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癡和尚也是一臉好奇了起來,如此變化,也讓他感到甚是神奇。


    季風見狀,頓時也鬆了口氣,然後笑道:“戒癡小和尚,按你自己的想法去移動便可,隻要可以進入中心地帶,然後將石杯填入圓孔之中便可。”


    “一切聽季施主所言。”


    戒癡點頭應道,然後以自己的走法快速的進入了石桌之上變幻出來的圓孔之上,然後一掌拍下,石杯便落入了圓孔之中,消失不見。


    季風見狀,立馬拿出了手中的羅盤,觀察了起來。


    之前有爪印在,便多了五行之中的金,但是此刻金已經消失,那麽就剩下了五行之一的土。


    若是以剛才的走法肯定不行,必然會觸動機關,那麽他與戒癡肯定都要死。


    上為寅,五行為木,木克土,季風必須改變這個因果。


    但是上為寅是固定之中的結果,想要改變結果,他隻能以外物來解決,改變五行的規律,隻不過,一般的外物卻不是說直接改變,就能改變的。


    它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因果。


    如何去改變?


    季風瞬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有當初的實力,改變因果,尋得契機,那是無比輕鬆的事情,然而現在,都是需要運氣來改變的,季風心中有些沉悶。


    “季施主,是否遇到了難題?”


    戒癡眼看季風遲遲不動,頓時便開口詢問道。


    季風沒有否認,反而點頭:“沒錯,我遇到了難題,我需要一個因果。”


    “阿彌陀佛,因果循環,皆在天地,是因也是果,是果也是因。”


    戒癡聞言,道出一聲法號,隨即便道。“季施主,因果不可強求。”


    “咦?戒癡師傅,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季風忽然眉頭緊皺,抬頭問道。


    戒癡一怔,隨即道:“因果不可……”


    隻是還未等他說完,便被季風給直接打斷,“不是這句,是前麵那句!”


    戒癡微微皺眉,隨即道:“是因也是果,是果也是因!”


    “對!就是這句話!是因也是果,是果也……”


    季風喃喃出聲,好一陣子,他雙眼頓時一亮,“五行相克亦能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我隻需要讓這石桌之上多出五行之一火便可以破解這陣法!”


    “如何破解?放一把火嗎?”戒癡不解,卻語出驚人。


    哪怕是季風也都一陣汗顏,這禿驢前世是幹殺人放火的吧?不然怎麽會想出這樣扯淡的餿主意?


    深吸了一口氣,季風剛要開口,下方一直關注這裏情況的伊景突然開口:“隻放火,不能將之放入石桌之中,如果是這樣隻會毀掉這個陣局,最終我們都會死亡。”


    “沒錯,所以隻有一種東西可以融入這個陣法之中!”


    季風說著的同時,拿出了一個手電筒,隨即將它打開,照射在了石桌之上。“那便是光!光在五行為火,而光照在上麵,便是附在其上,成為一體!”


    戒癡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小僧受教了!”


    而伊景也是微微一愣,隨即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季風並沒有說錯。


    光為火,賦予其上便為一體,那麽便可以完全做到相生相克的抵抗之中!


    木生火,火生土,木克土,如此一來,形成了一個無止境的循環,季風身前的石杯完全可以做到與戒癡那個石杯一樣,隨意移動,變幻位置!


    所以,季風讓戒癡幫忙用手電筒照住石桌,隨即他便以極快地速度將石杯移動到原本的位置,這才接過手電筒,然後關掉,沒了動作。


    “好了?”


    柳曦橙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


    季風看了她一眼,然後下了長條,點頭:“好了。”


    說著便走到安燕雨身邊,沒有多說一個字。


    安燕雨正一臉好奇的想要追問季風,柳曦橙卻是率先追問:“那出口呢?”


    “跟我來。”


    季風隻是淡淡說出了這三個字,便朝著東南角位置走去。


    所有人怔了怔,隨即連忙跟了上去。


    而當一眾人來到東北角邊緣的時候,季風在牆壁上一陣摸索,最終他停在了一塊青石之上,忽然按了下去!


    “哢嚓!”


    頓時間,距離那塊青石不到三塊青石距離的牆壁上,朝著裏麵凹陷了進去,一扇青石密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眾人見狀,無不驚喜了起來。


    “哈哈!季兄,沒有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厲害厲害!”


    蜚藍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著幽深的密道,心裏卻極為的興奮。


    季風搖頭道:“十幹之術雖然神奇,但是終究用途不當,會它,並不值得高興。”伊景上前道:“心善便是正,心惡便是魔,善惡都是由心而定,這一次伊景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這還是伊景頭次主動說話。


    季風聞言,淡淡一笑,便不再說話。


    之後眾人一起進入了密道之中,當所有人進入之後,密道入口居然重新關閉,恢複如初,而在長條之上,那原本被戒癡拍入孔中的石杯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那圓孔,卻消失不見,不僅如此,就連那三道爪印,居然又恢複如初,隻是,它們所在的位置已經悄然改變,不再是季風之前他們所看到的那副景象!


