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汝嫣府辦了一張席桌,高層幾人都在,包括葉道軒與宇文寒天,以及聖女。


    “哈哈哈!今日真的是太高興了,季風,你真他媽的厲害,這樣都能生出水來,我佩服!我宇文寒天這次真的服了!”


    宇文寒天舉杯一飲而盡,頓時開懷大笑了起來!


    對比,季風也隻是笑了笑,這個辦法可不是他自己發明的,可以說是學而用之,自然,他也不可能說是外界傳來的辦法。


    他相信,也就隻有他這樣的人才會無聊去看電視劇了,不過也正是這種無聊之舉,碰巧的解決了整個火流城的燃眉之急。


    “季風,你快點告訴我,你是用了什麽辦法?難道你晚上的時候偷偷去加注了水?”


    而因為與林怡嫚的賭局輸了的方熏兒頓時跳腳了,雖然那個打賭隻是開玩笑,可是林怡嫚卻會拿這個來調戲自己,這是她絕對不能忍的!


    季風看了她一眼,將一塊剔骨獸的肉用筷子夾起來丟進嘴裏,邊嚼邊說道:“那是因為腦子和容顏是成正比的,而且多讀書,或許你就明白什麽原因了。”


    “你個不要臉的!”


    方熏兒頓時惱火了,“你意思老娘沒讀過書?”


    而一旁的林怡嫚則是掩嘴嬌笑道:“人家季風說的可沒錯哦,你從小到大在花穀裏麵長大,什麽時候讀過書了?”


    “林怡嫚,你再跟老娘作對,老娘撕爛你的嘴!”


    方熏兒氣呼呼地瞪了一眼林怡嫚,如狼般齜牙咧嘴的威脅道。


    林怡嫚頓時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


    而季風卻是極為的無語啊!他也就是隨口說說,居然對方真的沒上過學,對比,季風便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罪過之後,便埋頭拋飯了起來。


    “季風,那劍為什麽會生水啊?”


    而一邊給季風夾菜的汝嫣雪忽然問道。季風差點被直接噎到,不過在幹咳了一聲,抬起頭,便見到了幾雙眼睛都盯著自己,就連上清道老人家也不例外,這讓季風頭皮發麻了起來。


    最後,在這些眼睛下,季風隻能選擇服軟了:“咳咳…那個…我們呼吸的空氣中有一種蒸汽,說簡單點就是水元素,而水元素在很長一段時間暴曬之後,再遇到冰冷的鐵器就會凝結成水,而像這種沙漠環境,更加會激發水元素的凝結。所以一晚上才會有那麽多水,並不奇怪,這是物理常識…當然,在座的絕大部分人應該不知道啥子叫物理,你們也不要太去在意,如果你們有機會去外界的話,自然就知道了。”


    “……”


    看著季風那模樣,所有人無語了,還別說,他們所有人還真的不知道什麽水蒸氣啥的,但是卻知道水元素。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辦法可以出水,在像這種缺少水源的地方,可以說是神來之水!


    而這些水隻需要稍微過濾一下,便可以使用,絕對的天來之水!


    季風也重新開始埋頭苦吃了起來,當季風一碗白米飯吃光的時候,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末將見過將軍,季公子!”


    “有什麽事情?”


    葉道軒放下飯碗,站了起來,詢問道。


    士兵雙手作揖:“回稟葉將軍,如季公子所料那般,有人按捺不住,放出飛鴿傳書,飛鴿已經半路攔截,而那人也被拿下了!”


    “沒有被其他人看到?”


    沉思了下,季風插話問道。


    那士兵立即道:“都是斥候營地的兄弟!”


    “好!繼續!這隻是小魚小蝦而已,大魚也快要上鉤了,注意了,別再輕舉妄動!”


    季風點了點頭,然後嚴肅道,“隻要你們攔下飛鴿,然後派人跟蹤就好,至於拿下,還不是時候,叫人跟著就成,然後及時匯報!”


    “屬下遵命!”


    那士兵聞言,便高聲應道,隨即便退了下去,隻是還沒有退下去幾步,季風忽然叫住了對方:“等等!”


