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蘇默言陰冷冷地在她的背後喊了一嗓子,“雙手抱頭,轉過身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她興奮地忘記了要舉手,蘇默言已經把手指扣在了扳機上,就在即將要扣動之際,他看到了她的側顏。


    “古月?”蘇默言眉頭一皺,“你怎麽在這裏?你來搗什麽亂?”


    “我沒搗亂!”古月站起身來,指著地上的那箱東西,“你快看,這就是他們的證據,活生生的證據!之前,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他們移植器官的證據嘛,這就是了!”


    蘇默言順著古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打開的保溫箱中,竟然赫然地放著一個鮮活的“器官”,很明顯這就是臧九臣他們幹的勾當,而這裏就是他們的“倉庫”!


    “等等!”蘇默言拉過身後的邢鑫,“先別讓臧九臣那小子走,讓他滾進來看看,我要讓他知道,他做的孽!”


    邢鑫瞧了一眼門外,好在小王還沒把臧九臣押送上車,他喊了一嗓子道:“王啊,把他帶進來,蘇隊說要先審審!”


    小王一把把臧九臣從車裏抓了出來,推搡著進入到冰庫中。


    “臧九臣,這就是你們的據點吧?瞧瞧這些血證,恐怕你還真是逃脫不掉責任。”蘇默言不急不躁地說著,“說來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半年多的時間,我還真是很難相信你是這樣的人!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內心真實的想法,當然你千萬不要說這一切都是為了葉靜怡,我不信。”


    這一次,臧九臣沒有再偽裝他虛偽的外表,他重新披上了自認為對的姿態,用陰冷的目光盯著蘇默言,隨後轉移到古月的臉頰上,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男人對女人想要占有*的眼神。


    “別用這種眼神盯著古月,我不允許!”蘇默言擋在了古月的麵前,把她護在身後,“你對葉靜怡的虛情假意即便我現在還沒有看穿,可我看的出來,你內心隻有自己膨脹的*,根本容不下任何一個外人,包括葉靜怡,包括古月!當然,或許也包括你死去的父親。”


    前麵說的兩個名字,並沒有讓臧九臣有任何的波瀾,可當蘇默言提到“父親”這兩個字的時候,臧九臣眼中冒著火,他被激怒了。他額角暴出的青筋出賣了他,甚至,古月已經有些不認識麵前的臧九臣,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被我說中了吧?”蘇默言拉過臧九臣,讓他站在保鮮箱旁邊,按著他的頭盯著裏麵被冷藏的“髒器”質問,“從前,你父親,在道上被成為九爺,他成立這個組織是想要為了自保,想要活命,可他都死了,你為什麽還要趟這個渾水?為什麽還要參與到販賣人體器官的事情中來?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這是在作孽,在用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蘇默言的話刺激到了臧九臣,他的身體不斷地抖動著,這是他對蘇默言語言的抵觸感。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我們一概不知,隻要你犯錯,我們就會追查到底!”蘇默言用沉重的語氣字字鏗鏘,“說說吧,你不能和葉靜怡說的內容,你不能和你手下四大金剛說的隱情,究竟是什麽?而你處處針對我,又是因為什麽?不要再用葉靜怡做擋箭牌,她在我們的麵前已經成了透明人,更是我們利用的棋子,你這招失效了。”


    臧九臣掙脫開蘇默言的桎梏,從表情到內心都無比陰冷,他和出白色的熱氣濃重地噴灑在蘇默言的麵前。咽了幾口唾沫,臧九臣從鼻息裏冷哼著:“你不配知道!”


    “不配?”古月微微皺眉,拉過他看著臧九臣的表情,“你口中說的不配究竟是什麽?難道,是因為八年前那次行動?那次行動明明是我們失利,你為什麽要怪在我們的頭上?又為什麽要怪在蘇默言的頭上?那時候,他也隻不過是一個見習*,可沒有現在的本事!”


    臧九臣森森的眼神掃過古月的臉,嘴角想要笑,卻笑不出來,他不喜歡古月這樣看著他。


    “更何況,就算是怪,你也要怪葉靜怡,如果不是她私自行動,怎麽可能會出亂子?”有些話蘇默言說不出口,古月卻說得出口,“你用你愛葉靜怡來麻痹自己神經,不想去麵對事情的真相,可實際你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你用你自己犯下的錯誤,嫁接在別人的身上,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應當獨活!”


    古月的話字字誅心,讓臧九臣無地自容。


    “還有,此時的葉靜怡呢?她又被你的謊言送去了哪裏?既然她都不在,你為什麽不能說句實話,這一切的原因究竟在哪兒?”古月步步緊逼,一定要在臧九臣的口中挖出一句真相。


    臧九臣完全直起了身子,目光從古月的身上轉移到了蘇默言身上,他嘴角抖動著,想要說的話都在*間流轉,他不想說,想把這些話都帶進棺材裏,可又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局,他想要把這個局解開。


    蘇默言走上來,和他麵對麵,目光誠摯地看著他,問道:“臧九臣,如果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可如今你做的這一切,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你。說說吧,別藏著掖著,事情總有到終結的那一天,從你走出這一步開始,或許你就已經想到有這樣的結局了吧?”


    臧九臣深吸了一口氣,輕鬆了許多,他伸出手,要和蘇默言言歸於好。


    從餘生案開始的那一刻,蘇默言等得已經很久了,他伸出手和臧九臣的手緊扣在一起。


    就在倆人的手完全握緊的那一刻,臧九臣握緊了蘇默言的手,一個閃身把蘇默言桎梏在了他的胸前,而他的手中,不知從什麽地方弄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別在了蘇默言的咽喉。


    “我說!我一定會說!”臧九臣陰冷冷地往外拖拽著蘇默言,“不過,等我安全了,我一定和你說!那現在就麻煩你,為我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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