜了。那豈不是讓太子難堪?”


    “誰讓他一點到晚不幹正事,本王倒是不在乎他這太子,但若是逾越身份,覬覦本王的財寶……那就是他自找的了。”


    回憶起那日朝堂之上,他竟向明帝索要凰曦月!


    光是回想都讓戰連城一陣反胃!


    他抬起寬厚的手,摸了摸凰曦月的頭,心底的焦躁才能平複些。


    “皇帝前腳才賜婚,希望你不要惹事,後腳你就去偷盜傳國玉璽,給太子難看……簡直不是人幹的事!但是我喜歡!”


    “本王去拖住明帝那邊,希望你動作快,必須在半柱香的時間全部解決。”


    “嗯!”


    凰曦月點了點頭,她立即拉著綠蕪,與她換了衣服。


    後又取出丹藥,讓綠蕪化作自己的模樣。


    如此一看,凰曦月還在這大殿之中。


    而真正的她,卻已經穿著侍女的衣服,混入了宮廷侍女之中。


    “怎麽回事?陛下不是讓我去取玉璽嗎?怎麽這會兒就不能進大殿了?”


    循聲望去,就見一名小太監捧著一個托盤站在大殿外,焦慮的追問著。


    托盤上,赫然是裹著紅布的玉璽。“皇妃遇襲,正是性命攸關的時候……說不定犯人也在裏麵,皇上讓我等把守於此,不得任何人進出。如今太醫正在裏麵診治,你先去偏廳稍等一下……等會兒我再叫些人


    來,去偏廳鎮守。”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


    無奈,小太監隻能在聖騎士的守護下,前往偏廳。


    見狀,凰曦月垂著頭,小心翼翼的跟隨在他們後麵……


    小太監入了偏廳後,十來名五階巔峰的聖騎士便將偏廳層層包圍。


    凰曦月不能走的太近,隻能在一處幽暗的位置駐足。


    如果隻是一個聖騎士,那她必定很有把握。


    可一堆聖騎士,她就有些沒底了……


    既然不能來強的,就隻能智取了。


    就見她攤開掌心,召喚出了小水。


    “小水,你能籠罩我的全身嗎?”


    “喏喏?”


    怎麽了嗎?


    小水偏過頭,一臉不明所以。


    “我需要你籠罩我的全身,然後把我從頭到尾都便成另一個人……做得到嗎?”


    她嚴肅的問道。


    小水眯著眼睛思索了一下。


    “喏喏,喏喏,喏!”


    可以是可以,但是它支撐不了多久。


    “五分鍾可以嗎?”


    “喏喏!”


    可以!


    “那就來吧!”


    小水點了點頭,就見它一躍跳到凰曦月的頭上,隨後渾圓的身體仿佛融化了一般,冰涼的液體傾瀉而下。


    雖然全身被包裹,但卻沒有緊迫的壓迫感。


    凰曦月的腦海裏幻想著自己要變化的那個人。


    而小水也逐漸改變著形態……


    漸漸的,嬌小的侍女變作了太子戰刑益。


    凰曦月透過月色,借著依稀的月光在水塘裏打量自己的模樣。


    果然,自己便成了不可一世的戰刑益。


    她故意做出幾個不屑一顧的表情,頓時活靈活現,宛如本尊。


    確認沒有破綻後,凰曦月才頂著太子的臉,堂而皇之的走到了聖騎士的麵前。


    “太子?”


    見戰刑益來了,大家都是滿腦子的問號。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是說皇妃中毒,誰也不能隨便出入嗎?


    他是如何出來的?


    見他們有所疑惑,凰曦月壓低了嗓音,不耐煩道:“嗯哼,是父皇讓本太子來拿玉璽的。”


    “這……”


    三五名聖騎士麵麵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再說這太子出現的古怪,一時間大家都有些不錯所錯。


    倒是其中一人站了出來,恭敬道:“回太子,這玉璽之事非同小可,還是按照明帝之前的命令來吧。請回,別讓我們難做。”


    聖騎士一抱拳,大著膽子說出這句話。


    可凰曦月勢在必得,哪裏能離開?也就學者戰刑益,眉眼一挑,不悅的提高了音調。


    “你什麽意思?太子的命令你也不聽嗎?”


    “太子……你也知道這是皇上的命令……”聖騎士們十分糾結,見狀,凰曦月隻得學習戰刑益的口吻,大聲道:“放肆!我能出現在這裏,自然是父皇的授意了!還是說,你的意思是,我這太子的命令命令你們不聽


    ?”


