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看在歡歡的麵子上
沈念歡素手一揚。
掀翻了麻將桌，旁邊那些滿臉戾氣的男人原本還煞氣十足的。
一看到陸湛北手裏的槍，頓時也慫了。
沈念歡掀完之後心裏莫名的解氣，平日裏他爸打她的時候這群人也沒少看熱鬧。
還有些老不正經的東西經常在她麵前開些葷段子的玩笑。
她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隻是她一個弱女子壓根沒辦法跟這些人抗衡。
平時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今天有陸大boss撐腰，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沈振興雖然沒錢，可還是個要麵子的主，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自己女兒拂了麵子，心情可想而知。
若是換做以前，他早就把沈念歡打的趴地上走不動了。
"我教訓我自己的女兒，關你什麽事情，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
"如果我非要管呢？"
陸湛北勾了勾唇，清清淡淡的語氣，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感。
"老子……"
沈振興手指著陸湛北，剛說出兩個字就被陸湛北一把捏住了手腕。
然後。
"哢擦"一聲。
空氣裏一聲脆響，沈振興的手腕就被扭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
"啊……放手放手放手……"
陸湛北嘴角微揚，語氣卻如同寒冰刺骨，"如果不是看在歡歡的麵子上，你這隻手早就廢了。"
"放手，大哥，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沈念歡歎了口氣。
她走到陸湛北身邊，"你先放了他吧。"
"遵命，老婆。"
沈念歡看著疼的青筋暴起的男人，問道："我也不想跟你鬧的，隻是想問問你安安到底在哪裏？被誰帶走的，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沈念歡拿出手機點開了那張老師發過來的照片。
照片是從監控上截下來的，有點模糊，但大致的樣子還是辨別的清楚。
沈振興看了一眼，"我不認識這人，安安被他帶走了？"
沈念歡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如果是沈振興那些債主還好說，他們求得隻是財而已。
可現在帶走安安的並不是沈振興認識的人。
那到底會是誰呢？
又有什麽目的？
這些她都一無所知，更加無法確定安安會不會有危險了。
沈念歡隻覺得異常疲憊，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你回家去等著吧，如果安安回來或者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我。我現在先去警局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另外，安安是你的親兒子，他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後半輩子也沒指望了，如果你還想有人為你養老送終的話，就不要再繼續留在這裏鬼混了！！！"
……
警局。
"不好意思沈小姐，我們必須按照流程來辦事，現在你的弟弟隻是不見了一個小時，所以我們並不能立案。
一般來說失蹤人口失蹤的時間必須達到四十八個小時，我們才立案追查。所以，請你先回去等等吧。"
沈念歡有些無語。
"非要等到四十八小時才能報案嗎？到那個時候人都已經不知道被拐到哪裏去了，如果歹徒真的窮凶極惡，孩子早就已經有生命危險了。那個時候再報案請問意義何在？
現在大晚上的孩子從學校裏被人帶走了，而且我們家屬並不認識這個人，你們難道不應該立刻馬上追查嗎？是不是非要等到出事了你們才會重視？"
"真的抱歉，沈小姐，第一現在孩子並沒有出事的消息傳來。第二我們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孩子貪玩跟著人家一起出去了。你還是再等等吧。"
等等等！
說來說去都是這個字。
"我們家安安一向都很乖，根本不可能跟人一起出去玩，更何況監控裏麵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你們作為警察是不是應該重視一下家屬的訴求。"
"抱歉，我們隻能按照程序辦事。"
"程序？"
停好車的陸湛北進來聽到這句話，眉頭蹙了蹙。
"這些程序都是誰規定的？"
警察原本不需要回答這個問題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陸湛北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冷不丁的回答道："上頭的人。"
"那就讓你上頭的人來見我！"
"先生……"
一分鍾之後，值完勤的陸以銘從外麵回來了，他一眼就看見了門口停著的車子。