    “這地宮究竟有多大?”


    走在密道小路上,蜚藍忍不住歎道,這一眼望不盡盡頭的密道已經讓他們行走了有十來分鍾,不僅沒有看到盡頭的樣子,還在期間遇到了幾波弩箭的埋伏。


    這弩箭埋葬在地下幾千多年,居然一點生鏽的跡象都沒有。


    不過箭頭之上猝著瑩瑩光澤,顯然是蘊含著劇烈的毒液,若是真的有人被紮中,恐怕得死在這裏。


    按照戒癡的說法,這箭頭上的毒液,比鶴頂紅、百草枯這樣的烈性劇毒還要令人致命。


    柳曦橙看了他一眼,隨即繼續投入高度緊張之中,防備著四周的機關陷阱,不過卻同時說道:“別鬆懈。”


    “嗯。”


    女神發話,蜚藍直接應道。


    路途繼續推移著,終於,撥開雨霧見月明,他們在又花費了十數分鍾,不遠處的前方終見一個偌大的亮光口,幾人立即加快了腳步,朝著亮光口而去。


    出口外的世界,讓斐藍一等人膛目結舌。


    為何呢?


    因為,這裏居然很是單調,單調到何種程度?


    單調到令人發指!


    偌大的一間石室,居然隻有一口半透明的水晶棺槨,除此之外別無它物,硬要說有什麽來點綴著單調的話,那便隻能用灰塵一寸厚,蛛網織成紗來誇大形容。


    而這裏,就連來時的入口,都布滿了蜘蛛網,顯然是無人來過,也就是說,桑亞組織的那幾個人應該是從另外一條密道之中離開,而剛才那間密室,應該不止一條出口!


    不過,此刻並沒有去在意這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棺槨之上。


    水晶材質的棺槨並不多見,反而甚是稀少,就像華夏曾經的幾代領導人之中,也就有傑出貢獻的幾個人才夠資格享用水晶棺槨,保存身體永垂不朽。


    而這棺槨明顯也是水晶而製,顯然裏麵的人身份不簡單,可是又為何會放置在這樣的一間密室之中?


    頓時間,所有人很是好奇了起來,那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人躺著的棺槨之中,究竟是誰呢?


    “嘖嘖嘖,這裏麵躺著的人,身份不簡單啊!不過為何這裏如此簡陋?”


    蜚藍覺得自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水晶棺槨不簡單,可是卻用腦袋苦思冥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擺放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更加怪異的是,就連來時的密道,都是幹燥沒有一絲蛛網痕跡,可是這裏卻是灰塵彌漫,讓人第一眼覺得很髒很亂很讓人不舒服。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伊景橫了他一眼,隨即說了一聲,便朝著水晶棺槨走了過去。


    季風一眾人立即跟了上去。


    水晶棺槨放置的位置是在一個兩階台階的平台上麵,伊景一腳邁上台階,便激蕩起一片塵埃,但是,當他望向棺槨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癡呆了,瞬間傻在了原地!


    不僅是他,就連柳曦橙,季風等人,都在看向棺槨的那一刻,都陷入了驚豔與癡呆之中。


    棺槨之中,躺著的是一名女子。


    女子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


    淡粉色的錦緞裹胸,其上繡著銀絲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一席絲製羅裙宮裝,玫瑰之紅,袖口上繡著淡粉色的牡丹,更顯高貴。


    其上,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緋紅的海水雲圖,給人一種畫龍點睛之意,甚是好看。


    白色金字玉佩掛其腰間,宮裝上係了一個蝴蝶結,在那靜謐而躺,眸水而閉的俏臉之上,顯得微微有點嬌媚,這種嬌媚不需要一個眼神,不需要一個動作,隻需要站在那裏,躺在那裏,便透露出這股嬌媚勁。


    月白色與殷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配合著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頭發挽起了一個公主簪,上插十二支水晶花簪,右邊發髻之上還別了一支純潔的百合,百合在這棺槨之中,居然依然嬌豔欲滴,含苞而放,沒有丁點枯萎的跡象。


    銀蝴蝶耳墜,順著她的粉頸而垂,赤金螭瓔珞圈,珍珠項鏈翡翠鐲,無不令她顯得雍容華貴。


    隻是那冰冷的麵孔,雖隻畫了一抹淡妝,但依然美若天仙、傾國傾城,給人一種高貴素雅的感覺。


    這絕對是奇女子一般的存在。


    有些人因為她的容貌而陷入呆滯,但是有的人卻是因為她的樣子,而陷入的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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