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哥這招用的妙,這叫殺人誅心!他就是這樣陰險,到最後給我致命一擊!


    有些時候,吵來吵去,分開了,後來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分明那麽喜歡,為什麽還分開了?


    分開之後,發現之前那麽死咬著不放的理由,原來都算不上是問題。


    他抱著我,皺著眉擦拭著我的淚水,“哭個毛?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我要的也很簡單,我就想要你,為什麽我們會離婚?我就說一句怎麽了?我想不明白而已,你哭什麽?這不是都離了麽,你想離,我攔著你了?哭什麽哭!”


    “你……你可真是個混蛋!”我撂下筷子,“你這招用的妙,我錯了,是我壞!”


    “是嗎?”他盯著我看,片刻說:“是我壞吧?我信誓旦旦的娶了你,又沒能讓你愛上我,是我不對。你要離婚,我同意了,也是我不對。”


    “不不不,是我!”我搖著頭,淚流滿麵。


    靳霆擦了擦我的淚水,若有所思的說:“你嫁給我那天晚上,我想告訴你,我一直都愛你,我會背著你走到老,然後你問我,沒有愛情的婚姻,能不能堅持五年?我堅持了,你也沒說,堅持到了,你就一直陪著我!”


    我直覺他又給了我一刀,那個時候我滿心都是喬宇辰,想想,新婚之夜,我那句話真是混蛋!


    “你別哭了,對女兒發育不好。”他歎了一口氣,“時音音,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們為什麽離婚了,原來你也不知道。”


    我怎麽會知道?就是那麽糊糊塗塗的,就那麽以為我想要的是別的東西。


    “你是不是恨我,你在報複我!”我吸了吸鼻子。


    不然,他為什麽要說這麽多?


    他搖搖頭,看著我,“你想錯了,我就是想和你聊聊,離婚一年了,我總想這個問題!後來我上你啊,我也在想這件事,我想,結婚,離婚,為什麽?”


    我抽泣著,垂著頭。


    “我也琢磨了一下,都說那些嫁給愛情的女人,都哭著離婚,你沒嫁給愛情,離婚的時候,我看你笑的特別開心。”他眼裏出現了落寞,之後就開始一言不發。


    嫁給愛情?我怎麽知道,什麽是愛情?我自認為開竅的早,實際上我都是在和電視劇裏麵學!


    我學著女主角去愛喬宇辰,去思念,去想念,去毫無保留的付出,原來我都是做給自己看!


    片刻,他說:“我就是想和你談談,你別哭!”


    說完這話,他就用英語喊服務員,和那服務員說了幾句話,那服務員便又從包間出去。


    我紅著眼睛看他,“你是不是要結賬啊?談完了是不是?你要下山了?把我丟在這裏。”


    多陰險?他是痛快了,我呢?讓我一個人的時候,怎麽麵對,怎麽去消化這些話!


    “我是要一瓶酒!”他無語的看著我,“我什麽時候說要丟下你的?除了那次徐清清的事情!誰讓你尋死覓活?你要死要活,我還以為你要的,我給不了了,還不讓你去瀟灑?”


    徐清清……想起徐清清,我心裏更傷,我自私!他親過她,抱過她!


    很快,燒酒就送進包間,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捏著額頭,好似有點累,“混蛋事幹過兩件!隨你能不能原諒,我是做了,很多事做了才能想明白。”


    我之後便沒有說話,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喝酒,他就是牛逼,幹過的事情,就一句話:“隨你能不能原諒!”


    他就那樣的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然後起身,打開那日式的折疊窗,站在窗口點燃一支煙,一口煙一口酒,還真的是好享受!


    電視劇裏麵沒有教過我,假如愛情中有了無法回轉的事情,我要怎麽做?他要怎麽做?


    我們結婚後,我就和於曉捷整日在酒吧裏麵泡著,那個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叫陳思思,她有一個相戀五年結婚三年的丈夫,八年,一切激情都磨滅成平淡,冷漠,甚至是惡意的語言攻擊,彼此傷害,到最後都疲憊不堪,她認識了一個,她以為能給她激情的男人。


    然後她就去‘追尋’愛情了,一切會發生的,必然會發生,然後她發現,自己愛的,還是曾經的那位。


    於是她回到他的身邊,他們還像從前一樣一起生活,隻是她發現,他不再那麽‘用心’的去和她吵架了!有一天她問他:“你就不想知道,我離開你的那些日子,我都做了什麽?我和他都做了什麽?”


    他說:“我不想知道,你也不必說。當年你有勇氣嫁給我,我娶了你,便會陪你過明天!”


    她一直理解不透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她後來死了,她還是不解!


    到現在,我也理解不透,我抬起頭,問靳霆,“霆哥,我娶了你,便會陪你過明天,是什麽意思?”


    “可能是,”他想了想,熄滅煙,“責任吧。”


    說完這話,他起身,看著我,“吃好了吧?回去吧?”


    我跟著他出了酒店,然後又回到那個小民宿裏麵去,小民宿雖然小了點,但是特別的別致風雅,院子裏還有一處露天溫泉,晚上水麵上泛著白色的霧氣,霧氣渺然。


    這個時候,小民宿的老板和老板娘,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都在院子裏,熱火朝天的在花園裏麵的地上挖坑。


    我一怔,都說日本人有殺人狂,他們是不是想埋人?


    見我們倆回來,老板娘鞠了一躬,叨叨咕咕的說了一些日本話。


    靳霆笑笑,轉頭看我,“他們邀請咱們倆一起種樹,有興趣嗎?”


    我見靳霆很少有興趣和我做這樣的事情,便點點頭,就跟著靳霆去花園裏邊,果然看到花園的角落裏放著一些樹苗。


    老板家的小女孩仰頭看著我,月亮的光映的她雙眼很漂亮,她叨叨咕咕的和我說話,我也聽不懂,就朝她笑。


    “她說阿姨真漂亮!”靳霆解釋道。


    “你也好漂亮!”我朝那小女孩笑道。


    “她說你像櫻花一樣漂亮。”靳霆又解釋了一句。


    “你好可愛。”我蹲下身,笑眯眯的看著小女孩,想著我的小泡泡,過幾年也能這麽可愛了。


    小女孩親了我臉蛋一下,從兜裏拿出糖果遞給我。


    過了一會,靳霆扶著我,一起選了一棵櫻花樹苗,打算植在不顯眼的角落裏,對我說:“等女兒四五歲的時候,這樹就開花了,我帶你們倆再來。”


    我看到他的眼裏那麽多柔情,心底裏像是被柔波蕩漾起來,蹲下身,捧著土,把那樹根埋住。


    五年?還會有下一個五年嗎?


    種好了樹,老板一家離開了小民宿,我們倆就一同回到房間裏,然後拿著浴巾浴袍又去院子裏去泡溫泉,期間他一直盯著我看,現在院子裏雖然就我們倆人,但是我總覺得不遠處的酒店樓層那麽高,一定會有人看到我和他脫光光在泡澡!


    “你還杵在那裏,打算杵多久?”他邪惡的看著我,“等著我把你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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