這不是他哥的車麽。
一個多小時前才見過的，怎麽這個時候又跑警局來了？
"哥，你在這裏幹什麽？"
陸湛北看著陸以銘，冷聲說道："現在通知司法部，馬上修改關於失蹤人口的規定。隻要有人失蹤，家屬報警，警察必須第一時間練偵查。"
陸以銘抹了一把汗。
這又是哪個家夥不長眼的得罪了他哥，發這麽大火？
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現在居然要當場修改規定？
了解了一下之後，陸以銘才發現原來他是為了沈念歡啊，看來這女人還真是不太簡單。
能把他一向冷靜的老哥變成這樣。
還真不是普通人能辦得到的事情。
"哥，要是改了的話，那工作量會加大很多啊。萬一那些熊孩子隻是調皮躲起來了，家長都跑來報案，那不是亂成一鍋粥了嗎。"
"寧可增加警力，也不準遺漏任何一個案子。這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增大工作量的事情，可是對於一個家庭來說，這就是滅頂之災。從今天開始，誰要是敢對這種案子懈怠，就給我滾蛋。"
"是是是是，我現在馬上就去傳達你的意思。"
"還有，讓你的人現在立刻調查沈安的去處，一個小時之內沒有我想要的結果，你也就別想幹了。回去老實做你的公司去！"
陸以銘聽完這話，立馬屁顛屁顛的召集所有人趕緊全城搜索。
監控科那邊很快也傳來了消息。
雖然大家不知道陸湛北到底是什麽身份，但能這樣發號施令的人肯定不簡單，大家跟他說起話來，也是客客氣氣的。
"陸先生，沈小姐，我們剛才已經調取過監控了，發生那個人反偵察的意識十分強。幾乎都是在監控的盲點走的。所以我們這邊暫時沒有任何線索，不過我們會持續跟進的。"
"嗯。"
沈念歡點了點頭，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安安從小膽子就不是特別大，現在還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了。
他一定害怕極了吧。
"別擔心，會沒事的，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有消息了以銘會通知我的。"
"不用了，我就坐在這裏等吧。回去我也睡不著。"
在這裏，起碼還能安心一些。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天亮，還沒有任何關於沈安的消息傳來。
陸湛北接到了陸以銘的電話，說是有了線索，陸湛北沒讓沈念歡跟著去，怕是有危險。
陸湛北離開之後。
莫安安很開就來到了警局。
"歡歡，出什麽事情了？你男人打電話告訴我你在這裏，讓我過來陪你。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到底怎麽了？"
"安安不見了。"
"什麽？"
沈念歡把事情講了一遍，拿出手機給莫安安看了一眼。
莫安安看著手機裏的那個人，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我……怎麽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沈念歡立刻回頭看著莫安安。
"你見過他？"
"好像是的，我想想啊。"
莫安安忽然說道："哦，對，在我爸公司裏見過。"
一般公司裏的人都穿的光鮮亮麗，所以當時莫安安在電梯裏跟這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特意還看了他一眼。
本來還覺得他鬼鬼祟祟的，但也沒想太多。
現在回想起來，莫安安幾乎能夠確定，她在電梯裏遇到過的那個人跟這個是同一個人無疑了。
鴨舌帽，口罩。
這件衣服。
簡直是一模一樣，莫安安絕對不會記錯。
沈念歡趕緊起身："安安，快，現在立刻去你爸公司。"
雖然這個人很有可能隻是路過，也查不到什麽線索，但現在沈念歡隻能抓住任何一點點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有奇跡出現。
偌大的城市。
人海茫茫。
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好。"
莫安安馬上回公司調取了那天的所有監控錄像，並且讓公司全體員工出來指認。
看看有沒有誰是認識這個人的。
但結果讓人失望，這個人就像是那天憑空出現的，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他。
那就是說明，他那天真的隻是恰好來過這裏。
就在沈念歡幾乎絕望的時候。
莫安安忽然叫了一聲，"等等！他進了這個房間？"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天在這個房間裏的人是……
"林薇薇！是林薇薇！那天這個房間給她做了備用的化妝間，這個男人一定跟她認識。小張，現在立刻去查一下林薇薇今天的行程。查完之後過來告訴我。"
"是，莫總。"
沈念歡不安的搓著自己的手，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是分外的煎熬。
終於，三分鍾之後。
小張回來了，"莫總，查到了。今天林薇薇小姐在馬鞍山劇組那邊拍戲。"
莫安安冷哼一聲。
牽著沈念歡的手說道："走，歡歡，咱們馬鞍山殺雞去！"
