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霜繼續說道:“他雖然看起來是玉郎君子,可他打小就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嗜好。但卻並非天生,據案底記載,顧母看到顧父跟自己的貼身丫鬟好上了,便趁著顧父出行經商時,殺死了丫鬟。而顧寒居恰好就在門口看到了這一幕,他看到顧母對那丫鬟說“好漂亮的眼睛,你就是用這雙眼睛來勾引他的吧”,然後挖下了她的眼睛放在手中欣賞,那丫鬟淒厲的慘叫著,顧母當時的表情特別滿足,特別沉迷,在顧玉郎眼中,顧母一直都是溫柔體貼的,笑容十分溫暖。丫鬟的慘叫聲聽起來就像一首樂曲,顧寒


    居當時並沒有害怕,反而被母親的那滿足的微笑給吸引了。他稱自己很好奇那是什麽感覺,但年紀太小,一直都沒有試過,直到顧母再次殺死顧父的情人,顧母才被抓住,處以死刑過後,顧寒居失去了母親開始變得有些不再那麽愛說話,他想念母親,也不知道母親殺人後那麽快樂卻為何要被處刑,於是他也想感受一下母親當時的心情,就把自己的貼身丫鬟騙到房中,效仿顧母說“你這雙手特別好看,若是幹粗活傷到了就不好了,我來幫你永遠保存吧”,然後便把丫鬟的手砍了下來,那也是他殺死的第一個人,丫鬟的慘叫聲在他耳中聽來就是一首很動聽的樂曲,最


    美麗的身體器官染著鮮血更加讓人心動,看著別人痛苦,和自己得到的滿足,顧寒居徹底愛上了這種感覺。人前他還是玉郎君子,人後他不知道殺了不少人。但顧父發現了他的嗜好,覺得是顧母的鬼魂上了身,便請人做法,導致事情敗露,顧寒居被抓了,我不敢想象官兵在他家看到他收藏的那些人體器官後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但我隻看著卷宗就已經湧出了冷汗,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卻有著魔鬼般的嗜好,他竟然還不知道這是一種


    罪!被抓的一個月後,他就被砍頭了!”


    “他若是被問斬了,那現在這個玉郎君子又是誰?”皇甫雷疑惑道。段如霜說道:“我想,以他的智慧,大概是來了個狸貓換太子。所以他逃走後,幹脆就投靠了天下第一魔宮,在那裏殺人根本沒有人會管,在那裏殺人,就如同水漣漪虐殺


    男人一樣,都是常態罷了!”


    “此人真是人麵獸心,我看這個稱號不應該是東方聞思的,更應該是顧寒居的!”慧覺說道。


    “曼陀羅宮不僅臥虎藏龍,藏的還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魑魅魍魎!”賀逐飛說道。“顧寒居,名寒卻溫潤如水,玉容卻人麵獸心,老夫也是第一次聽聞有人喜歡殺人奪走他認為對方最好看的器官來保存,光是聽起來都有些駭人!”顧寒居的變態嗜好令皇


    甫青天都有些不寒而栗。


    子虛歎道:“難怪白之宜選了他做右護法,與水漣漪平起平坐!”皇甫青天繼續說道:“小水滴,因為曾是修羅門的童女,再加上她身材矮小,所以江湖人戲稱她為童女。但她的矮小卻讓人忽略了她的身手,武功高強且十分靈活,但比起水漣漪仍不足為懼,可她使用的武器化屍水卻令人退卻三分,更有骨釘叫你防不勝防。身高是她的痛處,也是她的弱點之一,就算你侮辱她身材矮小,她也隻會氣急敗壞


    ,她心思也算縝密,一定能想到我們的用意,所以還不足以自亂陣腳令人趁虛而入。她的毒水化龍隻能使用一次,這也是她的弱點之一,一旦失敗,就是她的死期。”


    “老夫與她交過手,的確是個厲害的女娃娃!”步知天說道。


    “女娃娃?就怕她的年紀比我和三弟加起來都要大吧!”皇甫雲忍不住笑道。“雲兒!”皇甫青天白了一眼沒正行的皇甫雲,繼續說道,“白無常明虛掩和黑無常黑狼雖然名為黑白無常,但卻從未一起出過任務,所以,名聲不大!明虛掩使用的兵器是用蠶絲線編製而成的水袖,能用以柔克剛的水袖做兵器都是內力高手,所以在武功上就會有弱點,此女子出行任務甚少,雖然一身黑衣,赤色眉毛,但是頭戴一朵白色曼陀羅,白無常的名號就是由此而來。而叫黑狼的少年更是如同鬼魅,來無影去無蹤,很少說話,但是眼神犀利,身子挺不直,據打聽,他是在鬧瘟疫時被遺棄的孩子,被狼養大,有著狼的習性,所以他走路怪異,更多的時候是以狼的姿勢蹲在地上,雙手也像狼的兩條腿一樣,不過在輪回崖一見,已經正常了不少。他被人曾經抓起來供富人們觀賞,虐待,他大開殺戒逃走,是被曼陀羅宮的人救回去的,自此就留在了曼陀羅宮,成為了白之宜的殺人棋子,他下手殘忍,身體靈活如同真正的狼,一個如此具


    有狼性的少年卻並不引人注目,但他使用的兵器又是兩頭帶有尖刀的黑色鐵鎖鏈,如同無常用來索命的鎖鏈,故而被稱作黑無常,但是明虛掩的底細便無從得知了!”


