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迅速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現場又被封鎖起來。


    一片混亂中,巫月緊緊抓住我的手:“小夏,這回可不能讓你走丟了。”


    我無力地扯了扯嘴角,實在是沒有心情來表達我的感謝。


    “夏小姐,”上次那名攔住我的年輕警官黎曜走到我的麵前,“又見到你了。”


    “嗨,美女~”上次那個給我拍照的警官劉峰本來臉色十分不好,見到我也露出一個笑容,“又見麵了。”


    黎曜對我依然十分警惕,態度不冷不淡:“希望這次的案件,你也沒什麽嫌疑……”


    他們說幾句就匆匆去了現場,沒有再多跟我寒暄。


    隻剩巫月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誒,小夏,”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態度引起了她的好奇,“你怎麽會認識這麽帥的警官?”


    ……巫月的關注點果然不同尋常,八卦的觸角隨時打開。


    “……上次來封鎖現場的也是他。”


    “哦,上次我沒見到。”


    我們說了幾句話,又被警察趕往一個寬敞的地點集中清點人數。


    也許是經過上一次的事故,這次反而沒有多慌亂,劇組眾人出奇的鎮定,等待著警察的調查。


    “夏小姐,”黎曜表情冰冷地轉了一圈,走到我麵前,“我們認為你有很大的嫌疑。請跟我來,我了解一些情況。”


    “小夏……”


    巫月有些擔憂,我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劇組臨時辟出一個小房間給黎曜提審專用,架起一個攝像機擺在房間裏拍攝錄像。我抿抿唇,坐在了黎曜的對麵。


    “你和死者什麽關係?”


    “今天才認識。”


    “和死者有過接觸嗎?”


    “他撞倒過我一次,後來就一直說要給我補償。再後來就是他去了拍戲。”


    “死者言語中有沒有對你構成騷擾?”


    “有。”


    我把上藥那段如實交代,黎曜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長。


    “夏小姐,據我所知,六天前的死者李洪飛也曾對你構成過性騷擾。”


    “是的。”


    他提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那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可能對這兩名死者進行報複。”


    “我沒有,”我抿了抿唇,李洪飛和彭子航的慘像不自覺地浮現在我眼前,“你為什麽不懷疑方雪君?她和兩名死者之間也有很深的矛盾。”


    “而且我隻是來劇組租車,不用時時待在劇組,對劇組的熟悉程度也比不上方雪君,根本沒有機會作案。”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不要離開,待會兒可能還要對你進行提審。”


    “黎曜!”我正想離開,劉峰提著我的包走進來,“在她包裏看到了這個。”


    劉峰一臉複雜地看著我,我心中感覺不對,隻見他從我的包裏翻出了兩個簡陋的人偶,一個身上插滿了針,一個腦袋裂成了兩截。兩個人偶的表情都十分猙獰,背後還貼了布條,寫上了李洪飛和彭子航的名字。


    怎麽可能會是我的?


    我發誓我的包裏絕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我立馬就激動起來:“這是有人放在我包裏陷害我的!”


    “夏小姐,你冷靜一下,”黎曜按住我,“雖然不排除有栽贓的可能,但是目前來看,這確實是在你的包裏發現的。”


    “這不構成殺人證據,”我拚命冷靜下來,“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做的人偶,也沒有證據說明做了人偶就會導致這兩個人死亡。”


    “夏小姐,”黎曜抬眼看我,“你這樣,反而會更加讓我懷疑你的動機。”


    “呼——”我深吸一口氣,“你不相信我,那就等調查吧。希望你能找到我作案的直接證據。”


    黎曜抿了抿唇,明顯還十分懷疑我:“我們會努力的。”


    “好,”我氣笑了,“那你們努力你們的,我可以去上廁所了嗎?”


    “可以,不過我要派一名女警跟著你。”


    我有些生氣:“你憑什麽監督我!”


    “這是對嫌疑人的合法監督。”黎曜說完拿起身邊的礦泉水想喝一口,可沒想到他一拿起水,水瓶就在他手中無端地爆裂開來!


    水瓶不過才拿到他胸口的位置,塑料碎片和水珠卻詭異地向上噴發,濺了他滿頭滿臉,讓他看起來狼狽極了。


    這不合常理!


    我下意識地往四周看,果然看到蕭禹行就一臉玩味地站在我身後。


    而他的目光並沒有放在我身上,而是看著窗外一個白色的背影。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方雪君!


    他到底想幹什麽?


