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宜眼底湧出一股怒火:“七桃扇,果然名不虛傳,看本宮主毀了它,你皇甫雲還能撐到幾時!”說罷,便在眾多分身中,以更快更烈的一掌直奔皇甫雲麵門而來,他聽到掌風勁銳,便知這一掌威力巨大,她在逼著自己使用七桃扇抵擋,他卻偏不,隨即他隻向後一仰,他也早料到以白之宜身經百戰的經曆,那一掌自然會隨著自己而改變軌道,這也正給了皇甫雲一個喘息的機會,他淩空飛起,身體平直,一腳擊中白之宜的腹部,又借


    力脫離白之宜攻擊的範圍。


    原本正攻擊分身的暗器突然紛紛朝白之宜襲來,那掌風已然襲出,自皇甫雲的左臉劃過,身後城牆頓時碎裂,伴隨著巨大的聲響。皇甫雲立住身形,方才那一招可謂是險中求勝,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幸好,方才那一掌沒有毀掉本少俊美的容顏,你也沒能毀掉七桃扇,說到沒做到,白宮主可真是“一


    言九鼎”啊!”白之宜正與七桃扇的暗器周旋,聽得出皇甫雲語氣中的嘲諷和故意激怒,她卻不怒反笑:“難怪我女兒會愛你愛的死心塌地,隻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補償對她曾經的傷害


    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把風月怎麽了?”


    白之宜擊退暗器,立在那裏,對著皇甫雲神秘一笑,皇甫雲皺緊眉頭,想要衝過去,卻被白之宜的分身重重包圍。


    皇甫雷吃驚於白之宜幻化出來的分身,連分身對抗的都如此吃力,更何況是白之宜本人呢!用內力混合七獠真氣幻法出與自己武功相近的分身,這本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連《移形換影》幻化出的分身都隻能稱作幻影,因為它們不具備攻擊力,隻是為了掩護本體存在的一種武功,可是《千尋幻法》卻如此可怕,難怪千尋七獠被稱作天下第一邪功了,能練成此功,想必也要大費周折,一想到白之宜吃心髒,殺人練功,皇甫


    雷就憤怒不已。一道紫色流光刃迎麵襲來,皇甫雷急忙舉起天殘劍,與之相消,卻又有更多的五色流光刃不斷襲擊而來,終於在眾多分身中,皇甫雷看到《七色流光刃》襲出的方位,便


    一路擊開分身,直奔真正的白之宜而去。


    “我就知道,偷襲的,一定是你這妖婦本人!”皇甫雷憤聲道。白之宜上下打量著皇甫雷,說道:“小子,本宮主實在看不出,你究竟有何魅力,能讓東方聞思那個丫頭,寧願背叛本宮主也要暗中幫你一次又一次,如今,她竟敢光明正


    大的幫你一同對付七小蠻,你若殺不死本宮主,死的可就是東方聞思那個丫頭了!”


    皇甫雷氣的麵色鐵青,卻沒有像從前一樣,被激怒就失去了理智,敵不動,我不動,對付白之宜,可不能隻憑一股熱情和怒火。白之宜挑了挑眉,飛身而去,還未近身,皇甫雷便感覺到空氣中的流刃割破了他的身體,皇甫雷將劍一豎,擊碎一道真氣流,白之宜也已近身眼前,她一掌襲出,令皇甫雷感受到不小的壓力,他胳膊一抻,劍鋒一轉,又原地一轉,破了這一掌,但他腰間一痛,仍中了《殘魂厲魄掌》的掌風,但好在戰前自己吃了星天戰研製的解藥,還可


    保命。天殘劍的劍氣直奔白之宜的手臂而來,白之宜冷冷一笑,右手食中二指駢起,夾住劍刃,皇甫雷便近不得,退不得,白之宜卻忽然間眉頭皺緊,就在她打算折斷天殘劍時


    ,忽感手指一陣灼熱,她急忙鬆開,又一掌擊退皇甫雷,再一看,手指落下一片紅痕,方才若不是收手及時,恐怕自己的手指已被切斷。


    三件邪門兵器,唯有天殘劍的傳說最少,白之宜本以為最好對付的也是天殘劍,可她沒想到,天殘劍早已吸食大量鮮血和亡魂,邪氣已經不比神封刀和七桃扇弱。


    “老妖婦,來啊,小爺我不怕你!”說罷,皇甫雷便舉劍擊來。


    白之宜感覺到皇甫雷的招式忽變,這一劍不僅來勢凶猛,更是變幻莫測,白之宜竟然一時沒有找到反守為攻的機會,隻得一麵閃躲一麵尋找皇甫雷的破綻。忽然,皇甫雷的劍挽出一個變幻莫測的劍花,隨即落下,卻是方位難辨,而下一秒,白之宜竟憑空消失了,一個分身隨著劍身落下煙消雲散,而他收劍之時,也看到白之