沈念歡素手一揚。
掀翻了麻將桌，旁邊那些滿臉戾氣的男人原本還煞氣十足的。
一看到陸湛北手裏的槍，頓時也慫了。
沈念歡掀完之後心裏莫名的解氣，平日裏他爸打她的時候這群人也沒少看熱鬧。
還有些老不正經的東西經常在她麵前開些葷段子的玩笑。
她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隻是她一個弱女子壓根沒辦法跟這些人抗衡。
平時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今天有陸大boss撐腰，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沈振興雖然沒錢，可還是個要麵子的主，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自己女兒拂了麵子，心情可想而知。
若是換做以前，他早就把沈念歡打的趴地上走不動了。
"我教訓我自己的女兒，關你什麽事情，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
"如果我非要管呢？"
陸湛北勾了勾唇，清清淡淡的語氣，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感。
"老子……"
沈振興手指著陸湛北，剛說出兩個字就被陸湛北一把捏住了手腕。
然後。
"哢擦"一聲。
空氣裏一聲脆響，沈振興的手腕就被扭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
"啊……放手放手放手……"
陸湛北嘴角微揚，語氣卻如同寒冰刺骨，"如果不是看在歡歡的麵子上，你這隻手早就廢了。"
"放手，大哥，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沈念歡歎了口氣。
她走到陸湛北身邊，"你先放了他吧。"
"遵命，老婆。"
沈念歡看著疼的青筋暴起的男人，問道："我也不想跟你鬧的，隻是想問問你安安到底在哪裏？被誰帶走的，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沈念歡拿出手機點開了那張老師發過來的照片。
照片是從監控上截下來的，有點模糊，但大致的樣子還是辨別的清楚。
沈振興看了一眼，"我不認識這人，安安被他帶走了？"
沈念歡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如果是沈振興那些債主還好說，他們求得隻是財而已。
可現在帶走安安的並不是沈振興認識的人。
那到底會是誰呢？
又有什麽目的？
這些她都一無所知，更加無法確定安安會不會有危險了。
沈念歡隻覺得異常疲憊，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你回家去等著吧，如果安安回來或者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我。我現在先去警局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另外，安安是你的親兒子，他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後半輩子也沒指望了，如果你還想有人為你養老送終的話，就不要再繼續留在這裏鬼混了！！！"
……
警局。
"不好意思沈小姐，我們必須按照流程來辦事，現在你的弟弟隻是不見了一個小時，所以我們並不能立案。
一般來說失蹤人口失蹤的時間必須達到四十八個小時，我們才立案追查。所以，請你先回去等等吧。"
沈念歡有些無語。
"非要等到四十八小時才能報案嗎？到那個時候人都已經不知道被拐到哪裏去了，如果歹徒真的窮凶極惡，孩子早就已經有生命危險了。那個時候再報案請問意義何在？
現在大晚上的孩子從學校裏被人帶走了，而且我們家屬並不認識這個人，你們難道不應該立刻馬上追查嗎？是不是非要等到出事了你們才會重視？"
"真的抱歉，沈小姐，第一現在孩子並沒有出事的消息傳來。第二我們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孩子貪玩跟著人家一起出去了。你還是再等等吧。"
等等等！
說來說去都是這個字。
"我們家安安一向都很乖，根本不可能跟人一起出去玩，更何況監控裏麵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你們作為警察是不是應該重視一下家屬的訴求。"
"抱歉，我們隻能按照程序辦事。"
"程序？"
停好車的陸湛北進來聽到這句話，眉頭蹙了蹙。
"這些程序都是誰規定的？"
警察原本不需要回答這個問題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陸湛北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冷不丁的回答道："上頭的人。"
"那就讓你上頭的人來見我！"
"先生……"
一分鍾之後，值完勤的陸以銘從外麵回來了，他一眼就看見了門口停著的車子。
這不是他哥的車麽。
一個多小時前才見過的，怎麽這個時候又跑警局來了？
"哥，你在這裏幹什麽？"