    “季公子還有何吩咐?”士兵停下身子,疑惑問道。


    季風摸了摸下巴,站了起來,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隨即這才說道:“你帶我去見見那個你們抓捕的人。”


    “好的!”士兵自然不可能拒絕季風,當下就同意,而季風則是看向還在吃飯的一眾人:“你們接著吃,我去去就回。”


    ……


    被關押的那個人並沒有被押解到汝嫣府大牢之中,因為怕吸引到了對方探子的注意力,所以就秘密關押在了捕捉到他的一間農家房舍之中,房舍早在幾日前就已經被清空,因為這個地方算是屬於距離城門較為接近的地方。


    而季風在士兵的帶領下,走入了房舍之中,拐入了房舍的側麵廚房之中,而在廚房的爐灶角落邊,一個中年人被反綁著雙手,綁著雙腿,嘴巴都被堵住,中年人在看到季風與士兵進來之後,便激烈地動著身上的繩子,嘴裏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季風嘴角一揭,看著掙紮中的中年人,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詢問士兵道:“身份查出來了嗎?”


    “回稟公子,查出來了,他是一名鹽商,在我們攔截下消息拿出來看的時候,才發現裏麵記載的內容是關於這次取水之事,所以就將他給扣押了下來。”


    士兵立即如實地說道。


    而季風則是點了點頭,然後再次開口道:“那鴿子還在嗎?”


    “還在,之前全部扣押,包括那鴿子。”


    士兵沒有猶豫地點頭道。


    季風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雙眼虛眯,這才說道:“把鴿子帶進來。”


    “遵命!”


    季風的命令,他自然不會違抗,在聽到季風的話,立即應道,然後朝外走了出去。


    直到士兵離開之後,季風這才兩步走到鹽商的跟前,然後蹲了下來,笑眯眯地說道:“想不想活?”


    “嗚嗚嗚!”


    鹽商聞言,立即嗚嗚叫著連連點頭。


    “嗯,你隻要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季風繼續乘熱打鐵地開口。


    鹽商再次迫不及待地點頭,表示同意。


    而這時,季風才將他嘴裏的布給扯了出來,然後淡淡說道:“說吧,別讓我失望。”


    “嗚嗚嗚……”


    然而讓季風無語的是,自己一開口,這貨居然痛哭了起來。


    季風聽的不耐煩了起來,立即怒道:“再哭老子扯了你舌頭!”


    鹽商立即閉了嘴,隻是臉上的淚珠顯得有些滑稽。


    無奈揉了揉眉心:“快點把你知道的通通說出來吧,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不說我直接做了你!”


    “嗚嗚嗚…大爺,不對,大人,你饒了我吧!我就是貪心了點,不該鬼迷心竅……”


    鹽商聞言,立即劈裏啪啦地哭訴了起來,惹得季風連忙打住:“說重點!”


    “哦!哦好,就在傍晚的時候,有一個人拿著一封信找我,讓我在晚上的時候,用他們的鴿子放出這消息,就給我一百兩黃金!”


    鹽商此刻的臉就像是被人爆了菊花一樣,很是痛苦後悔,“可是我怎麽想到,剛放出去消息就被你們給抓了,如果還有下次,我保證,就算五百兩黃金我也不要了!”


    “嗯?你說還想有下次?”


    季風聞言,淡淡一笑,惹得鹽商臉上一陣害怕,而季風也不想繼續逗弄他了,直接開門見山:“說吧,還認不認識那個人的樣子?”


    “不認識,他是穿著黑衣帶著麵具,我眼力再好,也看不出來哇。”


    鹽商整個老臉充滿了委屈。


    季風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隨後,季風拿起地上的布,重新塞進了鹽商的嘴裏,忍得鹽商兩眼汪汪,好不可憐。


    季風也不再看他,直接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他不會懷疑這貨說的話,不過卻讓季風一陣腦袋疼痛,對方居然如此小心,恐怕想抓到可不容易了,抓了鹽商,可謂是打草驚蛇了。


    季風一走出門外,正好遇到了那名拿著鴿子往回趕的士兵,而那士兵在見到季風站在門外,連忙上前,將鴿子遞給了季風。


    季風接過鴿子,然後盯著鴿子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將鴿子遞給了士兵,然後吩咐道:“讓人秘密找個仿寫高手,揣摩出你們得到的那封信上的內容,然後按照……”


    說著,季風便貼耳在士兵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這才起來並且重新交代道,“記住了,除了完成這件事情之後,還要繼續密切注意各個地區的動態,不能有半分鬆懈。”


    “明白!”


    士兵立即應道。


    季風沉吟了下,補充了一句:“對了,裏麵那個人是普通的商販,但是不要立馬放了,等事情結束再放掉。”


    ……


    “元帥大人,收到一份來自城中的密函。”


    在燈火通明的帝國的軍隊帳篷之中,一份從火流城之中傳遞出來的密函呈現在了左武昌的身前,接過密函,左武昌打開密函,瀏覽了一遍,這才將密函揉碎丟進身邊的火爐之中,這才起身,走出了帳篷,然後目光迥異得盯著火流城的方向看了好久,這才開口道:“楊鬆的字跡沒有錯,如果傳出來的消息是真的話,那季風還真是一個神人啊!”


