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時,桌上的那些酒瓶都已經空了,白導喝的有些雲裏霧裏,見我推開門進來,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在他身邊坐下。


    抓起桌上一瓶人頭馬,在我麵前的紅酒被倒了個半滿,“剛才就喝那麽點酒,你就去洗手間吐了。”


    他喝的有些上頭,說話時不時的夾雜著幾個酒嗝。


    整個包廂裏充斥著一股香水跟酒氣混雜的味道,那兩個小演員,半推半就竟然倒在了投資方的懷裏。


    我沒有接過麵前的酒杯,而是側著身子詢問白導,“這兩個女孩喝的有點多了,要不讓她們先回去吧。”


    白導朝著他們的方向望了一眼,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我的胳膊,“小丫頭,你別看之前在酒局上她們一臉的不情願,今天這酒局可是她們主動要求要來的,這娛樂圈呀,就是個魚龍混雜的大江湖。”


    他的意思我明白,無非就是說這兩個小丫頭是主動要求來這的,每個人都有選擇屬於自己人生的權利。


    至於以後會不會後悔,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包廂裏,不時的拿出手機刷著新聞,這家會所開了很多年背後的老板有一定的勢力,雖然我心裏知道那個服務生的死,最後可能石沉大海。最多會所這邊賠償家屬一筆巨額資金,這可是一條命啊。


    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時候,包廂門被人從外推開,我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還以為是警察來例行詢問。


    抬頭看見了秦敘淵的臉,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怎麽樣了?”


    “沒事,已經處理過了。”他有些模棱兩可的回應之後抬起腳步朝著我身邊走了過來,一屁股坐下。


    毫不避諱的端起我的酒杯,“來的有點遲了,自罰一杯。”


    他這是什麽意思?剛才還喝得有些醉了的白導,突然清醒了過來,坐正了身子,有些畏懼,畢竟我是被他從秦家帶出來的。


    兩個人雖是忘年交,秦敘淵的脾氣他向來清楚,最討厭有人在他背後打小算盤。


    “你怎麽來了,聽說你最近公司挺忙,今天就沒有邀請你了,我想著辛瀾跟你那層關係,她來也是一樣。”


    “是嗎?”秦敘淵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將酒杯湊到唇邊時,似乎嗅到了一絲異常的味道,頓了頓,隨即把酒遞到了白導的麵前,“喝了它。”


    我有些訝異他神經病的行為,這酒杯從頭到尾都是我在用著,他自己湊到嘴邊去也就算了,怎麽還把酒杯遞給了白導?


    “你幹嘛?這可是我的酒杯。”我伸出手,想將酒杯奪過來,卻被他躲過。


    白導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正常,似乎是懼怕著什麽。


    擺了擺手,死活就是不願意將秦敘淵手裏的酒杯接過去,“你看看你,這是人家丫頭的酒杯,你怎麽往我麵前端?”


    “喝了它,我不想再說第三遍。”秦敘淵麵色一改,不威自怒。


    我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這酒裏是不是加了什麽東西?”剛才出門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在喝的那些酒,應該就是我平時的量,按照常理來說,不可能頭暈的,這麽厲害。


    這種地方的酒水裏麵多半加了一些特殊的物質,用以滿足這些權貴們的齷齪喜好。


    “這裏麵放的東西,不像是國內的貨色,白導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清楚,你把東西加注在我的人身上……”


    我的人……方才那個王少口口聲聲的說他今天出現在這裏是為了約見江心雪,可仔細的推敲,最大的可能是他特意來找我,至於江心雪的的出現,極有可能也就是個幌子。


    “白導,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了我的好朋友,所以才會毫不忌諱的跟你出席酒會,你到底在這裏麵加了什麽?”我緊接著追問,身上傳來那股不自然的燥熱感讓我的心跟著涼了下來。


    “其實也沒什麽,大家一起出來玩,可能就是裏麵不小心摻入了其他東西吧。”白導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眼睛裏閃爍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十足的心虛。


    我失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實在是想不明白,人心叵測,我以為他是我的朋友,事實呢?有些人可能從頭到尾都在盤算著,如何利用我的價值。


    “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高興我竟然還有利用價值,難過我竟然會有這樣的朋友?”我有些慘淡的笑著,原本嘈雜的包廂也安靜了下來,我無暇跟這些人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導擋在我的麵前,試圖為他有悖情義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他是個導演,深諳人情世故,尤其是那信口雌黃的本事,諸如此類的謊言我不想再聽,什麽忘年交什麽好朋友,從頭到尾我都是那個被人耍的團團轉的傻瓜。


    “不必多說,我們所有的合作到此為止,非常感謝之前白導對我的悉心培養,不過大家也是各取所需,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包廂裏的不少人都已經喝多了,竟然無視秦敘淵吃人的眼神,對我動手動腳,“來都來了,走什麽走?裝什麽清高啊,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出來玩出來混就要放得開,幹嘛欲擒故縱啊?”


    “來再喝一杯,待會兒哥哥帶你去酒店,帶你嚐嚐做女人最快活的滋味。”


    “哈哈哈哈……”


    啪!厚重的大理石桌麵被人掀翻,秦敘淵從地上抓起一瓶沒被摔碎的人頭馬,朝著那個打趣我的男人走了過去,擰開酒瓶,朝著他的頭上倒了上去。


    最後姿勢瀟灑的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撥通過助理的電話,“綜合考慮之後西湖濕地的開發權,我決定給江家。”


    剛才還嘲笑我的那個男人,突然止住了笑,慌張著想將酒杯放在大理石桌麵上,可大理石桌麵已經被秦敘淵掀翻,他隻得把酒杯放在了地上。


    “秦總,大家出來玩不就是為熱鬧嗎?再說了,她不過就是個二手貨,秦總要真的不舍得,就當我方才說的都是放屁好了,別為了私人恩怨破壞了公司合作啊,咱們這事情不都已經定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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