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記載著千尋七鐐和一世葬來源的概述:


    這是一段悠遠已久的故事,關於一個男人與修羅門和黑月教的故事。


    修羅門的師祖創造出千尋七鐐這種邪功,稱霸江湖,後來創立修羅門,成為修羅門的聖物,每一任門主都要修煉千尋七鐐,以此來稱霸天下。


    而練成千尋七鐐的人,至今為止也隻有修羅門的師祖一人。


    直到第十代弟子司徒容若成為修羅門的新任門主,她也開始修煉這修羅門聖物。江湖中還有一個奇男子,名為司徒雁北,他精通天下任何武功,有著過目不忘的天賦,可偏偏他卻半點武功都不會,從他出生的那刻起,就被告知他有一種從娘胎裏帶來


    的怪病,不宜練武。


    得到司徒雁北,就等於得到了全天下的武功,所以他成為所有幫派必爭之人。


    但他最終成了修羅門的囊中之物,從此被軟禁於修羅門中。


    他不願意助紂為虐,更一心求死,卻反而讓司徒容若對他有了愛慕之心,可她卻不知,愛上司徒雁北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的悲劇。在司徒雁北被軟禁的日子中,他愛上了一個每天給他房中送飯的女子,修羅門的弟子都聽從司徒容若的吩咐,不得與他對視,更不準與他說話,可她偏偏卻與他對視,更


    偷偷與他說話,起初他隻是驚訝於這個女子的膽大,驚訝於這個女子好生特別,時間久了,他卻愛上了這個每日給自己送飯的神秘女子。


    那女子求司徒雁北跟她一起逃離修羅門,可奈何司徒容若武功高強,心狠手辣,還擁有天下第一邪功千尋七鐐。


    於是,為了和心愛的女子能逃離司徒容若的魔掌,他開始研究可以對抗千尋七鐐的武功,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一世葬。


    因為他的過目不忘,所以他故意接近司徒容若,假裝愛上她,並讓她對自己自此失去戒備,而他偷看了一眼千尋七鐐的邪譜,便偷偷地開始研究與之對抗的武功。他嘔心瀝血,小心翼翼,一麵防備司徒容若,一麵又要被迫與她交好,終於從腦海中記住的萬千秘籍中,找到可以對抗千尋七鐐的十本武功秘籍了,分別為神龍吟、軒轅


    斬、百花祭、烈焰焚祭、玄音煞、涅槃神星隕、移形換影、花針決、玄空大氣、玉碎之冥,為其取名《一世葬》。


    而玉碎之冥又是司徒雁北創造出的武功,沒有玉碎之冥的一世葬,是無法與千尋七鐐相抗衡的。


    隨後司徒雁北把一世葬交給自己送飯的女子,讓她找機會出去把一世葬交給正派人士,有了它,修羅門就可以不複存在了。


    然而那女子卻還未把一世葬交給正派人士,就被司徒容若抓了回來,隻是一世葬被她藏了起來,沒有被司徒容若找到。司徒容若這才明白,為何司徒雁北突然臣服於自己,原來他是為了騙取自己的信任,然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研究對抗自己的武功,她給了司徒雁北最後一個機會,哪怕他依舊欺騙自己,可司徒雁北一心想與心愛的女子死在一起,這使得司徒容若萬念俱灰,她一怒之下殺了司徒雁北和那送飯的女子,以及所有漂亮弟子,自此修羅門便隻有


    侏儒女子了。可他們都不知道,死在司徒容若手上的女子卻不是之前給司徒雁北送飯並與他私定終身的女子,其實這隻是一個替死鬼,而之前的女子,卻是黑月教殺手步心魂假扮而成,就是為了找到千尋七鐐交給自己的教主公輸亡霧,哪知司徒雁北卻創造了一世葬,本想也一並交給教主的,卻不成想,一世葬自此失蹤,再無去向,後來就被巫族塵封


    起來,而千尋七鐐則落到了黑月教手中。


    再後來,黑月教滅亡,千尋七鐐再一次不知去向,直到重現曼陀羅宮,成為白之宜的囊中之物。


    這便是卷軸所記載的全部。


    “很難想象,一世葬竟然是一個全然不會武功的人所創!”江池說道。


    “司徒雁北,這樣的奇人,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水煙問道。蒼起說道:“我倒聽我爺爺提過,他曾傳奇一時,但是後來就失蹤了,原來是死在了修羅門中。難怪現在都不知道這號人物,連修羅門的門主司徒容若也不曾聽過,大概是


    江湖冊中並無任何記載,也再沒人流傳此人的故事,所以,若不是看了此卷軸,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


    “沒想到,修羅門與黑月教還有這等淵源,不過我倒是好奇,既然千尋七鐐是修羅門的聖物,為何當初修羅門門主冷兒不把它找回來?”江池問道。


    蒼起說道:“她也算是個神秘人了,她天生隻對殺人有興趣,誰知她後來解散修羅門,亦不關心千尋七鐐流傳何處,現在更是不知所蹤!”


