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陽的臉色變了!沈若,大將軍沈輝祖之女!


    雲夕陽的臉色變了!下意識看向周悅娘,不希望剛剛好轉的關係因此再回到冰點。可周悅娘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像是這件事情和她根本無關,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心慌,想要解釋,可現在是解釋的時機麽?他隻有在原地呆呆看著周悅娘狀若無事的繼續和江祖父扯著桑樹溝農家樂的事。


    小寶和任濤的臉色也變了!想不到繼羅英傑之後第二個“陳世美”橫空出世了!小寶的眼神尤其不善,眼看著就要暴走,關鍵時候還是任濤伸手壓住了他的衝動,搖了搖頭,指了指平靜的周悅娘,意思是:靜觀其變,我們隻管保護好你姐,其餘一概不理會。


    沈若的表兄來得很快!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大群人,這群人當中還有不少人讓周悅娘一行人盡皆變色。


    雲江夫婦、秦遠、負責皇商選拔的內務府人員幾乎全體出動、還有不少商家,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都拱衛在中間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美男身邊,也就是沈若的表兄、京兆尹大人、江老爺子的二兒子江峰。


    “哼,”沈若看到英資勃發的秦遠,神色一凜,周悅娘就在這時候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安慰、像是鼓勵,讓她詫異之餘心裏一暖,情不自禁反手握住周悅娘帶著薄繭的手掌。


    周悅娘的鼻子又開始發酸,猶記得小時候父母吵架之時,自己總是躲得遠遠的,不知道應該站在那出於劣勢的母親身後,現在倒是直覺的反應過來。


    秦遠也看到了沈若,優雅的劍眉蹙起,待看到一向和外人保持距離的她竟然和一個陌生姑娘手拉手時整個臉色都變得有些奇怪;周悅娘知道他在奇怪什麽,沈若是一個幾乎有潔癖的一個人,除了她唯一至親的舅舅·她害怕和任何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即使是丈夫也不行,生了女兒之後之後更是不願意和他有絲毫的身體接觸,這才導致了兩個人的最終和離。


    “哼哼,你來得正好,我發現了一家酒莊釀造的酒不錯,老頭子忘記帶錢了,你過來給我付賬!”江祖父看到來人趾高氣昂的命令道,於是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京兆尹江大人疾走幾步招呼道:“爹,您老人家嚐到哪家的酒水不錯了,真是難得。”


    “嗯,對了,這家酒莊的參選位太差了,雖說酒好不怕巷子深,但也耐不過小人作怪啊,你幫忙幫到底,給他們找一處當道點的參選位吧,你老頭子我還想吃人家自帶的飯食。”


    老爺子都這麽發話了旁人還敢說什麽,雲江此時臉色有些黑沉,他自然看到了老爺子所說的是自己小兒子所在的金華酒莊,再看看旁邊的雲朝陽,心裏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雲夕陽的回歸,雲江自知有些愧對於蔣玉婷母子,有些事情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卻是沒料到他們竟然在考核當中給雲夕陽使絆子!


    橫了縮在一邊的雲朝陽一眼,對江峰笑道:“江大人,我看還是不麻煩了,各個好位置都是事先規劃好的,倒是我們雲愈酒莊占據了整個綠萼閣有些浪費,就讓出一個小廳給他們吧。不瞞大家說,金華酒莊是我不成器的小兒子的產業,我倒是沒料到他小打小鬧的酒莊能參加這次選拔。”


    “‘虎父無犬子,雲員外後繼有人啊!”江峰也打著太極,隻要能夠讓老父親滿意,管他怎麽解決。倒是看到自家表妹和前表妹夫破天荒一起出現很是奇怪,但看到現場這麽多人盯著也隻好作罷。


    江老爺子見到一件事情這樣落幕顯然不是很滿意,伸手招了江峰近前:“既然現場這麽多人,你招呼著讓他們幫著酒莊搬東西吧,搬了我也好坐下來好好吃上一頓。”


