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破
“啥？上麵什麽也看不到，打誰？”宏濤詫異道。
“別問為什麽，動手！”離九淵微微皺了皺眉，他能感覺到姬千刹也能聽見他們的對話，而且會隨時將上方的符陣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到時候就算宏濤動手了，也打不破符陣。
“知道了。”宏濤不耐煩地應和道，隨即召喚出雷神。雷神一聲咆哮，一道閃電從他和雷神身上爆裂，直衝向符陣的方向。
但是，離九淵的估計錯誤，符陣下方還有一道結界，那道結界在受到雷電攻擊時顯現出來。他們所有人，正被困在這個結界裏麵，攻擊隻能輕微地顫動結界，還不至於打中結界之外的符陣。
“原來如此。”宏濤抬頭看著大霧之外顯露出來的結界，符陣的位置也暴露出來，隱約能看見一些竄動的黑影。
這時，大霧中的獨眼怪再次撲來。
離九淵雙瞳頓時轉為金色，他抬手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獨眼怪從大霧中抹去。
獨眼怪消失的同時，一張黃符被白焰灼燒，灰飛煙滅。
“姬千刹，你的幻象遊戲是時候該結束了。”離九淵緩緩收手，側目斜視，僅一個回眸便將另一側俯衝而來的式神摧毀。
“邊承，送我和伊山上去！”宏濤衝邊承喊道。
金蟬展翅出現，宏濤跳上金蟬背部，伸手拉了伊山一把，兩人直奔結界頂部的符陣。
“筱筱，你掩護他們。”離九淵側目對傅筱筱說道，傅筱筱點頭，展開花靈。
花瓣席卷而來，在金蟬周圍形成了龍卷風，隔開外部不斷衝撞過來的式神。
幾千伏的雷電將整個上空照亮，交織裂開的雷電在結界周圍閃爍起來，格外刺眼，宏濤的長戟擲向符陣中心，被結界擋住，不進不退。
宏濤快步上躍，空翻，雙手握住刺入結界半分的長戟，周身交織的雷電成了固定他身體的牽引物，他倒立站在結界表麵，滿麵漲紅，渾身青筋暴起。他要要長戟刺破結界，但顯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結界正產生相斥力量，與之衝擊。
“伊山！”宏濤大喊一聲。
一道人影閃現，握著石錘的伊山用盡吃奶的力，一錘砸向長戟末端。長戟受力刺入結界，結界以刺入點開始裂開，一道道裂痕閃現電光，那些是宏濤放射出來的雷電。
閃電交織發出吱吱聲，結界如同被擊碎的瓦片，化成一塊塊碎片掉落。
俊文打開鐵甲傘遮擋掉落的碎片，躲在安全的角落裏。
夜幕乍亮，長戟刺破結界，直入符陣內部。
符陣被破壞，周圍的式神消失，大霧散去，幻象瓦解了一半，而另一半是一間寺廟大門的牌坊，一株大樹立在門前，無數紅繩垂落，牽引著一張張寫滿咒語的白色符紙。
姬千刹沒有出現，但牌坊和樹後的位置是遊泳池。
“猛槐！”離九淵呼喚猛槐，猛槐和朏朏從半空飛身而下，站在他左右兩側。
離九淵張開手掌，青焰化光，凝聚成骨鞭，隨猛槐的消失而現於他掌中。
骨鞭被握住的那一瞬間，白鱗沿著骨鞭快速生長蔓延，強化了骨鞭的威力。
“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絕望。”白鱗和青焰纏繞著離九淵，使他每往前走一步，地上的腳印都留下光輝。他停在寺廟牌坊前，骨鞭一甩，周圍的一切如同被撕裂的畫布，一點點垂落，一點點灼燒，露出原本的麵貌。
“朏朏，把遊泳池裏的水結成冰。”離九淵停在距離遊泳池幾米的地方。
朏朏急奔而去，跳上遊泳池上方，它口吐寒氣，將遊泳池內的水瞬間凝固成冰。隨即，它落在冰塊上，下視著躲在水裏被冰封的女人。
姬千刹一直躲在水裏，隻有躲在水裏才能隱匿氣息，不容易被人察覺到。但現在，他被朏朏吐出的寒氣急凍成冰，困在遊泳池內。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滿腔仇恨，明知自己絕望，卻要將絕望帶給他人。”離九淵邁開新的步伐，停在了遊泳池邊緣，他展開白鱗折扇，準備一擊粉碎池裏的冰，他說：“人，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如果泊雪還活著，她也一定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樣瘋狂的模樣。”
