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希醉酒的腦袋讓風一吹,疼到了腦仁裏,她抱著腦袋晃了又晃,傻笑嗬嗬地指著麵前的男人說:“駱牧離,你就是一個混蛋,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男人一看要小希醉的厲害,放大了膽子,邊說邊去拉扯要小希:“不回去,不回去,那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滿意。”


    要小希猛地推開了他,激動地說:“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要不是你奪了我最珍貴的東西,我至於像個老鼠一樣躲起來,你毀了我,連幻想都不給我留下……”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男人好脾氣地同要小希道歉,然後重新又走到她的身邊。


    “站住!”要小希衝著男人厲喝一聲,然後用手指著他,這才說,“知道錯了?”


    “嗯嗯嗯……”男人連聲說道。


    “那你學狗叫!”要小希仰起臉,看著滿天的星星,很嚴肅地說:“要不你就給我摘天上的星星。”


    男人一頭黑線,這女人喝醉了,他又沒有喝醉,幹脆挑了個難度係數低的,說:“那我還是學狗叫吧!”


    “學狗叫好。”要小希很滿意。


    男人以為醉成要小希這種程度,轉臉就會忘了剛才說了什麽,很輕易便能糊弄過去。誰知道,要小希拽著他,又是廝打又是擰,非要讓他學狗叫。


    為了能將要小希哄到手,男人不得不學起了狗叫。要小希一看“駱牧離”學了狗叫,拿出手機,要給他錄相。以後他敢欺負她,她就把視頻放到他公司的網站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神砥般存在的駱總裁學狗叫的樣子


    。男人一見要小希要錄像,嚇了一跳。這要是被拍了視頻,他接下來意圖不軌的行徑豈不是要暴露?他伸手去搶要小希的手機,要小希藏在身後不給,兩個人爭執推拒之間


    ,手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壞了。


    “臭女人,別給臉不要臉!”男人耗盡了耐心,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要小希一怔,混混沌沌的腦子中閃過那麽一絲清醒。“你不是駱牧離!你是誰?要做什麽?”


    “你馬上就知道我要做什麽……嘿嘿……”男人說著,便急不可耐地撲了過去。


    要小希踉蹌後退幾步,躲開了男人的魔爪。這時腳下一軟,跌坐在馬路旁邊的綠化帶裏。


    男人沒有得逞,掉轉頭再次撲向要小希。


    看著麵前扭曲而猥瑣的臉孔,要小希胃間翻湧,哇哇的吐了出來,沾著濃烈酒味的汙穢物噴了男人一身。


    男人氣急敗壞的聞著一身酒氣,猛然用力拽住了要小希的一條腿,往旁邊僻靜的巷子裏拖去……


    要小希渾身無力,站不起來,隻能用另一隻沒被束縛的腳用力的向男人踢去。


    男人粗糙的大手將她的兩隻腳一並抓住,當觸及到要小希腳腕細膩軟滑的肌膚,男人的眼睛裏迸射出幽幽的綠光,像極了一頭餓狼。


    “救命啊!”要小希大聲呼救,並牢牢抓住綠化帶裏的植物。


    男人遭遇到阻力,越發凶狠。很快,要小希連人帶植物就被拉了起來,慌亂掙紮之時,要小希無意間摸到了一根小孩手臂般粗細的木棍。


    要小希握緊木棍一頭,用盡全身力氣,向男人脆弱的地方搗去……


    男人慘叫一聲,放開了要小希的手轉而捂上襠部的位置。要小希趁此機會爬來起來,她沒有像其他女孩那樣驚叫著馬上離開。而是慢慢走過去,抓牢手裏的家夥,居高臨下地站到男人麵前,罵道:“敢特麽欺負老子,就要付出代


    價。”


    男人哀嚎不斷,那個地方疼痛欲裂,哪裏還有其他心思。


    “下次再敢欺負女孩子,我就直接把你廢了!”要小希惡狠狠地揮起木棍,一下接一下地打在男人的背部、腰部……


    “饒命啊,女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男人已然沒有還手之力,隻能哀聲求饒。看著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一點都不手軟,專門找要害打,一看就是練家子。


    要小希打累了,這才罷手。


    男人蜷縮在地上,殺豬般的嚎聲已經轉為低聲的哼哼。


    要小希拖著木棍,一步三晃地走開了。


    遠處的軍綠色的猛士車裏,一雙沉靜的猶如夜色的眸子,自始至終就沒有從要小希的身上移開過……


    那樣的環境竟能將人改變的如此徹底?


    要小希也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看看周圍的環境,依然陌生,她嗬嗬一笑,痞聲痞氣地高唱:“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


    恍惚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段黑暗的日子裏,除了做工之外,打架便是每天的日常。


    軍車上的男人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這還是那個安靜的像空氣,隻會逆來順受的女孩子嗎?


    唱累了,笑累了,也哭累了,要小希抱起燈杆子打瞌睡。兩道刺眼的光打在要小希的臉上,她眯起眼睛,雙手下意識地握緊手裏的木棍,仍舊抱著燈杆子一動不動。垂直打下來的街燈,罩上一層朦朧,和軍車燈光交錯中,她精


    致的就像一座雕像,身後是屬於她的多重身影。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車上響起了喇叭聲。


    要小希抱著燈杆子還是沒動。


    “牧雪,上車!”


    那低沉而穩重的聲音,讓要小希的脊背僵了僵,渾身就像觸了電一般,她倏然抬起眸子,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人的大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外,黑色的剪影投射在她腳下的位置,是個身材還不錯的男人的身形。她看不清楚那人的臉,卻不會聽錯這聲音,是駱牧淵。


    那個她愛了好多年的男人,像以前一樣隻會出現在她的夢裏……


    “牧雪……”駱牧淵的喚聲再度響起。要小希覺得,這次的夢是有史以來最真實的一次。天地之間就像靜止了一般,隻有那醇厚聲音的尾音在夜空中飄蕩,要小希就像受到了召喚,隨手鬆開環著的燈杆子,木然向著那聲音挪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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