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懷孕了？！
沈念歡的心髒猛然縮緊，纖細的手指一根根的握了起來。
就連尖銳的指甲戳進手心裏她也沒有任何知覺。
作為醫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麽？
如果她不服用抗hiv的藥物的話，這個病毒將有三分之一的幾率會傳染給胎兒。
三分之一……
她沒辦法冒這樣的風險。
畢竟，萬一肚子裏的胎兒真的感染了的話，他的壽命也僅僅隻有五年而已。
這對孩子來說是不公平的。
如果萬幸，寶寶沒有被感染，可是將來他要麵臨的也是母親的離開。
沈念歡吸了一口氣，嗓子有些沙啞。
“多大了？”
“念歡姐，已經七周了。”
“嗯。”
“要不，我給你約個b超。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不是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嗎？說不定可以試試對吧。而且你剛才也說了，現在醫療都那麽發達，說不定再過些年這個病就能治愈了對嗎？
念歡姐，你……你……別放棄……”
阿南的聲音越來越低。
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裏壓根也沒有任何底氣。
畢竟這是艾滋。
目前還是醫學界無法跨越的大山。
而且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真的太殘忍了。
“我知道了，你幫我約一個b超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念歡，你別想太多。”
沈念歡抬頭看向鄭斌，揚了揚唇，“謝謝你，師兄，你們去忙吧我沒事的，真的。”
“那好，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恩。”
門關上之後，沈念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眼角一滴淚無聲滑落。
她就像是被拋在岸上的魚，瀕臨窒息，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無聲的哭泣變成了小聲的嗚咽，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她不懂，為什麽老天爺總是要跟她開這樣的玩笑，為什麽要接二連三的這樣打擊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就算是要懲罰她，就算是要毀滅她。
那就衝著她一個人來吧。
為什麽……為什麽要禍及她肚子的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呀。
她不是也沒做錯什麽嗎？她治病救人有錯嗎？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
而此時的門口，一個鬼祟的影子晃了晃，快速的離開了住院部。
急診科。
“你說的是真的麽？”
“秦主任，千真萬確，我聽得仔仔細細的。是產科的阿南專程給沈念歡送的報告單。而且她已經被確診是艾滋感染了。”
秦楚揚了揚唇。
眼眸裏劃過一抹精光，她當然知道沈念歡的艾滋已經確診了。
這個結果早在一個月前秦楚就已經知道了，不管她到底感染沒有，她想讓她感染她就逃不脫被感染的命運。
因為這從頭到尾都是她設計好的圈套。
沈念歡被抽取的血樣送去檢查的途中早就已經被她掉了包了。
無論結果如何都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沈念歡會堅信自己得了艾滋，並且一定會主動的離開陸湛北的。
“你做的很好，密切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隻要你做的好，外科主任的位置一定會是你的。”
“謝謝秦主任的提拔，我會好好表現的。”
“去吧。”
很快，b超就約好了。
沈念歡沒有讓阿南陪同，也沒有讓她們特殊照顧給她插隊。
她一個人站在走廊裏排隊，看著那些大著肚子的孕婦臉上的笑容，沈念歡忽然覺得羨慕。
其實這樣尋常的日子何嚐不是更大的幸福呢。
看著來來往往的孕婦，沈念歡的眸子有些濕濕的。
她吸了吸鼻子，一雙沉沉的眼眸落在了自己的腳尖上，許久才拚命的忍住了想要落淚的衝動。
這時，一個小護士走了過來。
笑盈盈的對著沈念歡說道：“沈醫生，是你啊，恭喜你哦。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要當媽媽了呢。你長得這麽好看，寶寶一定也很可愛的。”
小護士並不知道沈念歡的情況，嘰嘰喳喳的說著。
格外興奮。
沈念歡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那邊的b超室空著呢，你去那邊就好了。”
“好。”
沈念歡渾渾噩噩的走進了那間b超市，裏麵的護士正在操作電腦。
聽到腳步聲，她低頭看了一眼單子。
隨即抬頭看了一眼。
看見沈念歡，護士笑了笑，“沈醫生，是你啊。我說怎麽這麽巧有個同名同姓的呢。”