離九淵舉起折扇，白鱗纏繞著他手中的折扇，在他手臂之間飛舞，但在他揮落折扇之前，他猶豫了。
他可以粉碎這裏的冰塊，連同泊雪的肉身和姬千刹的靈一起粉碎，可那樣做的話，他便是毀了別人最珍貴的東西，那他又和那些逼死他們的壞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他也隻是，在守護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罷了，他們也隻是所站的立場不一樣罷了。
“既然已經決定動手了，為什麽還要露出這種居高臨下的憐憫表情？你在猶豫什麽？”姬千刹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離九淵一怔，看向逐漸碎裂的冰塊。
冰塊下的姬千刹周身溢出紅絲，正在從內部破開寒冰。
一道道裂痕沿著冰麵蔓延，而落在冰麵上的朏朏再次吐出寒氣，將身下裂開的冰重新凝結起來。
離九淵眉頭一皺，揮動折扇，想將姬千刹粉身碎骨。
夜幕之下，黑影掠過，刀鋒閃現，朏朏被鐮刀砍傷退了數米。
穿著鬥篷的黑影拖著鐮刀，從冰麵極速跑來，鐮刀和他細碎的步子踏碎冰麵。黑影縱身一躍，衣袍揚起，在離九淵分神之際如風襲來。
鬥篷的帽子隨風滑落，離九淵雙瞳緊縮，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那張臉的主人麵無表情，冷漠地看著他，並在他不經意的瞬間，抓住了他持著折扇的手。
“哥哥？”離九淵詫異地看著離三澤。
忽然，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啊——”一聲慘叫，離九淵被鑽心的痛拉回現實。他的手腕骨被離三澤拗斷，手中的折扇消失。
動作極快的離三澤抓著他斷骨的手，反身一扔，摔了出去。
“九淵！”傅筱筱和邊承異口同聲，一個展開花瓣承接他，一個瞬間移動到男人麵前阻擋攻擊。
遊泳池的冰塊碎裂，姬千刹破冰而出。
“啥？上麵什麽也看不到，打誰？”宏濤詫異道。
“別問為什麽，動手！”離九淵微微皺了皺眉，他能感覺到姬千刹也能聽見他們的對話，而且會隨時將上方的符陣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到時候就算宏濤動手了，也打不破符陣。
“知道了。”宏濤不耐煩地應和道，隨即召喚出雷神。雷神一聲咆哮，一道閃電從他和雷神身上爆裂，直衝向符陣的方向。
但是，離九淵的估計錯誤，符陣下方還有一道結界，那道結界在受到雷電攻擊時顯現出來。他們所有人，正被困在這個結界裏麵，攻擊隻能輕微地顫動結界，還不至於打中結界之外的符陣。
“原來如此。”宏濤抬頭看著大霧之外顯露出來的結界，符陣的位置也暴露出來，隱約能看見一些竄動的黑影。
這時，大霧中的獨眼怪再次撲來。
離九淵雙瞳頓時轉為金色，他抬手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獨眼怪從大霧中抹去。
獨眼怪消失的同時，一張黃符被白焰灼燒，灰飛煙滅。
“姬千刹，你的幻象遊戲是時候該結束了。”離九淵緩緩收手，側目斜視，僅一個回眸便將另一側俯衝而來的式神摧毀。
“邊承，送我和伊山上去！”宏濤衝邊承喊道。
金蟬展翅出現，宏濤跳上金蟬背部，伸手拉了伊山一把，兩人直奔結界頂部的符陣。
“筱筱，你掩護他們。”離九淵側目對傅筱筱說道，傅筱筱點頭，展開花靈。
花瓣席卷而來，在金蟬周圍形成了龍卷風，隔開外部不斷衝撞過來的式神。
幾千伏的雷電將整個上空照亮，交織裂開的雷電在結界周圍閃爍起來，格外刺眼，宏濤的長戟擲向符陣中心，被結界擋住，不進不退。
宏濤快步上躍，空翻，雙手握住刺入結界半分的長戟，周身交織的雷電成了固定他身體的牽引物，他倒立站在結界表麵，滿麵漲紅，渾身青筋暴起。他要要長戟刺破結界，但顯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結界正產生相斥力量，與之衝擊。
“伊山！”宏濤大喊一聲。
