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潔和俞老爺子如何安排在江夏的行程自然沒人知道,所以自然每個人的等待姿態就不同,班門老大的重心放在了方懷誌身上,三大長老已然依照班門老大的吩咐入了山裏尋找掃地僧。


    掃地僧也在等待,他在山洞裏做了詳密的布置,等待著對手到來。


    他在這早就選好的山裏靜修,為得就是不連累古廟裏的其他僧侶,這事他留下了一封信告訴了古寺的主持,就到了聽耳樓後山連山的一座岩洞裏。


    他的等待果然沒算錯,這個日子來臨,有三人已經開始在搜索他。


    ……


    “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羅盤老大語氣惡狠狠,端著羅盤,這家夥半閉眼睛,在神叨叨的掐算著方位。


    左右兩邊,兩位土的掉渣的長老此刻一臉嚴肅。


    大致方位,其實班門老大已經給了他們,班門老大沒有跟去,他相信這三大長老可以消滅那掃地僧,因為三大長老手裏,握著班門的狙殺利器,這狙殺利器他們磨合了很久,配合天羅地網陣,可以狙殺一切。


    “該不會,那老禿驢怕死躲貓貓吧!”另一個長老在五十米開外寒聲說了一句。


    這三人,看著彼此各自相距五十米,成了等邊三角形狀,三十幾乎前進的速度均勻,一看便比那蔣浩那夜遇到的烏合之眾高出不知多少倍。


    如何看,這三人都是恰恰好的等邊三角形在推進,而且前進的很疾速,卻給人感覺很緩慢,有一種錯亂的感覺,要做到這點,除非修為的素養極高,否則很難做到如此統一協調。


    “就算他躲貓貓也沒用,這次可不比上次,我們帶來了班門的狙殺利器,他是難逃這一劫的!”另一人聲音沉穩,顯得陰唳。


    三人很快,就接近了掃地僧藏身之所。


    三人的著裝此刻就可以看出,他們與往日在飯店的不同,羅盤老大在三角形的最前麵,他一身的黑衣黑服,一口碩大的羅盤就持在手裏,三人袖口都繡著一把斧頭,隻是這羅盤老大的袖口上的斧頭是金光閃閃的,另兩人的卻是銀色的,證明羅盤老大的地位在另兩人之上。


    羅盤老大的左後方,便是那位接話之人,此人便是最先趕來之人,他看起來像個剛洗腳上岸的農民,卻穿著名貴的黃衣服,素裹著很緊,顯得不倫不類,此人一口胡須,貌甚凶悍,他的手裏提著的卻是一件燈籠狀的黃色物件,不知道作甚用途,不過肯定很厲害。


    羅盤老大右後方那位,卻很肥大,此時穿了件寬大的綢緞服裝,好像電視中假扮財主的土匪躍了出來,現在這兒,因為那家夥滿臉橫肉。他的手裏此刻拿著一件好像紙糊的金元寶,精光閃閃的,說是紙糊,實際上是他拎著很輕鬆,可惜沒人知道,其實他手上那家夥很沉重,隻是被他舉重若輕的那在手裏而已。


    三人漸漸的逼近了掃地僧的山洞附近~


    按理,這三刺隱者應該隱秘搜尋,接近,刺殺。


    可是現在,他們卻集結在一起,說明三人彼此配合的威力巨大,一擊之下,無人幸免。


    這三人才是經驗老道者,他們的對手是掃地僧,是那種不能按照常理估計的高人,分開刺殺,一旦一個先被找出拔掉,那就全盤俱輸。


    所以無論戰鬥經驗還是其他,這三人都厲害的無可比擬。


    “來了~”


    不遠處,掃地僧喃喃自語了句……


    ……


    班門老大此時,卻在方家辦事處不遠,他在盯著方懷誌,他在準備必殺一擊,當然是在夜晚,是在風高的明月下,在明月下殺人,是讓人很激動的一件事情,明月總是使人情緒激動。


    但凡詩人,總喜歡明月,班門老大也喜歡~


    所以他想到這點,就有些歡喜。這世界上有成就的瘋子,都喜歡詩歌,便是詩情畫意裏,有著令人激動的明月。


    有人喜歡在月下殺人,有人喜歡在月下吟詩,班門老大兩樣都喜歡,所以他才是老大。


    “月下白霜起,正是殺人越貨好時機~”


    他悠悠吟誦了了一句。


    他不但要殺人,而且他還要把這種成就和情懷與人分享,那個人是位故人,也來到了這江夏,來聽一局裏的悠悠情懷,他很像此刻拉住那人,告訴那人自己的成就。


    人,便是如此,憋在心裏是會憋壞的,這不論歲數不論是否單純幼稚還是老奸巨猾,所以天下守口如瓶才值千金,因為守口如瓶最難,許多事情便是壞在憋不住那心裏的話,一定要一吐為快,你我都如此,誰也不能脫!


    方懷誌不知道他這些時日,都被一匹瘋狂的惡狼盯著,也被一個他一夜溫暖酥軟的懷抱的美人關懷之注視著,他現在知道俞家老爺子到了江夏,他心情複雜。


    不能不說,他有些喜歡俞潔的。是的,人在凡世間,再怎麽出塵,都不能違背身負的重擔,他的重擔便是方家,而喜歡俞潔,一方麵是純粹的被這假小子的內在給吸引,因為他總是能透過人那偽裝的外表,看到深深的內核,所以他喜歡。


    還因為這確實有點從家族的角度去考慮!


    但是他知道,不可能了,因為他微笑的背後,是驕傲。人要驕傲,必定要學會真正的負責,那一夜注定了結果。


    世間之事不能兩全,往往如圓月一般有憾,但是他很快便調整好了心裏狀態,他等著俞家的表態和結果,進軍不進軍省城就看俞老爺子的決定了。


    所以現在他了無事情,他安靜的看著於晴忙忙碌碌,他在等待天黑,等待那輪明月,明月下有些畫裏的軌跡漸漸如冰山浮起。


    “江夏魅幻圖,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呢,到底和聽耳樓有何淵源?”心中問了一句,就像那次問心一般。


    他轉身,離開了辦事處,回到了自己那房間。


    於晴今天,忙了一整天,他看見方懷誌好像有些奇怪,不過她沒空搭理,似乎馬總管也很奇怪,也沒搭理方懷誌,馬總管好像在電話裏,似乎給什麽人打電話,詢問著一些音像方麵的事情,於晴不動聲色,她知道,馬總管在忙什麽,準備著什麽。


    方懷誌有時候是個無趣的人!


    他無趣的時候也挺無味道,馬總管實在很了解這位方家大少!!!


    於晴心裏暗暗嘀咕了一聲,轉頭去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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