    田藥說道:“我倒是好奇,一世葬為何會流傳到巫族去了!巫族位於那麽偏僻的仙山,而且巫族的人也不常出現在外界!”


    “這也是江湖中一大未解之謎了!”水煙說道,“就像千尋七鐐如何到了白之宜手中一樣!”“我看倒是注定好了的!你瞧,這神龍吟隻有神封刀才能修煉,說的不正是風少俠嗎?還有這百花祭,用扇的高手,可不就是雲少俠嗎?花針決,不就是皇甫前輩嗎?而千


    尋七鐐偏偏就到了白之宜手裏,他們之間的恩怨又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偏偏這個時候一世葬重新現世了,豈不是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枕上笑說道。


    江池歎道:“看來,我要立即帶著一世葬去一趟桃花山莊了!”


    “早日找出一世葬的修煉者才是正事!”蒼起說道。


    水煙說道:“是啊,在白之宜邪功練成之前,我們也必須要找齊一世葬的修煉者開始修煉了!”


    “那明日就出發!”江池說道。


    了解了一世葬之後,眾人便都散去了,隨後江池便去了常樂的房間,而剛好江聖雪也在。


    “爹,您回來了!”江聖雪從床邊緩緩起身。


    不過看著江聖雪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有些奇怪的問道:“聖雪,你怎麽了?看你這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常樂靠在軟枕上,看著江池笑道:“這都鬱悶好多天了,還不是因為風兒!”


    “風兒怎麽了?”江池便更加奇怪了,“他不是出去辦事了嗎?”


    江聖雪一邊緩緩坐下,一邊心事滿懷的樣子:“您還記得您出發前往巫族的時候,我去問您夫君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到現在我還是想不明白!”


    “爹現在有時間了,你仔細的講與我聽吧!”江池搬過一把木椅,正對著常樂和江聖雪母女倆前麵坐下。“就是您和常歡表弟都出發的那天早上,我聽到一聲巨響,就從夢中驚醒,醒來後就看到夫君撞倒了屏風架子,我問他怎麽了,他不僅不回答,還似乎很怕我的往後退,我


    下了床走近他,他還是不讓我靠近,我看到夫君看著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我伸手去拉他的手也被他甩開了,隨後他就跑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江池凝眉道:“我記得在為殤婆子守靈的時候,我問過風兒是隨著我前往巫族,還是隨著歡兒前往盟主堂,他說都不去,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或許這件事情就是


    他反常的原因吧!”


    江聖雪有些苦惱的說道:“那能是什麽原因呢?夫君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等他回來了,一問便知!”江池笑道。江聖雪還是很鬱悶的搖了搖頭:“可是我能感覺到,夫君真的不對勁,他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他怎麽可能甩開我的手?怎麽可能害怕我呢?又怎麽可能不讓我靠近他呢?


    ”


    常樂早已聽她講述多次,雖然也是一知半解,但還是溫柔的說道:“聖雪,或許隻是你想多了呢,或許是風兒有要事出去辦,來不及跟你說會話,就走了呢!”


    “不是這樣的,夫君他一定是有事情在瞞著我!”江聖雪絕美的麵容上滿是苦惱的表情。


    就在此時,江池突然想起卷軸上所記載的神龍吟,唯有神封刀才能修煉的神龍吟。神封刀需要解除封印,否則便無法練成神龍吟。神封刀認主人,而其主人需要內力深厚,才不會被神封刀的魔性所操控,反而可以操控神封刀的魔性,利用其魔性練成威


    力無窮的神龍吟。因為神封刀是魔刀,它認的主人也必有心魔,解除封印的方法又極為殘忍,所以此乃禁功的最大原因。“神封刀認的主人必有心魔,這可以讓神封刀的魔性趁機而入,莫不是,風兒現在已被神封刀的魔性所控製了?”不知怎的,江池聽聞皇甫風的反常,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神


    封刀的魔性在作祟。


    “爹,您說的是什麽意思啊?”江聖雪並不了解神封刀,亦是不知神封刀的魔性是可以操控擁有它的人的。


    “沒什麽,等風兒回來,我會仔細問他的!”


    原本打算進去探望常樂的江流沙,卻偷聽到這番話,站在門口忘記了敲門。


    不禁心裏暗自想道:皇甫風的反常,跟神封刀有關嗎?莫非,那顆叫做紅魔的寶石,是可以抑製神封刀魔性的?所以皇甫風才那麽緊張,還對我說了狠話!


    “表小姐,你怎麽不進去啊?”甜兒此時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問道。


    江流沙尷尬的捋了捋垂在胸前的一縷秀發,說道:“我,剛要進去呢!不過,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隨後,金衣曼妙的江流沙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甜兒極不理解的撇了撇嘴,隨後敲了敲門,大聲道:“夫人,小姐在嗎?”


    “是甜兒!”江聖雪說道,“你進來吧!”