一道人影閃現，握著石錘的伊山用盡吃奶的力，一錘砸向長戟末端。長戟受力刺入結界，結界以刺入點開始裂開，一道道裂痕閃現電光，那些是宏濤放射出來的雷電。
閃電交織發出吱吱聲，結界如同被擊碎的瓦片，化成一塊塊碎片掉落。
俊文打開鐵甲傘遮擋掉落的碎片，躲在安全的角落裏。
夜幕乍亮，長戟刺破結界，直入符陣內部。
符陣被破壞，周圍的式神消失，大霧散去，幻象瓦解了一半，而另一半是一間寺廟大門的牌坊，一株大樹立在門前，無數紅繩垂落，牽引著一張張寫滿咒語的白色符紙。
姬千刹沒有出現，但牌坊和樹後的位置是遊泳池。
“猛槐！”離九淵呼喚猛槐，猛槐和朏朏從半空飛身而下，站在他左右兩側。
離九淵張開手掌，青焰化光，凝聚成骨鞭，隨猛槐的消失而現於他掌中。
骨鞭被握住的那一瞬間，白鱗沿著骨鞭快速生長蔓延，強化了骨鞭的威力。
“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絕望。”白鱗和青焰纏繞著離九淵，使他每往前走一步，地上的腳印都留下光輝。他停在寺廟牌坊前，骨鞭一甩，周圍的一切如同被撕裂的畫布，一點點垂落，一點點灼燒，露出原本的麵貌。
“朏朏，把遊泳池裏的水結成冰。”離九淵停在距離遊泳池幾米的地方。
朏朏急奔而去，跳上遊泳池上方，它口吐寒氣，將遊泳池內的水瞬間凝固成冰。隨即，它落在冰塊上，下視著躲在水裏被冰封的女人。
姬千刹一直躲在水裏，隻有躲在水裏才能隱匿氣息，不容易被人察覺到。但現在，他被朏朏吐出的寒氣急凍成冰，困在遊泳池內。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滿腔仇恨，明知自己絕望，卻要將絕望帶給他人。”離九淵邁開新的步伐，停在了遊泳池邊緣，他展開白鱗折扇，準備一擊粉碎池裏的冰，他說：“人，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如果泊雪還活著，她也一定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樣瘋狂的模樣。”
離九淵舉起折扇，白鱗纏繞著他手中的折扇，在他手臂之間飛舞，但在他揮落折扇之前，他猶豫了。
他可以粉碎這裏的冰塊，連同泊雪的肉身和姬千刹的靈一起粉碎，可那樣做的話，他便是毀了別人最珍貴的東西，那他又和那些逼死他們的壞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他也隻是，在守護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罷了，他們也隻是所站的立場不一樣罷了。
“既然已經決定動手了，為什麽還要露出這種居高臨下的憐憫表情？你在猶豫什麽？”姬千刹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離九淵一怔，看向逐漸碎裂的冰塊。
冰塊下的姬千刹周身溢出紅絲，正在從內部破開寒冰。
一道道裂痕沿著冰麵蔓延，而落在冰麵上的朏朏再次吐出寒氣，將身下裂開的冰重新凝結起來。
離九淵眉頭一皺，揮動折扇，想將姬千刹粉身碎骨。
夜幕之下，黑影掠過，刀鋒閃現，朏朏被鐮刀砍傷退了數米。
穿著鬥篷的黑影拖著鐮刀，從冰麵極速跑來，鐮刀和他細碎的步子踏碎冰麵。黑影縱身一躍，衣袍揚起，在離九淵分神之際如風襲來。
鬥篷的帽子隨風滑落，離九淵雙瞳緊縮，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那張臉的主人麵無表情，冷漠地看著他，並在他不經意的瞬間，抓住了他持著折扇的手。
“哥哥？”離九淵詫異地看著離三澤。
忽然，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啊——”一聲慘叫，離九淵被鑽心的痛拉回現實。他的手腕骨被離三澤拗斷，手中的折扇消失。
動作極快的離三澤抓著他斷骨的手，反身一扔，摔了出去。
“九淵！”傅筱筱和邊承異口同聲，一個展開花瓣承接他，一個瞬間移動到男人麵前阻擋攻擊。
遊泳池的冰塊碎裂，姬千刹破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