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程立軍做了不少的好事,積攢下了,但女鬼可是不會認的,除非功德金光纏身,冤魂邪祟才能無法近身。


    但能有機會遇到我,也足夠說明程立軍運氣好了,程立軍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卻被鬼魂纏身,想想都覺得複雜。


    我頓時感覺到有些頭疼,那女鬼一看就不想要和我們溝通,但是不知道緣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解決這件事情。


    看著程立軍滿胳膊的紋身,這位大兄弟愛好頗為另類,若不是你麵相不錯,真不敢相信他是個好人,滿滿的社會氣息啊!


    這時我突然間靈光一閃,想起程立軍所說,在夢中時有一個灰衣老頭拉了他一把,不過敵方太凶殘,沒能將他救出來。


    那灰衣服老頭肯定不是一般人,十有八九是修行有成的精怪,但那些成了精的東西,一向是惜命的很,輕易不會參與到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女鬼不是個好相與的,修為連我都看不清楚,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出手相助,肯定和程立軍關係匪淺。


    於是我便問程立軍,他家裏有沒有供奉什麽保家仙之類的。


    程立軍疑惑的看向他爸,程父一臉的茫然,“我家應該沒有這一類的東西。”


    於是我便要了程父的生辰八字,推演了一番,大致知道了一些情況,便問他:“你有沒有救過一隻狐狸?”


    程父想了想,突然拍著大腿,一臉的恍然大悟說道:“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年輕的時候還真救過一隻狐狸。”


    那還要從四十年前說起,程父那個時候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十多歲正是調皮搗蛋和小夥伴一起招貓惹狗的年紀,不過程父卻不然。


    說起那時候的事,程父滿臉的唏噓,他告訴我,當年他們孤兒寡母在村子裏活的格外艱辛。


    他母親容貌不俗,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一個模樣不差的小寡婦更是被村裏議論紛紛。


    幸虧他母親外柔內剛,為了兒子即便是村裏流言蜚語甚多,也堅定的沒有改嫁,而是守著兒子過。


    也正因為如此,村裏成家的沒成家的男人都暗戳戳的想要偷腥,就連路過程家的時候,都伸長了脖子向院裏張望。


    村裏的小媳婦大姑娘都不待見程家母子,連帶著村裏的孩子也不喜歡和程父玩。


    當然,程父也不喜歡那些說他母親的長舌婦,更是不喜歡和村裏的小孩玩兒,成日一個人在山上瘋跑。


    有一次,他從河裏摸了一條魚出來,興高采烈的想要送回家加一頓餐,但是不想卻被村子裏的一群小男孩給搶走了。


    那時候程家條件特別不好,母子倆能吃飽就已經不錯了,一年半載見不到一點葷腥,一條大肥魚被人搶走,程父氣的半死,又因為身形瘦小打不過那一夥人,隻能一個人生悶氣。


    鬱悶的程父,在山上漫無邊際的走著,突然發現一個獵人留下的捕獵夾子,夾住了一隻雜毛狐狸。


    程父記得搶他魚的小男孩中,就有一個是獵人的兒子,於是程父便心生報複之意,將狐狸給放了出來。


    原本這就是一件小事兒,程父根本就沒往心裏去,但是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因為受到打壓,將媳婦送回村子時,竟然又遇到了那隻狐狸。


    當然,程父那個時候並沒有認出,村子裏都是用木頭搭成的院子,那隻狐狸就蹲在樹樁子上,直勾勾的看著他,異常的狐狸在他心裏留下了痕跡。


    後來,程父聽說他妻子難產那日,就有一隻狐狸竄了出來,他兒子就順利出生了,當時不少人都看在眼裏,村裏紛紛傳說,他被狐仙兒給看上了。


    雖然做玉石生意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迷信,但程父還真沒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他這輩子還真不信鬼神之時。


    若不是獨子被嚇的失魂落魄,他這輩子都不會去求神拜佛。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聽我說起,猛然的拍了一下大腿,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和我推測出來的差不多,程立軍就是受到父親的福澤庇護,才有幸在當日逃脫,不然當日死的就不是孫成宇了。


    我挑挑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女鬼修為不一般,看樣子也不是一個會妥協的性子,若是不找到緣由,程立軍性命難保,救了他的那位狐仙,想來應該知道一些關於這件事情的原由。”


    程家父子沒有反應過來,反而是張小明率先明悟,他對我說:“遠哥,你的意思是把那老頭找出來問問?”


    我欣賞的點點頭,孺子可教,張小明的資質心性都不錯,給我當師弟也算夠用了。


    雖然沒有程立軍的生辰八字,但是他爸爸有啊,而且程父和那狐仙有救命的恩情,尋根溯源,就能找著那狐仙兒。


    於是我便研磨朱砂,畫了一道請神符,那狐仙能夠及時救程立軍一次,肯定一直關注著程立軍。


    然而我剛引動符篆,突然陰風驟起,如同利劍一般的陰風圍繞在我四周虎視眈眈。


    哎喲我操,這女鬼的脾氣挺大呀,我還沒準備找她呢,居然先跟我動手了,真是蹬鼻子上臉,把我當軟柿子捏呢!


    所謂渡鬼,不是說把它打散了,或者開了鬼門扔到地府,就算完事兒,隻有幫著冤魂了結因果,助它再入輪回,才算是功德圓滿。


    論及打鬥,我是不打怵的,隻是不知道這女鬼和程立軍究竟有何恩怨,是不是真的被人算計當了替死鬼,若是程立軍的冤親債主,直接動手送她入地府,豈不是理虧?


    這般想著,我便忍下怒火,沒有同她動手,隻是取出桃木劍抵擋陰風,連連後退護住其他人。


    程家父子看不到也感覺不到陰風,一見我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桃木劍,驚訝的尖聲驚叫。


    一個大姑娘瑟瑟發抖情有可原,兩個大老爺們連鬼都沒見到就鬼哭狼嚎的,也不嫌丟人!


    丟不丟人不重要,分貝高的震耳朵,我都感覺到耳朵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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