    “黑白無常不還是敗在了我們姐妹二人手中!”無燕笑道。“比起水漣漪和顧寒居,明虛掩和黑狼的確還是嫩了些!但是,也不能小瞧了他們!”皇甫青天說道,“有一雙鐵手的姑娘叫做飛鸞,她看起來也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可是一旦交起手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犀利如同獵鷹,下手快狠準,每一次攻擊都做足了打算,絕對不會毫無陣腳,我看我們應該給她取一個獵手的稱號!但是,她的


    底細我們並不清楚,可她的一雙鐵手,連流星的流星錘都給掰碎了!”


    眾人不免一陣驚呼。


    “一個實心的鐵球都被一雙鐵手捏醉了,聽起來就已足夠可怕!”步知天說道。


    流星說道:“她的武功一般,但是那一雙可以捏碎一切東西的鐵手,實在難以對付!”“那個叫做阿市的護法,現在已經是白婠婠的貼身侍女,她通常不出來執行任務,隻有吳畫兄弟與她交過手,她武功不弱,但卻不能跟水漣漪他們相提並論,不足為懼!”


    皇甫青天說道,“而從萬裏長宮被營救出來的人,其中九星聖女荊飄飄,巨靈神拓跋梟,和穆塵三人成為了十大護法!”


    “盟主,這九星聖女和巨靈神我都知道,可這個穆塵是何人?”焦紅菱問道。“穆塵……”皇甫青天知道皇甫雲對他的顧忌,便沒有說的太詳細,“此人十分危險,平時看上去雌雄莫辯,柔弱膽小,可一旦受到刺激,就會性情大變,以至於分裂出一個


    十分殘暴的人格,雲兒與他交過手,他雖然敗了,可不代表日後他不會修煉被萬裏長宮帶回去的一些邪功禁典!”


    “盟主,九星聖女和巨靈神又是什麽?”金瑤問道。“荊飄飄曾是九星教的聖女,九星教在十年前意圖謀反,以為憑借著獨門點穴法《九星珠連》就可以獨霸武林,可比起曼陀羅宮,勢力卻小了很多,經過八大門派的圍剿,很快就徹底消失,能活捉的基本上都被帶到了盟主堂審判,九星聖女就是其中之一。九星教曆任都有一個聖女,是聖潔尊貴的象征,在落紅成人之日將會成為教主夫人,在九星教這被稱作聖神護身,原意不過就是代表一種吉祥,可是到了最後一任教主那裏,卻滋養了他的野心,荊飄飄是唯一一個會武功且把《九星珠連》使用的出神入化


    的聖女,所以他覺得荊飄飄不僅是聖神臨世,更是助他稱霸武林的聖星,故而卷起一場江湖紛爭,最後以失敗告終。”


    “可是聽上去,這個荊飄飄似乎有些可憐啊!”金瑤歎道。


    “她的確可憐,卻並不無辜,她為了幫他未來的夫君稱霸武林,也是殺了不少人的!”皇甫青天說道。


    “那巨靈神拓跋梟呢?”文珠兒問道。皇甫青天說道:“拓跋梟力大無窮,且殺人如麻!他之所以被稱為巨靈神,正是因為他身材十分高大,體壯如山,手持雙板斧無人敢靠近!至於他為什麽會被關進萬裏長宮


    ,可是關乎到了一則江湖醜聞,不提也罷,總之,他手上的人命太多!”


    “江湖醜聞!”皇甫雷小聲嘀咕了一句,湊到皇甫雲身邊,“二哥,是什麽江湖醜聞啊?”


    “我也不了解,大哥也許知道吧!”


    “我有點好奇了,但我知道爹和叔父們一定不會告訴我,那等我回去問問大哥!”


    皇甫雲瞥了一眼胡遺,說道:“我看爹說到拓跋梟的江湖醜聞時,胡遺的臉色有變,這醜聞一定跟華山派有關!”


    “我們與胡掌門也不熟,我可不好意思去問,更何況,還是醜聞!”胡遺默不作聲,雖然沒有正襟危坐,但也器宇軒昂,隻是聽到醜聞二字後,才有了些變化,但也沒有引人注目,他不過是轉移了一下視線,就對上了峨眉弟子林厭真的目


    光。


    一個波瀾不驚不過一點漣漪,一個滿眼怨恨卻又帶著一絲糾結。皇甫青天繼續說道:“除了十大護法,其他人也要知己知彼才行,東方聞思,白狐,夜月,這些人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了,至於夢妖雲細細,日後眾位也要有所提防!最後,也是最可怕的人,將來我們要費盡心思除掉的人,就是自稱法號隨安的尼姑七小蠻,她結合百家之長創造出了一個新招式,叫做燕別故,雖然老夫的桃花碎心掌更勝一


    籌,可是七小蠻的武功,遠在水漣漪之上。燕別故,也是死亡的象征,日後這隻燕別故,可是一大禍患了!”


