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每邁出一步都非常吃力,赤血的煞氣對他影響非常大,胸中氣血翻騰,手中的血刀卻不再顫抖,刀尖上出現了一點金色的光暈。


    “你是臭道士?”


    “我就是我。”


    劉莽是和小黑學了道術,但他可算不上道士,董仁義才是真正的道士,但是刀尖上的光暈讓拿著赤血的隊長有了一點忌憚。


    可是隊長並沒有因為金光的出現而退卻,手上的赤血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焰,紅的都快滴出了血,抬手下而上劃出一道血色,地上出現了一道深溝衝向了劉莽。


    劉莽騰身而起,血刀橫在腿部,血色自下而上,血刀按下擋住了這一擊,劉莽的身體在空中被震退十幾米,落地後劉莽前弓後繃,後腳沒入了塵土之中,虎口處有了細小的傷痕,血從手上慢慢的滑落到血刀之上。


    有了鮮血的刺激之後,血刀像是有了靈魂一般,顯得非常興奮,劉莽借著這種無限的戰意,沒有再次防禦,主動出擊。


    血刀之上出現了黑、金、紅三色光芒,慢慢的結出了陰陽咒印,大吼一聲“破陣”之後,陰陽咒印帶起了一陣旋風,飛揚著塵土印向手持赤血的隊長。


    隊長之前那一擊魂力已經受損,畢竟他不是赤血的持有者,當年的將軍已經不知魂歸何處,此時迎上陰陽咒印更是吃力,但是赤血是有劍靈的,是有生命的劍,劍尖正中陰陽咒印的中間,一擊而跑。


    一刀一劍的對抗掀起的塵土形成了一股巨浪,以隊長為中心向著四周急速蔓延,劉莽受到了波及,虎口的傷口再次變大,身體晃了一下,但沒有後退,因為他的腳此時已經沒入塵土之中。


    後麵的眾人都受到了波及,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躺在地上的藍河和淅川散人的身上更是蓋住了一層塵土。


    再看隊長,此時下半身已經沒有了,赤血的反噬不僅喪失了他的魂力更是讓他的魂體受到了打擊,失去了下半身。


    可是隊長已經不在乎他的魂體,手中的赤血就像是黏在手上一樣,沒等劉莽的身形穩住,他已經發動了攻擊,赤血嘶吼,帶著無盡的殺意衝向了劉莽。


    劉莽不動如山,血刀之上再吃出現三色光芒,血刀更是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煞氣,周圍出現了絲絲火花,兩股氣流在空中不斷的相撞,後麵董仁義他們已經不敢直視,更不敢直視。


    刀劍一觸即開,轟鳴之聲震動了整個血劍穀,劉莽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手中的血刀沒有鬆開,身體確實向著後麵躺去,直接躺在了地麵上。


    周圍無比的安靜,塵土慢慢散去,董仁義和六盤山人衝向前去,衝到了劉莽的身邊,蹲下來叫著劉莽的名字,可是劉莽等著眼睛,血刀豎在胸前,一聲都沒有回應。


    董仁義探試了一下劉莽的鼻息:“還有氣。”


    “快給他喂藥。”


    兩人已經顧不上什麽赤血了,但是赤血掉在了地上,兩人突然轉頭,看到赤血在地上一動不動,隊長的魂體已經消失,長出一口氣開始救治劉莽。


    小妮衝過來喊道:“掰開他的手,把手掌攤開。”


    董仁義嚐試把劉莽的手掰開,把血刀給拿下來,但是怎麽也掰不開,拿不下來,而且手上的傷口此時也在不斷的流血,董仁義也不敢強行掰開。


    小妮雖然著急,但是此時她回不到劉莽的掌心,隻能在旁邊看著六盤山人和董仁義救治劉莽,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小黑的身上。


    如果是小妮和小黑都在的話,他們兩個會很容易給劉莽治傷,現在小妮在體外,也不能進入身體之中,隻能在旁邊看著,無能為力。


    救治在進行,而周圍血劍穀中的戰士再次回歸,隻是他們看到戰鬥的場景之後,再也沒有握住刀劍的勇氣,而靈舞率領淹死鬼大軍迅速壓上,防止這些戰士的衝動,但是讓靈舞想不到的是那些戰士手中的刀兵很快都扔到了地上,無數的嘶鳴不斷發出,幾百個帶有劍靈和刀魂的武器沒入了塵土之中。


    他們放棄了戰鬥,他們敬佩劉莽的戰力,更是對赤血的戰敗而感到沒落,扔掉刀劍之後,很快自行散去,到了血劍穀原本該他們在的地方。


    劉莽經過一段時間的救治之後,手中的血刀慢慢的放下,手上也不再流血,不遠處的赤血,此時慢慢的飛起,自行的來到了劉莽他們身邊。


    六盤山人回頭,站起,拿出了陰陽鏡,董仁義更是讓天罡劍出鞘,在胸前形成了一把巨劍,對著赤血。


    但是赤血在劉莽身邊徘徊了片刻,到了之前戰鬥的場地中間,豎立起來,劍尖朝下,在場地中劃出了一個圓圈。


    地麵就像是被切開了一般,被劃出圓圈的部分突然下落,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入口,入口出現之後,赤血如一顆流星般向著血劍穀深處飛去,很快沒有了蹤影。


    六盤山人和董仁義見赤血沒有再次飛回來,放下了陰陽鏡,收起了天罡劍,再次蹲下查看劉莽的情況。


    藍河晃晃悠悠的從旁邊走了過來,更是把手中的酒瓶放在了劉莽的嘴邊,六盤山人和董仁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腦中突然短路,居然忘記了攔住藍河。


    酒從酒瓶裏麵倒進了劉莽的嘴中,一些進入了嘴中,一些流在了臉上,董仁義起身就是給藍河一腳,踹出去兩米多,藍河“咣當”一下,倒在地上居然不知道疼,還出現了呼嚕。


    董仁義想再次教訓藍河,被六盤山人給拉住了,指指現在重傷的淅川散人,董仁義“哼”一聲之後剛要轉頭,劉莽突然說道:“疼,你奶奶的。”


    咳嗽了兩聲之後,單手撐住地麵,慢慢的起來了,六盤山人和董仁義都不可思議,尤其是董仁義不知道現在該是給藍河道歉,還是要等他醒過來之後給他準備一點好處,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地上躺著的淅川散人吃力的向著董仁義笑笑,然後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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