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算她不願嫁我,她也絕不會主動把你推到我身邊。”


    “為什麽不可能?”


    章玥怡死死咬著這個借口不放。


    “林落施恨死你了,才不會嫁給你。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讓我來?如果不是她讓我來,你以為我憑什麽能有這身衣服,能站到這個位置上?誰知道她懷著什麽壞心眼,她那個可惡的女人,說不定知道你會對我發怒,想陷害我,所以才讓我站到這兒來的。哈,你這個傻瓜,果然上當了。你以為她是什麽好女人?”


    “不許胡說,我絕不允許你罵林落施。”


    肖墨寒血紅了眼,像是罵人還不夠解氣似的,狠狠地煸了章玥怡一個耳光。


    一聲脆響,章玥怡的臉上頓時起了一個血紅的掌印。


    肖墨寒衝她叫道:“別以為我過去不打女人,以後也不打女人。這一掌,是替林落施打的,你敢冒名頂替她,我隻打你一巴掌,算是輕的了。”


    章玥怡被他打懵了,好一會反應不過來。


    甚至連臉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他竟然打她,而且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她。


    好容易回過神來的章玥怡氣苦,想也不想,抬手一巴掌朝肖墨寒打了過去。


    肖墨寒及時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打到自己。


    挖苦道:“你還想還手?難道我說錯了嗎?難道這一巴掌不應該嗎?”


    章玥怡到這時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比臉上的疼痛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台下探究嘲弄的目光,還有他們的竊竊私語。


    她知道台下這些人是怎麽想的,他們聽了肖墨寒的話,一定都認為她是一個惡毒陰險的女人。


    一個卑賤的第三者。


    章玥怡委屈至極,衝肖墨寒嚷道:“你隻知道維護她,那麽我呢?當初你跟她鬧矛盾,拿我當擋箭牌,這算什麽事?你為了刺傷她,故意跟我在一起,故意跟我表現得很親密,你對我公平嗎?”


    肖墨寒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他跟章玥怡其實並沒有太過於親密的接觸。


    最多就是在林落施麵前,他故意表現得似乎跟章玥怡存在著關係。


    事實上,他真的沒有跟她怎樣。


    可是,章玥怡質問得對,他的確是利用她了,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利用了她。


    章玥怡見他不回答,更加的憋屈。


    以肖墨寒的性子,若不是他覺得理屈,他豈會不回擊?


    章玥怡憋足了勁,把所有的苦水全部都倒了出來。


    “如果不是你這樣對我,如果不是你給了我你心裏有我的錯覺,我會愛上你?如果不是你故意讓我和林落施以為,你移情別戀,愛上了我,你想讓我取代她,我會這麽做?歸根到底,是你造成了今天的局麵,真正的壞人是你自己。”


    章玥怡說得擲地有聲,震得肖墨寒兩耳“嗡嗡”直響。


    她說到後來,心酸心傷得不能自已,抬起另一隻沒有被肖墨寒抓住的手,又朝他臉上煽了過來。


    這回肖墨寒沒有再抓住她的手。


    他甚至沒有閃避,硬生生受了她一巴掌。


    章玥怡太過用力,手掌震得發麻。


    她呆住了,台下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她竟然打中了他,若不是他給她打他的機會,她是不可能打中他的。


    章玥怡突然害怕了,她知道,她這一掌打下去,是把她和肖墨寒僅餘的一點情份都打沒了。


    若說他們曾經有過某種情份的話。


    她突然撲到了肖墨寒的身上,緊緊地抱住了他。


    泣道:“墨寒哥哥,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火,不該打你。你罵我吧,你打我吧,隻要你不再不理我,隨便你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她的稱呼又改成了以往小時候的稱呼。


    曾經,肖墨寒與林落施鬧了矛盾以後,她對他的稱呼已經改變了。


    她直呼他的名字墨寒,她想讓他明白,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她長大了。


    他以後不要再把她當成小姑娘,當成妹妹般看待了。


    可是現在,她害怕了,她改回了原來的稱呼。


    她知道,曾經的她,隻要這樣稱呼,總是能得到他的哄勸和愛。


    但是今晚的肖墨寒並沒有如同過去那樣,哄逗她,直到把她哄得開心。


    他板著臉,抓住她的手,想拉開她。


    他語音冰冷地說:“章玥怡,讓你打這一巴掌,是因為我曾經的確利用了你,算是我還你的。但是,當年我跟你說得很清楚,照顧你,是因為我們兩家的恩情。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從來沒有過娶你的念頭。你不應該有誤解。”


    章玥怡抱緊了肖墨寒,不讓他拉開她。


    他連對她的稱呼都變了,不再稱她章玥怡,而是直呼她的全名,讓她難過,難過又恐慌。


    “你是說過沒錯。”章玥怡仰麵望著肖墨寒說,“可是你總是對我那樣好,假裝跟我在一起,我又怎麽可能不誤會?”


    肖墨寒被她的纏夾不清弄得火大。


    口不擇言吼道:“我對我家的貓狗也很好,是不是我家的貓狗也會誤會我想娶它們?”


    台下響起了竊笑聲。


    雖然眼前的狀況,讓人心情壓抑,並不有趣,可是聽到肖墨寒的這句話,還是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章玥怡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


    他竟然把她比作貓狗,太侮辱人了。


    章玥怡尖聲叫道:“肖墨寒,你太過份了。”


    肖墨寒不客氣地頂回去。


    “不是我過份,過份的人是你。不論我是否愛你,你都不應該欺騙別的女人,不應該不擇手段破壞我們的關係。章玥怡,別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就算是愛過,也會因為你的這些惡毒行為而唾棄你。”


    見章玥怡還抱著他,心裏一陣厭惡,用力拉開了章玥怡的手。


    章玥怡的力氣沒有他大,被迫鬆開了手。


    無助地望著肖墨寒,哀哀地叫:“墨寒,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這樣做的。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還想有以後?”


    肖墨寒看見她臉上無辜的表情,再瞧見她身上穿的原本為林落施準備的晚裝,怒氣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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