    “可她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個孩子,跟小水滴不一樣,她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少女,怎麽會如此厲害!”阿阮說道。


    皇甫青天說道。“也許七小蠻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吧,恰好被白之宜盯了上,雖然收其為徒,可也不過就是她的棋子!”


    “盟主,接下來,我們該作何打算?”賀逐飛問道。“趁著白之宜不能繼續修煉邪功,我們便加快一世葬的修煉,並且曼陀羅宮的內部機關圖紙還不能放棄,隻是苗疆一行,已經惹出了不少麻煩!”皇甫青天說到這,看了一


    眼雲殊和徐少南。


    二人互不相看,但是卻可以從眼神中看出,雙方皆為怨恨,看來天音教和雲神教的恩怨,也導致這兩位新教主水火不容。


    皇甫青天繼續說道:“所以,老夫會想辦法,就算不去苗疆找趙長宮,也能求到這份圖紙!”


    “盟主,這曼陀羅宮內部圖紙,除了趙長宮手中,就隻有白之宜自己有了!”步知天說道。“希望日後會雲開見日,此事再做商議!”皇甫青天說道,“各位掌門還要提升各自門下弟子的武功,且多加留意,切莫被易容的夜月和雲細細操控了!除此之外,還要重建


    盟主堂,盟主堂乃是江湖人的聚集地,更是代表著江湖人的尊嚴,隻是重建萬裏長宮,恐怕也隻有趙長宮才做得到了!”


    子虛真人歎道:“想必,早晚還是都要再去一趟苗疆之地的!”


    盟主堂商議結束後,各位掌門也相繼離場。


    胡遺正帶著兩個弟子離開準備先返回華山驛站落腳,卻聽聞後麵有著急促的腳步聲,自己停止,那腳步聲便也戛然而止。


    胡遺暗自歎了口氣,告訴自己的兩個門下弟子先回驛站,自己隨後便到,等他們走後,他才一邊轉身,一邊低聲道:“好久不見!”


    他還是像從前一樣,不用回頭就能分辨出自己的腳步聲,可林厭真的眼中也不過隻有一絲感動,卻帶著滿是冷漠的怨恨:“恭喜啊,胡掌門!”


    “多謝林姑娘!”胡遺依然是波瀾不驚的語氣。


    這是分別多年以後,胡遺第一次同自己說話,喊著自己林姑娘,林厭真冷笑一聲:“胡遺,你的心,果真夠狠的。”


    “這麽多年沒有你的消息,你竟已成了慧覺師太的弟子!看到你活著,我便放心了。峨眉派都是些女弟子,你也不會孤單的!”


    “華山容不下我,自有留我的地方。”林厭真一襲白色勁裝,英氣淩厲,又帶著女子獨有的氣質。就是那滿眼的埋怨也掩藏不住她眼中的愛很糾結,胡遺麵對別人向來都是雷厲風行,霸道張狂,但是在林厭真麵前,多了點溫柔:“當初,是你執意要走的,並非是華山容


    不下你!”


    “可你沒有挽留我,我也知道你不會留我。你的心,向來不在我這,這些我都看得很清楚!”


    “過往已是雲煙,無須再提。”“你真是一點都沒變,當上掌門以後,更是冷酷無情!”林厭真冷聲道,“名利地位比什麽都重要,但是拓跋梟出來了,他的出現,一定會讓華山那場舊事重提,皇甫盟主口


    中說的江湖醜聞也要重見天日了,我倒想看你這個掌門,能坐的有多舒服,瀟灑!”胡遺吸了口氣:“那又如何?那是師父當掌門時期的事,就算舊事重提,也與我胡遺沒有半點關係,在我當上掌門以後,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改變華山派內部,終有一日,華


    山會洗去所有肮髒,會有更多人慕名入派,把我華山派發揚光大!”林厭真看了胡遺好半晌,胡遺沒變,他真的沒變,依然是那個喜歡背著劍要做大人物的人,隻不過從一個天真倔強的少年,變成了現在背負著重任的男人,她有些失望和


    自嘲的苦笑一聲:“胡遺,總有一日,我會跟你平起平坐。”“師妹!”胡遺笑了一下,“對了,你已經不是華山的人了,也不再是我的小師妹!林厭真,林姑娘,沒想到現在你也變得如此有野心了,不過這樣很好,這一點,你跟我胡


    遺還是很像的!”


    “哼!你是為了名和利,而我,隻是為了追上你!”說完,林厭真便轉身離開,再未回頭。


    胡遺一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之中,他才輕輕閉上眼睛,往事湧上心頭。他沒有一天忘記過她,但是,失去她也沒有一天痛苦過,雖然當年她離開後,他哭過,但比起兒女情長,做一教之主在江湖上千秋萬代留下豐功偉績,更讓胡遺感到幸福和熱血,這也是他加入除魔同盟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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