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說我的事兒,說說你哈,你說在電話裏說不明白,等見麵給我個驚喜,哪有驚喜?全是驚嚇!咋還黑白顛倒了呢?”白奇奇問汪洋修。


    “別轉移話題,一會兒再聊我,肯定有驚喜哈。”汪洋修說。


    “說實話,我真沒做好準備,我的問題不是孩子也不是老娘,而是黃明亮。”白奇奇說。


    “既然你對黃明亮沒有足夠的信心,聊別的就是你想多了。”


    “信心還是有的,否則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我是說還需要時間檢驗。”


    “你認為一年時間夠嗎?”


    汪洋修這麽一問反倒把白奇奇給問住了,不知道應該回答夠還是不夠。


    “夠......還是不夠?我和吳騰就是閃婚,你放心,我這回肯定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不過你今天千萬別隻做個旁觀者,你得給我出出主意,我這回絕對是真愛。”白奇奇說。


    “共情能力我還是有的,不過我也的確隻是個旁觀者,感情這事兒,誰又能真正說得清?難就難在有些人連自己腳上的鞋合適不合適都說不清楚了。你和吳騰當時也是真愛,如果沒有任何基礎的愛能長久也隻能是個偶然。”


    “我不怕否定自己,現在看來,當時和吳騰隻能算是衝動。我就相信你,別人我還真就信不著,給我出個妙招,怎麽才能知道黃明亮到底愛不愛我?最好是一直愛永不變心的那種。”


    “如果想檢驗一個男人是不是真心愛你?是不是對你死心塌地?非得用一輩子時間不可,所謂的蓋棺定論。但事實上兩個人戀愛有各種可能的方式,有的走入了婚姻沒走到白頭偕老;有的甚至還沒有走入婚姻就夭折了,都再正常不過了。如果你以了解為前提,認定了這個人,在當下有愛情,對未來有期許,你愛他他也同樣愛你就夠了,考慮太多反而不真實了,給愛附加很多條件把愛情也弄得不純粹,以後感情生變是以後的事兒,誰敢保證變的不是自己?說到底,對待愛情的態度和一個人本性有關,不到關鍵時刻你永遠不會真正了解一個人。”汪洋修說。


    “我肯定不會變,我也算了解黃明亮,感情基礎也挺牢固,就是......經濟基礎,汪洋你說經濟基礎到底有多重要?首先聲明我不是一個拜金女人。”


    “‘基礎’兩個字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雖然古有‘貧賤夫妻百事哀’,但今非昔比,當今社會拋開經濟基礎談愛情都是不現實的,脫離現實生活的愛情大都會被現實的殘酷所擊碎。你是語文老師比我能咬文嚼字,還用我解釋嗎?”


    “理解!如果回到現實我也是樂觀的,我對北清溝有信心,對黃明亮也有信心。北清溝正在全麵開發興建,等道路通了一定能給北清溝帶來好多遊客,黃明亮的民宿還有很多農副產品都可以掙到錢。我可以向教委申請把我的工作關係調到北清溝,到時候我就是北清溝第一位正式老師了。”


    “北清溝是政府重點扶貧和精準扶貧對象,投資商也看好北清溝的天然資源,前景值得期待。但你是否心甘情願地在北清溝呆一輩子才是問題的關鍵。”


    “這個已經不是問題,隻要有愛有親人在哪裏都可以是家。”


    “繞了一圈我們兩個又回到了原點,看來非黃明亮沒人能給你答案。”汪洋修說。


    “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驗證彼此的忠誠。”


    白奇奇說的很動情,汪洋修也深受感動。白奇奇拿起紅酒瓶說:“來,姐給你滿上,這是黃明亮老娘自己釀的山葡萄酒,真正的無汙染、無化肥、無添加的‘三無’產品,多喝點哈......”說完兩人開懷大笑起來。


    “你看我是不是很奇怪?人家都借倆腿兒往城裏跑,千方百計地逃離北清溝,隻有我心甘情願留在這窮山溝,是不是有病?病滴還不輕。”白奇奇說。


    “不奇怪。沒有黃明亮你還願意留下嗎?”汪洋修問。


    “黃明亮是基礎,沒有黃明亮北清溝就隻是我來支教的一個窮山溝,有了黃明亮這個窮山溝才能讓我流連忘返。”白奇奇說到此突然想起一個人,便問汪洋修:“誒,那個鄭蘭蘭現在怎麽樣了?聽說和馮清平在一起了,她媽逢人就誇蘭蘭有眼光。”


    汪洋修就給白奇奇大致講了一遍鄭蘭蘭和馮清平分手的事兒,並囑咐她這事兒不要告訴北清溝的人,否則會給蘭蘭造成負麵影響。


    白奇奇問:“蘭蘭現在怎麽樣了?她怎麽沒回北清溝呢?”


    汪洋修正在思考該怎麽回答白奇奇的時候,紅酒杯上已經出現鄭蘭蘭的影像:鄭蘭蘭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雙臂環抱著蜷縮的雙腿,麵部埋在淩亂的長發裏。定睛一看,汪洋修發現鄭蘭蘭沒有穿衣服,完全赤裸著身體。


    白奇奇看著汪洋修奇怪的眼神兒:“啥情況?酒杯裏有胡文浩啊?”


    於是,汪洋修給白奇奇簡要地講述了自己如何黑白顛倒,如何思念胡文浩以及如何偶得異能的過程。


    白奇奇驚喜得差點兒從炕上蹦起來,把懷裏熟睡的小無語都給驚醒了。


    汪洋修感覺鄭蘭蘭的狀態實在不對勁兒,當時鄭蘭蘭離開馮清平的時候是和張帥在一起而且很開心的樣子。汪洋修見過張帥隻是不那麽熟悉,那天發現鄭蘭蘭和張帥在法國,為了不讓馮清平難堪所以不好說破,可最後馮清平還是被傷得體無完膚。


    汪洋修撥打鄭蘭蘭的電話,電話關機。她隻好持續關注鄭蘭蘭的狀況並努力分辨所在的方位。


    汪洋修看見一個男人走到鄭蘭蘭身邊伸手抓住她的頭發使其抬起頭,鄭蘭蘭試圖用手推開那男人,男人舉起另一隻手用力打在鄭蘭蘭的臉上......


    汪洋修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給馮清平打了電話,和他商量是否需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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