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寒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林落施。


    向她舉了舉酒杯說:“來,慶祝你感冒終於好了,幹杯。”


    林落施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我感冒好不好關你什麽事,你是在慶祝自己終於可以取樂了吧。


    嘴上卻隻淡淡地應了一句:“幹杯。”


    一口將杯裏的酒都喝了下去。


    肖墨寒倒擔憂了,他說:“施兒,慢點喝,別喝太急,對身體不好。”


    林落施玩弄著空酒杯,反問:“不是你說的幹杯嗎?”


    肖墨寒隻好說:“那好,我們不幹杯,隻慢慢品酒。”


    兩個人就坐在露台上,蕩著秋千,品著酒,賞著頭頂的夜空。


    “肖墨寒,”林落施望著夜空問,“你到底打算怎麽辦呢?我是很認真地想和你談一談,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對不對?”


    肖墨寒沉默了一會回答:“施兒,你嫁給我吧。”


    “那是不可能的,你以為到了這份上了我們還可能在一起嗎?”


    這是林落施頭一次拒絕了肖墨寒的求婚請求。


    肖墨寒激動了:“為什麽不可能?我沒辦法放下你,而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


    “我想要的,你根本給不了我。”林落施的口氣很有些嘲弄。


    她想要的,無非是尊重,是自由,這正是肖墨寒剝奪了她的。


    肖墨寒不明白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在挖苦他。


    口氣衝動地說:“誰說我給不了你?你嫁給我和嫁給千禦野有什麽區別?隻怕我會比他更好。你不信?好,明天我就帶你去我的辦公室看看。”


    她以為他這些天忙忙碌碌的在做什麽?


    林落施被肖墨寒這句話氣得差點將手中的酒杯扔出去。


    什麽叫嫁給千禦野和嫁給他都一樣?他以為她想要的是什麽?


    但本著要和肖墨寒好好談談的想法,林落施忍下了氣。


    她忍著氣說:“肖墨寒,婚姻不是單方麵的,你想娶誰不代表別人一定會嫁給你。至於我想嫁誰,我為什麽要嫁人,這是我的事。我隻想說,我很累,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不清。你放過我吧,把我們的過去都忘了吧,反正想嫁你的人有的是。”


    肖墨寒想說,想嫁我的人雖然多,可是我想娶的人隻有你一個。


    但是衝出口外的話卻成了:“林落施,你以為我當真是因為放不下你而娶你?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娶你,完全是為了打壓千禦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


    可是,他心裏憋屈。


    林落施不想嫁他,他雖然不舒服,卻還能夠接受。


    可是她為了別的男人而拒絕他,讓他覺得憋屈。


    曾經的曾經,她是那樣的依戀他。


    如今,隻因為她找到靠山了嗎?


    林落施的臉色變了。


    她以為她可以跟肖墨寒好好談談,原來肖墨寒根本還是這般的不可理喻。


    原來,她隻是他手中一個玩弄打擊的工具,她根本沒有資格跟他談。


    怒極的林落施完全忘記了要跟肖墨寒和平談話的初衷。


    她譏諷地說:“肖墨寒,你卑鄙,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打擊小野了?你永遠也比不過他。”


    其實她從來沒有拿肖墨寒跟千禦野比較過,她隻知道這樣說能夠刺傷肖墨寒。


    而她現在就是想刺傷他。


    肖墨寒被激怒了,他狂躁地說:“我比不過他?我哪方麵比不過他?錢沒他多?還是不如他能夠滿足你?”


    “肖墨寒,你混帳,你就是個混帳。小野比你強多了,他哪方麵都比你強,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林落施聲斯力竭地怒罵。


    被關了這些天,而且聽肖墨寒的口氣,還不打算放過她,還打算將她無休止地關下去,她要瘋了。


    她如果不能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和憤怒,恐怕她真的要瘋了。


    肖墨寒狂怒地抓起林落施,拖著她往房間裏麵走。


    “好,我就再讓你見識一下,到底是他強,還是我強。”


    “肖墨寒,你混蛋,你太侮辱人了。”


    林落施不顧後果地對著肖墨寒拳打腳踢。


    這幾天好容易維持的和平終於被打破了。


    肖墨寒抓住林落施的手腕,將她壓到床上。


    林落施激烈地反抗,可是她的反抗根本沒有用,她根本逃不出肖墨寒的魔掌。


    今晚的肖墨寒卻並不著急,不像前幾次那樣不顧她的感受強要她。


    他細細地吻著她,愛撫她。


    他說:“林落施,我知道如何讓你快樂,因為我太了解你了。”


    當初,他們在一起好了一段時間,每天都粘在一起,對彼此都再熟悉不過了。


    林落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這讓她更加感到恥辱。


    如果她僅僅是被肖墨寒強迫,她可以問心無愧。


    因為她無法反抗。


    可是,現在,身體不知羞恥的迎合,讓她羞愧屈辱,屈辱得想去死。


    她緊閉著眼,手死死抓住床單,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異常。


    肖墨寒很得意,雖然林落施咬著牙不吭聲,他卻看得出來,她是歡迎他的。


    當屋內重歸於平靜後,林落施側過身,背向著肖墨寒躺著。


    她拉了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今晚她的表現讓她幾乎無法原諒自己,她太低賤了。


    跟肖墨寒好好談心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她隻能采取下一步更加極端的做法。


    肖墨寒卻沒有如往常那樣,激情過後,擁著林落施睡覺。


    他的心情很差勁。


    他扭頭去了露台,坐在剛才同林落施一道坐過的秋千上,抓過酒瓶,直接拿著瓶子喝。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習慣了喝酒麻醉自己。


    上次林落施在浴室中喝的那瓶酒,就是他喝過的。


    每每在想林落施想得無法自抑的時候,他就隻能靠酒讓自己沉睡,暫時忘記她。


    肖墨寒煩惱地躺到床上,照例拉開被子,抱著林落施入眠。


    林落施正迷迷糊糊地正要睡著,突然後背涼嗖嗖的,然後一陣酒氣襲來。


    她輕歎了口氣。


    睡覺被打擾,這幾天她已經適應了。


    她忍耐地閉著眼,裝睡。


    還好肖墨寒隻是抱著她,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自己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林落施從他的呼吸聽得出來,他睡著了。


    她太熟悉他了,熟悉他的一切。


    林落施輕輕歎了口氣,強迫自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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