    “爹,您還是和我一道去酒樓用膳吧,衙門裏定好的。”江峰軟話相勸,實在不想自己父親在這個選拔會的小地方對付一頓。


    誰知道江老爺子壓根不給他麵子,揮揮手就像趕蒼蠅似的:“去去去,城裏的吃食我吃得厭煩死了,好不容易找到喜歡吃的東西又被人打攪,有若兒陪著我就夠了,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江峰無奈,隻好對沈若點了點頭算是將父親交給她照顧,自己則找了借口離開了現場,要是他繼續待下去,保不準這條小巷子會被擠爆,還是低調點好,這一刻,他有些理解自己的父親為何不帶侍衛隨從隻和沈若一人來選拔會閑逛的原因了。


    內務府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將金華酒莊,其實還有周悅娘的桑樹溝酒莊,兩者一起搬到了雲愈酒莊旁邊的一間參選廳當中,搬過來之後雲夕陽和周悅娘才發現,他們所在的參選廳是一個半圓形大廳,分為五六間小廳,除去自己所在的這個參選廳,雲愈酒莊占據了三個,另外一側分明就是雲朝陽的朝陽酒莊和雲朝月的月兒彎酒莊。


    江祖父還沒等安頓好就迫不及待的坐下,眼神跟著端著盤子的小寶目不轉睛;沈若會心一笑,坐到了他的旁邊,對周悅娘道:“今天叨擾了這麽久還不道除了夕陽之外,你們怎麽稱呼?”


    “我叫周悅娘,那邊是我堂哥任濤和我弟弟周小寶;我們都是金華酒莊的人。”周悅娘的心情很複雜,有些酸、有些苦,紛紛擾擾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湧到身前,她甚至還沒時間斟酌該怎麽麵對身前這個人。


    “二姐,你和雲大哥去重新把酒莊的事疏理下,這裏交給我和任濤哥吧。”小寶的第六感告訴他,自家二姐這時候的狀態很異常,特別是麵對這個陌生女人之時,那種心不在焉的感覺很飄渺,飄渺得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他不想讓二姐繼續和這個女人相處。


    周悅娘也想好好換一下心情,加上雲夕陽手下隻剩下一個秦叔在幫著忙碌,而桑樹溝酒莊的酒莊隻有自己才清楚各種特點,最重要的一點,她還想讓金華酒莊的“仙來美酒”重見天日,不然憑著自己那些和度數不高的果酒怕是難以立足。


    任濤一貫屬於隻做事不想說話,原本就計劃讓他做些後勤工作,比如搬酒之類的,這時候正是需要他整理小庫房的時候,聞言自然沒有異議,特別是聽說麵前這個女人是雲夕陽未來丈母娘之後,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可說也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但這樣兵不刃血解決一個情敵,何樂而不為呢?


    一時間,最傷心懊惱的人非雲夕陽莫屬,剛剛和周悅娘回複的溫度隨著沈若的宣布又降至冰點,他能夠感覺到周悅娘對他隻剩下公式化的應付,不過他也很矛盾,沈若的出現讓他看到了擊敗雲朝陽母子三人的機會。


    擊敗雲朝陽三人、成為雲江驕傲的兒子;敗走雲家、和周悅娘前途不明;這樣的兩個選擇擺在雲夕陽的麵前,讓他一時心神恍惚,周悅娘喚了他好幾遍也沒喚醒他的失神,最後還是秦叔實在看不過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三少,周小姐有事情找你。”


    “啊……”雲夕陽回神,這才看到自己麵前站了兩人,貌似都等他很久了,不好意思的道:“什麽事?”


    “各種標簽我已經都換過了,我想要問問你……”周悅娘的眼神看向秦叔,接下來的事情她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叔心神領會,“我出去找內務府重新記一下。”說罷轉身離開了,雲夕陽看著周悅娘神色很是複雜:“你……”


    “你什麽也別說了,我隻想好好將這次選拔會做好。無功不受祿,你的金華酒莊我不會要的。現在你帶我去看看你們這次攜帶到現場的酒。那些被人說盜取秘方的我也要看!”


    這時候雲夕陽才看到周悅娘手裏抱著一個琉璃酒瓶,裏麵裝著一些褐色粉末,“這是什麽?”


    “這就是你們一直想要找到的秘方啊!”周悅娘揚了揚瓶子,“我的獨家秘製。”


    聽到獨家秘製,雲夕陽神色慎重點了點頭,低聲道:“就是那種不用發酵也能製酒的秘方,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的。”


    “希望吧。”周悅娘沒多說什麽,目下是趕緊讓金華酒莊各種酒名副其實,迎接接下來的各種考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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