    “你在幹什麽!”我朝他做著口型,說完才意識到房間裏還有一個攝像機,連忙用手捂住嘴巴。


    黎曜敏銳注意到我不尋常的舉動,開口問我:“夏小姐,你在幹什麽?”


    他的語氣依然很沉穩,沒有為突如其來的災難而生氣,我卻莫名有點心虛。


    “沒什麽……”


    “那你……”


    “嘭!”


    桌子上的另一瓶水也無端爆裂開來,把黎曜的整個筆記本都洇濕了。


    黎曜再也顧不上盤問我了,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攤開的筆記本,我顧不上什麽女警不女警的了,趁機拉起蕭禹行的手就往外跑。


    直到拉著他進了廁所,我才關起門來小聲和他說話:“你在幹什麽!”


    “人家本來就很懷疑我了,你還搞這出!”


    我委屈極了,被黎曜懷疑的那種憋屈和這幾天積攢的情緒都一股腦地發泄了出來。


    蕭禹行把他的手腕從我手中抽開,轉動了一下,眼眸下垂:“你在為別的男人質疑我?”


    “不……不是……”


    他一用這種語氣說話,我立馬就慫了。


    “就是……我現在已經被懷疑是凶手,你鬧這一出,他們更不會相信這是巧合……”


    我小心翼翼地朝他解釋著,沒想到換來他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花瑤夏,不要出軌。”


    “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過,你若是紅杏出牆,我會將奸夫和你一起剝皮抽筋。”他捏住我的下巴,瞳孔深處倒映出我茫然的臉。


    過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不讓他整蠱黎曜的行為,在他眼裏是出軌?


    這個人腦子裏裝的是什麽!


    那他剛才還一直盯著方雪君看呢,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他出軌!


    “我沒有出軌!”我連忙向他表明自己的清白。


    心中卻還是有些鬱悶,因為我們地位不平等,他才能隨便給我定罪,我卻什麽都不敢說……還要眼睜睜看著黎曜被他惡作劇……


    害怕他又會對黎曜做些什麽,我又補了一句:“那隻是個調查案件的警官,我和他沒有其他牽扯,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花、瑤、夏,”他一字一頓,瞳孔裏翻湧起波濤,“你在維護他?”


    他懷疑質問的眼神不知道戳到我哪一根神經,讓我居然用力打開了他捏住我下巴的手。


    “不然呢?他是無辜的!你性格這麽奇怪,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讓他受無妄之災?”


    空氣詭異地沉寂了幾秒,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越抹越黑,趕緊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還是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我,看得我心底發毛。


    我下意識往後退,把後背抵在了廁所的門板上,剛才摔倒在地的瘀傷又隱隱作痛。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氣,瑟縮一下。


    “受傷了?”他挑眉。


    “一點小傷……”


    我剛要回到,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夏小姐,你在裏麵嗎?黎警官讓我來陪同你。”


    是那個派來監視我的女警。


    我張張嘴想要回應她,他卻湊上前來吻住了我的雙唇。


    他的吻猶如疾風驟雨,一步一步掠奪著我口中的氣息,我被這個吻壓得喘不過氣來,隻能一遍一遍聽著那個女警呼喚著我的名字,而無法應答。


    “喂,黎隊,是我,”那個女警在門口徘徊一陣,打電話給黎曜匯報,“夏小姐似乎不在廁所裏。”


    “推門找。確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再離開。”


    “哦……好的。”


    女警掛了電話,腳步開始離我在的隔間越來越近。


    “唔唔……”羞恥心逼迫著我推開蕭禹行,然而我一掙紮,他的手就往我的衣擺裏探了進去!


    “不要逼我現在辦了你。”


    他將唇舌離開,慢條斯理地說著這句話,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簡直不能更衣冠禽獸!


    我想起他上次在電梯裏的威脅:“你以為他們能看到我嗎?他們能看到的隻有你,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在對著空氣發、春——”


    我隻好任由他的手在我脊背遊走,氣得眼圈通紅,卻又敢怒不敢言。


    他每次都這樣!


    在他眼裏,我就是個廉價的泄欲工具吧!


    電梯、奔馳車、廁所,什麽地方他都能發情,而一點都不顧及我的處境……而我還根本無從反抗!


    “噠、噠、噠……”


    皮鞋的聲響越來越近。


    他的手卻還在我腰部、後背、肩膀遊離,甚至還解開了我的胸扣。


    在他冰涼的手指捏住我胸前紅豆時,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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