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這麽一回事,而紅衣女鬼的動作也證實了我的猜想,隻見她拖著紅色的裙子,緩緩的走向廢墟。


    我注意到,她的裙子越來越長了,也越來越鮮豔了,顯然她的實力更加高了一籌,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現在我恨不得燒香拜佛,求神保佑讓紅衣女鬼和李嘉賀打的兩敗俱傷,最好他們兩個同歸於盡,雖然這個想法殘忍點,但是隻有這樣才能不留禍患。


    四周安靜的可怕,紅衣女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緩緩的飄到廢墟前,我眼看著她的雙眼越來越紅,臉上的恨意滔天。


    紅衣女鬼抬起手,在虛空中做出了一個竅門的姿勢,就見這個廢墟如同水墨畫一樣迅速褪色,一棟樓房映入眼簾。


    青黑色的牆上爬滿了青苔,一樓亮著昏黃的燈光,而二樓則是漆黑一片,但我明顯看到二樓的窗戶後麵有一個人,那個人的視線並沒有看向紅衣女鬼,而是把緊緊的鎖定了我們這個方向,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是李嘉賀,他已經知道我們離開了山洞,在等著我們過來。


    一瞬間,我和他隔著玻璃視線相交,李嘉賀對我漏出一個笑容,看不清臉,隻能看到血紅的薄唇勾勒出的邪佞笑容,說實話,這一刻我忐忑至極,雖然做了十足的心裏建設,構思了無數見到李嘉賀之後是先發製人還是徐徐圖之,但是現在麵對李嘉賀,還是有些許不安。


    這種感覺是麵對強者的心顫,但絕不是畏縮,我對李嘉賀毫無畏懼,縱然他是個天才,但是做了這麽多壞事,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早晚會收了他,不然就不會讓紅衣女鬼擺脫控製了。


    苗鑄倫顯然也是看到了二樓窗口後的李嘉賀,他皺眉道:“那就是背後之人?沒感覺很厲害啊。”


    我特別想要問一問苗鑄倫的師傅,是怎麽教出來這個二百五小白的,這麽明顯的凶煞之氣竟然感覺不出來?這棟二層小樓看起來不出奇,但是危險程度不下於任何一個鬼蜮險地。


    “你別輕敵,一個能夠控製三隻鬼王的人,你說他厲不厲害!”我重點提示苗鑄倫李嘉賀是擁有三個鬼王的男人,鬼王是啥,那可是不會一般厲鬼能夠比擬的。


    苗鑄倫聽我說完,立刻掏出一串鈴鐺,嬰兒指頭粗細的紅繩綁著兩個一黑一白兩個鈴鐺,鈴鐺不大,但是掏出來的瞬間就感覺到一陣陰風,四周的陰煞之氣迅速聚集過來。


    “哎呀我操?你這是什麽東西?”我能感覺到這鈴鐺的危險,能凝聚陰煞之氣的都不是什麽普通玩意兒,有這麽牛掰的法器自然是如虎添翼,但是隻有邪修才會用這樣的東西啊。


    “嘿嘿嘿嘿……”苗鑄倫嘿嘿的笑起來,非常得意的說道:“這是我在一個盜墓賊哪裏得到的,是一件法器,但因為常年埋在地下,所以才會凝聚陰氣,元哥你可別誤會我啊,我指天發誓自己是正道。”


    他繼續道:“我師傅說這一黑一白兩個鈴鐺乃是遵循陰陽之道所製,威力強大,一會打起來這就是保命的東西。”


    聽他這麽說我放心了一些,不然我還真要憂心一會這個同伴會不會化身邪道在背後捅我一刀。


    一個唾沫一個釘,雖然很多人指天發誓之後都當沒事一樣該怎麽毀約怎麽毀約,但是舉頭三尺有神明,說出去的承諾你就算今生毀約,早晚要去地府清算的。


    作為修道之人,更是不能隨便瞎發誓,倒是不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會造成什麽心境的缺失影響修為,而是我們深知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所以有了苗鑄倫這番話,我自然不會因為一件法器再懷疑他是邪道,大敵當前合作緊密才能致勝。


    話音剛落,就見二層小樓的大門咣當一聲打開,紅衣女鬼速度極快的衝進去,而我和苗鑄倫對視一眼,囑咐若連和三個迷彩服大漢等在外麵就想衝進去。


    但若連卻攔住了我們,對我嘟嘟嘴,氣道:“你什麽意思?不是說好了並肩作戰的嗎?你竟然想要扔下我!”


    我配個笑臉,拉過若連,湊到她耳邊對她說,“李嘉賀深諳禦鬼之術,你進去了也幫不上多大忙,你在這裏接應柳黑山,我覺得她不大可能去幫李嘉賀,我還留有後手,你要負責收尾的,到時候李嘉賀由你處置。”


    若連還想要反駁,我立刻壓下她未出口的話,“聽話,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你不是說過服從我指揮嗎,你要是再任性怎麽可就團滅了。”


    原本若是沒有遇到苗鑄倫,我還真準備和若連一起對付李嘉賀,但是現在有苗鑄倫在,就不至於讓若連去冒險,畢竟李嘉賀可是深諳蠱術和道法。


    苗鑄倫也在旁邊接茬,“對啊,妹子你就在外麵守著,我這三個保鏢都是普通人,別讓他們被鬼給吃了。”


    說服了若連,確保她不會偷偷的跟進去,我和苗鑄倫才從角落中現身,反正李嘉賀也看到了我們,也不需要躲躲閃閃了,所以我們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我們兩個的精神已經崩到了最緊,警惕的地方四周,感覺兩隻眼睛已經不夠用來,特別希望腦袋後麵也能長出眼睛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看四周,省的被人從後麵偷襲。


    走進大門,是一個小院子,裏麵左右中了兩顆槐樹,鬱鬱蔥蔥遮天蔽日的,葉子綠的發黑。


    苗鑄倫伸手捅咕了我一下,示意我看樹下的土壤,借助小樓散發出的昏暗燈光,我才看清楚那裏並不是什麽土壤,而是密密麻麻的蟲子,它們糾纏在一起,像是黑色土壤一般。


    我頓時惡心了,感覺渾身上下直癢癢,這大概是我小時候留下的後遺症,小時候貪玩,鄉下也沒什麽好玩的,就上山去爬樹掏鳥蛋,一次玩累了就在樹下睡著了。


    睡到一半就感覺渾身發癢,睜開眼睛一看,就見肚皮上爬了一溜螞蟻,那些螞蟻大概是路過,並沒有在我身上聚集,但那種感覺讓我至今記憶猶新。


    現在看到那些東西,我就感覺渾身上下都爬滿了螞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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