    宜現身的方位。


    “莫非,那一招劍式便是一世葬中的《軒轅斬》?”“那隻是小爺我根據《軒轅斬》研究的一招劍式罷了,你這妖婦想見識《軒轅斬》,那小爺就讓你嚐嚐它的厲害!”說罷,便一劍揮出,這一招劍式竟比方才的氣勢更加凶


    猛,但卻沒有了花俏的動作,反而瀟灑利落,但是其中,卻更加變幻莫測。


    緋色的劍光咆哮而過,劍光與白之宜的《七色流光刃》交錯,就像銀河落九天,化作煙火散落大地。流光刃被卷進劍氣之中,盤旋著直奔白之宜而來,白之宜麵色一驚,迅速幻化出分身擋在自己麵前,分身煙消雲散後,隻留下一片煙霧,煙霧散去,白之宜也早已不見了


    身影。


    “老妖婦,打不過,就跑嗎?”皇甫雷憤怒的喊道,卻忽覺胸口一陣沉痛,雙腿一陣酸軟。


    又來了,這是自己第二次使用《軒轅斬》過後的狀態了,難道,還是因為自己沒有練成《軒轅斬》卻硬要使用,所帶來的反噬嗎?盡管皇甫風的眼睛看不見,但他對付白之宜的分身仍然輕鬆自如,無論是武功,還是使用兵器,皇甫風絕對在皇甫雲皇甫雷之上,即便眼盲,但是一人一刀,仍舊勢不可


    擋。


    白之宜的這些分身密密麻麻的在他周圍,僅憑聲音他又如何判斷來自每一個方位的攻擊呢?而這正是皇甫風的強大之處。不過忽然之間,皇甫風感覺到一個勢力在他背後蠢蠢欲動,在這數十個分身中,皇甫風很快就察覺到一絲與眾不同的力量,隨即他便向後一仰,神封刀向後劈去的同時,直入地麵,而他借力騰空飛起,腿上功夫也不弱的皇甫風,更是將眾多分身踢得連連後退,而他一個淩空翻轉,已經再次落入地麵,拔出神封刀,攜帶著塵沙又是順勢一


    劈。


    隻聽一個淩亂的腳步聲後退五步便穩住身形,而皇甫風舉著神封刀對著那個方位,神情冷傲,卻看得出他手臂的肌肉因為緊張而繃緊。


    “冷麵狂龍皇甫風,即便瞎了一雙眼,還能破了本宮主的《真氣流》,難怪三番五次,水漣漪都殺不死你!”白之宜說道。


    皇甫風雖然看似冷靜,但是內心也有些緊張,即便自己已經察覺到了白之宜的襲擊,也竭盡全力的防守和攻擊,但是衣袖還是斷裂,露出結實的手臂。白之宜也猜到,皇甫風現在不敢冒然進攻,更何況,周圍的白之宜分身仍在不斷與之周旋,他每劈碎一個分身,就要側耳傾聽,以此判斷每一個方位的危機,又豈能隻尋


    得自己的方位呢!


    “本宮主在這呢!”皇甫風聽得那聲音的方位,正一刀劈下去,卻立即察覺到來自左邊的氣流,他側身一轉,那一道綠色流光刃,便消失在他的斜後方,幾次下來,皇甫風在原地不斷閃躲,


    劈砍,而白之宜又如同鬼魅般現身在他的麵前,皇甫風刀鋒一轉,向橫一劈,呼嘯而過的刀風令白之宜費力一躲。


    不愧是神封刀,連刀風都透露著一股邪氣,吸食人的鮮血和靈魂,就像一個深淵在把自己往裏拉,難怪連紫魄都被神封刀所傷。


    容不得片刻喘息,皇甫風的刀卻越來越快,白之宜飛天入地,左閃右躲,又混進眾多分身中,終於尋得一個破綻,那就是皇甫風的頭頂。


    她淩空飛起,又倒立而下,一招《殘魂厲魄掌》從天而降。


    卻見皇甫風忽然將神封刀向上一拋,有那麽一瞬間,白之宜好像看到一條赤龍飛向空中,正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自己。白之宜那一掌無法收回,硬生生的與那神封刀的刀風對上了一招,她隻覺得手臂發麻,自己的一掌結束,可那如龍的刀風還在不斷地吞噬自己,她連連在空中翻了數個跟


    頭,雖然看上去柔軟的腰肢如同跳舞一般美豔絕倫,實則卻狼狽不堪。皇甫風正用拳腳與那些分身抗衡,待白之宜飛身落在不遠處,神封刀的光芒也散去,再直直落下,重回皇甫風的手中,就像巨龍在他手中化作刀劍,充滿了詭異的力量,


