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速速離開!”


    見到這一幕,贏詩曼俏臉微微一變,立即對著黑袍人與戒癡說道。


    黑袍人自然不會客氣,立即便動身就要離開這裏,但是在路過季風的時候,心思一動,便要帶著季風一起離開,誰曾想到,贏詩曼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淡淡地語氣從她櫻桃般的小嘴中傳出:“你自己離開,他的安危由我保護,不勞姑娘費心。”


    黑袍人原本打的小算盤立即沒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誰?”


    “贏詩曼,始皇之女,好了,這裏快要崩塌了,若是此刻不離開,就再也離開不了。”


    贏詩曼警告道。


    黑袍人聞言心下大駭,不過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我們離開了,那你跟他呢?”


    “我自有辦法。”


    贏詩曼沒有解釋,也沒有這個必要。


    頓時,黑袍人也沒有多做廢話,立即離開了這個地下曠地,沿著那個入口,直接掠了上去。


    而在黑袍人離開之後,贏詩曼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戒癡,沉默了一下,這才輕輕欠身:“多謝小和尚。”


    然後在戒癡一臉懵逼之下,獨角劍齒巨狼突然衝了上來,用戀戀不舍的目光看了一眼季風之中,便托起戒癡,然後與幸存的劍齒巨狼站在入口下麵。


    贏詩曼如水般的雙眸看向了聚集在一起的巨狼,巨狼群突然朝著洞外懸浮了上去……


    待到狼群在贏詩曼的目光下,接二連三的離開了這個曠地之後,地下曠地依然在劇烈的顫抖著,落石、塵土不斷下落與紛飛,但是詭異的是,這些落石與塵土,近不了季風與贏詩曼的身,就像是雨水落在傘麵上,朝著周圍分開而落,極為怪異。


    “隻是一場夢嗎?”


    贏詩曼望著盤膝而坐的季風,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種惆悵若失的情緒,那一場相遇,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若隻是一場夢,那這場夢實在是太過真實,若是真切的事實,為何還會在如今兩千年之後的今日相遇?


    贏詩曼彷徨了,在她蘇醒的時候,她想要再見一見他,可是,如今卻又讓她害怕。


    害怕?


    害怕什麽?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回眸流連,望著四周的一景一物,絕美的容顏之上,浮現起了一抹令人心醉的笑容。


    是無奈?還是苦澀?


    或許都有吧?


    自己的父皇死後都不得安寧,成了十惡不赦的旱魃。


    而自己所思之人,在自己醒來的時候,不願與自己相認。


    也許,在服下長生不老之藥的一刻,她便沒有了屬於自己的那個時刻。


    夢境輪回,前緣宿願,橡樹的藤蔓,纏繞的是思念...


    回眸的瞬間,找尋闌珊處的依戀...


    贏詩曼緩緩蹲下,蹲在季風的身前,雙手托腮,像一個小女孩,靜靜的看著紫袍下的季風,眼眸頓時有些失神了起來。


    ……


    黑袍人在離開入口之後,一路朝著出口而逃離,離開這裏,對她而言,並非難事,但是此刻的她,心情已經沉入到了穀底之中。


    季風認識贏詩曼?也就是說,他本身就是知道長生不老之藥的效果,隻是隱瞞了自己,沒有和自己說實情?


    而自己卻自己以為,不相信長生不老之藥的事實,還將長生不老之藥拱手相讓?若非如此,若是她願意,季風根本拿不到。


    贏詩曼從兩千多年前活到至今,毋庸置疑,這長生不老之藥定然是真的,但是,被季風擺了一道,真的領她極為不舒服。


    其實也不能說被季風擺了一道,真正原因還是她不相信這長生不老之藥的能力,而季風也不是什麽多嘴舌婦,自然不可能去多加解釋。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幫你添油加醋一番,看你能不能守住這長生之藥?”


    黑袍人在黑暗之中不斷穿行,忽然,黑袍之下,一道詭異的笑容掛在了她的唇上……


    獨角巨狼突然會托著戒癡而逃離,那是因為贏詩曼的原因,至於為什麽,那也隻有這隻巨狼與贏詩曼清楚而已。


    但是戒癡,一身傷口可以說是皮開肉綻,還好贏詩曼當時出手的及時,否則他也要跟著那八頭紫色巨狼一起去見他心目中的佛祖了。


    而巨狼群其實已經所剩無幾,一眼而望,頂多也就不到十頭了,對於獨角巨狼而言,可謂是損失慘重。


    不過能夠離開這個日夜不見光明的鬼地方,也是足夠了。


    ……


    秦嶺山脈附近的某一個土地廟之中,這裏此刻已經被封鎖,方圓幾十裏連一隻野兔都沒有,隻有拿著槍支彈藥的軍人把守著每一個關口。


    而在土地廟之下,一個洞口直通地底,而在下方,一群人在這個地底入口守著,這個洞口下方的地底很大,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大容器,足足可以容下上千人,而在這地底洞中的角落處,有著一個傳送陣,看起來已經很老舊。


