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宜冷笑一聲,手指劃過照兒的臉龐,柔聲細語的說道:“我們從哪開始呢?”手指撫到照兒的秀發,白之宜心生惡意,笑道,“這樣漂亮的頭發,也是你勾引男人的招數


    之一吧!”


    照兒極力的搖著頭,無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接下來白之宜的命令不僅讓照兒感到恐怖,就連宇文千秋都開始瘋狂的喊叫著:“白之宜,不可以,你快住手,白之宜!”接著,走進來的女弟子開始撕扯著照兒的頭發,硬生生的將頭發撕扯下來,直到一根不剩,此時照兒的頭已經滿是鮮血,而她的臉色越發潮紅,卻無法叫出聲來,沒一會


    ,口中的白布便已經被血染成了血紅色,令照兒在暈厥之中開始幹嘔。


    宇文千秋無力的掙紮著,每一聲叫喊都伴隨著越來越絕望的沙啞:“照兒,照兒……白之宜,我不會放過你的!”看完了一場好戲,白之宜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照兒,她讓那女弟子將照兒嘴裏的布扯了出來,頓時,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伴隨著胃裏的食物,頓時地牢裏彌漫著濃厚的


    腥臭味。


    “千秋……不要看……不要看我……”照兒幾乎昏厥,虛弱的說著。


    照兒也是個愛美的女子,並不想讓自己現在這般醜陋的模樣,被宇文千秋看到。


    “照兒,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害你受苦了,照兒,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你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是最美的!”宇文千秋已經是滿麵淚痕。


    沒想到,昨日還和照兒相依偎幸福甜蜜,今日卻變成了痛苦折磨。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一到,統統都報。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隻是,連累了照兒……宇文千秋真的很痛恨自己。


    白之宜聽到宇文千秋的這番話,更是怒火衝天,她無法忍受宇文千秋對自己毫無愧疚,甚至是毫無感情,但對這個女人卻不一樣。“宇文千秋,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我告訴你,還不夠,遠遠的不夠!一邊看著心愛之人傷痕累累,麵目全非,一邊聽著心愛之人慘叫連連,哀嚎痛哭,這一定很有趣吧


    !”


    “白之宜,你這個惡毒的妖婦!”宇文千秋開始大罵白之宜,似乎隻有這樣,還能發泄出他內心的痛苦。


    “你盡管罵,一會啊,可就罵不出來了!”白之宜哈哈大笑著。


    這時,一名女弟子端著一個黑色托盤走了進來,那上麵擺放的,是各種各樣的小型刑具。


    白之宜取出一根針,說道:“這是痛不欲生針,這針尖上可是塗滿了能侵蝕人體的藥物,宇文千秋,你說我應該插進這個賤女人身體的哪裏呢?”


    “白之宜,我求你放過照兒,你要我做什麽都行!”宇文千秋的聲音已經開始抽泣。白之宜冷笑一聲,一邊痛恨的看著宇文千秋,一邊甩手將痛不欲生針紮進了照兒的眼睛裏,隻聽到照兒一聲慘叫,便隨著白之宜冰冷殘忍的聲音:“我什麽都不要你做,因


    為你已經不能再為我做什麽了,因為,你就快成為一個廢人了!”


    “不!”宇文千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再去看,剛才照兒被刺破眼睛的時候,那幾乎噴濺出來的血,還有那刺痛耳膜的慘叫聲。


    “好事要成雙,你說對嗎,宇文千秋?”說話之間,便又取出一根痛不欲生針刺進了照兒的另一隻眼睛裏。


    伴隨著照兒的慘叫,她徹底的昏死過去。


    “給我把她潑醒!”白之宜毫無感情的說道。


    一桶冰涼的水潑在了照兒的身上,照兒被迫清醒過來,可是頭上的痛,和她雙眼的痛,讓她痛苦的呻吟著。


    “照兒,照兒……”宇文千秋這才意識到,他除了呼喚她的名字,他什麽都做不到了,也做不了什麽了。


    照兒的聲音越發的透明:“千秋……閉上眼睛……我本來就是個要死的人……有什麽好傷心的……你不要難過!”


