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陪葬品按理說,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在先秦的時候,並沒有這種玉俑作為陪葬品的習俗。


    傳說,玉俑隻要穿在死人身上,可保肉身千年不朽,重生指日可待,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誰都知道,真正的玉俑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能力,尤其這種玉俑在漢代的時候才流行,而且是給王公貴戚使用,而今在秦始皇墓中見到了這東西,著實怪異。


    而墨玉就更加的稀有,在先秦的時候,有墨玉的存在嗎?


    季風都有一種錯覺,自己是一個盜墓賊,然後就是盜了個假墓?


    “玉俑?那不是漢代才會有的陪葬品嗎?”


    季風皺著眉頭看著躺在棺槨之中,被玉俑包裹著的屍體,疑惑道。


    好歹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有學過曆史學,對於這點不值一提的曆史,他還是懂些的。


    黑袍人點頭,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玉俑不簡單,快點拿著東西離開這裏,遲則生變。”


    季風看了她一眼,然後朝著棺中望去。


    除了這具屍體之外,棺槨之中還放置了一些零散之物。


    玉瓶一個,還有絲質錦囊兩隻,至於其他的,便是一些零零散散的陪葬物品。


    季風手疾眼快,立即抓住那個玉瓶,這個玉瓶在贏詩曼的記憶之中看到的一模一樣,十有八九就是裝著長生不老之藥的專用玉瓶!


    所以一拿到手,季風看都不看,直接裝入入了自己的青帝鼎之中!


    “你還真是猴急呢!”


    黑袍人見狀,忍不住嬌笑一聲,但是手上的動作也在這時直接動了!


    玉瓶給了季風就給了季風,黑袍人並沒有多說什麽,但是另外兩個錦囊之中裝的是什麽東西,她卻心知肚明,她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便是拿到這兩樣東西,怎麽可能拱手相讓?


    但是季風也早就盯上了這兩個錦囊,二人的速度幾乎是達到了極致,季風剛要抓住錦囊就被黑袍人一手擋住,而黑袍人的另外一隻手就要去抓另外一隻錦囊,卻也被季風擋住,就這樣,二人頓時僵持在了原地。


    黑袍人嬌笑聲再次響起:“咯咯,季風,你還真的不解風情,還如此貪心呢?拿了長生不老之藥還不夠嗎?還得跟我搶這些東西?”


    “不好意思!這些正好也是我想要的東西。”季風一臉淡定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二人忽然發現,棺槨之中的玉俑忽然顫動了一下,這讓二人不由得一怔,不過率先反應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可能看錯了,但是,玉俑隨即接二連三的顫抖了起來,二人臉色一變,也管不了錦囊是到誰那裏,一人抓住一個,直接跳下棺槨,站在平台之上,季風先是不著痕跡的將錦囊收入青帝鼎之中,然後盯著那棺槨。


    “轟!”


    而就在這時,棺槨原本是懸浮著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黑袍人與季風先後跳下棺槨之時,忽然之間落在了玉質平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響,讓二人都有些麵麵相赫了起來。


    這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九龍黃金棺槨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然後在猛然一頓,一股濃密的黑霧從棺槨之中竄出,籠罩在整個棺槨之上。


    “什麽情況?”


    那股黑霧不僅讓季風感到很厭惡,就連黑袍人都忍不住退了幾步!


    為什麽?


    因為這股黑霧傳遞出的味道,就像是屍體腐爛的酸臭味,讓人忍不住一陣惡心與反胃。


    當黑霧緩緩散開,一道身影站在棺槨之上,它全身都被墨玉與金絲所製的玉衣包裹,看不見容貌,但是整體看起來卻極為的怪異。


    原本完整的黃金棺槨,此刻居然裂出一道道裂痕,緊接著炸裂開來,變成一塊塊碎片,但是碎片之上的黃金塊,已經失去了所有光澤,而季風他們腳下的平台,也裂出了一道道裂痕,原本晶瑩剔透的玉質地麵,此刻也是黯然無光,


    “屍變?”


    黑袍人見狀,先是猜疑出聲,隨即大驚,若不是看不見黑袍下的神態,此刻恐怕已經是花容失色了吧,“快退!這是旱魃!”


    旱魃,比飛僵還要可怕一個等級的存在,本麵是猙獰的麵孔卻可以隨意變幻樣貌迷惑世人,有一句話是說旱魃的,這句話十分的貼切。


    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


    這是一種恐怖的僵屍,與飛僵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之前季風與安燕雨因為藍潤天的原因,陰差陽錯之下,運氣好,走的不是“尋常路”,所以沒有遇到其它的僵屍,但是此刻一遇到便是旱魃,這讓他微微一愣,隨即管不了那麽多,直接跟著黑袍人的步伐,爆退了開來。


    這若真的是旱魃,他們兩個人能夠對付嗎?