    “我等絕非這個意思!”“那就讓我過去!你們這群蠢貨!父皇今日讓你們把玉璽拿來,就是要交托於我!而我,也會是將來的皇帝,這都是決定好的事了!還是說,你們覺得未來的皇帝的命令,


    不需要去聽?”


    果然,此話一出,在場的聖騎士就招架不住了。


    畢竟明帝如何對待太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更別說今日還要傳授他傳國玉璽……


    別說玉璽、實則,這個國家也遲早是他的……


    戰刑益已經注定是未來的皇帝。


    想來還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既然皇上是怎麽說的……那麽請吧。”


    說著,聖騎士推開了房門,給她放行了。


    “哼!”


    凰曦月學著戰刑益的樣子,一臉不屑的拂袖而去。


    可心中卻是大喜,簡直輕而易舉!


    想必沒有人預料過,今日會有人不開眼的來偷盜國璽吧?


    而且來的還是太子……


    凰曦月高高興興,堂而皇之的入了屋子。


    才進門,就見屋子正中的小太監正緊張的抱著托盤,不肯放手。他緊張不已,連自己進來了都沒發覺。


    “見了本太子,為何不跪?”


    凰曦月陰陽怪氣的問著。


    她才發出聲音,那小太監才猛地抬起頭來。


    “太、太子?”


    “沒錯,父皇讓我來取玉璽……你下去吧。”


    “可……”


    見他絲毫沒有交出遇玉璽的打算,凰曦月不由皺眉。


    “怎麽?你想質疑父皇的意思?”


    “奴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明帝說過,取來玉璽後,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上,期間任何人都不能碰!”


    “本太子也不行?”


    凰曦月皺眉。


    盡管她露出了很不耐煩的樣子,可這並沒有動搖那名小太監。


    “還請太子見諒。”


    他禮貌的鞠了一躬,希望戰刑益能理解。


    弄丟了玉璽,隻怕株連九族也無法償還吧?所以必須小心了再小心。


    換做平日,凰曦月一定會花言巧語,慢慢的卸下這個人的心防,再名正言順的拿走玉璽。


    可今日,小水卻是突破極限的在維持戰刑益的模樣……


    她不能拖的太久,想來,她暗中和小神木說了幾句什麽。


    續而坐到了小太監的身邊。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沒辦法了。”


    “太子?”


    小太監一臉不解的抬起頭來,下一秒,一朵豔麗的鮮花盛開在了小太監的眼前。


    一股奇香普麵而來,小太監頓時就覺自己眼前一陣恍惚……


    “太子……你……”


    他大概意識到了什麽,但卻無力阻止。


    最終,他眼前的景象定格在了太子伸手去碰玉璽的畫麵……


    “玉璽我拿走了。”


    凰曦月以太子的模樣說出這句話,而小太監也徹底暈死過去。


    迷暈了這名太監後,凰曦月立即揭開紅布。


    就見上品的翠色巨石上,用精工雕琢著龍飛鳳舞的花紋。也不知道是因為燈光,還是這玉石的材質,上麵竟浮現陣陣乳白色的流光。


    凰曦月伸手去抓,然而玉璽卻仿佛有生命似得,迸發出了強烈的光!


    可戰連城


    來不及顧慮屋外的聖騎士會看到這光,就感白光入眼,一股暈眩撲麵而來!


    隨著白光散去,竟讓凰曦月再度看到了幻象!


    由混沌組成的巨獸從天邊崛起,漆黑扭曲的霧氣組成了它的全部。


    巨獸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天崩地裂。


    所有神族上前迎戰,而其中,凰曦月瞥見了化作人類形態尤裏烏斯……


    不等她消化眼前的景象,畫麵迅速變化,稍縱即逝。


    沉睡的神帝,失蹤的神妃,冰冷無情的刀刃,飛濺的血花……淩亂的畫麵瘋狂的在腦海裏閃現,讓她頭疼的厲害。


    最終,畫麵定格在了硝煙彌漫的火海裏……


    在荒涼的地平線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那個站在戰火之中,手中捧著一個繈褓的男子……


    他一動不動,宛如雕像似得站在那裏,凝望天際。


    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標誌性的灰袍讓凰曦月一眼就認出了他!


    是夜冥軒!


    在她意識到那個人的瞬間,畫麵戛然而止……


    所有的一切都消散在了空氣裏。


    屋裏沒有任何的變化。隻留下凰曦月一個人,仿佛經曆了一場大戰般,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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