    “還有一張伶牙俐齒,善解人意的嘴,這也是讓宇文千秋為你著迷的手段吧!”白之宜殘忍的笑著。


    她從刑具之中,取出了一把匕首,然後命令女弟子掰開照兒的嘴,扯出了她的舌頭,就這樣,一刀割掉,而白之宜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可惜了,這麽粉嫩的舌頭!”


    宇文千秋滿麵淚痕,他絕望的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照兒,絕望的說道:“照兒,今生我害你所受的痛苦,來世宇文千秋再還吧!”白之宜瞳孔一縮,她一甩手中匕首,那匕首直直的射中宇文千秋的左肩,趁他慘叫之際,白之宜喊道:“給我堵住他的嘴!想咬舌自盡,那也得經過我白之宜的允許,我要


    你生,你就不能死,你還沒有把欠我的全部還給我,所以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


    女弟子將宇文千秋的嘴巴塞住了,阻止了他想要自殺的念頭,如今,宇文千秋的眼睛裏,已滿是絕望了。


    白之宜見不得宇文千秋為其他女人要死要活的模樣,她從刑具之中取出了一把銀鉤,鋒利的鉤尖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宇文千秋知道,她又要開始折磨照兒了。


    白之宜將銀鉤捅進照兒的身體:“這第一下,是還我當年你不愛我,卻娶了我的債!”


    照兒痛苦的呻吟著,吱吱呀呀的慘叫聲,讓宇文千秋痛苦至極,卻又無能無力。


    隨著照兒身體的血被拋出,白之宜冰冷的聲音似是地獄修羅:“這第二下,是還我當年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和我們的女兒一起墜崖,你卻無動於衷的債!”


    “這第三下,是還我當年你害的我白府人財兩空,你帶著這個賤女人遠走高飛的債!”


    “這第二十下,是還我當年你明明知道我在曼陀羅宮被江湖人追殺,你卻始終沒有露麵棄我於不顧的債!”


    再一瞧照兒,滿身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了。此時的照兒,看起來是那麽可怕,渾身血洞,雙眼已瞎,染滿鮮血的頭,無力的垂下,她再也不能掙紮了。


    “死了!”白之宜淡淡的說出這兩個字,就好像這個被她折磨死的女人,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白之宜走到宇文千秋的麵前,扯下他嘴中的布,說道:“我還是不夠痛快,怎麽辦?”


    宇文千秋無力的垂下頭,已經心如死灰:“白之宜,我恨你!”“恨我?你有什麽資格恨我?我恨了你整整十三年,無時無刻不想親手把你殺了,宇文千秋,你為了一個女人,又欺騙了多少女人呢?鳳盈盈?白之宜?你這種負心漢,早


    就該跟著這個賤女人一起下地獄了!”


    “那你就把我殺了吧,省的礙眼!”宇文千秋的雙目緊閉,似乎失去照兒,眼睜睜的看著照兒死,他便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意誌了。


    “知道嗎?宇文千秋,你還不能死,你欠我的,你還沒有還給我呢,我從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走到今天的江湖之人都想要殺死的妖婦,宇文千秋,我這是拜誰所賜啊?”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還有鳳盈盈!”“你不要提那個賤人的名字,我不想聽!宇文千秋,如果不是你當初刻意接近我,我會愛上你嗎?如果你不娶我,我和女兒又怎會被那賤人逼得跳下懸崖?如果你沒有招惹鳳盈盈,沒有招惹我,我現在或許已經嫁給了一個普通的商人,生一個可愛的孩子,每天活得無憂無慮!”白之宜越發的痛苦,表情也越發的扭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看的是江湖險惡,聽的是無休止的慘叫,吃的是人肉,喝的是人血,為了不讓我過早的衰老,還要吃美麗女人的心髒,我的今天,像是一個怪物的存在,都是拜你所賜!”伴隨著白之宜歇斯底裏的痛苦訴說,那段被深深埋藏起來的回憶,也漸漸的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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