    甜兒這才推門而入,恭聲道:“見過老爺,見過夫人!小姐,姑爺回來了,他要我找你回去,有事要跟你說!”


    江聖雪一聽皇甫風回來了,便急忙起身:“爹,娘,我先回去了!”江聖雪急匆匆的出去後,常樂笑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方才還悶悶不樂心事滿懷,這一聽說風兒回來了,比誰都跑得快!夫妻之間的事,看來不是你我可以


    解決的!”


    “是啊,靠他們自己了,不過我們也無需擔心,他們現在那麽恩愛,風兒對聖雪一直都很好,現在聖雪恢複了容貌,我看風兒會更加愛她的!”


    “我也沒想到,我們的女兒居然會這麽漂亮!”常樂笑道,“池哥,你剛才說的神封刀魔性控製風兒的話,可是真的?”


    江池不可置信的看著常樂,一時之間愣在那裏。


    常樂看他望著自己發楞,不禁問道:“你怎麽不說話了?”


    江池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沒什麽,好多年都不曾聽你叫我一聲池哥了!”


    “老夫老妻了,當然不能總像年輕時候叫你池哥池哥的!我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脫口而出了!”常樂也有些羞澀的掩麵而笑。


    江池起身走去床邊,一把握住她的手:“樂兒,我太開心了!”


    常樂叫他坐下,笑道:“先別急著開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是不是神封刀的魔性控製了風兒?在風兒還沒有被完全控製之前,可有解決的辦法?”


    “我隻是懷疑罷了,也不確定是不是跟神封刀有關,如果真的事關重大,風兒不會隱瞞的!樂兒,沒想到你還知道神封刀的事呢!”


    “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陪著你一起闖蕩江湖的!”


    “是你,我的好娘子!”江池笑道,“還有常寒!”


    一聽到常寒的名字,常樂不禁又紅了眼眶:“是啊,我和弟弟從小到大都沒分開過,現在弟弟去了那麽久,歡兒都這麽大了,還真是物是人非啊!”


    “快別提了,不然你又要感傷了!對了,樂兒,我明日要去桃花山莊了!”


    “去吧,我知道你有要事去做!”


    江池小心翼翼的看著常樂的反應:“你不怪我,都已經一隻腳退出江湖了,竟還攙和這些事嗎?”


    “你也說了,隻是一隻腳退出,還有一隻腳呢!青天大哥的事,也是你的事,我不會怪你的!”常樂笑著摩挲了一下江池的手背。


    江池隻覺得心裏感動萬分,他不禁抱住瘦弱不堪的常樂,喃喃道:“今晚,讓我留下吧!”


    江聖雪回到房間的時候,皇甫風正背對著自己坐在桌邊,而他的手邊,已然沒有了常伴身邊的神封刀。


    “夫君,你回來了!”江聖雪小心翼翼的走近皇甫風,卻又不敢靠的太近。


    皇甫風起身看向她,看到她不敢靠近自己卻又滿眼擔心的樣子,不禁鼻子一陣發酸,他走過去一把抱住了江聖雪,緊緊地抱住。


    甜兒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這一幕,她急忙把門關上,笑著跑開了。


    “夫君,你怎麽了?你抱得好緊,我快透不過氣了!”


    皇甫風這才鬆開她,但卻依然不肯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聖雪,對不起,那天早上,我是因為……”


    “我不想聽,我隻知道夫君愛我就夠了!”江聖雪溫柔的說道。


    “聖雪,你一定得聽!”皇甫風嚴肅的神情讓江聖雪一愣,隨後她被皇甫風拉著坐在了木椅上,“你知道神封刀的傳說嗎?”


    “我不知道!”


    “你聽我仔細講給你聽,你就明白,我為何突然會變成這樣!”


    隨後,皇甫風便把阿阮講給自己的神封刀傳說講給了江聖雪聽,江聖雪聽完,隻覺得渾身發冷,不禁感到後怕:“夫君,你是說,你快要被神封刀的魔性給控製了嗎?”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不敢讓你靠近我!”


    江聖雪凝眉道:“可是,夫君的內功如此深厚,怎麽會被一把刀控製了思想呢?我相信夫君,一定不會成為神封刀的殺人傀儡!”


    “所以,我把它丟去了蓬萊海域,它不會再出現了!”皇甫風沉聲道。


    “夫君為了我,真的把伴你那麽多年的神封刀丟掉了嗎?”


    “為了你,別說一把神封刀,我可以做任何事,就像二弟一樣,可以為了心愛的女人,拋棄江湖道義,負盡天下人!”


    江聖雪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要夫君為了我拋棄江湖道義,負盡天下人,若真是那樣,我不就成紅顏禍水了?”


    “聖雪,我真的好怕我會傷害你,不過現在好了,再也不會擔心自己會因為神封刀而傷害你了!”


    砰的一聲,門被用力的打開,這讓皇甫風和江聖雪都很慌張的看向門口。伴隨著一個聲音傳來,那人也越走越近:“皇甫風,你不能丟掉神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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