    可是,旱魃當道,能夠讓他們如此輕而易舉的脫困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絕無可能!


    “吼!”


    一道仿佛要穿破人耳朵的嘶吼之聲,立即傳遍整個墓室,旱魃那雙在墨玉之下的雙手猛然緊握,頓時間,整件金縷玉衣瞬間爆裂開來,露出了旱魃的真實麵目!


    青麵獠牙啖人羅刹,這樣的描寫都不足以生動描繪此刻眼前的旱魃,那副猙獰的模樣,仿佛是九泉陰靈一般,頭上還有兩個崎角,身披一件碧綠鎧甲,枯瘦如柴,卻氣息彪悍,帶著腐朽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墓室,而那群沉睡之中的蝕骨不死蟲就在這一刻蘇醒了,仿佛是聽到了命令一般,居然朝著楚歌他們的方向圍攏了過去,好在的是,季風他們此刻已經到達了來時的大門,也不帶一點猶豫,直接奪門而出。


    後麵的蝕骨不死蟲頓時追逐而上,所過之處,皆是冒起一陣濃烈的綠煙,腐蝕劇毒的烈性,可見一斑。


    當二人逃離大門,來到水銀護城河的時候,冰麵還是凍結的,不過已經是千瘡百孔,沒有一塊完整的冰麵。


    二人也管不了那麽多,季風直接手掐陣法,腳下速度之陣,朝著冰麵掠去,而黑袍人也沒有停留,手中卻多出了兩把黑色彎刀,一手一把,同樣也是朝著冰麵掠去。


    當掠過冰麵,無數的銀圖魚飛躍而起,張著布滿利齒的大嘴,朝著他們躍去,但是奔跑之中的二人卻早就有了準備,季風手中的陣法不斷打出,將一隻隻欲要近身的銀圖魚給擊飛了出去。


    而黑袍人更是快刀斬亂麻,靠近一隻,銀光劃過,就分屍一隻,很是幹脆利落。


    很快,二人便脫離了銀圖魚的包圍圈,而身後的不死蟲大軍已然跟上,居然與銀圖魚大戰了起來,但是很顯然,銀圖魚被碾壓式的屠殺了!


    更加恐怖的是,一旦有蝕骨不死蟲入到水銀之中,不僅沒有任何的事情,反而它周圍就會立即浮出幾具銀圖魚的屍體,幹癟不成形。


    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銀圖魚很凶吧?至少蘊體巔峰級別的強者都抵擋不住它們的圍攻,可是這群不死蟲更凶,直接屠殺式將水銀之河給夷為平地,而它們卻“不削一顧”自己的戰利品,繼續朝著季風它們追逐而來,而且速度異常的快速,原本與季風它們落下一大截,此刻卻可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近距離。


    “小姑娘,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追上的,你怎麽不吹玉笛?”


    季風一邊腳踏幻步,一邊追著黑袍人大喊道。


    黑袍人沒有回頭,她的速度本就比季風快,不過似乎並沒有用盡全力,一聽到季風的話,黑袍人冷笑一聲:“魁拔都醒來了,蝕骨不死蟲就等於沒了控製,就算我吹奏催眠曲,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還有,別叫我小姑娘,我可不比你小。”


    季風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扭頭一看,那群蝕骨不死蟲的數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數目明明比一個蟻窩裏麵的螞蟻還要多,巴掌大的身體,卻擁有恐怖的爆發力,著實讓人談之變色,遇之恐懼。


    “如果是這樣,那隻能是……”


    季風深吸了一口氣,在黑袍人的後麵追逐著,“殺出去!”


    殺出去?


    沒錯,眼下能做的,就是隻有殺出去,不然的話,以他們兩人的實力,要對付旱魃,還是差上了不少!


    “我們隻需要突破重圍就可以,沒必要與它們麵對麵對抗,不然的話,吃虧的會是我們。”


    黑袍人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繼而,她拿出一張符紙,符紙呈現鵝黃之色,其上是朱砂所楷寫的符文,黑袍人喃喃念動了一串施展之語,隨即這張符紙被她給急射而出,射向了後方蝕骨不死蟲大部隊。


    符紙在半空之中自燃了起來,一直到接近蝕骨不死蟲大部隊的時候才猛然炸開,形成一方箭羽,朝著蝕骨不死蟲大部隊急射而去。


    隻是,這片箭羽卻隻能減緩蝕骨不死蟲的進度,卻連蝕骨不死蟲的外殼防禦都破不開。


    不過為此,他們瞬間又與這蝕骨不死大部分拉開了一段距離。


    一張符咒隻能起到拉開一段距離的作用,著簡直就是一種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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