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你過來……是不是方捕頭有什麽事?”


    夏小麥首先便認為是方東查到了什麽。


    “劉夫人,您還記得那天瘋癲無狀的於氏嗎?”


    袁進沒有回答夏小麥,而是問道。


    “宋夫人?她怎麽了?”


    夏小麥想起了宋夫人那天的模樣,意識到了什麽。


    “夫人,您上次也見識了於氏的樣子,還差帶被她傷著,卑職便送她去了惠民醫館,交給了陸大夫。卑職也已經打聽清楚了於氏的情況,本打算過兩天她情況穩定了之後,再做打算的。沒曾想,陸大夫卻著急忙慌的找到了卑職,原來於氏的情況有些嚴重,又跑了出去,陸大夫擔心她出去傷人。”


    袁進顯然也是覺得於氏可憐。


    “啊?那你找到於氏了嗎?”


    夏小麥一驚,趕緊問道。


    “嗯,找到了,我已經送回惠民醫館了,但是方捕頭聽了之後卻覺得有些蹊蹺,所以讓卑職過來,將這件事告知您。”


    袁進的話讓夏小麥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件事方東專門讓袁進過來一趟,難道是方東發現了什麽?


    “那……方捕頭還有說什麽嗎?”


    夏小麥覺得方東定不會無聊讓袁進跑這一趟。


    “方捕頭說,您最好看看於氏的情況。”


    袁進立刻說道。


    夏小麥眼睛一眯,突然明白了方東的意圖。


    “嗯,我明白了,你回去轉達方捕頭,告訴他我會去一趟惠民醫館的。對了,你知道惠民醫館晚上有人嗎?”


    夏小麥又詢問了一些惠民醫館的信息,才放袁進離開。


    隨後夏小麥囑咐張管事收拾剩下的事情,自己便帶著堯江離開了膳禾館。


    “夫人,我們這是去哪裏?”


    堯江走了幾步,拐過街角,便發現這不是回劉府的路。


    “去惠民醫館。”


    夏小麥已經詢問了地址,在夜色中趕往惠民醫館。


    夜色中,夏小麥隻是看到了醫館的大致模樣,普普通通的似乎沒什麽特別的。雖然已是晚上,卻依然有些燈火。


    門是半掩著的,夏小麥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她便推門和堯江走了進去。


    “你們有事嗎?”


    一個瘦瘦的小丫頭正好走過來,有些怯生生的問道。


    “請問,陸大夫在嗎?”


    夏小麥輕聲問道。


    “她在後院,請問您是來看病的嗎?”


    小丫頭卻站在原地沒動,倒是機靈。


    “我姓劉,也是大夫,是有事情找陸大夫。”


    夏小麥想了想,說道。


    “哦,那請您稍等一下。”


    小丫頭見夏小麥的言行不像是什麽壞人,便淺笑著點了點頭。


    緊接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走了出來。


    “您找我?請問有什麽事嗎?”


    陸大夫看起來很是疲累的模樣。


    “陸大夫,我是方捕頭的好朋友,是他讓我過來的。”


    夏小麥想了一個說辭,也省得陸大夫有所戒心,問長問短。


    “原來如此,您是為於氏過來的嗎?”


    陸大夫微微思忖,很快便猜到了夏小麥來的原因。


    “嗯,確實如此,方捕頭聽說了於氏的事情,覺得事情有蹊蹺,正好在下也懂得一些醫術,所以讓我過來瞧一瞧於氏。陸大夫,請問於氏現在如何了?”


    夏小麥緩緩說道。


    “唉,瘋癲的厲害,我剛剛給她施了針,又喂了一些安神湯藥,這才安靜下來睡著了。正好,你這個時候去把脈,她也不會鬧騰。”


    陸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


    “多謝!”


    夏小麥看她這幅疲累的樣子,估計就是於氏折騰的,心裏有些感佩。


    陸大夫領著夏小麥往後院去的時候,夏小麥又詢問了一些於氏的情況。


    “衙差袁進查清了這於氏的來曆,說是被夫家和娘家不待見,無處可去了才會因為打擊太大,失了神誌。”


    陸大夫說起了詳細的情況。


    “那你把脈診治的情況也是如此嗎?”


    夏小麥見她的神情,似乎不以為意,便問道。


    “從脈象來看,卻是和一般的失心瘋有所區別……似乎不僅僅是是因為受到巨大打擊的緣故……”


    陸大夫也不是太過確定。


    來到了簡陋的房間,房間了躺著四個病患,除了一個因為病痛折磨微微呻吟,其他人都睡下了。


    陸大夫走過去幫著那名病患按了按穴位,她的呻吟聲才小了一些。


    夏小麥這會已經認出了另一位躺著的人,正是曾經的宋夫人。


    看著她的衣衫衣衫有些破舊,夏小麥還沒什麽,但是散亂頭發下發黃發紅甚至微微有些潰爛的臉頰卻是讓夏小麥驚詫不已。


    “她的臉,怎麽會……”


    夏小麥壓下心中的震驚,看向陸大夫。


    “她的臉頰疼癢難耐,這是都是她自己抓的。剛送來的時候,也是白皙的一張臉,唉……你也給她把把脈看看吧!”


    陸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小麥把了把脈,良久,才有了自己的判斷。


    “經脈淩亂,是失心瘋,但……似乎也是不太對……”


    夏小麥微微蹙眉,看向了陸大夫。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樣的凝重,顯然都覺得更像是藥物導致的精神問題。


    由此,便越發的可以肯定是和重金屬以及硫磺有關了。


    夏小麥又細細的察看了一番,於氏臉上的情況,除了抓傷導致的輕微潰爛,微微的泛黃和紅色痕跡,也像是使用重金屬和硫磺過量留下的後遺症。


    細細想來,當初烏雅讓宋夫人用煥然一新的麵貌示人,就是為了造勢用的,所以烏雅為了出眾的效果,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就讓於氏用了大劑量的金丹粉末。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於氏的症狀才會如此明顯,病發的時間和程度也比其他人重!


    “陸大夫,她這樣的情況,需要多久才能治好呢?”


    夏小麥之後又詢問道。


    “她這樣的情況不好說,雖說有可能是藥物導致的,但是她現實的境遇也卻是實實在在的刺激到了她,就怕她自己想不開。”


    陸大夫歎氣一聲。


    夏小麥點點頭,病症是和身心都相關的,身體上的能藥物醫治,心裏上遭受的打擊卻是要自己想通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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