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


    莫尉雨側頭,看向身旁,悶悶不樂,神色冰冷的青衣女子,歎了口氣,道:“你怎麽跟上來了?”


    “你管我?”


    趙染柯咬牙,瞪著莫尉雨,到了現在,她算是發現了,莫尉雨的存在,就是為了氣死自己。


    “切,年輕輕輕,脾氣倒是不小。”莫尉雨也沒有和趙染柯廢話的打算,看向窗外景色。


    聽到二人吵架。


    出租車師傅則不緊不慢的道:“年輕人,遇到問題,就要解決問題,情侶之間,光吵架怎麽可以?這樣是沒辦法過日子的。”


    “誰是這個家夥情侶?”


    莫尉雨和趙染柯兩人,近乎異口同聲的道。


    “嘿嘿,我懂,我懂……”司機師傅會心一笑,知道勸說沒有用途,就安靜的開著車。


    與此同時。


    紅玫瑰ktv中,莊素跟在一穿著西裝,長相英俊,莫約二十七、八歲的寸頭男子身後,來到一包廂裏。


    “莊律師,喝點什麽?”


    西裝男子坐下後,看了下菜單,笑著詢問麵前,那名身姿高挑,穿著ol製服,打扮動人漂亮的莊素。


    “白律師,我們就別賣關子了。你說……知道馬蘇梨案子的線索,到底是什麽?可以告訴我了吧?”


    莊素雙手抱著胸,平靜的目光,看向寸頭西裝男子,詢問。


    兩個小時前。


    她本打算,去海心事務所開會,就是為了馬蘇梨案件上訴一事。可還沒走到會議室,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


    大致是有人,知道馬蘇梨的死亡真相,想和莊素商量一下上訴的詳情。


    當時。


    莊素滿腦子都是案件,也沒多想,便跑出事務所,跟在這名自稱‘白律師’的男子身後,來到了紅玫瑰ktv。


    “莊律師,不要著急啊,我們坐下來,喝喝酒,吃吃東西,慢慢商談不好麽?”


    那白律師微笑的看向莊素,繼而道:“這樣吧,我們就喝紅酒怎麽樣?”


    “聽白律師的。”


    莊素哪有心情喝酒?可都來這裏了,又不好離開。隻能硬著頭皮,坐在一旁。


    畢竟馬蘇梨死亡的線索,對她而言,至關重要。


    這牽扯到。


    上訴的勝率問題,雖然早晨的時候,莊素在錫平市女子監獄外,也找到了許些線索,可這並不足以,令嫌疑人定罪。


    “好,那吃點什麽?要不牛排怎麽樣?”白律師又問道。


    “我都可以。”


    莊素含首點頭,微笑道。


    “行。”


    點過菜。


    白律師走到點歌台前,又點了一首《不能說的秘密》,緊接著,他坐在莊素身旁,目光,出奇平靜,“莊律師,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


    “是什麽?”莊素詫異的道。


    “就是你個人對馬蘇梨這個案子,怎麽看?”白律師麵帶和煦的笑容。


    “馬蘇梨的案子?不就是謀殺案麽……”莊素認真道,“如今的華夏,可是法製社會,殺人,就要付出代價。”


    “可如果你敗訴了,嫌疑人無罪釋放,又當如何?”白律師繼而道。


    “敗訴?”


    莊素搖了搖頭,認真道:“不會敗訴的,就算沒有白律師提供的線索,憑我掌控的線索,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定嫌疑人死罪。”


    “百分之五十麽?”


    莊素沒有注意到,如今,白律師的眼眸深處,一抹無盡的冰冷閃爍而逝。


    “對。所以,隻要有白律師提供的證據,那麽我相信,馬蘇梨的案子,一定可以讓嫌疑人定罪!”


    莊素信誓旦旦道,充滿信心。


    畢竟這些年在錫平市,她打過的案子,大大小小,足有百餘件了。勝訴概率,足有百分之九十五。若非如此,又怎麽可能,成為海心律師事務所的頭牌律師?


    “應該定罪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白律師眯著眼,微笑道。


    五分鍾後。


    有ktv的服務員,來到包廂中,將兩份七成熟的牛排,和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放在餐桌上。


    “莊律師,來嚐嚐,這家的牛排味道不錯的,以前我經常來吃。”


    白律師拿起叉子,幫莊素將牛排切開,頗為紳士的道。


    “謝謝。”


    莊素笑著道,嚐了下牛排,味道確實不錯。比她在西餐廳吃的都要可口。


    “白律師,之前我都還沒問你在哪高就啊?”莊素忽而想起什麽,開口道。錫平市的律師雖多,可數年下來,她和不少同行都打過交道。


    隻是,眼前的寸頭西裝男子,卻讓莊素十分陌生。


    “我啊,就在建業區一小的律師事務所。估計莊律師沒聽說過,剛開三個月而已。”


    白律師微笑道,同時又給莊素,倒了杯紅酒,“莊律師,為了勝訴,我敬你。”


    “好。”


    莊素舉杯,把紅酒喝下。適才道:“白律師,牛排吃了,酒也喝了,如今,可以告訴我,你知道馬蘇梨案件的線索,到底是什麽?”


    “莊律師真是心急啊。”


    白律師抿了口拉菲,不緊不慢道:“也罷,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話音落下。


    寸頭西裝男子,在懷中取出一把鋒利的三菱刺刀,刀刃上,還沾染著不少鮮血。


    “這、這難道是凶器?”看到流血的刺刀,莊素目光,頓時一亮。凶器上,肯定有指紋。隻要交給法醫去檢測,那麽,便能鎖定嫌疑人。


    這證據。


    可遠比莊素在女子監獄發現的線索,衝擊力要大。


    “不錯,這是凶器。”白律師也沒否認,而是重重點頭。


    “白律師,不知這凶器,你是在什麽地方,得到的?”莊素皺著眉,有些不解。


    馬蘇梨死後。


    警察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現場。按說,如果有凶器的話,應該早就發現了才是。


    如此重要的線索。


    不應該落在其他人的手中。


    “在什麽地方得到的?”白律師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聲音低沉,“莊素律師,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這凶器,一直都在我身上,為什麽,要去得到它?”


    “在你身上?難、難道……”忽而,莊素的目光,掀起漣漪,看向白律師的眼神,有些恐懼和難以置信。


    “不錯,這凶器,是我的。馬蘇梨,也是我殺死的……至於所謂的嫌疑人?不過我們組織,用來背鍋的棄子罷了。”


    白律師也沒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道,“莊素律師,今天我帶你來這裏,除了,要告訴你真相。”


    “還有……”


    “要讓你,永遠,沉睡在這包廂中,再也沒辦法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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