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來嗎?又或者不來?我坐在樹下,眼睛盯著湖麵,看著湖麵波瀾熠熠泛著光,這光耀眼,使得我眼角刺痛,半響,我發現自己有些瘋狂,瘋狂到讓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地步。


    我居然從學校請假,專門回來為了見他一麵,居然在這裏等他這麽久。


    我在湖畔坐了很久很久,後來夕陽的光將湖麵照射的波光瀲灩,發著金燦燦的光,又後來,天色完全的黑了下來,我站起身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難過,還是應該如何?


    我邁著步子,慢慢的朝著家的方向走,他是放棄我了,對嗎?


    所以,我不應該難過。


    我想,我也千裏迢迢的回來過,我也挽回過,我也努力過,所有我沒有什麽遺憾了吧?


    可是眼淚不知道為什麽就滴下來,一顆一顆,後來又停了,我回到了家裏,時陽正在吃飯,他居然會做飯了,真是讓我驚訝。


    他見我回來,仿佛他才是更加驚訝的,嘴裏叼著雞腿,半響說:“你怎麽又跑回來了?”


    “我想回家了。”我哼了一聲,問:“有我的飯嗎?”


    “沒有了,剩下的,我要明早吃。”他警惕的看著我。


    那就是說,還有飯,我便去電飯煲裏麵弄了一些米飯,和時陽一起吃,時陽不停的說:“你少吃點,少吃點啊,老時說晚上回來,你叫他帶你下館子,那個好吃。”


    “不得不說,時陽,你做的飯真好吃。”我嘻嘻一笑,說道。


    他滿臉黑,叨咕著,“你快點走吧,受不了你,你個吃白食的人。”


    吃白食是什麽?應該說是吃閑飯的才對吧?


    我吃飽之後,便坐在沙發上麵,時陽說老時晚上會回來,可是到了淩晨,他還是沒回來。


    我倒是有點高興,我這麽頻繁的跑回濱海市,他一定很想罵我。


    於是,我便回到房間去睡覺了,回房間之前,我和時陽說,“時陽,不許把我回來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哦,包括老時。”


    “你怕他罵你?”時陽打了個哈欠,十分的聰明。


    “反正,如果老時知道我回來了,如果罵我,你就等著我下次回來,掐死你吧。”


    第二天早上四點多,我便打車去了丹海,車子駛出街口的時候,靳家的車像一陣風一樣從的士旁邊駛過,不知是去做什麽了,仿佛很著急的樣子。


    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子便上了高速路,靳霆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半響才接起來,笑著問:“什麽事啊?”


    “你在哪裏?”他問。


    “我在學校啊。”好沒麵子啊,我居然在湖邊等了他一整個下午,所以我說:“我在學校。”


    他半響也沒說話,後來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車窗外麵依舊泛藍的天色,茫然失措。


    有很多事情,是我無法改變的了,就比如,從我那一次拒絕他之後,我們就在向著兩個路口走。


    越走越遠……


    上午,我便回到了丹海市,直接回到了學校,於曉捷偷偷問我:“進展的如何啊?”


    “他選擇和徐清清在一起了。”我一笑。


    “什麽?這怎麽可能?”


    我想起於曉捷說,不管什麽時候,隻要我轉身,靳霆一定會在我身後,可是現在證明她的揣測是不正確的。


    於曉捷追問我:“你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在湖邊的櫻花林等了他一個下午,他沒有來。”我笑著說。


    “這不可能,你確定,你和他說的話,他看到了嗎?”於曉捷錯愕的看著我,“這是不可能的。”


    “算了吧,於曉捷,也許這是個好結局,也許這是個正確的選擇。”我聳聳肩,假裝我根本不在乎。


    “你是不是想哭啊?”於曉捷問。


    “我?”我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會為靳霆哭?怎麽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你不要開玩笑了。”


    “哼!”於曉捷臉上帶著憤恨,不再說話,眼珠子在眼眶裏不停的轉悠,最後叨咕了一句,“奶奶的,徐清清,我不搞她,算我王八蛋。”


    “算了,不要再搞事情。”我和於曉捷說:“現在挺好的,真的挺好。”


    所以,從這一天開始,我便沒有再登陸過遊戲,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他一直都說,沒有必要的事情,便不要去想,不要去開始。


    可是為什麽他可以開始,我就不可以?


    再很久的後來,我發現他可以做的事情,我有很多不可以。


    我每天都和於曉捷玩著,沒心沒肺,每天笑的很開心,隻不過那個令我感到惡心的馬均培經常開車到丹海來找於曉捷,總想約於曉捷去開房。


    我甚至揣測他的心思,他以為,他最終把於曉捷搞定了,他就能成為於家的女婿了?