陸湛北看著陸以銘，冷聲說道："現在通知司法部，馬上修改關於失蹤人口的規定。隻要有人失蹤，家屬報警，警察必須第一時間練偵查。"
陸以銘抹了一把汗。
這又是哪個家夥不長眼的得罪了他哥，發這麽大火？
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現在居然要當場修改規定？
了解了一下之後，陸以銘才發現原來他是為了沈念歡啊，看來這女人還真是不太簡單。
能把他一向冷靜的老哥變成這樣。
還真不是普通人能辦得到的事情。
"哥，要是改了的話，那工作量會加大很多啊。萬一那些熊孩子隻是調皮躲起來了，家長都跑來報案，那不是亂成一鍋粥了嗎。"
"寧可增加警力，也不準遺漏任何一個案子。這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增大工作量的事情，可是對於一個家庭來說，這就是滅頂之災。從今天開始，誰要是敢對這種案子懈怠，就給我滾蛋。"
"是是是是，我現在馬上就去傳達你的意思。"
"還有，讓你的人現在立刻調查沈安的去處，一個小時之內沒有我想要的結果，你也就別想幹了。回去老實做你的公司去！"
陸以銘聽完這話，立馬屁顛屁顛的召集所有人趕緊全城搜索。
監控科那邊很快也傳來了消息。
雖然大家不知道陸湛北到底是什麽身份，但能這樣發號施令的人肯定不簡單，大家跟他說起話來，也是客客氣氣的。
"陸先生，沈小姐，我們剛才已經調取過監控了，發生那個人反偵察的意識十分強。幾乎都是在監控的盲點走的。所以我們這邊暫時沒有任何線索，不過我們會持續跟進的。"
"嗯。"
沈念歡點了點頭，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安安從小膽子就不是特別大，現在還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了。
他一定害怕極了吧。
"別擔心，會沒事的，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有消息了以銘會通知我的。"
"不用了，我就坐在這裏等吧。回去我也睡不著。"
在這裏，起碼還能安心一些。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天亮，還沒有任何關於沈安的消息傳來。
陸湛北接到了陸以銘的電話，說是有了線索，陸湛北沒讓沈念歡跟著去，怕是有危險。
陸湛北離開之後。
莫安安很開就來到了警局。
"歡歡，出什麽事情了？你男人打電話告訴我你在這裏，讓我過來陪你。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到底怎麽了？"
"安安不見了。"
"什麽？"
沈念歡把事情講了一遍，拿出手機給莫安安看了一眼。
莫安安看著手機裏的那個人，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我……怎麽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沈念歡立刻回頭看著莫安安。
"你見過他？"
"好像是的，我想想啊。"
莫安安忽然說道："哦，對，在我爸公司裏見過。"
一般公司裏的人都穿的光鮮亮麗，所以當時莫安安在電梯裏跟這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特意還看了他一眼。
本來還覺得他鬼鬼祟祟的，但也沒想太多。
現在回想起來，莫安安幾乎能夠確定，她在電梯裏遇到過的那個人跟這個是同一個人無疑了。
鴨舌帽，口罩。
這件衣服。
簡直是一模一樣，莫安安絕對不會記錯。
沈念歡趕緊起身："安安，快，現在立刻去你爸公司。"
雖然這個人很有可能隻是路過，也查不到什麽線索，但現在沈念歡隻能抓住任何一點點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有奇跡出現。
偌大的城市。
人海茫茫。
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好。"
莫安安馬上回公司調取了那天的所有監控錄像，並且讓公司全體員工出來指認。
看看有沒有誰是認識這個人的。
但結果讓人失望，這個人就像是那天憑空出現的，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他。
那就是說明，他那天真的隻是恰好來過這裏。
就在沈念歡幾乎絕望的時候。
莫安安忽然叫了一聲，"等等！他進了這個房間？"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天在這個房間裏的人是……
"林薇薇！是林薇薇！那天這個房間給她做了備用的化妝間，這個男人一定跟她認識。小張，現在立刻去查一下林薇薇今天的行程。查完之後過來告訴我。"
"是，莫總。"
沈念歡不安的搓著自己的手，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是分外的煎熬。
終於，三分鍾之後。
小張回來了，"莫總，查到了。今天林薇薇小姐在馬鞍山劇組那邊拍戲。"
莫安安冷哼一聲。
牽著沈念歡的手說道："走，歡歡，咱們馬鞍山殺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