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吃吧,哪來這麽多廢話?不過我告訴你,你這又吃又喝,待會兒想要拉也得我給你脫褲子,自己悠著點吧。”


    我本想借口出去上個廁所,一想麵前這個陌生男人給我脫衣服,就覺得臉上一陣發熱,憋著尚淺的尿意,不敢說話。


    昨天晚上一夜未眠,我小心翼翼的靠著牆壁不自覺的睡了過去,突然我覺得胳膊一陣刺痛,猛地睜開眼睛。


    抬眼一看,麵前竟然站了三四個人,他們穿著黑色外套,渾身上下包裹緊實,隻露出兩隻眼睛來。


    “是你?”我盯著那個為首的女人,之前在公司的時候,沈如有個手下常常喜歡跟我對著幹,一個人再怎麽偽裝都沒有辦法偽裝她的眼神。


    她惡狠狠的看著我恨不得將我給生吞活剝。


    她全程沒有說話,綁架我的那個男人站在她的身邊,點頭哈腰全然沒有了之前在我麵前叫囂的氣勢。


    “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咱們說好的錢……”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為好,她朝著一邊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將錢送了過來。


    男人打開之後點了點數目,確認無誤,“那人就交給你了,以後還有這種差事盡管吩咐我。”


    她越是不肯說話,我越是篤定她的身份。


    “都已經把我給綁過來了,還打算隱瞞身份嗎?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我就不明白了,咱們之間的恩怨,有這麽深嗎?”


    我坐直了身子,扭了扭有些酸脹的胳膊,無奈繩索束縛的太緊,可活動的空間狹窄。


    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眼神裏帶著上位者的不屑,扭著曼妙的身姿在我麵前停下,一雙手突然掐住我的喉嚨。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用這種語氣說話,今天是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頭,說幾句好話,說不定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她微眯著雙眼,手上力道加重。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要讓我好過,就算我再怎麽低聲下氣的求她也於事無補。


    首先朝她臉上吐了一口口水,“你也就配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沈如讓你來的?她的眼光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糟糕,你一直像一條忠犬似的守在她身邊,不就是在等著一個機會取而代之嗎!”


    她有一個不好的習慣,經常一個人趁著上班時間到茶水間給朋友打電話吐槽沈如,這些剛好被我聽見耳朵裏。


    隻是之前我一直計劃著讓他們狗咬狗,現如今情況特殊,這些人之中必定有人是沈如的心腹,我當著眾人的麵戳穿麵前這個女人的真實目的,我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果不其然,她立刻站了起來,神色慌張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瞟了過去。


    我順著她的眼神望了過去,一抹淡紅色的一角迅速消失在我眼前,剛才那裏應該是站著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沈如。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調高音調,“這位朋友來都來了,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吧。”


    無論我怎麽冷嘲熱諷激她,她就是不肯現身。


    女人接了個電話,幾個人耳語一番一起出去,叫我一個人留在這空蕩蕩的廠房之內,我知道就在我隔壁,她們應該正在商量著什麽。等到她們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份文件,抓過我的手指按在印泥裏在那份文件上落下指紋。


    我瞟了一眼,竟然是一份債務書,其中內容不詳,我隻看到那一串長長的數字,她又在耍什麽花樣?


    “你們在做什麽?你知道你們是在非法拘禁是犯法嗎?就算這份文件上麵有我的手印,也不能起法律效應。”我冷冷的看著他們沒有反抗。


    女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千嬌百媚的看著我,“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別天真了!辛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有人從外麵提了幾桶液體進來,純白色的像極了酒店裏用來裝酒精的水桶,上麵還有提示危險的標識。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緊鎖眉頭盯著他們,“這是什麽?”


    “你不就是靠著這張臉蛋去勾引男人的嗎?這可是好東西,這玩意兒往你身上一倒,嘖嘖,皮膚瞬間就會潰爛,到時候,我看誰還護著你!”


    她有意想要折磨我,抬手準備把水從我的頭上倒下來,我拚命的向一邊滾動,後背還是粘到了那水,王水很快將衣物腐蝕,整個後背傳來一陣灼燒感。


    “住手!”


    一大批警察破門而入,女人見警察過來,非但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還加大了幅度。


    劇烈的燒傷感在後背蔓延,我疼得尖叫出聲,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記得睡夢中,我隻身行走在一條漫無邊際的黑色隧道裏,前麵好像有光,可我費盡力氣走了好久,依舊沒有找到光的源頭。


    “已經三天了,她怎麽還沒有醒過來?”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們也一直在調查背後的原因,她的生命體征基本平穩,按照正常情況這兩天應該能夠清醒過來。”


    這聲音好像是從我身邊傳來,我有些費勁的睜開眼睛,正對上秦敘淵那張冷的快要滴下來的臉上。


    ”她醒過來了。”秦敘淵驚喜地在我身邊坐下,我嚐試著挪動身子才發現自己整個人俯身趴在床上,入眼之處一片慘白,喉嚨幹燥的發痛,整個房間裏都是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不要動,你後背包著紗布,感覺怎麽樣?”我剛要起身,就被他按住,第一反應就是問他我睡了多久。


    “已經睡了三天了,不過醒過來就好,先讓醫生檢查一下,待會我再跟你說,這三天發生了什麽。”


    我躺在床上任由幾個醫生檢查著身體,確定我沒有其他複合傷之後,幾個醫生才放心的離開。


    似乎三天以來我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並且在接下來的日子也隻能這麽睡覺,醫生剛才給我換過藥,沒有了那股不舒適的灼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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