    他又順勢一揮,周圍的分身全部煙消雲散,再未重聚。


    白之宜看了一眼城牆下的星天戰,他的確失去了戰鬥力,方才自己的幻覺並不是《玄空大氣》所造成的,也就是說,神封刀的刀風化龍,並非是幻覺,而是……


    神龍吟……


    有的時候,隻有用心去看,才能看到更多東西,隻有用心去聽,才能聽到更多聲音,此時此刻,皇甫風忽然覺得自己的武功,和自己的刀功,似乎都達到了另一重境界。他握緊了神封刀,他感受到了神封刀在蠢蠢欲動,而他也感受到了更多的力量充斥著自己的身體,看來,自己還要感謝這些白之宜的分身才是,是她們用白之宜的五成功


    力來助自己登峰造極。隻見皇甫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白之宜的震驚中,他手中被紅魔封印住的銅龍之瞳開始閃爍紅光,而他準確無誤的朝自己的方向一刀劈了下去,白之宜瞬間感覺到曼


    陀羅宮的城牆正在晃動,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吸住她的身體使她動彈不得。


    一聲龍吟般的嘶吼過後,刀氣化成巨龍,巨大的力量就像泰山壓頂般,白之宜連忙舉掌迎擊,紫色的護體罡氣就像一個罩子將白之宜護在裏麵。


    與此同時,皇甫雲和皇甫雷擊退麵前的分身,穿梭而過。一道劍氣盤旋而起,時虛時實的饕餮與那巨龍一同衝擊著白之宜的護體罡氣,白之宜麵色蒼白,已經越發吃力,她無法躲開,隻能硬生生承受這《神龍吟》和《軒轅斬》


    的巨大威力。皇甫雲手持七桃扇,已經近身而來,隨即他甩出七桃扇,所有暗器飛出,七桃扇也如同雄鷹盤旋在白之宜的上空,隨著七桃扇鑲嵌在饕餮和巨龍中間時,這股力量竟然比


    剛才更加強大,白之宜瞬間半跪在地,地麵也已凹陷進去。隨著皇甫雲一掌自白之宜的後腦擊出,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紫色護體罡氣瞬間裂出無數裂痕,最後破碎消失,《神龍吟》《軒轅斬》和《桃花碎心掌》的威


    力齊齊打在白之宜的身上,而七桃扇的暗器也紛紛襲來。


    白之宜迅速幻出分身,卻再也無法閃躲,隻聽“砰”的一聲過後,白之宜的身體被彈下城牆。


    罡氣炸裂的瞬間,也向四麵八方反彈出去,無形的內力將三兄弟震得連連後退,包括還在城牆之上的漆曇。


    皇甫風收回神封刀,皇甫雷收回天殘劍,但卻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才能站穩,而皇甫雲被震開也再次飛身而來,三兄弟並肩而戰,看似無礙,實則也受了些內傷。


    暗器沾染著鮮血回到七桃扇中,而七桃扇也回到皇甫雲手中,他和皇甫雷相視一笑,可以看出,三兄弟雖然看似淡然,實際上能夠擊退白之宜,已是興奮不已。


    剛才的場麵極其壯觀,從三兄弟並肩而戰,到擊退白之宜,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段如霜驚呼道:“風大哥、雲兄和雷弟竟然破了白之宜的《千尋幻法》?”


    金瑤說道:“依我看,不是他們三兄弟合力破了《千尋幻法》,而是白之宜本身受到《神龍吟》和《軒轅斬》的攻擊,內力受損,而無法繼續使用《千尋幻法》。”


    “青爺,我有預感,三位少爺,會像您所說,一戰成名!”飛盾欣慰的笑道。“風兒的神封刀還未解除封印,而雷兒也還未練成《軒轅斬》,雲兒更是還未修煉《百花祭》,卻能震退白之宜,實屬不可思議,豈止一戰成名,相信更會名震天下!”皇


    甫青天的眼神滿是驕傲。


    城下的同盟各個震驚不已,甚至有的人已經歡呼起來。


    “風雲雷至,妖婦末日!”


    “風雲雷至,妖婦末日!”


    而白之宜就在落地時,一腳踩在一個曼陀羅宮的弟子頭上重新飛回城牆之上,卻是一個踉蹌,險些再次墜落城下。她身上的白色勁裝也沾染著鮮血,想必是七桃扇內的暗器所傷,頭上的銀色束冠碎成兩半掉落,白色頭發披散下來,英氣中多了些媚態,她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


    難以置信的看著重創自己的三兄弟。怎麽可能?就憑他們三個年輕人,便破了本宮主的護體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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