“你躺下吧，我馬上給你看。”
沈念歡當了這麽多年的婦產科醫生，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躺在這張床上。
心情有些忐忑，有些複雜。
“衣服撩起來吧。”
沈念歡默默的掀開衣服，靜靜的等著。
護士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沈念歡聊天一邊替她在肚子上抹油。
然後拿著器具在她肚子上慢慢的滑動。
“有胎芽了呢。胎心也能聽到了。”
沈念歡感覺到肚子上冰冰涼涼的，接著安靜的空氣裏傳來了一陣陣類似小火車的聲音。
“沈醫生，聽到胎心了吧。寶寶發育的挺好的，你按時過來產檢就好了。反正每天就在醫院裏麵也挺方便。”
胎心……
她的寶寶已經有心跳了。
沈念歡看著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如果流產的話，今天可以做嗎？”
護士愣了愣。
然後說道：“這個，寶寶挺健康的，沈醫生你……”
護士的話並沒有說完。
“恩。”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可能要去問一下外麵的小李。”
“好，謝謝。”
沈念歡從b超室出來之後直接去了辦公室問今天能不能做流產手術，結果剛進去還沒有開口。
那個醫生看見是沈念歡進來了，馬上說道：“沈醫生，你過來視察工作啊。來來來，你看看這些小姑娘，一個個年紀輕輕的就打孩子。作孽哦！
我這工作真是沒法做了，這成天見這種事情你說我多糟心啊。你看啊，現在有多少想要孩子的要不上，可這些小姑娘呢，一個個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拿生命也不當回事。我真是要被她們給氣死了。
哦，對了，沈醫生你是來做什麽的？”
沈念歡抿了抿唇，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是想問問你這邊最早能做流產手術是什麽時候？”
“這……你？”
“是啊。”
“哦哦哦，那個……”
醫生也有些許的尷尬，她用指頭戳了戳自己的眼鏡，翻開記錄本看了一下。
“今天下午五點倒是還有個空位，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她不希望這個寶寶還沒有出生就麵臨著如此艱難的人生。
她希望他的一生都是順遂平安的。
如果不能保證他百分之百的健康，她寧願讓他不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行，我尊重你個人的意願，不過我真不希望你以後後悔。”
“我知道的。”
急診科。
“秦主任，我剛剛看見沈念歡去產檢了，不過我聽說她準備打掉這個孩子，手術安排在今天下午五點。”
“好。”
秦楚拿出電話，給陸湛北撥了過去。
“先生，有電話。”
“誰的？”
“秦小姐……”
陸湛北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明顯有些不悅。
“不接。”
“可是，秦小姐剛才發消息過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是關於太太的。”
“怎麽不早說？電話拿過來！”
陸湛北劃開聽筒，那邊傳來秦楚故作嬌軟的聲音，“阿北，你吃了嗎？”
“我沒空聽你廢話，有事就說。”
秦楚噎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剛才聽同事說念歡一個人在做產檢，所以就想打電話跟你說一聲，女人這個時候聽脆弱的，你工作雖然忙好歹也要多陪陪她吧。”
“你說什麽？產檢？”
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那個小家夥沒告訴他？
“是啊，聽同事說，今天下午五點她還約了個b超檢查呢。聽你的口氣很驚訝，你還不知道嗎？”
秦楚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湛北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忙音，嘴角揚起了一抹冷意。
沈念歡啊沈念歡。
你想偷偷的拿掉肚子的孩子是麽？
我偏偏不讓你如意。
這下陸湛北回來親眼看見你打掉他的孩子，你猜，他會怎麽想呢？
嗬。
林然站在陸湛北身後，身體抖了抖。
“先生，先生？”
他們家先生不就是接了一下秦楚的電話麽？怎麽忽然就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了？
“快，備機！馬上回國！”
“啊？這麽趕？可是接下來還有一個三方會談。”
這個可是國際會議，不好缺席的啊我的先生。
“取消，接下來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
全部取消？
要不要這麽任性！
陸湛北表示，要，當然要。
什麽會議，什麽江山，哪裏有他的老婆重要。
他現在可是要當爸爸的人了！！！
陸湛北算了算時間，五個小時的路程應該剛剛好可以趕上陪她做產檢。
產檢這種事情，他怎麽能缺席呢。
那個小家夥看見他突然出現，應該會高興的跳進他的懷裏來吧。
寶貝，等著我。