    距離各大門派弟子進入傳送陣試煉,已經過去了快要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對於這群人來說並不長,但是此刻卻讓他們感到心急如焚,若不是那該死的限製,已經有許多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快一個月了,他們還沒出來,他們所攜帶的食物也才一個月,若是再不出來,恐怕……”


    而在傳送陣的外圍處,有一排電腦設備擺放在一片空地之上,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眼鏡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皺眉說道。


    這些光腦是探測用的,主要是探測生命跡象,以衛星為“眼睛”,在秦嶺這一地帶來回掃描,若是有生命特征的痕跡,就會被探測到,當然,人體的生命特征與動物的生命特征是不同的,很容易分辨出來。但是這樣的探測穿透性有極大的限製,並不能進入多深。


    “這不是還沒有到一個月期限嗎?”


    鳳鳴組這一次過來的領隊柳岩走了過來,橫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雖然臉上看起來很平淡,但是他內心之中是無比焦急的,隻是,身為此事的主事人,他斷然是不會將內心裏麵的起伏波動放在臉上。


    柳曦橙是他的女兒,此刻生死未卜,能不焦急?


    而這時,又一個人從一旁位置上站了起來,怒視著柳岩:“沒有到一個月期限?到了給他們收屍嗎?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燕雨來這裏!”


    沒錯!這人就是安燕雨的父親,安天下,同時也是百花穀穀主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害怕自己進入試煉之地之中,導致試煉之地崩塌,從而造成原本沒死的人死亡的話,他此刻恨不得直接飛進去。


    在這之前,他是沒打算讓安燕雨過來的,如果不是柳岩說了,可以曆練一番安燕雨,能夠讓她加速成長,他還真的沒有這個念頭。


    因為安燕雨的性子太那啥了,他再疼愛她,可一旦他和自己的夫人不在的話,吃虧的絕對會是安燕雨,所以,這個曆練是有必要的,可是他沒有想過,曆練之下將安燕雨的命給搭進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寧願安燕雨永遠在他的嗬護之下成長,也比進入這試煉之地好的多。


    之前,有人從傳送陣之中出來,但是這群人不是受了傷,就是發了瘋,應該是遇到了不測,而一個月的時間,本來進去有上百人,但是出來的卻隻有十幾人,其中還有幾個是瘋了的!


    往年可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今年真的有些怪異!


    那群發了瘋猝死的門派弟子之中,便有百花穀之人,所以這也是安天下擔憂的原因之一。


    柳岩聞言,頓時沉下臉:“我知道你擔心燕雨,但是同樣的,我也擔心曦橙,可是擔心又能怎麽辦?至少還沒有出來,還沒有一個月之期,那便是還有希望。”


    “別跟老子說這些大道理!我告訴你!如果燕雨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你們鳳鳴組永不得安寧!”


    這話也就安燕雨這樣的人敢說出口了,即便是武當宗的人,也不敢這麽對龍組說這樣的話,至少在明麵上可不敢。


    但是這安天下不一樣,因為他姓安,和唐家是世交,與唐青楓是情同手足的拜把子兄弟。


    而這話讓許多門派鎮守,還對沒有出來的弟子抱有一線希望的長老都為之側目,都不由得為安天下的魄力暗暗豎了根拇指。


    “別吵了,有動靜了!”


    不過,就在這時,那名白大褂的中年人忽然出聲,二人聞言,精神一震,隨即連忙湊到光腦前,定睛一看。


    便看見,在試煉之地之中,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某個地方,居然有五道人形生命體征正在朝著這個方向不斷移動了過來,這種移動並不是走動,而是有點類似於穿梭。


    說明,對方此刻正在乘坐傳送陣法,而此刻已經快要出來了!


    這讓柳岩與安天下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二人四目相對,居然看到了對方眼神之中的那份緊張。


    五人之中,有沒有柳曦橙?


    五人之中,有沒有安燕雨?


    這是二人腦海之中的想法,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女的一種期盼心情。


    他們的確是強者,但同樣,也是人,也有感情。


    “有人要出來了!”


    忍住心中的緊張與激動,柳岩率先將目光移開,然後大步流星的來到傳送陣前,大聲說道。


    這立即引來了還在場中無數人的目光,許多還有弟子生死不明的門派長老立即坐立不安了起來,趕緊起身來到傳送陣前,而安天下也擠進人群,翹首以盼。


    會是誰?這五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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