    所以,他的想法就是惡心。


    我和於曉捷說起的時候,於曉捷說:“你怎麽這個樣子啊?什麽惡心不惡心的?有個人陪我玩,不好嗎?老於最近越來越覺得惡心了,我還建議老於,讓馬均培去金豪上班呢?”


    “你搞錯了吧?你讓他去做鴨子啊?”我瞪了於曉捷一眼。


    “哈哈哈。”於曉捷笑的前仰後合,嘖嘖的說:“還真挺適合的。”


    我不知道於曉捷這麽折騰下去,到底有什麽意思,但是她卻樂此不疲的,玩的特別開心。


    我覺得她墮落了,覺得我也墮落了,我居然整天去想靳霆,還偶爾發呆。


    這天,喬宇辰發信息給我:“音音,好久沒聯係了,你最近怎麽樣?”


    我差點都要把這個人給忘了,完全設想不到,我還喜歡過他。


    我的轉變,讓我都感到吃驚,半響我給他回複了信息,說:“我挺好的啊,你呢?”


    “我還是那樣,學習很忙,都忘記了聯係你。”他回複道。


    我想說,你還不如說,你把我給忘了,這樣我也好說,我差點也把你給忘了。


    “音音,馬上就要五一長假了,學校放假7天,你回來嗎?你們那邊放假嗎?”喬宇辰問。


    “嗯,我也會去。”我看了一下日曆,還有幾天就是五一長假了,學校放假7天,如果我不回去,恐怕老時都會不高興。


    “那到時候聯係,我給你和於曉捷接風洗塵。”他說完這話,便不再發信息了。


    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越是想要‘拿下’誰的時候,就越是被拒絕,當你鬆懈一下,就很輕易的被人關注了起來。甚至還被對方想反‘拿下’。


    從這天開始,喬宇辰幾乎每天晚上都給我發訊息,和我說‘晚安’。


    我有些不耐其煩,可也每天都回複他:“晚安。”


    於曉捷每天都罵徐清清是個妖精,罵老於不是好東西。


    我笑著看她,感覺她不像周芷若,她像李莫愁。


    4月的最後一天晚間放學,我便和於曉捷一起打車回了濱海市,剛上車,喬宇辰就打電話過來問:“音音,出發了嗎?我去訂飯店了,班裏好多同學都要來呢。”


    “我……”我想說,我到濱海,肯定都是晚間了,不想再折騰了。


    但是喬宇辰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說:“大家都很期待呢。”


    “啊,好吧。”我想,我總不能太不給人家麵子,便說:“選好地方通知我。”


    “好的。”他的聲音溫柔極了。


    溫柔的讓我渾身都緊張起來,於曉捷一直在偷聽我打電話,叨咕著:“他想追你誒。”


    “啊。”我歎了一口氣。


    “你會答應吧?畢竟你高中入學第一天,就揚言要拿下人家!”於曉捷嬉笑著說。


    “才不會。”我歎了一口氣。


    隨即,我看著車窗外麵,想著我和靳霆,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麵了,不知道這一次回到濱海市,能不能見他一麵。


    可是有什麽用呢?他現在和徐清清,一定感情很好吧?


    一路上,喬宇辰不停的發信息,問我到了哪裏?


    我象征性的給他回信息,告訴他我到了哪裏哪裏,他便說:“係好安全帶啊。”


    如果是靳霆,他是不會這樣的,因為每當我出遠門,或者坐很長時間的車,他都會陪著我,坐在我旁邊擠兌我。


    於曉捷見我一直失神,便說:“感情這個東西,真是很奇怪的,有些人在一起久了,就以為沒有了感情,一旦分開了,會發現彼此之間還是惦念的,還是思念的。”


    “是嗎?”我瞧瞧她。


    “當然,那些結婚十幾年的夫妻,都是這樣的啊,不然怎麽說,小別勝新婚呢。”於曉捷越說越是離譜,“你和靳霆這次見麵,你一定要記住一點,千萬把他拿下,拆散他和徐清清,知道不?”


    “不知道。”我不去理會於曉捷。


    靳霆的選擇,已經十分的明確了,還有什麽挽回的必要嗎?


    若於曉捷說我和靳霆的感情,像那些中年夫妻,我覺得形容的不貼切,因為到現在,我對他還是雜存著友情和親情。


    不管我多不想和於曉捷繼續說下去,她都要和我說起靳霆,她說:“我記得你們倆小時候,初中的時候,他還帶你去夜總會了,結果被他爹抓到了。”


    “嗯,靳伯伯說,你們倆感情挺好啊,同進同出的。”我說著,也笑了起來。


    這時候,車子已經到了濱海市,並且停在了喬宇辰訂好的飯店門口。


    喬宇辰站在飯店門口,一臉溫柔的笑容。


    隨即,我們隨著他一起進入飯店的包間,隻是,靳霆和徐清清居然也在包間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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