我回來了。
懷孕了？！
沈念歡的心髒猛然縮緊，纖細的手指一根根的握了起來。
就連尖銳的指甲戳進手心裏她也沒有任何知覺。
作為醫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麽？
如果她不服用抗hiv的藥物的話，這個病毒將有三分之一的幾率會傳染給胎兒。
三分之一……
她沒辦法冒這樣的風險。
畢竟，萬一肚子裏的胎兒真的感染了的話，他的壽命也僅僅隻有五年而已。
這對孩子來說是不公平的。
如果萬幸，寶寶沒有被感染，可是將來他要麵臨的也是母親的離開。
沈念歡吸了一口氣，嗓子有些沙啞。
“多大了？”
“念歡姐，已經七周了。”
“嗯。”
“要不，我給你約個b超。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不是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嗎？說不定可以試試對吧。而且你剛才也說了，現在醫療都那麽發達，說不定再過些年這個病就能治愈了對嗎？
念歡姐，你……你……別放棄……”
阿南的聲音越來越低。
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裏壓根也沒有任何底氣。
畢竟這是艾滋。
目前還是醫學界無法跨越的大山。
而且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真的太殘忍了。
“我知道了，你幫我約一個b超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念歡，你別想太多。”
沈念歡抬頭看向鄭斌，揚了揚唇，“謝謝你，師兄，你們去忙吧我沒事的，真的。”
“那好，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恩。”
門關上之後，沈念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眼角一滴淚無聲滑落。
她就像是被拋在岸上的魚，瀕臨窒息，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無聲的哭泣變成了小聲的嗚咽，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她不懂，為什麽老天爺總是要跟她開這樣的玩笑，為什麽要接二連三的這樣打擊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就算是要懲罰她，就算是要毀滅她。
那就衝著她一個人來吧。
為什麽……為什麽要禍及她肚子的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呀。
她不是也沒做錯什麽嗎？她治病救人有錯嗎？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
而此時的門口，一個鬼祟的影子晃了晃，快速的離開了住院部。
急診科。
“你說的是真的麽？”
“秦主任，千真萬確，我聽得仔仔細細的。是產科的阿南專程給沈念歡送的報告單。而且她已經被確診是艾滋感染了。”
秦楚揚了揚唇。
眼眸裏劃過一抹精光，她當然知道沈念歡的艾滋已經確診了。
這個結果早在一個月前秦楚就已經知道了，不管她到底感染沒有，她想讓她感染她就逃不脫被感染的命運。
因為這從頭到尾都是她設計好的圈套。
沈念歡被抽取的血樣送去檢查的途中早就已經被她掉了包了。
無論結果如何都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沈念歡會堅信自己得了艾滋，並且一定會主動的離開陸湛北的。
“你做的很好，密切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隻要你做的好，外科主任的位置一定會是你的。”
“謝謝秦主任的提拔，我會好好表現的。”
“去吧。”
很快，b超就約好了。
沈念歡沒有讓阿南陪同，也沒有讓她們特殊照顧給她插隊。
她一個人站在走廊裏排隊，看著那些大著肚子的孕婦臉上的笑容，沈念歡忽然覺得羨慕。
其實這樣尋常的日子何嚐不是更大的幸福呢。
看著來來往往的孕婦，沈念歡的眸子有些濕濕的。
她吸了吸鼻子，一雙沉沉的眼眸落在了自己的腳尖上，許久才拚命的忍住了想要落淚的衝動。
這時，一個小護士走了過來。
笑盈盈的對著沈念歡說道：“沈醫生，是你啊，恭喜你哦。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要當媽媽了呢。你長得這麽好看，寶寶一定也很可愛的。”
小護士並不知道沈念歡的情況，嘰嘰喳喳的說著。
格外興奮。
沈念歡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那邊的b超室空著呢，你去那邊就好了。”
“好。”
沈念歡渾渾噩噩的走進了那間b超市，裏麵的護士正在操作電腦。
聽到腳步聲，她低頭看了一眼單子。
隨即抬頭看了一眼。
看見沈念歡，護士笑了笑，“沈醫生，是你啊。我說怎麽這麽巧有個同名同姓的呢。”
“你躺下吧，我馬上給你看。”
