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道觀,有些不平靜。


    道童聽說觀主閉關,他眯著眼守在屋外,他近來跟隨觀主學習了很多的玄技,然而他,不能清心寡欲。


    道之翼,便是以空虛凝神的翅膀,以神識的凝練的頭腦,練就玄能。


    這是觀主教他的,然而他總是不能進入這樣的境界。


    觀主,好像這段時間,交給他的任務比以前少,但是教他的本領卻比以前多,好像觀主有什麽事情一樣,挺神秘的。


    道童有預感,觀主可能不久就會離開,也許道觀就會交到他手裏,他有耐心。


    現在,站在觀主的修行室外,他安靜的閉眼。


    雖然他,還不能聽到針尖落地的聲音,但是耳聰目明確實訓練到了,他閉眼,就是能感覺到身外的事。


    輕輕有陣風飄過,他睜開了眼睛,揉了揉,啥也沒有,密室的門還是閉著的,他又閉上了眼睛。


    密室此刻輕微的,門嘎吱叫了一聲,好似哪陣風不小心吹響了什麽,秋天夜風確實厲害,在空曠的道觀吹的到處亂響,就像有老鼠亂串一般。


    “看來道觀最近老鼠又多起來了,明天得滅鼠。”道童嘀咕了一聲,閉眼假寐。


    道觀密室內,觀主此刻揭下了麵具,在昏黃的油燈下,他手裏持著一隻彩筆,在細心的描繪一副麵具,看的出來,道觀的畫工十分了得,他的手法純熟老道,一別一捺別具匠心,不一會,那張猙獰的古怪麵具便被他修繕的完美無缺。


    “陪伴我多年的麵具啊,時間真的很快要到了,我的計劃完美無缺,很快就熬到了,快了~”觀主說的古怪,嘴裏念叨的讓人不甚理解其意,細細品味,好像是一個驚天的陰謀一般,他的意思,那陰謀就快要得逞了。


    觀主瞄了瞄外麵,他好像心裏有個啥古怪的尋思,沉吟了一會,他吹滅了燈。


    人們都習慣了日出夜歸,隻有老鼠和強盜喜歡夜晚,因為那時才是他們活動的世間。


    道觀觀主顯然是有秘密之人,他會是那個今晚和李隊交手的瘋漢麽?


    如果是,那剛才那真所謂的風,便是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回了道觀的密室了。


    他會不會是那幕後的黑手,如此刻的夜裏的老鼠,在盜取什麽東西一般。


    呼,真有一隻老鼠掠過了密室之前,道童忽然手一揮,一根牙簽便紮在了老鼠的背上,老鼠慘叫著,踉踉蹌蹌的奔前幾步,一下跌進了前麵的小水溝,在嘩嘩的流水和刷刷的秋風中,了無聲息~


    小道童居然如此了得,那麽觀主呢?


    看來江夏,真的如當年那教授所說,是個有秘密的地方,就是不知道,究竟掩藏了什麽驚天的秘密。


    ……


    不平靜的秋夜,還有許多人睡的很安穩。


    他們可能是平凡的人,但是平凡不平凡,都同樣要麵對人生,麵對生活,而總有人在努力著,改變自己的命運,不論成功與否,這些人都值得敬佩。


    蔣浩便是其中之一,他是賈全發的核心人員之一。


    最早跟隨著賈全發一起搏殺,是的,人付出的許多需要回報,他跟著賈全發,這幾年也沒少吃過苦,他從一個退伍的軍人,如今混成了一個集團的核心骨幹,這事許多人吃苦也換不回來的。


    不過最近,他總是失眠,原因便是城西那些破事。


    雖然賈全發沒說什麽,可是他自己感受到了壓力。


    隱隱約約,他憑著訓練出來的直覺,覺得有一場暴風雨前夕的味道,多年的部隊特訓生涯,還有這些年的搏殺,那些遇到的事,雖然不值得一提,可是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天賦,誠如他的直覺一般,很準。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次很隱蔽的戰鬥,對手很狡猾,也很難纏,估計很多能力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也許基於此,賈全發才沒責備他的意思,不過,明顯在這些事件裏,找他一起去解決的時間少了。


    他知道賈全發的意思,他是暗手,是的,暗地裏的搜尋排查靠他。


    他這段時間,暗暗排查了許多人,可是基本線索還是沒找到,這讓他苦惱。


    整個就是一團亂麻,難以理清。


    他此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讓身邊的婆娘心煩。


    “你這是怎麽了,現在不是好好的日子嘛。”婆娘輕聲說了句,那麽多年的夫妻,作為妻子,老公的一個表現便知道他在煩啥。


    “沒事,睡吧,明天還要送孩子上學呢。”翻了個身子,他貌似休息睡覺了。


    他想著,肖鐵柱這段時間,好像也沒啥動靜,明天他要和肖鐵柱碰下頭,看看他有啥好意見。


    應該有什麽地方有遺漏的,隱隱約約,他感覺自己算漏了什麽,要快,因為現在沒啥事,才代表一旦有事,便是鋪天蓋地而來,因為從前,他們便是如此對付對手的。


    蔣浩沒料到,他過了幾天,便接到了一個任務,任務便是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如果浮現,很多事情便可以浮出水麵。


    什麽東西都是這樣,看著很難,一旦撕開了口子,便是如地裂閃崩,瞬間便可讓強大的土崩瓦解,現在要的就是找到突破口。


    沒又想到,突破口很快便送到了麵前。


    第二天,賈全發召集了他還有陳文浩和肖鐵柱,碰了個頭,因為有個消息,是俞潔送過來的,據說班門人說,有人在川蜀的大山見到了現今的班門掌門。


    陳文浩的意思,便是想蔣浩去一趟,了解下這班門的傀儡是個怎麽回事,當然俞潔那邊,也同樣會抽調人手一起去調查。


    俞潔手裏有件東西,可能是班門掌門需要的,他已經安排人在川蜀和全發的人碰頭了,俞潔需要全發派出人手,畢竟這事,可是他全發折騰城西弄出來的。


    俞潔這是要看看,全發裏究竟有怎樣的人手。


    這事,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是蔣浩,蔣浩很快收拾好東西,出發去了巴蜀。


    這是全發核心人員第一個出了江夏。


    全發集團依舊平靜的運轉,少一個蔣浩在,並沒有引起什麽人注意,不過,於長空的筆記本,有個特別的符號被勾畫了叉,沒人看的懂,看懂的人不在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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