    不過,這自言自語到最後,卻是一陣譏諷得嘲笑聲。


    “大人,您……”


    那士兵有點忐忑地看了眼左武昌,低聲想要詢問什麽,但是卻被左武昌阻止了,而左武昌則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楊鬆可是本帥栽培出來的,他的字跡本帥很清楚,這份密函是假的,但這是很很奇怪的一封信件……”


    “不過……通知下去,原本作戰,按照之前的作戰策略進行!第七天,進攻火流城!並且,以後飛鴿傳書接到直接毀掉密函!”


    左武昌淡淡的開口了,而身後的士兵立即應了下來快步離去。


    而在士兵走後,左武昌卻是站在原地,忽然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種把戲,本帥見多了,以假亂真?嗬嗬……不過如此!”


    語罷,左武昌便走入了帳中!


    為什麽左武昌會突然不相信?密函的字跡是經過大師仿寫出來的,可是他卻依然不信。


    那是因為,他對楊鬆的字跡很了解,了解到從細微處才能分辨,也因此,他才會不信。


    而至於信中的內容則是:“城中水源問題已解決,望元帥定奪!”


    在左武昌的認識中,楊鬆可不會叫他元帥,而是叫他大人,而這兩字之差讓他感到怪異,再加上多疑性格,結合以上幾點,自然是不會相信信中內容,而這一切,也正是季風想要的結果!


    而且比想象中還要順利!


    以假亂真,這是季風的第二步打算!


    那麽接下來,第三步,便是……


    等待了!


    ……


    第七天,帝國的軍隊已經開始整備備戰了起來,看著那氣勢如虹的軍隊,左武昌雙眼虛眯著望向那高聳的城牆,等待著什麽。


    而隨著他的等待,一道騎馬狂奔的士兵從城牆位置狂奔而來,隨即,士兵來到近前,簕住馬韁,然後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稟報將軍,經過一時辰的暗中觀察,城牆之上的士兵幾乎都是軟倒在地,嘴裏不停發出要水,而且聲音越來越小!請問將軍,是否攻城?”


    “果然不出本帥意料!之前的飛鴿傳書就是一個彌天大謊,還好看破了這其中玄機!嗬嗬!想要以此來讓本帥退兵,簡直是癡人說夢!”


    左武昌聞言,頓時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各就各位!準備攻城!今日,我們不費一兵一卒攻下火流城!攀岩手第一梯隊,搭橋,上人,開城門!”


    左武昌的命令一下達,立即,一隊百來人的隊伍朝著城門口狂奔而去,每三個手上都會有一個攀牆梯!


    很快,如此之多的梯子立即貼靠在牆上,三人一梯朝著城牆之上攀爬而上,在攀爬的過程中,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很順利的,百來個人安全抵達了城牆頂!


    然後,那百個人在左武昌一眾人的視線之中消失不見,等了半晌,城門終於被打開!


    而打開城牆的人,自然是身穿帝國士兵服飾的士兵!


    “哈哈!太好了!先鋒隊衝!後援隊墊後!”


    數十萬帝國鐵騎立即浩浩蕩蕩地朝著城門前進,大地立即傳來了“轟轟”的劇烈聲,大地在鐵騎的馬蹄之下,顫抖中!


    城門是十分的大,先鋒軍是並排八列,而城門大小卻與十列之數,所以正好可以一起進入,在先鋒軍進入之後,便是左武昌的正規軍,隨後便是那種強行征招,沒有經過係統嚴格培訓的後援軍,也就是民兵。


    但是,讓他們感到怪異地卻是,當他們進入城內之後,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而之前的那先攀岩手也不見了蹤影,淒涼死靜的場麵讓這群軍人感到一陣怪疑迥然。


    甚至,他們看到青磚地麵之上還是濕漉漉的一片,一股動物脂肪所特有的怪異氣息不斷從濕漉漉的地板上傳出。


    “將軍,這……”


    其中一名側翼軍將領硬著頭皮看了一眼左武昌,小聲叫了一聲,而左武昌卻在這個時候,臉色先從原本的喜悅之色逐漸演變成了凝重,陰森,憤怒,最後是臉色驟然大變,連忙大喊一聲:“全軍聽令,速撤!”


    隻是,在他話音剛剛一落,隻聽沉悶地“轟”的一聲,城牆大門居然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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