沈念歡當了這麽多年的婦產科醫生，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躺在這張床上。
心情有些忐忑，有些複雜。
“衣服撩起來吧。”
沈念歡默默的掀開衣服，靜靜的等著。
護士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沈念歡聊天一邊替她在肚子上抹油。
然後拿著器具在她肚子上慢慢的滑動。
“有胎芽了呢。胎心也能聽到了。”
沈念歡感覺到肚子上冰冰涼涼的，接著安靜的空氣裏傳來了一陣陣類似小火車的聲音。
“沈醫生，聽到胎心了吧。寶寶發育的挺好的，你按時過來產檢就好了。反正每天就在醫院裏麵也挺方便。”
胎心……
她的寶寶已經有心跳了。
沈念歡看著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如果流產的話，今天可以做嗎？”
護士愣了愣。
然後說道：“這個，寶寶挺健康的，沈醫生你……”
護士的話並沒有說完。
“恩。”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可能要去問一下外麵的小李。”
“好，謝謝。”
沈念歡從b超室出來之後直接去了辦公室問今天能不能做流產手術，結果剛進去還沒有開口。
那個醫生看見是沈念歡進來了，馬上說道：“沈醫生，你過來視察工作啊。來來來，你看看這些小姑娘，一個個年紀輕輕的就打孩子。作孽哦！
我這工作真是沒法做了，這成天見這種事情你說我多糟心啊。你看啊，現在有多少想要孩子的要不上，可這些小姑娘呢，一個個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拿生命也不當回事。我真是要被她們給氣死了。
哦，對了，沈醫生你是來做什麽的？”
沈念歡抿了抿唇，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是想問問你這邊最早能做流產手術是什麽時候？”
“這……你？”
“是啊。”
“哦哦哦，那個……”
醫生也有些許的尷尬，她用指頭戳了戳自己的眼鏡，翻開記錄本看了一下。
“今天下午五點倒是還有個空位，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她不希望這個寶寶還沒有出生就麵臨著如此艱難的人生。
她希望他的一生都是順遂平安的。
如果不能保證他百分之百的健康，她寧願讓他不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行，我尊重你個人的意願，不過我真不希望你以後後悔。”
“我知道的。”
急診科。
“秦主任，我剛剛看見沈念歡去產檢了，不過我聽說她準備打掉這個孩子，手術安排在今天下午五點。”
“好。”
秦楚拿出電話，給陸湛北撥了過去。
“先生，有電話。”
“誰的？”
“秦小姐……”
陸湛北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明顯有些不悅。
“不接。”
“可是，秦小姐剛才發消息過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是關於太太的。”
“怎麽不早說？電話拿過來！”
陸湛北劃開聽筒，那邊傳來秦楚故作嬌軟的聲音，“阿北，你吃了嗎？”
“我沒空聽你廢話，有事就說。”
秦楚噎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剛才聽同事說念歡一個人在做產檢，所以就想打電話跟你說一聲，女人這個時候聽脆弱的，你工作雖然忙好歹也要多陪陪她吧。”
“你說什麽？產檢？”
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那個小家夥沒告訴他？
“是啊，聽同事說，今天下午五點她還約了個b超檢查呢。聽你的口氣很驚訝，你還不知道嗎？”
秦楚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湛北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忙音，嘴角揚起了一抹冷意。
沈念歡啊沈念歡。
你想偷偷的拿掉肚子的孩子是麽？
我偏偏不讓你如意。
這下陸湛北回來親眼看見你打掉他的孩子，你猜，他會怎麽想呢？
嗬。
林然站在陸湛北身後，身體抖了抖。
“先生，先生？”
他們家先生不就是接了一下秦楚的電話麽？怎麽忽然就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了？
“快，備機！馬上回國！”
“啊？這麽趕？可是接下來還有一個三方會談。”
這個可是國際會議，不好缺席的啊我的先生。
“取消，接下來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
全部取消？
要不要這麽任性！
陸湛北表示，要，當然要。
什麽會議，什麽江山，哪裏有他的老婆重要。
他現在可是要當爸爸的人了！！！
陸湛北算了算時間，五個小時的路程應該剛剛好可以趕上陪她做產檢。
產檢這種事情，他怎麽能缺席呢。
那個小家夥看見他突然出現，應該會高興的跳進他的懷裏來吧。
寶貝，等著我。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