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主動勾搭客人了,輕柔的鋼琴聲又在耳邊響起,檸檬水很快就送了上來,隻不過換了一個人。


    看她衣著嚴謹,年紀在40歲左右,看起來不像是這裏的服務員,應該是領班之類的管理層。


    她雙手恭敬的將檸檬水遞在我的麵前,言語之間十分抱歉:“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二位,我隻走開了一會兒,我們的服務員就自作主張打擾二位,我已經懲罰過她了,二位請用餐。”


    我撇了一眼男主人翁,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熟人的拿著刀叉切著盤子裏的牛排,特意經過的胡椒醬散發著一股辛辣中帶著香甜的味道。


    “沒關係,你們家請來的鋼琴師不錯。”既然人家已經懲罰過了了,我也不再咄咄逼人,再說也沒發生什麽,我要是說的多了,做的多了,落在某人眼裏,又成了吃醋。


    “這裏的牛排質量一般,不過好在廚師還有些水準,也難為他了,把這麽差的食材做出,這麽好的口味來。”他這又誇又貶,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了我的盤子裏。


    我一邊咀嚼著牛排,一邊問著他安排的怎麽樣了,心裏有事兒再好的食物都吃不下去。


    他聽我追問,手裏拿著刀叉的動作,明顯頓了頓,隨後放了下來,清抿一口咖啡,“電話已經打過去了,已經過去三年了,當年在崗的人員發生了變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鑰匙在哪,他們已經答應我,咱倆鑰匙之後第一時間給我通知。”


    “我……”


    “我希望吃飯的時候,你能夠專心一點。”還未等我開口,他就阻止了我下一步說話。


    “啊!”隨著砰的一聲,幾個正在議論紛紛的服務員突然尖叫了起來,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原來是那個彈鋼琴的小姑娘倒在了地上。


    整個人麵色蒼白,四肢不受控製的隨意抽動著,看起來好像是癲癇發作的模樣,嘴裏口吐白沫。


    一群人圍了上去,原本安靜的餐廳突然熱鬧了起來。


    我跟秦敘淵對視了一眼,放下手中的刀叉朝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走了過去,當我看見那長發如瀑散落在地上的女孩時,突然明白了,剛才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是她――”秦玫玖,我記得他是秦敘淵的初戀,至於兩個人是什麽時候分開的,就不得而知了,對於過去的這段感情,秦敘淵諱莫如深很少提起。


    我瞧見他眉頭緊鎖,都說男人最難忘記的就是初戀,似乎我身邊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也有所動容。


    蹲下身子來將她抱了起來,轉頭吩咐著我,“去把我的西服拿過來,我在門外等你。”


    說著抱起那人就走了,留下我有些尷尬的矗立在原地,周圍人都有一股古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似乎在說我的男朋友怎麽抱著別的女人跑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著自己,可能是因為情況特殊,就算是一個多年沒有見麵的老朋友,也會搭上一把手。


    短暫的自我說服之後,我慌忙的替他拿上了西服衝到了門外。


    他還抱著那個麵色蒼白的女孩,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焦急,見我行動遲緩,甚至還罵了兩句:“你是沒有吃飯嗎?跑的那麽慢!趕緊把我西服口袋裏的鑰匙拿出來,把門打開。”


    我心裏一陣憋屈,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上一秒還表現的對我生死不離的男人,下一秒竟然用這如同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我。


    替他把車門開好之後,分手將鑰匙插在了方向盤上,幫他把門關好。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你帶他去醫院吧,待會兒我自己去公司就可以,好好照顧她,看的出來,你的心裏還有她,祝你們幸福。”


    腦子裏嗡的一聲就炸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隻覺得心煩意亂,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隻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不想看到眼前的這副場景。


    秦敘淵回頭看了我剛想要張口,躺在後座的女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嚶嚀,他眉頭緊鎖突然緊張了起來,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餐廳門口圍了不少人,這有不少人認出了我。


    “呦,這是被拋棄了呀?還真當豪門是酒店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呢,不過剛才秦總可真帥,我要是剛才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就好了。”


    我不想讓這些在背後議論是非的人,看見我的狼狽調整好狀態之後,微微揚起下頜,我還有正事要處理。


    攔停了一輛車,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報上地方,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姑娘你想去的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是廢墟了,你一個女孩子去哪個地方做什麽?”


    “就是你帶我過去就行了。”我有些不耐煩的斂起眸子,單手支著胳膊靠在車窗上。


    “你這小丫頭,說話怎麽那麽衝呢?我可是好心提醒你這一陣子那邊挺亂的,我看你眼睛有些紅紅的,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盡管我盡力的在陰忍,還是不可避免的眼眶發紅,從這打車到那去大概得花上40分鍾。


    這司機雖然有些羅嗦,看起來確實跟麵善之人,我看他的年紀跟我爸的年紀差不多,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兩個從未謀麵的人,他能夠做到對一個陌生人,這麽關心已實屬不易。


    我有些沒出息的吸了吸鼻子,將車窗搖了下來,呼呼吹進來的風帶著些水汽,打在臉上刺骨的冰涼。


    “叔叔,我看你今年應該快50了吧?你孩子多大了?”跟這種上了年紀的人聊天,多半都會提到家裏的孩子。


    他聽我提到他家裏的孩子臉上好不得意,“我結婚晚,我孩子今年才20歲才讀大學三年級,這孩子可聰明了,從小到大都特別懂事,從上大學開始就沒問家裏要過一分錢,一直都自己勤工儉學,你呢?小丫頭,我看你也挺年輕,應該才畢業出來工作沒兩年吧。”


    承蒙我已經死去的母親長著一張略顯年輕的臉,如同複製粘貼的我,雖然經曆了三年不幸的婚姻,臉上並未留下過多的歲月痕跡。


    回到鋒尚上班的時候,不時的還有幾個新進的員工,說我看上去不過才大學畢業的模樣。


    “我猜叔叔,你生的是個女兒吧?”


    大叔放慢了,速度饒有興趣的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你這小丫頭,還挺聰明的,說說你是怎麽猜出來我生了個女兒的?”


    漫漫長路,我趴在車上也睡不著,本著轉移注意力跟大叔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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